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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大宋好土匪-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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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招可以鼓励大家尊敬、孝顺、善待老人。

    朱武在一旁捻须称赞道:“百善孝为先,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寨主这招既解决了分粮不公的弊端,又提倡尊亲慈孝,对于收拢人心、安定山寨切实是作用非凡。”

    韩世忠击掌笑道:“好饭先尽爹娘用,好衣先尽爹娘穿。是个好男儿就该这样!”

    杨春提前得到消息,有人要因为分米不均的事闹事,他便借口下山抓药躲起来了,打算在背后看一场好戏,趁这机会整治一下程风。

    谁知程风却弄了这么一手,在众人面前出尽了风头、树立了威望,弄得他大失所望,他一个人躲在窗户后偷觑着这一幕,气得牙根痒痒。

    他在暗中琢磨着程风,可惜程风的心思已经飘到华阴县城,琢磨着如何让寨子里的大伙安稳地吃上饱饭。

    琢磨人的人与琢磨事的人像两条平行直线,思想上永远不会有交集,而两者的境界高低立判、格局大小已分,其人生结局也是不言而喻。

    张邦安带着杨连庆,骑着马,溜溜达达半天时间到了束城,一番打听,离县衙不远,果然有家金银铺名叫韩四郎,这店主叫韩起祥,在家里兄弟排老四,故而起店名韩四郎。

    走到店门口,杨连庆撇嘴道:“员外,这家金银铺店面不大啊!您瞧瞧,这一层的店面比咱们家的那些米店、布店要小一半。”

    张邦安伸手敲了他一个爆栗:“你懂个屁!你没听说过风风火火的铁匠、响响亮亮的铜匠、悠悠闲闲的锡匠、遮遮掩掩的金匠?弄个敞亮亮的大门,摆上十几斤金饰,方便别人抢了就走哇?”

    杨连庆摸着脑袋,不敢再瞎说话。一进店门,他俩马上看出这里与别处的金店有所不同。

    一个高高的柜台,上面放个木架子,挂几根银项链、包金锁片等几样便宜物件,看起来简单寒酸,但柜台后面站着的三、四个伙计,无一不是打扮得当、穿着得体,顿时提升了整个店面的档次。

    店里只有一两个客人,与伙计低声交谈着,愈加显得肃静。

    张邦安大咧咧地走进金银铺,径直走到柜台前,对里边的伙计道:“劳驾,请你们掌柜的出来,我有事请教他。”

    那伙计见他衣着华丽、装饰考究,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恐怕是大主顾上门,对他们很客气地点点头,说道:“二位客官请稍等。”便一掀门帘进了里间。

    一会儿功夫,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跟他走了出来,一双小眼闪着精明的光芒。

    向张邦安二人微微一扫,未语人先笑,拱手堆笑道:“二位,老朽是此间掌柜韩起祥,不晓得两位客人是要买金银首饰还是想代为加工金器?”

    张邦安略一拱手回礼,道:“我叫张邦安,在东光县也颇有些店面田产,近日收到一笔钱款,其中有两条金铤上刻着韩四郎的铭记,想必是贵店所制,想请韩掌柜帮忙鉴定一番。”

    韩起祥布满皱纹的脸上荡漾着职业的笑容,连道:“好说好说。老朽经营此店三十余年,凡是经我手的金品定然是一眼能看出来。”

    张邦安神神秘秘地从袖中掏出金铤来,韩起祥接过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放大的瞳孔中充满了惊讶,颤声道:“此……此金铤从何人手中得来?”

    张邦安对他脸上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便知此金铤定然有古怪,忙道:“这是一富商的马车冲撞损坏了我家的古董杯,在县衙打完官司后的赔偿金。怎么,掌柜的,这金铤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是假的?”

    韩起祥摇摇头,道:“此金铤出自本店不假,只是它的主人原是束城县令单圭。去年束城大牢发生大逃狱,逃出去的囚犯将单圭杀死,劫走不少财物,其中就有这金铤!”

    张邦安一脸疑惑,问道:“这金铤上又没有刻单圭的名字,你怎么知道这金铤就是他的?”

    韩起祥道:“员外,你也是见过大钱的人。这金铤以一两的居多,此外便是五两、十两、二十两的,五十两、一百两的便及其少见。你可见过这十二两一根的吗?”

    张邦安一撮牙花子,皱眉头想了一想,点点头道:“确实还没见过十二两一根的,但这和单圭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说这些金铤都是他的?”

第196章 夤夜拜访() 
韩起祥解释道:“单县令逢年过节总会收点财礼,每年一开春,他都会拿一包碎金子、碎银子让我加工成十二两一根的金铤、银铤。

    我刚开始也觉得奇怪,为啥是十二两一根?后来他告诉我他的生辰是十二月十二日。所以这根十二两重的金铤必定是去年劫匪从他那里抢去的。”

    他瞥了一眼张邦安,突然激动起来,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可是重大线索啊!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张邦安赶紧一手将韩起祥的嘴巴捂住,“嘘!此事先别张扬,本员外另有安排!”说完,从袖中掏出两大枚银锭,拍在他的手中。

    “好说,好说,员外是做大事的人,老朽自然晓得,今天的事情我啥也不知道。”

    韩起祥满是皱纹的脸笑得跟菊花似的,他是做生意的人,当然不愿意傻乎乎地去报官,为前任县官伸张正义,多年的察言观色的经验,让他一句话便轻松赚了二十两银子,这已远远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

    张邦安小心翼翼地收起金铤,拱手道声:“韩掌柜,告辞!”便转身离去,出了店门,抬头一看日头已是正当午。

    杨连庆凑上去问道:“员外,上哪吃点啥吧?”

    张邦安一脸狞笑,咬牙切齿地道:“去吃浇驴肉!听听生不如死的驴是咋叫的!”

    杨连庆听了后,心中一悸,心想员外咋和驴过不去了?

    浇驴肉的做法极其残忍,将活驴固定好后,在一旁备上烧沸的老汤。食客指定要吃哪一部分,厨师便剥下那一块驴皮,露出鲜肉来,再用勺舀沸汤浇其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

    食客在前厅品尝着鲜嫩的驴肉,还可以听见后堂传来的驴惨叫声,真正是“色香味声”俱全。

    张邦安带着杨连庆饱餐一顿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东光县,他要回家做些准备,这回要出趟远门,上东京喽!

    月挂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团团。一根燃烧着的蜡烛不甘示弱地增添着房间里的亮度。

    华阴县令沈起抬起头,将目光从文牍上移开,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揉了揉酸麻的手腕。

    他的双鬓已经花白,头顶上、后脑勺也出现了根根白发,其实他才刚刚四十岁出头,已为大宋帝国付出了他的宝贵的青春。

    他这一生,算是起大早赶晚集,少年入太学,二十岁考中进士,先后任遂昌县主薄、临江司理参军、紫阳县令、华阴县令,兜兜转转、千回百转,他至今还只是个八品官。

    知县官虽小,却是事务繁杂、职责重大,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平决狱讼。

    朝廷有恩泽于民,或有禁令,都得负责传达办理,更不用说征兵、劳役、赋税、征粮、救济等日常琐事。

    傍晚饮了一大碗参汤才提起的精气神,如今已经消失殆尽了。此刻他感到困倦,感到茫然,一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疲倦,如同暴风雨一般地袭击着他的头脑。

    他吹熄了蜡烛,凭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后堂一间小房,猝然地倒在床上,犹如一个刚刚从深海中被人救回来的溺水者。

    他将自己扔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满是定县的事。

    明年是三年一轮的定县之年,朝廷根据财税收入、人丁户口等指标将所有的县划分为望、紧、上、中、下,每三年重新考核登记一次,若降了建制等级,县里的属员职数要减少,而县令本人也会受到贬惩。

    华阴县一直是中县,看现在情形,明年估计得降到下县了。

    主要还是因为匪患闹的,去年开始,少华山盘踞了一帮占山为王的强人,为首的三个头领叫朱武、陈达、杨春,打家劫舍、拦路劫道,县里的土兵弹压不住,不得已悬赏三千贯买他们三人的脑袋。

    没想到后来山下的史家庄与他们也勾结上了,将前去捉拿他们的两个都头都杀了,这一发更不可收拾,势头越来越大。

    导致原本走南闯北,纵穿少华山的客商们都避开华阴县,或绕西侧的蓝田县,或绕东侧的卢氏县而行,客商少了财税也就少了一大块,再加上少华山周围的民众不堪其扰,不少纷纷搬迁躲避,这户籍人口也减少了不少。

    匪患不除、治下不靖、民生凋敝,若将这一条条评语列上,自己要想再往上走一步,那可比登天还难呀!

    “沈县令,什么事情这么烦心,让您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呀?”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陌生的声音,令沈起不寒而栗。

    他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夜闯县衙?!不想活了吗?”

    屋中传来一阵轻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既然有本事来,就有把握走。”

    沈起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方才看见一人正端坐在圆桌旁,自顾自地拿着茶壶喝水,看身形、听声音,应是一名年轻男子。

    他定了定心神,刹那间恢复镇定,冷冷地问道:“阁下夤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

    那名年轻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根火折子,在手里摆了摆,将桌上的一根蜡烛点燃,烛光亮起,一张年轻英气的脸豁然出现在他眼前,一脸自信和从容。

    “明人不做暗事,既然想和沈县令正大光明地谈笔生意,那就不能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在下程风,目前悿居少华山寨寨主之位,我这身份,实在不方便白日造访,只得出此下策,以这种方式与您见面了。如有惊吓,还望恕罪!”

    “砰!”沈起重重地一拳捶在床沿上,气得胡须只颤,“少华贼寇!猖狂至极!竟然跑到堂堂县衙官邸里来了!你们真是一点都不惧怕王法吗?!

    也罢也罢!今日你就取了我项上人头吧!我命不足惜,若能换得官家震怒,大宋数万雄师一到,尔等蕞尔小寨顷刻灰飞烟灭!我这条命也算是值了!”

    说完,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程风的面前,冷声道:“还不快动手?!”

第197章 讨价还价() 
“啪啪啪!”程风微笑着拍着手,点头称赞道:“‘徇国以死之谓忠、抗道不回之谓直’,没想到大宋官场还有如此忠贞体国之士,令在下佩服佩服!”

    沈起冷面不惧,神情坚毅,“哼!我大宋为国效忠、视死如归者千千万!天下至德,莫大乎忠,其中之义,又是尔等贼寇所能明白的?废话少说,动手吧!”

    程风端起茶壶,滋溜了一口水,摇摇头,叹道:“可惜呀!可惜!你待官家如神明,官家却视你如草芥。

    绍圣元年,你就登进士第,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个正八品的县令,官家若圣明,怎么会不重用你这样的忠臣干材呢?”他的话直戳沈起的痛处。

    沈起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额。。。。。。还不是你们这帮贼寇闹得,以至于我天天焦头烂额、操心劳力!

    本官惭愧,才干不足,不堪重任,若是真有本事,还收拾不了你们这些逆贼?!”

    程风噗呲一笑,悠悠地道:“唉!有沈县令这样的好官真是华阴县百姓的福气!今日我来就是助沈县令一臂之力,帮你解决心头之患。”

    “哼!你助我?!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天下哪有贼寇上赶着帮助官府的?那还是贼寇吗?”沈起一脸警惕,对程风的话丝毫不信。

    “是不是真心,你听我说完,然后你自己再琢磨去。

    第一,少华山寨名义上归顺官府,接受招安,不再劫掠来往客商,不再骚扰周边百姓。

    第二,我带领人将华阴山脚下的十五里要道修葺一新,拓宽为一丈,且道面平整如镜。

    第三,帮助华阴县招揽客商、兴旺商埠,保证他们在山道上的行走安全。

    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匪患,又增加了财税,您也能得一个治县有力、摒除奸盗,兴修道路、赋入不扰的美名,明年吏部课考时至少能得个三善二最吧!”

    程风列的三条条条诛心,的确令沈起听了心动,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犹如一击重锤敲醒了他一颗尘封的心,原本枯萎的欲望赶上了一场甘露的滋养,从裂缝中蔓延滋生出来。

    朝廷课考知县政绩好坏,以四善四最为标准,四善一最或三善二最为上等;一善一最或二善无最为中等;善最皆无为下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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