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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读心皇后-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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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偿?”

    “月月已经去世十六年了,若非当时我离开了,她也不会出事,我一直很内疚,再次遇到你,你和她长得那么像,难免把你当成她。”他嗓音有些哀伤,淡淡的,“不过,我并没有恶意,希望你不要介怀。”

    楼玉笙大概明白了,月月去世十六年,她今年正好十五岁,又和月月长得那么像,所以易帆不仅把她当成月月,而是把她当成月月的转世了吧?难怪啊难怪……所以,她和月月长得极像,难免和她的儿子楚陵也有一点相似,所以郑宣因此把她当成他们一伙儿的来怀疑?真是冤枉啊!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虽因此无端被怀疑,却也因此看清郑宣的真面目,也不算吃亏嘛!

    不过,既然易帆把她当成月月转世来补偿的话,是不是,她可以求他帮帮忙?

    “易大哥……呵呵……”她挤出一抹讨好的笑,让易帆有点无奈,“有什么事,你直说。”

    “事情是这样子的啦,你也知道,我现在和姓郑的闹掰了,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我也不保证他会不会哪天突然要报复我,你看我势单力薄,武功又差的,肯定不是他对手,但是!——我相信,只要他不知道我在哪儿,就肯定对付不了我了。”

    易帆笑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姓郑的那些手下虽然武功高,能随时暗中监视我,但肯定不能跟您比啊,我是见识过你的轻功的,绝对是举世无双,要不您带我一程,彻底甩开那些人之后,我就安全了。”

    易帆只说了一个字,“好。”

    翌日,易帆带着楼玉笙如腾云驾雾一般离开后,郑宣也从密室里出来,出了房间,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他们见到房门开了,总算松了口气,可一看到他苍白憔悴的仿佛经历了九死一生似的,倚华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虽然形容憔悴,身体虚弱,可郑宣的眼神却益发清冷无情,声音低沉,冰冷无温,“把柳静翕带到后院去,没我的允许,永远不得踏出后院一步!”

    文德和倚华沉默,柳静翕惊得脸上血色褪尽,尖利大叫,“不!——公子我错了,静翕知错了,您原谅静翕这一次吧!公子,您说过要娶静翕的,要娶静翕为妻的,我的嫁衣,已经绣好了,绣好了……”

    她跪着爬向他,哀怜求情,可终究触碰不到他,就被女护卫无情地带走,院子里,仍是她凄厉地尖叫,“公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你答应过我母亲的,你答应过的……”

    柳静翕的声音渐渐远去,郑宣拖着冰冷的身躯往院子里走去。

    他太冷了,太渴望温暖了。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已经虚弱地晕倒了。

    ——

    当初离开云州,离开楼老爹时,楼玉笙信誓旦旦,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虽说答应过楼老爹,如果出了什么事,要回家,可她现在这么狼狈,真的没脸回家见人啊,所以,她只能自己去江湖闯荡。

    可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又是个武功渣渣,还有几分姿色,混江湖,实在太难,所以她打算先去云山谷底,再去修炼一段时日,所以便让易帆带她去了望霞县,只不过是绕了远路,一路向京城走去,又掉头回望霞,到了地方之后,她就和易帆辞行了,趁着夜色茫茫,拖着她买的猪肉鸡肉,去了云山。

    也是这个时候,郑家堡的探子急报呈到了当今天子御案前。

    当今天子,周武帝,七十有四,靠在龙榻上,闭着眼似乎在睡觉,看起来老态龙钟的,毫无精神,可是,当他一听说是郑家堡的急报时,他的眼睛一睁开,那锐利的锋芒,仍如草原上的雄鹰,让人不敢直视,在那样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仍会让人战战兢兢,这就是天子之威,哪怕他已垂垂老矣。

    探子跪在御前,呈上了急报,一边回禀道,“昨晚皇曾孙殿下毒发,但是没有如往常一样让女子替她解毒。”

    周武帝看着急报,目光越来越阴沉,“就因为那个叫楼玉笙的女子?”

    听到他阴沉的语气,探子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呈上楼玉笙的画像,说道,“据说楼玉笙的血可以暂缓殿下的毒性,她已经怀孕了,那孩子有五成希望能彻底替殿下解毒,但是昨晚,楼玉笙走了,殿下大受刺激,不但没有找人替他解毒,一个人挺了过去,也把柳静翕发配到后院去了,永远都不得离开半步。”

    “就为了个女人!哼……”周武帝冷冷地哼,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可是,当他打开画像,看到画中的女子时,呆了,这个在世人眼中堪称是暴君的帝王,却在看到楼玉笙的画像时,露出迷惘追思的神情。

    探子虽然不敢看帝王的表情,但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威压减轻,不免心中一叹,他们的天子啊,都这么大年纪了,看到美人,还是忍不住痴迷啊!

    *

    昨天大懒干了件蠢事,差点毁容了,好心塞,在此衷心建议各位妹子,无论使用任何美容护肤产品一定要先在其他地方试一试再抹到脸上!

    昨天大懒还先是在额头上试过,确定没事才往脸上抹的,结果一晚上脸都跟猴子屁股似的,幸好今早起来就好了。。

    后怕啊!

第137章 楼玉笙的身世() 
周武帝并不知探子心中所想,若是知道,肯定郁闷的吐血。

    作为一个帝王,一个长寿的帝王,他这一生,实在见过太多各种风情的美人,其中不乏倾国倾城的李贵妃,即使楼玉笙当真美得惊人,他也还不至于在这个年纪,对自己曾孙的女人感兴趣,他之所以迷惘,完全是因为楼玉笙的容貌。

    作画的人功力不错,跟楼玉笙几乎十成十的像,但可能因为作画的人不是郑宣,没有倾泻感情,又有可能作画的人最近看到的,都是眉眼淡然,温婉浅笑的楼玉笙,所以这画上的女子,和郑宣笔下总是眉眼张扬的楼玉笙不同,这画上的女子,是温婉的,柔情的,眉宇间仿佛都是淡淡如水的温柔。

    所以,当倚华和舞心月,甚至易帆都认为楼玉笙和那个赵女月月长得很像的时候,唯独周武帝,看到这画中柔婉的女子,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心中有太多的震撼和不可思议,周武帝把画像放在榻上案几,铺平了放,细细地观察着她的容貌,她五官清丽秀婉,眉目柔和,嘴角虽然只是淡淡的弧度,他都仿佛能透过这幅画像,能看到她低眉莞尔浅笑的柔情,仿佛能看到岁月中,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唯独,那一双眼睛和他记忆中的女子不像,楼玉笙有着一双丹凤眼,即使画师画的柔婉,依然犀利如刀锋,独独这双眼睛,又像着另一个人。

    看着这个女子,周武帝实在太震撼了,心里竟然生出一个让他自己都震惊的念头,甚至话出口,都有些颤颤巍巍,“这个女子是谁?”

    探子心中又是一叹,哎,多情难改的风シ流陛下哟。

    不过心头虽然这样感叹,探子依然沉着嗓音严肃地回禀,“她是云州郡茶商楼永申的庶长女,生母为妾楼芝兰,不过,据臣所知,楼玉笙并非楼永申,而是……”他停在这里,实在是那些往事,那些旧人,不是他一个探子敢于提起的。

    “不敢说?”周武帝的目光已经离开了画像,盯着御前跪着的探子,帝王的威压迫的探子跪伏于地,哆哆嗦嗦,他说,“朕恕你无罪。”

    虽然周武帝这样说了,探子却仍然害怕,却又不得不说,“她的生父是赵妃胞弟常瑞德。”

    “赵……妃?常……瑞……德?”

    这些人已经离他太远太远,他几乎都已经忘了这些人,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因为事关宣儿,被一个探子,猝不及防地提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六年前的事,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

    周武帝微微地叹口气,目光沉静了下来,“确定是?”

    探子道,“据说楼玉笙的生母和常瑞德有过婚约,后来常瑞德去世,楼芝兰发现已有身孕,委身楼永申为妾,八个月后生下一女,就是楼玉笙,倚华也见过她,第一眼就以为她是赵妃,姑侄长得像,乃是常事,所以大家都认为她是常瑞德之女,而且楼玉笙自己也承认,她的生父姓常。”

    “认为?”周武帝冷笑一声,他那个曾孙,和他一样多疑,怎么可能不去查清楚,只单单凭一个认为就相信她是常瑞德的女儿,还能容她在身边?不过是心存侥幸,若万一查清楚了,查及当年旧事,仇恨难免,怕自己伤了那女子吧?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他一声冷笑,吓的那探子大气不敢出,直到周武帝又说,“去查清楚楼玉笙的身世,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尤其她生母当年旧事。去吧!”

    探子微微一愣,难道陛下竟不信楼玉笙乃常瑞德的女儿?不过他可不敢问,立马应下,速速离开。

    他一走,周武帝看向殿外,目光变得深远,楼玉笙承认生父姓常,却不提生父之名,只怕是她也不知生父的名字,那她的生父,未必就是姓常。

    他又看着那幅画像,画中女子的容貌似乎微微变了,是他记忆中,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一生温婉谦逊,就凭常瑞德那种货色,能养出这般的女儿?

    ——

    郑宣手里拿着的,是文德刚呈上来的,吕意寄给楼玉笙的东西,是云州周边茶园的地契,只可惜,她人不在这儿。

    “笙笙呢,还没有她的消息?”

    文德微微垂着头,“没有,楼姑娘是易帆带她离开的,一路往长安去,易帆的速度您也知道,属下根本追不上,跟丢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郑宣表情淡淡的,仿佛这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本来他也想过,楼玉笙可能去了云山谷底,可她和易帆一路直往长安,再加上他手里的茶园地契,他猜测,她极有可能是要去西域,只是总没有她的消息,他总是放心不下。

    “继续找。”郑宣淡淡地说。

    文德应了声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公子,您找楼姑娘,是为了解药还是……”

    放不下对她的在意?

    郑宣瞥他,“这和找她有关系?”

    文德忙说,“没有,只是,属下只是多嘴一问。”

    郑宣没有答他,目光落回他正在看的书上,那是楼玉笙最后一次去藏书阁看的书,停在那一页,他也已经看了许久。

    文德问他,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答案显而易见,他想她,很想很想,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她离开,那晚,他其实想跟她求和的,但结果……似乎每一次,他想跟她示好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甚至她彻底决绝离开了。

    她离开的这些日子,他夜夜噩梦,要么是梦见她在黄虎身下承欢,要么是梦见她决然离开,无论他怎么追,她都绝不回头。

    至于解药,真的没那么重要,以前,虽然东方禹从来没说过,但他也知道那毒药虽然没能立刻要了他的命,却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生命,哪怕得到解药,也不过多活几年,而现在,他拒绝了用那些女人替他解毒,身子更是被毁的彻底,即使得到解药,他也不可能活过二十,他不过是希望他余下的日子能和她一起度过,他不过是希望亲口对她说,他对她的心从来都是真的,从来都没有骗过她,至于那些怀疑利用,他也想告诉她,以前是他太多疑,是他的错,他不会再那样对她了。

    可是,他却对这些希望,渐渐地不再抱希望了。

    她若真有心躲他,他有生之年,大概都不能再看到她了。

    他后悔,当初为何要撕掉她的画像,他现在心境不同,再也画不出那个明媚张扬的她,再也看不到笑得灿烂的她,甚至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文德见郑宣翻看着那页书出神,差不多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心头跟着难过的很,也有些怨怪柳静翕,若非她告知楼姑娘实情,楼姑娘怎会决然离开,公子又怎会这样终日恍惚,又怎会宁愿糟蹋自己的身子也不愿再叫人替他解毒,她被公子丢去后院真是活该!

    “咳咳……”文德轻咳两声,打破宁静,只因他不希望公子深深陷进对楼姑娘的思念当中,“公子,关于易帆,还有楼太夫人,探子查的很仔细,但真的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他们生来就是从天而降的人,至于您说的有人居住的深山,也都查过了,都是普通的山民,没有一处特别的。”

    郑宣似乎还有些出神,文德又叫了他一声之后他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查不到,就不必查了,以后都不用查了。”

    文德一讶,“为什么?”

    “听我的吩咐就是,不必多问。”郑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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