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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战国风云之秦时雨-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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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双眉一皱,淡淡说道:“再不说实话,我便命人去斩了外面那些少年。一句话,一条命,你想仔细了再说。”

    房萱心中暗骂,“这天阉小子,真是冷血。”她收住泪水,美目又是一眨,顿时显出一副苦笑无奈模样。

    “少君聪慧,吾方才所言,确实有所隐瞒,但句句是真,不敢以谎言相欺。罢了,吾便将此秘密告知少君。”

    她迟疑片刻,轻声说道:“事关秦赵两国生死秘闻,还请少君屏退左右。吾一弱女子,又绑缚在身,绝不敢,也不会伤及公子。只因事关生死,不敢轻言。如实不放心,便请留下一位勇士在旁。”

三十一、无双演技终遗笑,取信于人唯以真() 
赵政淡然一笑,轻轻说道:“说不说在你,杀不杀尔等在我。”

    白豹双目一瞪,右手扶着剑柄,一副要拔剑杀人的样子。

    房萱心中暗叹,可惜自己和对方年纪尚幼,无法发挥美色优势。她美目一眨,换上一副胆怯可怜模样,嗑嗑吧吧地说道:“这,这,你们,你们。”

    赵政厌烦地一挥手,冲白豹说道:“去外面少年中挑一人斩首,再将头颅拿来给她一看。”

    白豹应诺,抬腿而行,直欲走出帐外。

    房萱无奈,收起表情,冷淡说道:“不必如此,我说便是。”

    赵政摆手,招回白豹。

    房萱略一沉吟,轻声说道:“不错,我确实有所隐瞒。我和几位武士装扮的少年,虽然与其他人出身相同,但自幼有异能在身,或聪慧异常,或勇力出众。恰逢平原君为其公子选择护卫良伴,便解除了我等奴籍,当作武士培养。”

    白豹闻言心中一惊,后怕不己,他狠狠盯着房萱,恨不能将她一剑斩杀。

    房萱不理会他的恫吓,冷冷说道:“可我们不愿为仇人效命。半个多月前的一天夜里,我趁守卫换岗,防备松懈的间隙,从屋顶天窗偷偷潜入平原君书房。本打算偷取府中的出入令符,以便逃出虎口。可就在我偷到令符,准备离开之时。却遇平原君陪同一人来书房议事。情急之下,我躲入屏风之后的厕间中,险险逃过一劫。却听那两人说出一段事关奏赵两国交锋胜负的大秘密。”

    说到这里,她目视赵政,坚定说道:“我欲以此秘密换吾等性命。”

    赵政心中暗笑:此等技俩,实在低劣,也骗得了我嘛?他淡淡说道:“秦赵交锋于我何干?”

    房萱也不慌乱,轻声言道:“那平阳君生死,可与你相关吗?”

    “什么?”田骑抛下酒杯,惊呼一声,又连忙看向赵政。

    赵政依然谈定地说道:“平阳君生死与我何干。且我如何相信,你所言是真。”

    房萱心中暗笑:事关你大父生死,还不中计?

    她继续冷冷说道:“大家皆知平阳君离开邯郸出使燕国,却不知他早已入秦和谈,更不知他难以生还赵国了。”

    “这可是真的?”田骑起身窜至房萱面前狠狠盯住她双眼。

    房萱平静地说道:“用平阳君一命,换吾等十余条贱命,可乎?”

    田骑回身,急切地望着赵政。高猛也不由双拳紧握,心中默念:此女不可信,其言不足信。

    赵政心中一叹:事涉亲眷以动人心境,故作神秘以引人关注,这骗子行当的基本功千年不变,却百试不爽,灵验非凡。

    他无法证明房萱行骗,因为她已抓住田骑等人心结所在。

    他只得无奈说道:“讲吧,如果你的消息能保证平阳君安返赵国,我便饶了你们性命。”

    房萱得势不让人,紧紧追问:“可先放其他人离开?!我留此为质。”

    赵政心中又是一叹:骗子基本功第二招,故作高尚或者叫作以德服人,以便取人好感和信任。

    他淡淡反问道:“就算我放了他们,他们如此年纪,一无弓马,二无粮草,三无身份,又能去哪里呢?”

    房萱心中不由一顿,泛起阵阵悲凉,心想:是啊,我们的出路又在哪里呢?即便是回到代北,又如何在匈奴与列国的夹缝中生存呢?

    她小小年纪,原本没有那般坚强,可以担起复国兴族的重任。而且,虽然自幼随父母在平原君府上为奴,但在她印象中,父慈母爱,那段记忆无比温暖。直到三四岁被司徒凌天带入深山,这几年的困苦磨难反而令她无比厌倦和憎恨。每次回忆起满身鞭痕,被关入黑牢的日子,她就无比庆幸司徒凌天的死,无比感谢那杀掉司徒凌天的人。她想回到平原君府去,回到那温暖记忆中的生活中去。但她知道,她不可能回得去了,她甚至不知父母的名字,想不起她们样子,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和温馨的感觉而矣。她甚至怀疑这些记忆只是她美好的想像而矣。

    见她发愣,赵政轻笑着说道:“不如我们换个交易方式吧。”

    房萱停住思绪,故作平静地说道:“如何交易?”

    赵政轻笑一声,说道:“你可以保留你们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秘密。你只需告诉我,中皇山中可有进可藏身,事急又便逃离的所在?带我们找到这样的地方,我放你们离开,还可给你们新的身份,甚至马匹弓箭和粮草辎车。如何?”

    田骑急忙说道:“公子,还要让她说清关于平阳君上的事情!”

    赵政无奈说道:“对了。将你了解的,关于平阳君入秦之事,详细说与我们。却不要再编故事了。”

    房萱一愣,她没有想到,这小孩的要求如此奇怪。难道他也和我们一样,需要躲藏和逃避吗?但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得回答:“可以。但我等性命尽操于少君手中,让我如何信你!”

    赵政平淡回道:“我可立誓,你可选择信或不信。”

    房萱美目一眨,轻笑一声说道:“我们可有其它选择吗?我知道一处隐秘的地方,定能满足少君要求。我也不需少君立誓,只要少君收留我等,给予平民户籍,令我们于中皇山中存身,不受征调即可。”

    赵政望着房萱的笑容不由心中触痛。她和阿房长像不同,但她们笑起来,都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和一颗虎牙,颇为俏皮可爱的样子。

    赵政心中一软,淡淡说道:“你想在这乱世当中,过上无拘无束的生活吗?这要求还真高。不过,只要你所说那处地方令我满意,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你先将关于平阳君的事情如实说来。记住,不要再编故事,不然我只好杀了你们。最不济,多费些功夫罢了。”

    房萱收起笑容,举起右手庄严起誓:“中山房城女,萱。以祖先之名誉起誓,尽言所知,不敢胡言欺瞒。如有违备,天厌之,地弃之。”

三十二、事非多由误会生,朋友反目因一言() 
房萱发完誓言,郑重地说道:“我的确听两位平原君门客谈及平阳君出使秦国的事情。至于我为何能够听到,我不想解释,但我保证,这些话绝对真实。”

    田骑和高猛心中一松。高猛心中暗骂:真是个狐媚坯子,口中没有一句实话。

    房萱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据那两人讲:惠文王在世时,他们兄弟三人,情深义重,颇为和睦。但自惠文王死后,孝文王独与平阳君亲近,多有重用。而且将许多原本属于平原君的权力,交给了平阳君。所以他们兄弟,渐生嫌隙。特别是在上党和长平之战中,两人意见相左。虽然孝文王最终选择相信平原君,但自长平战败,孝文王对平原君多有报怨。”

    房萱说道此处,将绑缚的双手平伸,轻声笑道:“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合作,可否将此解开?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呢。”

    赵政轻声一笑,挥手冲田虎示意。田虎上前,将她解开。赵政冲房萱淡淡说道:“你小心思当真不少。要不要给你加张几案,让你坐下来说呢?”

    房萱轻笑一声,“那倒不必了。贵人面前,哪有我等贫下之人的座位。”

    赵政摇头,面带微笑地说道:“你放心,我虽年幼,但肯定能够做得了主。答应你的事情,也必会兑现承诺。田虎,给这位女公子摆座。”

    田虎应诺,从帐边取来桌案和榻垫,放于房萱身前。

    房萱揉着红肿的双手,毫不客气地坐下说道:“多谢公子优待。”

    田骑催促她道:“好了。绑也松了,座也坐了。速速将你知道的讲来。”

    房萱一笑说道:“那两位门客被平原君派去秦国了。我只听说,要去找前次派往秦国的使者郑朱。那郑朱表面上与平阳君亲近,多有往来。其实他早就暗中投靠了平原君。平原君不希望平阳君完成议和使命,是担心他在赵王面前立下大功,更受重用,侵夺他的军权。但他们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噢,对了。我还听他们提到过吕不韦,说什么让他帮忙引见什么人?具体见谁,我也没有听太清楚。好像是什么楚?”

    房萱一边想着当日司徒凌天临死前所说的一些事情,一边斟酌着哪些应该告诉赵政他们,如何来编排故事。其实关于平阳君的这些事情,司徒凌天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将道听途说的一些事情串联起来,隐隐觉察到这些事情当中有很大的秘密。他将这些告诉房萱,是希望对她的复国大业有所帮助。

    赵政心中不由一愣。历史上慷慨好客,名扬四海的平原君,竟然是如此的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嘛?在真实历史中,秦国和赵国之间,是达成了和约的。看来平原君并没有能够阻止这次秦赵议和。

    想到这里,他对田骑说道:“田叔不必心忧。外祖赴秦议和,事涉两国生死存亡。无论成败,都绝非某个人所能干涉。况且有吾父在秦,绝不会眼看外祖处于险境而不顾的。平原君不愿秦赵议和,无非想借两国交战,形势紧迫之由,争夺军权,巩固地位而矣。他绝不会,也没有必要谋害外祖性命。至于吕家令和郑朱。我想他们也不敢对外祖采取什么过激举动,最多于背后有所制肘而矣。”

    白进也郑重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即便议和成功,也无非将两国的战争拖延些时日,以便各作准备而矣。昭王虽然有扣压使者的恶习,却也不会谋害使者性命。况且君上已为大秦嗣君,昭王也定会有所顾忌和考虑。”

    田骑无奈地说道:“君上感念惠王恩义,向来忠于国事,从无谋私。对于平原君,也处处忍辱退让。此次冒死赴秦,拼尽全力为赵国谋得备战时间。不想有人却如此不智,为一已之私利,枉顾国事。”

    赵政对白进说道:“进师,请带此女下去,妥善安置。另外,将那些少年解除了绑缚,再安排些饮食与他们。”又对房萱说道:“告诉你的人,不要乱动。待明日找到你说的那处所在,如果令我满意,我自会妥善安置你们。”

    白进和房萱应诺,一起走出帐外,去安排处置那些少年。吕熊在帐外一直关注着帐内举动。见白进出来安置完众少年,又返回大帐。他知道事情已经处置完毕,连忙招呼众人将炙烤和煮炖好的猎物送进帐中。自己怀抱一坛美酒,又提了一壶蜜汁甜浆,走入大帐。

    一进帐中,他便鞠躬行礼,满面笑容地说道:“吕熊给公子请安了。数月未见,公子越发聪明睿智,英武果断了。敢为君上和夫人贺。”

    不待赵政回礼,田骑双目含恨,满脸怒气地说道:“你等卫国商贾安的什么心肝?还有脸来此,卖弄你的巧舌嘛?”

    吕熊也不恼,而是笑嘻嘻地向田骑行了一礼,说道:“见过田君。田君可是对吾有所误会?自从大兄投靠扶佐君上,你我相识相交已有七年。期间经历过多少事情,共过多少患难?吕熊虽然一无所长,又怕死、怕苦、怕累,但可有一次遇难而退,临阵而逃吗?七年患难之情,田君可明言相告,所为何事吗?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若真是吾兄弟有什么不对之处,熊必给田君一个交待。”

    赵政呵呵一笑,接过话题说道:“两位叔父且慢相争。待先入席,喝杯水酒,先听我一言。”田骑无奈,只得让吕熊先行入席安坐。田虎将吕熊引到白进下首处,摆好桌案,放上酒食,转身回到帐口肃立。

    赵政举起酒杯,说道:“进师和吕叔等人,因吾父返秦触怒赵王,被困于质子府半年。政一直想为君等摆酒压惊。今日借此机会,且以水为酒,敬诸位叔父一杯,以表谦意。”白进、吕熊忙举杯相饮,回应说道:“不敢当公子相敬。”

    赵政放下酒杯继续说道:“那些少年是中山后裔。那女子不知何故,成为了平原君府武士。她言及,曾听闻平原君派人赴秦,与吕叔兄长,不韦家令相会,欲破坏秦赵议和,陷吾外祖平阳君于危难。”

    吕熊闻听,慌忙否认:“这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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