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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大宋好土匪-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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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罪了他,强留在此处,会连累王兄,不如就此别过,我先送种鱼儿回到平夏城,再做打算。”

    王进听了先是一惊,后是惋惜不已,无可奈何地道:“原本打算给程弟寻条进身之道,谁料狐狸没打着,反惹一身骚,平白无故地恶了曲监押。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曲端不可能一直待在三将,你且先去延安府在我老母亲住一阵子,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程风摇了摇头,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是自由身,偌大个天下,我多走走看看也是好的。西军的将领若净是曲端这等货色,那就没救了。”

    王进只得有些遗憾地道:“也罢也罢,程弟本事出众,到哪里都会有个好的出身!”

    程风随后又与韩世忠等人告别,众人昨日与他还一起饮酒作乐,此时突然分别,心中依依不舍,这些杀人不眨眼、见惯了生死的汉子都红了眼圈。

    程风拍拍韩世忠的肩膀,看着这未来位居三公、追封为王的猛人道:“泼韩五,你记住了,苟富贵、勿相忘,以后当大官了别忘了我!”众人哄然大笑,以为程风又在调侃韩五,气氛活跃了些。

    程风要离去的消息不胫而走,九部的士卒们纷纷赶了过来。

    在他们眼里,“程一枪”与他们一起血战“铁鹞子”,同生死、共命运,还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自觉不自觉地都把程风当作九部的重要一员,以为程风回来后会受赏入伍,没想到这么快会离开荡羌寨。

    有情深义重者,发起众人凑钱买了数十坛酒,带着数百只酒碗,用三辆太平车给推了过来。

    此时此刻,西北的汉子没有过多的言语,在他们的心目中,酒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种鱼儿是西北女儿,见了眼前这一幕,不由为程风感到高兴和自豪,能得到这些军汉们发自肺腑的认可,证明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数百只粗陶大碗依次传递到每个人的手中,苦中带酸的粗制村酿,饱含着对程风的情意,咕噜咕噜地注入每只碗里。

    程风见状,心中感动万分。男人与男人之间建立最真挚的情谊,靠的不是言语的吹捧,也不是利益的勾连,而是共同面对生死的考验。

    他没有打算将曲端逼他离开的事说出来,如果公之于众,把事情闹大,不仅于事无补,还会给这些兄弟带来麻烦。

    想到此,他端起一只酒碗,双手举起,眼中噙着泪,环视众人道:“承蒙各位厚爱,看得起程某,程某感激不尽,这段日子里,有幸与各位同仇敌忾、浴血奋战、共历生死。

    今日各位前来相送,这般深情厚谊,程某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只是如此兴师动众,恐动摇军心、有违军纪,千言万语都在酒中,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

    说罢,程风一仰脖“咕噜咕噜”将一碗酒饮尽,正想顺手把碗摔了,这气势就出来了!

    可突然想起这不是拍电视剧,不能随便砸人家店家的碗,只得乖乖地将碗放了下来。

    韩世忠等人带着九部的士卒纷纷举杯,将杯中酒干尽。

    说来奇怪,原本好好的天气,突然变了脸,一时间彤云密布、寒风瑟瑟,天阴沉沉下来,不多会儿,一片片柳絮般的小雪在空中肆意飘荡下来,更加增添了几分离别哀愁。

    种鱼儿在一旁俯到程风的耳边,悄悄地问:“下雪了,咱们还走吗?”

    程风横了她一眼,低声道:“此时不走,等着明天再这样喝一次吗?”

    程风翻身上马,向众人微一拱手,便拨转马头向南行去。

    韩世忠等人立在原地,目送程风一行离去,风雪交加,很快便湮没了人影,独留下白茫茫的世界和嘶吼的风声。

第80章 夜归种府() 
谁也没有注意,在荡羌寨的一座箭塔上,曲端独自一人,长身而立,一袭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身穿戎服,一手扶着木质栏杆,一手紧握着悬挂在腰间的腰刀刀把,握着刀把的手因用力过猛,指关节变得灰白。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呈铁青色,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细长的凤眼微咪着,冷峻的目光望着山下送别的队伍,眼里迸射出嫉恨的火花,心中恨恨地道:

    “装腔作势的泼皮闲汉!幸好滚蛋了!不然,荡羌寨岂不是要被这厮闹翻天了?!”突然,胯间一阵隐痛传来,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荡羌寨离怀德军并不远,程风一行夹风裹雪行了大半日,便赶到了怀德军的治所平夏城,到城下时已是夜间。

    平夏城,地处夏军出没要地,东带兴灵,西趣天都,濒临葫芦河。

    宋哲宗绍圣四年,章楶知渭州时,帅熙河、秦风、环庆、泾原四路之师,在葫芦河川的须弥山沟口突击二十二天修筑而成。

    宋微宗大观二年,宋展筑平夏城作怀德军,知军种师道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大了城址。

    中咀梁、张家山两山对峙、葫芦河一河绕城,恰如一道铁闸锁住了夏人南出萧关,沿葫芦河谷直趋长安的咽喉,是北宋西部边陲极为重要的要塞。

    种鱼儿生性活泼,在平夏城又待了五、六年,熟门熟路,守城的士兵均认得她,一见种家小娘子叫门,赶紧开门让程风一行进城。

    平夏城分内外城,城墙以黄土夯筑,外城长宽不到两里,内城长宽一里,内外城之间距离不大,众人很快就到了怀德军府衙,种鱼儿一家就住在府衙的三堂后院。

    程风见种鱼儿到了家门口,便勒住马头,笑道:“种小娘子,你既已安全到家,我的任务便已完成,就不再叨扰了!咱们就此一别!”

    种鱼儿一听,忙跳下马来,拽住程风的马缰,急道:“哎哎哎,你别走啊!你这人!这大晚上的客栈都关门了,上我家歇息一晚上吧。”

    程风狐疑的目光望向身边的那两位护卫兵丁,其中一人笑道:“种哥儿,小娘子说的是!咱们这平夏城地处西北苦寒之地,不比中原的大城,商肆客店都关门得早,这会儿恐怕真是找不到歇脚的地儿。”

    程风只得将信将疑地跟着种鱼儿进了种府。

    种鱼儿一进家门,边在府中跳跃穿梭,边大声嚷嚷道:“饿死了!饿死了!我要吃好的!”

    几个管家、婢女闻声忙跑出来,嘘寒问暖、接应行李,伺候着她更衣换鞋。

    不多时,几个热菜便端上桌来,其中竟然还有条大鲤鱼,这在西北的饭桌上还真不多见。

    种鱼儿拉着程风一同坐下,美滋滋地道:“你真有口福,这黄河大鲤鱼也只有大冷天才吃得到,天热了,从兰州运到咱们这都腐掉了,赶紧吃吧。”说完夹了一大筷子鱼肉放到程风碗里。

    程风调侃道:“没关系,你若想吃,可以在地里种点小鱼啊。”

    种鱼儿见他又拿自己名字开涮,两只长眼毛的大眼睛一瞪,小巧的鼻子一皱,做出佯装生气的鬼脸,娇嗔道:“种你个大头鬼!你要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先把你种地里去,另长出一个程风来,再放你走!”

    两人正嬉笑斗嘴之际,一阵威严却又不失慈祥的声音传来:“原来是鱼儿回来了啊!怪不得这大晚上的还这么热闹!”

    程风抬头一看,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正走了进来,身形削瘦,头戴东坡巾、身着一领石青色长褙子,精神健旺、须发斑白,颇有大儒风范,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和种鱼儿。

    出于礼节,程风赶紧起身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种鱼儿跑上前去,双手抱着老人的胳膊,撒娇道:“阿翁!鱼儿好想你啊!”

    程风闻言大吃一惊,眼前这老头就是后人称赞为“知兵有谋却敌虏”的宋代名将种师道?

    远非自己想象中威猛强健、老当益壮的形象,而更像个饱读诗书的老夫子。

    种师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种鱼儿鼻梁上一刮:“说瞎话!想阿翁怎么不早点回家?!对了,这位客人是?”他转身看向程风,目光炯炯有神。

    种鱼儿忙将与程风一路行来的事情告诉了种师道,讲到血战“铁鹞子”惊心动魄处,一时间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讲到张一目拒绝他们入关时,不免添油加醋、添枝加叶,想借机参他一本。

    种师道听完后,呵呵一笑,怜爱地拍拍种鱼儿的脑袋,“你呀!你这个小鬼头!

    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张一目历来持重、从不妄动,要不老夫也不会把守卫萧关的重担交给他呀!

    只是他审时度势、灵活应变方面还有所欠缺,当时若能派出一队骑兵前去策应一下王礼佛部更为好一些,不过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可过于苛责。”

    说完,他转向程风,一脸讶然,颇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程风?!”

    程风点点头,再次拱手作揖,肃然道:“小可程风,拜见种相公!久仰种公大名,今日亲见,三生有幸!”

    种师道深揖还礼,“我这孙女,从小顽劣胡闹、不服约束,好汉在乱军之中舍身救她性命,师道感激不尽!”

    程风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两步,将他扶起:“不敢当!不敢当!种相公言重了!鱼儿不仅天真烂漫、聪慧过人,而且临危不惧、镇定自若,不愧为将门虎女!”

    种鱼儿在一旁听见程风夸她,开怀大笑,乐不可支,种师道瞪了她一眼,“鱼儿,女儿家!矜持点!”

    说完,他对程风展颜笑道:“好汉子!你用过晚膳,咱们爷俩聊聊!”

    程风拿起一个馒头,三下五除二塞进嘴里,摸摸嘴巴,忙不迭地道:“我吃饱了!种公的教诲,胜过山珍海味!我等不及了!”

    种师道和种鱼儿在一旁看了大笑,种鱼儿揶揄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马屁精!”

第81章 师承?文章?兵法?() 
程风此举并不是做作,后世对种师道评价甚高,可以用大忠大智大勇来称赞。

    他对朝廷忠贞不二,以逾古稀之年,西击西夏,北抗辽金,奉诏率军勤王,更难得的是他眼光毒辣,思路敏捷,对战场形势往往判断精准,当击则进、当防则守、拿捏得当,是不世出的军事天才。

    只可惜他的种种建议,不被主政者采纳,即便宋钦宗时被授为检校少傅、同知枢密院京畿、河北、河东宣抚使,统率各路勤王大军,也是时用时弃,用时视若珍宝,弃时鄙之如履。

    只能说,从宋徽宗赵佶开始,赵家这几任皇帝都不行。

    程风来到宋朝后,并不因为有现代人的知识优势而自视过高,他深知现实的环境是复杂的,远不如后人看起来那么简单,历史上能够留名的大人物必有过人之处。

    所以对于种师道这种大牛,他自然不愿放过请教交流的机会。

    程风跟着种师道走到后堂,只见墙壁上挂了一大张秦风路的地图,地图下有张枣木大案,案上书信堆积如山,案边一支细长的白烛摇曳着光芒,一个铜炉里炭火正旺,给堂中增添了不少温暖。

    堂内站了一高大男子,面白微髯、一袭青衣,手里拿着几封书信,似乎正在等着种师道。

    种师道笑眯眯地问道:“浩儿,怎么不去看看鱼儿啊?小妮子一去好几天,你不想她?”

    那男子面露怒色,恨恨地道:“孩儿管教不严,竟然养出如此一个顽劣不堪的女儿,见了就生气,还不如不见好!”

    “哎!我种家的子孙还是胆子大点好,若都像你们兄弟俩安分守己,循规蹈矩,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种师道有两子,长子种浩、次子种溪,两人才学不甚出众、带兵打仗也差点事,所以两人官职并不高。

    种浩以荫补任了个从九品的文散官迪功郎,在种师道身边帮忙处理文书、办理杂事。

    种溪则走的武官路线,任从八品的秉义郎、閤门祗侯,他所在的閤门司,掌朝参、朝贺、上殿、到班、上官等仪范,是个负责官员朝参、宴饮、礼仪等事宜的清要衙门。

    眼前这位男子正是种师道的长子种浩,种鱼儿的父亲。

    程风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将他的身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种浩受到父亲奚落,也不敢再就此事多言语,转而说起正事来,举着那几封书信道:“邻近傍晚,各地军营又送来几封函件。”

    种师道边朝桌边踱去,边问道:“有甚重要的吗?”

    程风见两人说起军务,自己不便站在一旁,便识趣地退到屋外,在门口等候。

    “除了几封请粮请饷、修补寨墙的日常请示外,第三将报来一份捷报!五百禁军加上两百多厢军击退了三千‘铁鹞子’的围攻,击毙对方行将隈才思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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