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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新宋英烈-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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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始料未及的。

    大家开玩笑之余,梁子岳却在考虑这个所谓的黄莺儿姑娘的身份来历,以及她接近团队的目的和可能带来的影响。这并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委员会赋予他的责任。最近,随着团队与外界的接触越来越多,委员会的各位委员开始关注大家的交往对象的身份问题。通过委员会会议,决定任命梁子岳和曾志林为新成立的审核组成员(原职依然兼任),全面负责那些与团队成员直接交往较多的古人的身份审查工作。以防有居心不良者借与团队成员接近的机会,刺探团队内幕,破坏团队发展,威胁团队安全。前世当过好几年刑jing的梁子岳因为相关经验更丰富一些,所以主要工作还是由他来做。

    听完刘文东的介绍后,梁子岳又同与黄莺儿接触最多的林小雨交流了一下。林小雨又补充了一些黄姑娘后来再来时与她交谈得到的,诸如她从扬州来,yu到幽州城探访亲戚,结果亲戚已亡故以及身边只一男一女两个家人等等不多的信息。梁子岳思索了一会儿,感觉其中还是有不少疑点,这个黄莺儿的来历绝对不会像她说得这么简单。试问,这个时代像她这么一位既年轻又非常漂亮的少女,怎么可能为了一首词就如此主动的与几个索不相识的道士接近,还对词的作者这么感兴趣,非要见之而后快。而且既然亲戚已不在,为何还要住在这客栈这么长时间。梁子岳现在反到非常想见见这位黄姑娘,以解心中之惑。

    客栈西跨院中,自打王崤峻他们开始敲对面的门,黄莺儿那个叫鸢儿的妹妹就好奇的趴在自家的院门口向外看。见又来了几个道士打扮的人,便用心的听着对面院子里的动静。虽然说话的声音并不能听清楚,却更加激起了这小姑娘的好奇心。黄莺儿从房中出来,见自己的妹妹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上,便走过去一拍她的小屁股,问道:“小丫头,在看什么呢?”黄鸢儿正聚jing会神的偷听,被她一拍吓得差点蹦起来,回头一看是自家小姐,连忙用小手抚着自己那才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委屈的说道:“小姐,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出,还突然拍人家,人家的心肝都差点出嘴里蹦出来。”

    黄莺儿用手点指着她的额头:“是你自己光顾着偷看外面,没发现我走过来,还来怪我。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让你那么用心。”

    黄鸢儿却委屈的说道:“人家偷看可都是为了你,你却来吓我。”

    黄莺儿被她说得一愣,不解的看着她。黄鸢儿继续说道:“刚刚我听到对面有动静,就过来看。发现又来了几个道士,想是对面住的那四个道士的朋友或者师兄弟。因为知道小姐惦着那个张道长,所以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看看那个张道长是不是也在其中。虽然没听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新来的几个道士长相都还说得过去,没有丑八怪。”

    黄莺儿心里的那点小秘密被她说中,不由得俏脸一红,嗔道:“小丫头瞎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惦着那个张道长了。”

    黄鸢儿却并未被她吓住,继续说道:“你就别骗我了。你没惦着那个张道长,为什么成天念他那首词,还费尽心思的重新为这词谱了曲,一天到晚都在唱。”

    “那是因为这首词写得好,好词自然要多念才能有更深刻的体会。为这词谱曲是为以后遵从飞燕堂的指示,再做清倌人时演唱此曲可以一鸣惊人,事半功倍。”

    “那你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往对面跑,还不停的打听那个张道士的情况,还要我替你保密,不告诉杨叔叔,可不要告诉我是为了与那位林道长切磋音律。”

    “那是为了要是有机会能请他为咱们写几首好词,更有利于完成任务。”

    “真的吗?”

    黄莺儿见这小丫头用一副你在骗人的神情看着自己,恨得牙痒痒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红着脸摆出小姐派头,装作生气道:“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教训你。”说着,便扬起手照着黄鸢儿的小屁股就打了下去。黄鸢儿见小姐辩不过就要打人,一边绕着院子躲避她的巴掌,一边不服气道:“哼,被人家说破心事,就摆小姐架子打人,真不讲道理。哎呀,好疼,那么用力,屁股都快被你打肿了。”

    两个人围着院子跑了几圈,被从对面院子里传来的一阵暴笑声给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虽然与东跨院离得不算近,但是王崤峻等人听闻徐绍安陷害张维信时那笑声实在是太大了,正在追逐的主仆二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估计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了。随后还隐约能听到有人说什么老张不要生气的话,只是比刚才的笑声小了一些,具体说的什么却听得不是很真切。于是黄莺儿小姐决定趁着杨永忠不在的好机会,亲自登门弄个明白,连小丫头黄鸢儿在一旁刮着脸羞她也顾不上了。

第三十二章 才子一见佳人() 
出去买午餐的洪妍去了时间不长,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手里都提着食盒。已经饥肠辘辘的众人立即停止闲扯,开始大快朵颐。一番风卷残云过后,伙计将餐具收走,而穿越众们则满意的拍着肚子,舒服的偎在椅子上消化食。就在这时院门被人“咚咚”的敲响了,随后传来了女子温和而柔美的声音:“林道长在吗?”

    闻听此言,正在惬意的剔着牙的徐绍安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然后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把门死死的关上。院子中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没弄明白这老徐发得什么疯。只有刘文东、洪妍和林小雨熟悉这个动听的嗓音,正是那位黄莺儿姑娘的。

    当敲门之声再次传来,再看看刘文东脸上那无奈的表情,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外面的姑娘恐怕就是老徐所说的爱慕张维信诗词的那位,老徐这家伙是逃进屋里避难去了。众人虽然对他的行为极其鄙视,但是也不能不理敲门之人,最后还是林小雨起身去打开了院门,将黄姑娘和她的妹妹让进院来。

    这位黄莺儿姑娘今天依然穿得是那身杏黄衣裙,摇曳生姿的走进院中,脚步轻盈,体态袅娜。配上那未施粉脂,素面朝天的俏丽面庞,在这凉爽的秋ri午后,带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令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觉得眼前一亮,只有已经见过她好几面的刘文东还能保持平静。

    面对院中众人目不转睛的对她行注目礼,黄莺儿没有丝毫的反感与害羞,仍然礼貌的与林小雨寒暄着,落落大方的在林小雨的引领下来到大家围坐之处,向众人福了一福,语调柔和的说道:“小女子黄莺儿见过各位道长。”

    直到此时,从黄莺儿进门就一直盯着她的,那些所谓的道长们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向她回礼。而后林小雨请黄莺儿坐下,并为她斟了一杯茶。黄莺儿谢过,而后向林小雨问道:“怎么不见徐道长,他出去了吗?”

    一句话问的林小雨有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黄姑娘才好。就在她思量着如何敷衍对方时,就听一旁的刘文东接口道:“黄姑娘,徐师兄他在到是在。只是他今天中午吃饭吃得太撑了,这会儿正抱着肚子在屋里想方设法消化食呢,恐怕是没法见你了。姑娘找他有什么事吗?”

    正在屋里偷听的徐绍安虽然很气愤于刘文东说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但此时也只能隐忍了。黄莺儿听了,觉得有些糊涂,不明白这吃撑着了不到外面溜溜,为什么反而跑屋子里面去消化。不过她此来并非真是为了找徐绍安,而是想过来看看那个张维信道长是不是在其中,因此也就不再多想消化食的事。

    若是一般女子,要她直截了当的问某个男子是不是来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但黄莺儿这几年做清倌人脸皮儿练厚了不少,面对这么多陌生男人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言不讳:“小女子找徐道长也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小女子听到这院中人声鼎沸,似是徐道长来了不少的师兄弟。所以想过来问问,中秋之时徐道长提到的那位张维信道长是否来了。”

    众人没想到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这么有魄力,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惊讶归惊讶,人家既然问了就不能不回答。林小雨做为与她交谈最多的人,这时当起了东道主,为她一一介绍王崤峻等人。黄莺儿一一与他们打招呼,当介绍到张维信时,她的眼睛立时亮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目光中既有欣喜又带着些倾慕。只是她掩饰得比较好,这种神情一闪而过,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她一边打量,一边把眼前的这个人与徐道长的介绍相比较。虽然这人看上去不象徐道长说得那么貌比潘安,但却胜在成熟稳重,远比那些自诩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更让人有安全感。况且他的长相也还可以,身材似乎也算比较高大,看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正是一个男人最具魅力的阶段。不知不觉中黄莺儿开始品评起张维信的相貌,而且越看越觉得满意,最后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好端端的自己怎么会琢磨起这些,真是太反常了。发现有些想入非非的黄莺儿赶忙收住心思,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偶像。

    看着自己的偶像,黄莺儿由衷的说道:“您就是作出了《明白几时有》这首绝妙好词的张道长,小女子能得见张道长真是三生有幸。”

    张维信第一眼看到这位黄姑娘就心里一动,这到不是他好sè,而是他觉得虽然是第一次与黄姑娘见面,却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令张维信很奇怪,仔细一琢磨便找到了原因――这位黄姑娘与自己在前世的妻子在体态相貌上有些相似,更确切的说,是与学生时代妻子的样貌比较像。如此一来,自己看她觉得眼熟也就不奇怪了。而这种熟悉的感觉也使张维信的心理起了变化,对于徐绍安拿他来忽悠人的事情也不那么在意了。

    听到黄莺儿的夸赞后,虽然并不情愿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了剽窃者,但也不愿在美女面前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作者,于是赶忙谦逊道:“这首词确是贫道所作,不过是前年中秋自娱之作,实不敢称绝妙好词,黄姑娘谬赞了。有唐一代留传下来的名作佳句,哪一首不比贫道的拙作强百倍。”

    黄莺儿对他的谦逊却不以为然,说道:“张道长过谦了,以小女子看来,道长的这首词与那谪仙人李白的《子夜吴歌》,白居易的《长相思》,温庭筠的《忆江南》相比并不稍让,且更加充满了积极向上的感情。”

    张维信听她开始把自己跟李白、白居易相比了,自然是不敢当,忙道:“贫道哪里敢和这些前朝大家相比,姑娘太抬举贫道了。不要说他们,就是姑娘于诗词一道的见解,贫道恐怕都难以企及。ri后若有机会,贫道还要向姑娘请教。”

    黄莺儿被他恭维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张道长过誉了,小女子何德何能,哪里敢当。到是希望道长ri后能不吝赐教才是。”

    张维信本于诗词一道就没什么研究,听这位黄姑娘说得头头是道,似是此中行家。自己唯一的本钱就是会背一些名作,真正理论上的东西就知之甚少了。虽然这黄姑娘声音很好听,听她说话也算一种享受,但再这么争论下去,恐怕自己很快就会黔驴技穷了,必须赶快转换话题。

    他心里这么想,却不知道旁边的梁子岳已经打算抢他的话头了。自从黄莺儿进门,梁子岳就一直在观察她,而且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子非同一般。以他对这个时代女子的了解,既便是大方如钟子淇那样的小辣椒,初次见面就被这么多陌生的男人连眼都不眨的紧盯,也会有些不好意思或者扭头不理甚至不知所措。可这位黄姑娘不但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反而面sè如常,泰然处之,甚至微笑着与他们对视。如此有违常理的反应只能说明,这位黄姑娘经常经历这种情景,早已习以为常。

    而且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会觉得她是那种清新靓丽的阳光美少女。但仔细观察,在她俏丽的外表下,却能感受到一种完全不同的妩媚,一种男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另外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无论是微笑还是品茶,都是那么的优美,那么的恰到好处,换句话说就是表现得太过完美了,好像是经过jing心设计以及千百次的练习,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如果说大家闺秀在行为举止上也会接受一些训练,但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群陌生人中间,依旧能够表现得这么从容,这么镇定自若的却几乎不可能。况且真要是高官显贵家见惯了世面的小姐,也不可能在客栈一住这么长时间,身边却只有两个家人跟着。以他从张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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