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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新宋英烈-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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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仪式举行的地点。摆上十几桌乃至几十桌酒席,双方的亲朋好友在一起热闹一下就行了。这样既隆重又方便,只是这种方式在现在是行不通的。这个时代聚媳妇肯定是要在自己家里摆酒请客的,相关仪式肯定也得在自己家里举行,因此王崤峻便向钟有朋表示会在良乡城里的宅院举行仪式,大宴宾客,到时候会请天福楼的大厨上门服务。

    既然聊到了喜酒的事,王崤峻也就顺着这个话头,向钟有朋打听了一下娘家这边会有多少亲朋好友出席,他也好事先有所准备。不成想,这么一个简单而普通的问题却令钟有朋陷入了沉默当中,半晌无言。而旁边的钟世文看着自己的父亲又露出一幅yu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拿不准父亲的意思,不敢直言。

    王崤峻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催促。在他看来钟员外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恐怕还是有什么涉及自家**的事情正犹豫着是不是向他说明。好在钟有朋在思索考虑了一会儿后,终于下了决心,他一改刚才的喜悦表情,一脸严肃的对王崤峻说道:“在回答王首领的问题前,钟某需要先向王首领及汝的所有同伴告个罪。钟某此前向诸位有所隐瞒,还望诸位能予以谅解。”

    说完,钟有朋起身向王崤峻及在座的所有穿越众们施了一礼。这下可把众人给吓到了,大家赶紧起身避过,连称不敢。王崤峻更是一把就将钟有朋扶住,不让对方真个施礼。钟有朋到也没有坚持,在王崤峻和自己儿子的搀扶下重新回到座位坐下,开始面带悲愤的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向在座的穿越众说明。

    原来这钟有朋钟员外本姓卢,名祖朋,乃是范阳卢氏的一房远支,与当时的卢氏家主卢祖昌算是远房兄弟。虽然是个远亲,但毕竟都是一脉相承的宗族,所以多少还都有个照应,平时逢年过节的,卢祖朋也还会去探望一下这个远房哥哥。

    卢祖朋自幼就好读书,长大chéng rén之后也考中过功名,在良乡县做过学政。只是没成想祸从天降,前两年卢祖昌因为儿子得罪了南京留守萧思温的小妾,加上其万贯家财又遭萧思温觊觎,被萧思温安了个谋逆的罪名全族下狱,卢祖朋这个远房亲戚也未能幸免。

    幸好卢祖朋妻子的娘家哥哥乃是南京留守府的推官,见自己的妹夫蒙冤入狱,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打算予以营救。当然,想要给卢家翻案是不可能的,但通过萧思温身边的人,使些银钱,将卢祖朋这个无足轻重的远亲救出来还是能够做到的。

    于是经过上下打点,花费了不少的钱财,卢祖朋终于得以出狱。只是经过这么一劫,他这个良乡学政是做不成了――萧思温答应不要他的命,不没收他的家产,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再想当官就是痴心妄想了。后来出于避祸的考虑,卢祖朋索xing连姓名都改了,将卢祖朋改成了钟有朋,从此做起了富家翁的生活。

    当然,卢氏家庭其他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除了卢祖昌一家被满门抄斩外,其他族人也都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基本没剩什么人了。

    听完钟有朋的一席话,在座的穿越众都吃惊不小。个别成员甚至开始在腹诽起这个所谓的钟员外,在心里埋怨他为什么有话不早说,你与那萧思温有仇,万一要是牵连到我们身上怎么办。这会儿婚都定完了才说,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王崤峻虽也感到意外,但并没有怪钟有朋隐瞒情况。一方面在他看来,钟员外当初在互相没有多少了解的情形下有所隐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现在双方晚辈定了婚,已经算是一家人了,这时候才以实相告也属正常。况且钟员外也称得上是大家的恩人,从穿越众一到这个时空就开始受到他的帮助,是大家能够在此地立足的一大基础。穿越众们感谢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怨恨的道理。

    另一方面,通过与张维信的交流,他对这个时代即将或者说在前世曾经发生的历史也有所了解,对那个南京留守萧思温的能力也有些底。知道这是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家伙,就知道拍辽国皇帝的马屁。即便将来因为钟员外的缘故他来找自己麻烦,以团队现在的能力,虽然不能把对方置于死地,但自保还是应该能做到的。

    因此在钟有朋讲述完自己的经历后,王崤峻真诚的对他说道:“钟员外能将如此隐密之事告诉在下,足见员外对在下及在下的同伴是相当信任的,吾等多谢员外信任。王某不才,虽只是一介平民布衣,但正义之心并不比旁人为少。对像萧思温这样的小人,心中同样充满愤慨。”

    说着,扫视了一眼在座的所有穿越众,接着说道:“不但在下,就是在下的这些同伴,在下相信他们也会是相同的想法。”

    这时其他穿越众也立即随声附和,即便是个别有些不满想法的人也不例外。到不是这些人表里不一,而是人之常情。他们虽然不满钟员外的欺瞒,但对钟员外的恩情也是铭记在心。这样一中和,对钟员外的不满也就消散了。

    经过这一番插曲,话题又重新回到了婚礼上。在了解了钟有朋的身世经历后,他下面所提出的新娘这方参加婚礼的亲戚不过寥寥数人也就顺理成章了。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亲戚都是来自钟夫人家里的,主要是她的亲哥哥和亲妹妹这两家,另外还有一两个关系比较远一点的表亲。这些人只怕连两桌都凑不齐,若不是钟有朋还有不少好朋友,娘家这边的来宾比婆家这边的好几十人就显得过于稀少了。

    计算好了参加婚宴的人数后,王崤峻又向钟有朋表示,自己这些海外归客对中土的许多规矩都不甚了解,希望钟府这边能派人帮忙料理,以免出差错。之所以请钟府帮忙,是因为原本一直帮忙的玉虚子,是不可能长时间离开玉虚宫去良乡城里为他们把关的。

    对于王崤峻的请求,钟有朋自然不会拒绝,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的风风光光。当即就表示,将派老管家钟福随王崤峻等人一起去良乡城,帮忙准备婚礼。王崤峻对此再三表示感谢,连称有劳。

    吃过了午饭,穿越众们在钟员外府上又闲聊了一阵,眼看天sè不早,便向钟员外告辞,驱车前往霞云岭,准备参加第二天进行的改编仪式。

第一章 交心() 
yin历十二月二十的傍晚,王崤峻一行到达了五虎寨。张维信等人率领众喽兵,在寨门外夹道迎接。众人见面好一番寒暄后,才一起进寨直奔聚义厅。

    一进聚义厅的大门,一股热气便迎面扑来。张维信等人事先让喽兵在厅里点起了十二个巨大的铜质炭火盆,将整个大厅都烤得热烘烘的,让吹了一路寒风的王崤峻等人倍感温暖,连连称赞老张心细。

    由于玉虚宫这次前后共有二十二人来到五虎寨,除了辈份上差一档的清尘外,其他人都应该有座位,再加上刘万宝――邢布德的身体情况无法支持他来参加会议――所以张维信事先在聚义厅中安排了二十二把交椅。格局则参照五虎寨原先的形势,做了一定的修改。

    其中正中的一把还是魏才思原来坐的那把虎皮交椅,正对着门口,背后墙上是一幅猛虎下山图。在这把椅子的两边,还各有两把交椅,位置比正中的虎皮交椅略微靠前了一点。其他十七把交椅则分列在这五把交椅的下首,相对放置,每侧两排,其中三排是四把椅子,剩下的一排是五把椅子。

    众人面对这一排排的椅子显得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张维信这家伙搞什么幺蛾子,闲得没事瞎摆什么椅子阵,还不如弄几张桌子在周围各摆几把椅子方便。包括先前上山的曾志林、唐cháo等人也一样,他们并没有参与聚义厅的布置工作,今天这里都是由张维信、清尘和刘万宝他们几个人在搞。

    虽然有点晕,但大家谁也没在意这些。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聊天的地方,怎么坐都一样。就在众人准备随便找把椅子坐下来的时候,张维信和清尘却抢步上前,看似随意的张罗着给大家安排起座位来。

    经过一番折腾,二十来人终于全部落座。其中,王崤峻被安排在了正中的那把虎皮交椅上,在他的右边是李俊武和徐绍安,左边是张维信和刘万宝,其他人都坐在了下首的那十七把椅子上,清尘则站在了王崤峻的身后。

    众人落座后,便开始听取张维信讲解山寨喽兵整编的详细计划,熟悉第二天整编仪式的具体步骤,以免到时候出错。其他人都开始聚jing会神听讲的时候,王崤峻却走起了神。这到不是说他对整编计划不感兴趣,只是他之前就通过电台与张维信进行过全面的沟通,对计划可以称得上了如指掌,听不听张维信的详细解说都无所谓了。

    此时王崤峻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张维信讲解,一面扫视着这间聚义厅里的陈设布置。或许是因为当初山寨中都是些粗人,谁也不会去在意厅堂布置是否美观,导致这间大厅里基本没什么装饰xing的陈设,除了座椅和炭火盆,就只有自己身后的这幅画和左右靠墙放置的两大排兵器架子,还勉强算得上是一件陈设。

    王崤峻的目光从粗陋的陈设转到眼前的这几排椅子上,在各个同伴的身上看来看去,琢磨着自己堂弟结婚之后,是不是应该想些办法,为那些还没老婆的弟兄们解决解决感情问题。当然,顺带着也可以解决一下自己的感情问题。

    看着看着,王崤峻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或者说是一个明显的差别。他发现,似乎是在不经意间,众位弟兄的座位被分成了两个部分。这种分隔并不是指椅子的方向,而是坐在椅子上那些人的区别。而这种区分是以团队中所谓的小派系、小团体为标准,以自己目前所坐的位置为中线。在自己的左手边,除了刘万宝外,都是与自己一同穿越的车友会的同伴,也就是团队中私底下所说的东山派。而在自己的右手边,都是来自军队的穿越者,也就是所谓的西谷派。不但如此,在下首西谷派那一侧,前后两排的与会者,也都是与自己所属的小团体的成员比邻而坐。

    虽然王崤峻也想用大家都愿意和自己熟悉的人坐在一起这条理由来安慰自己,但这种有些过于泾渭分明的现象令他不得不想的更多一些。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仍在专心讲解计划的张维信一眼,思忖着这样的安排是不是这位铁哥们儿兼老同学故意为之的。可是这会儿想开口询问也不合适呀,于是他转念一想,便扭过头,低低的声音问身后的清尘道:“清尘,你可知道这聚义厅里的座位是何人布置的?”

    清尘忙俯下身,也用低低的声音回答道:“禀师叔,这里的座位俱是由张师叔、刘当家的以及小侄布置的,师叔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王崤峻并没有直接回答清尘的问话,而是又问道:“你张师叔在布置的时候可曾说过为何如此安排吗?”

    清尘略想了想,回答道:“张师叔好像也没说什么,小侄只是记得刘当家的当时曾经问过张师叔,中间的这把虎皮交椅是否由张师叔来坐。张师叔连连摆手,说道,非也,非也。这个座位是要留给在我玉虚宫最有威望的人来坐的。小侄当时就问张师叔,这最有威望的人,是否就是王师叔您。张师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后来张师叔又向我交待,某把交椅是给某位师叔坐的,叫我一定要记牢,不可弄错。至于为何如此安排,张师叔却没有告诉小侄。”

    听完清尘的回答,王崤峻心中似有所悟。他又问道:“此事除了你和刘当家的外,还有何人知晓?”

    “禀师叔,今天在布置聚义厅的时候,有不少的喽兵在帮忙。不过,当时大厅里声音比较嘈杂,估计除了小侄和刘当家的,也就只有刘当家的身边的刘小六听到了,其他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谈话。”

    王崤峻听罢,点了点头,嘱咐清尘此事就此打住,没必要再说与他人知晓。清尘虽然不太明白这位王师叔为何对张师叔的安排这么在意,难道他不愿意当这个首领吗?似乎也不像呀。不过,既然王师叔吩咐了,他照做就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去再问师父好了。

    这边王崤峻结束了与清尘的谈话,张维信那边也基本上讲完了。他转过头来,对王崤峻说道:“老王,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王崤峻因为心思并没有在他的讲解上,所以也就表示没什么要讲的了。随后张维信又征求了一下徐绍安和李俊武的意见,二人也表示张维信的计划已经很完善了,没必要再做什么改动了。

    见大家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张维信便提议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这个会就开到这儿吧,大家去吃晚饭。”对此众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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