民国匪王-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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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永波和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愿意效劳总统阁下。”
柴永波对美国的总统选举非常重视，但瑞麒来的电报令他急速回到上海：“父亲病重。”这四个字是柴永波想到八十二岁的段祺瑞有了生命危险。
英租界段府宅邸，柴永波对奄奄一息的岳父大人说道：“好好养病，不要想那么多。”
段祺瑞长喘一口气：“我在想我的一生。不知道对国家有功有过，但我是尽心尽力了。”
“有功！”柴永波肯定的回答：“三造共和、取消帝制，这都是你的功劳。”
段祺瑞苦笑：“世人把功劳给了蔡锷将军。”
柴永波说道：“袁世凯称帝，没有你和冯国璋的反对，单凭蔡锷区区几千之中，他能领帝制灭亡？如果你和冯国璋将军相助袁世凯，中国的命运又会如何？”
段祺瑞感激似的点点头：“有人说民主共和思想深入人心，他们怎会想到，国人幻想出来一位英明的皇帝来给他们一碗饭吃。3。18惨案毁了我一生的清誉，周作人、林语堂、朱自清、蒋梦麟、王世杰、闻一多、梁启超、许士廉、高一涵、杨振声、凌叔华等著名知识份子纷纷谴责我，哪里知道我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柴永波理解段祺瑞的内心疼痛：“对于一个政府来说，一旦向徒手的青年学生与平民百姓开了枪，不仅践踏了为政之德的最低底线，也越过了维护社会秩序的法治界限。尽管不是你的命令，终究你是执政者。岳父，无可挽回的事何必去想？社会上这几年对此也有议论。有人说是鹿钟麟，有人指出是总理贾德耀，还有人说是当场指挥官传令失误。可惨案偏偏发生了。你只有冤屈的承担了一切后果。功过是非有后人评论吧。”
段祺瑞大笑：“你解开了我的沉重包袱，我要去了，好好对待我的女儿。”说完话闭上眼，安详的去了。儿女们围在身边痛哭起来，柴永波起身商量段祺瑞的后事。
段祺瑞一生不吃空缺、不收礼，一生没有购置房产，死后没有余财。南京国民政府本想将段祺瑞安葬在南京，但段祺瑞由于一生事业都在北方，临终前特意叮嘱儿子段宏业，死后一定将他葬于北平，最好葬于西山。
柴永波和瑞芳十几个兄弟姊妹商量后，决定遵照岳父的遗嘱，其灵柩于12月7日由上海启程，运往北平，暂厝于西山卧佛寺，等候段宏业请人卜地建墓后入土为安。
然而这一等就是半年多，所看中的土地，不是风水不佳，便是地主不愿出让。柴永波正为此事焦急，卢氏发来电报：“西安张学良、杨虎城发生兵变，民国总统蒋被扣押。”
柴永波急忙赶回卢氏，和宋子文、通罢电话，又和杨虎城进行了交谈。柴永波赶到了西安，他首先和周见了面，对这次兵变引起的后果非常担忧：“周先生，日国内蠢蠢欲动，进攻上海和北京都有可能。如果国共再次爆发恶战，我们的国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周点头：“我们党不主张处置蒋先生，但必须答应：停止剿共、共同抗日。”
柴永波长叹：“这是非常明智的抉择，张学良、杨虎城二位将军，我可以见一见蒋先生吗？”
在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对柴永波非常熟悉，对他的要求没有拒绝：“应该的，这次周旋，还需要柴董事长全力相助。”
当时在西安地区，以西安为中心的国党军队的主要力量有张学良率领的东北军和杨虎城率领的第十七路军，这两支军队均非蒋嫡系，屡受排挤，对此，他们极为不满，尤其是东北军，过去盲目执行蒋的不抵抗政策，弃守东北，遭到国人唾弃，后又被命“剿共”蒙受重大损失，全军上下深感“剿共”没有出路，强烈要求抗日，收复东北国土。
蒋对张、杨很不放心，除调集嫡系部队至豫、陕边境，压迫张、杨继续进攻红军外，并于1936年10月间，特飞西安进行催逼。12月4日再飞西安，进一步要挟张、杨：如不实力“剿共”，即将张、杨两部分别调往安徽、福建，由中央军进驻西北。张、杨力劝蒋联共抗日，蒋加以拒绝。西安事变这才发生了。
与柴永波首先见面的陈诚在这次西安事变中也险些遭遇不测。这一夜，当大伙叛兵闯进他的房间时，他们询问起了陈诚的名字；陈诚如实回答了，但他浓重的浙江口音，却使西北军误听为原黄埔教官、也曾与奉军结怨、洛阳卫戍司令的陈继承。
幸好陈诚夫人谭祥极为机灵，她迅速反应了过来。在几个叛兵举枪欲射时，她大声喊道，“他不是陈继承，是陈诚”，这才救下了陈诚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陈诚很快被押解到了陕西交通银行地下室。这是叛军囚禁南京要员、高级将领的所在。在这里，陈诚不仅见到了众多高官，还见到了两个蓝衣社人物，西北政训处处长曾扩情，以及蒋的侍从秘书肖赞育。
柴永波首先对他们进行了安慰，并且和陈诚一起去见蒋。蒋被活捉后，关押在张学良的总部。他不吃饭，不喝水。尽管伤得不轻，饱受折磨，却将医生拒之门外。对劫持者提供的服务和物品，他也一概拒绝，只提出一个要求，让他们送来了一本《圣经》。他汤也不喝，被套床单不许人来换，澡也不洗。被抓的头几天，他不与劫持者说话，不进行任何谈判。醒来的时候，只一门心思阅读《圣经》。
柴永波的到来，他非常高兴，并且知道了自己的希望。但谈到联共抗日，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柴永波把西安事变发生后，日企图趁机挑起中国内战。南京国民政府中以何应钦为首的亲日派主张进攻西安，借机扩大事态，夺取蒋的统治权力。英、美及亲英、美的宋子文、则希望事变和平解决，以维护蒋的统治地位和英、美在华利益说了一遍。
“16日，何应钦就任“讨逆军”总司令，并相应作了军事部署，派飞机轰炸西安临近地区。这期间各地军阀也纷纷派人赴西安活动。在如何对待事变的问题上，南京当权势力中出现了两种对立的主张。以军政部长何应钦为代表的亲日派竭力策动“讨伐”，轰炸西安，企图取而代之。宋夫人宋子文等则不顾何应钦的反对，为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主张营救而积极努力。你不会希望国家四分五裂、被日寇侵占吧？”
第197章：怒斥杨虎城（）
蒋需要考虑，柴永波吩咐他保重，并且把自己的两个警卫留给他做以保护：“宋夫人快到了，我去迎接他。希望你加以考虑。”
柴永波和国共首脑迎接美龄到来，下飞机后，美龄与张学良说：“汉卿，这是我的东西，就不要再检查了吧？”张学良马上说：“夫人，岂敢！岂敢！”张、杨与宋子文、美龄举行了会谈。
周代表中诚恳的要求，美龄一力答应。柴永波和美龄交换意见后，回到自己的商行驻地。任学成非常担心的说道：“会打起来吗？这次真要开战，西安算是彻底完了。”
柴永波笑着：“不会！宋夫人的到来，国共合作的希望已经成形。关于西安，我不会放任何应钦前来轰炸。咱们的雷达时刻监视着，一旦他的飞机起飞，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干掉！”
任学成恼恨的：“军阀们真可恨！”
柴永波哈哈大笑：“所谓军阀，并不是说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爱国还是不爱国，好人不是军阀，坏人才是军阀，爱国不是军阀，卖国才是军阀；而是说，军队是私人的，归将领私有，只要有地盘，就是一方的土皇帝，即使在名义上接受中央政府的指挥，但军队和地盘上的事，还是军阀说了算，中央管不着，一旦发生利益冲突，就可能发生叛变。这是近代中国分崩离析的社会状况，张学良的爱国之举，并不能改变军阀的性质。中国的路还有很长时间才能有眉目，可日人不会给我们时间的。”
经过几天的谈判，三方终于达成协议。12月24日，蒋接受六项协议。即：改组国党与国民政府，驱逐亲日派，容纳抗日分子。释放上海爱国领袖，释放一切政治犯，保证人民的自由权利。停止“剿共”政策，联合红军抗日。召集各党各派各界各军的救国会议，决定抗日救亡方针。与同情中国抗日的国家建立合作关系。
柴永波命令自己的警卫连护送蒋回南京，没想到张学良一定要同行。柴永波没敢阻拦，但内心却不住的想着：“你是西安事变的罪魁祸首，这次南京之行，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柴永波急于接受美国和比利时物资，在蒋离开后，给周等留下一封信、匆忙的回到卢氏。他却得到一个非常振奋的消息：“我们的第三代战斗机飞上蓝天，各项试验结束，可与日飞机拼一高下。”
柴永波果断决定：“加快生产步伐，保证战斗机生产数量维持在一千五百架。”
皮尔里兴奋地说道：“给我半年时间，我会把这批飞机如数交到你手里。”
柴永波答应：“可以！飞行学校加紧训练，别让飞机等人来开。”
梁大勇指着王天德：“两千名飞行员都等着呢，美国有十几个飞行员愿意加入我们的空军，这件事天德是来请示的。”
柴永波说道：“告诉美国朋友，加入我们的空军可以，必须把阵亡善后、工资待遇谈好。战争会死人的，但我们不会忘掉他们、亏待他们。”
柴永波没想到杨虎城回来卢氏，但多年的朋友、他热情的把杨虎城让进客厅。茶水端上，室内只剩下梁大勇、石小涵和柴永波。
杨虎城开始抱怨张学良：“蒋出尔反尔，张少帅竟然不让他签字。现在倒好，自己被扣留，留下一个烂摊子。”
柴永波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杨虎城：“你感觉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杨虎城没有防备柴永波会有次一问，在西安事变以后的日子里听到的赞誉，是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为国家、为民族，不知错在哪里？”
柴永波示意杨虎城别激动：“你我是朋友，这里又没外人，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辩解。陕西蒲城县民团成立的初衷仅仅是为了维护地方的治安而已，我说的没错吧？”杨虎城点头认可。
柴永波接着说道：“军阀割据、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杨将军为了维护国家统一、人民安居乐业的崇高理想，毅然加入到北伐战争的革命阵营中。特别是西安围城的日子里，你的所做所为可圈可点。人民不会忘记你的一切功劳。”
杨虎城脸上出现红云：“这里边也有你的相助。”
柴永波也不谦虚点点头：“如果你在富平休整，此时趁机退出军界、和我一样全力发展地方企业、工业和农业，我想凭借你的威望和功劳，地方不会有他人敢去冒犯。”
杨虎城一想：“是啊！自己当初为何没有这样考虑？”
柴永波接着说道：“你和冯玉祥来这里，我说的话可以回想一下。可你随军出征参加了中原大战。在安徽你又嫌弃太和地方放小，无力供给第10军的弹药粮草。又和冯玉祥不合，终于投靠蒋。”
杨虎城承认柴永波说的没错：“第一集团军受蒋指挥，我是为了解决军需而走的这一步路。可老蒋让我交出军事政治干部学校校长南汉宸，别说是多年的老朋友，就是一个真正的，我也不会交给他！”
柴永波目光里出现一丝不太友善的神色：“你这一辈子杀掉多少共党？红军被你歼灭、俘虏多少？你为了一个人，把10军的弟兄们全部卖给国民政府。比他们开赴山东驻防、而你却躲到日。冯钦哉被老将收买背叛了你，冯玉祥为控制改编的21师、安插了副师长。你觉得对得起跟着你拼死拼活的弟兄们吗？”
杨虎城擦了把冷汗：“可他们的诡计都没得逞。”
柴永波冷笑说道：“如果不是我提议、有你担任陕西驻军和地方长官，你的部队早打光了吧？”
杨虎城惊得站了起来：“我说老蒋怎会放我回陕西。”
柴永波拦住：“我不是对你表功劳，你也不要谢我。因为你的才干足能胜任。陕西剿匪你做得很好，但蒋冯开战、你处理的也很好。可惜后来你做错了。”
“我做错了？”杨虎城迫不及待的问道。
柴永波反问：“如果你和别人打架，你的手下在一旁袖手旁观、你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做壁上观，难道你值得蒋总司令对你信任吗？”
杨虎城无力的坐下，颤抖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出手了，没有我、驻马店唐生智怎会败得如此惨？”
柴永波叹息：“失去的想挽回非常难。这个时候李子高大哥的去世、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