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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明末火器称王-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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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猜错,从开放浮桥的那一刻到现在,已经杀了40多人了。

    金士麒身边只有田师傅、苏莫儿和几个私兵。他四下一看,发现少了个重要的人。“糟糕!我把弟弟丢了!”

    田师傅叹道:“还用说嘛,他去阵上了。”

    金士麒心中凛然,紧紧抓住莫儿的手。莫儿穿着她自己裁做的皮子大袍,胖鼓鼓得像是个小熊。金士麒指着浮桥正要说什么,那小熊坚定地回答他:“你不走,我也不走。”

    金士麒对亲兵道:“拖她走!”

    莫儿开始挣扎,哭喊着你死我死之类的话。金士麒又道:“绑了!”亲兵把她绑起来扛走了。

    金士麒和田师傅来到桥头。他开始计算过桥的物资,估算着人数。

    没多久,季士登将军骑着马,领着他的几十个亲兵奔来。他远远地就喊:“桥通了吗?”

    金士麒迎上去,“通了。但粮食才运了三千石。”

    “只剩下半个时辰兴许半个时辰都没有。”季士登压低了声音,“敌兵是一万骑兵,这还只是先锋,谁知后面有多少!龙武兵马上就过来,你把桥上清空。”

    “来不及”金士麒悲道。“我这里还有七千人没过去。”

    “你蠢啊!”季士登怒道,“你爹也在前面,还有龙武的几千兵,你要害死我们吗?”

    一阵宁静。

    忽然空中袭来一道狂风,大粒的冰雪被卷着漫天扬起。

    随即,隆隆的声音自西边响起,脚下的冰层在嗡嗡颤抖着。

    季士登的战马嘶鸣着人立起来,众兵士们忙迎上去。只见远处那龙武营中人影窜动,阵上的粼粼的将旗、军旗、令旗都被吹得凌乱

    是建奴进军了!

    这天还没亮啊!

    季士登的几个属下慌忙扯住马头,“将军先上桥!”“来不及了!”

    季士登紧紧抓着缰绳,望着二里之外的军阵。那里人群波动,竟然有出现了零星的逃兵!他又转身看着浮桥,那上面密密的人群也在惶恐奔行,有些人已经丢掉了粮食,随即被督战兵打翻在地

    季士登凝视着金士麒,片刻后,他策马奔向军阵,“迎敌!”

    “将军!”金士麒在背后喊道:“我守桥头,等最后一名龙武兵上桥!”

    这一刻,龙武水师左、中、右三个营一线排开,毗邻相联,各列成品字方阵。

    zhong yāng主将旗下,金冠坐在一张椅子上,前后两百私兵护卫。他面前的冰原上,一万建奴骑兵正徐徐而来,相距不过三里。

    几乎看得清那每一匹马、每一件铠甲、每一张弓、每一张脸。敌军也被北风肆虐地吹着,他们浑身挂满霜雪,万千兵器寒光闪烁如星河,阵上千面旗帜遮天盖ri,如一道翻腾的火云。滚滚马蹄声如波涛,向四周涌动开来。

    冻结数月的冰层被惊醒了,雪雾腾然而起漫天纷扬。

    金冠探出手,抓住身边亲兵握着的矛杆,那根矛正微微打颤。还有那些弓箭手和火铳手,虽然只看得见他们的背影,却猜得到他们脸上的惊恐。那些蛰伏在楯车后兵士,那些蹲在弗朗机旁边炮手,无不静得像是雕像。

    再外面,冰原上排列着一道道据马木桩,还有散布的鹿角阵,再向外还有一道浅浅的冰壕。仅仅两天,那壕沟已经重新冻结,被北风灌满了霜雪。很多地方都看不清模样了。

    敌兵不足一里!

    金冠沙哑的嗓子吼道:“不能动!一动便溃!一溃全亡!”

    下一刻,冰原上几乎所有的战马都嘶鸣起来,转瞬便急奔而来!龙武营中立刻开火。炮声四起如狂雷,火铳连绵似冰雹,火光如万千繁花绽放。各sè的硝烟翻腾弥漫,天空中万千箭矢飞向敌阵。

    火器的爆响声刚刚一缓,浓烟便被北风吹开。

    建奴骑兵正迎面压来。

    那一瞬间,空气凝滞!千百计的骑兵已经踏过冰壕,如滔滔铁水一般绕过据马,从四处缝隙中杀入。瞬间,接战!

    空气中立刻激荡起凄厉的金属碰撞声,兵器挥舞过去,鲜血喷溅。战马被戳翻在地,发出阵阵嘶鸣。营中一阵又是一阵连绵的齐shè,骑兵的铠甲都崩离溃散。鼓声连绵,一阵密过一阵。破营处士兵被砍翻在地,哀嚎声声撕破耳膜。半空中几十块点燃的火砖凌空丢出,落在冰面上顿然爆裂。箭如雨一般落入阵中,“砰砰”地戳在藤盾上,接连有人中箭栽倒在地。

    前面的几辆楯车被连续掀翻,骑兵腾然越起,冲杀了进来,一队长矛手齐声嚎叫着冲上去。那队骑兵刚退开,转瞬又有一队骑兵从侧面穿插进来。那里的几个盾牌手慌忙抵挡,被马踢着、踩踏着翻滚在地。

    刹那间火光冲天,十尺长的火焰滚滚喷涌。战马惊跳着四下冲撞,将骑兵掀翻在地。那些水兵丢下喷火筒拔刀再追砍,四处黑烟中满是焦臭。

    在阵外,更多的骑兵正源源不绝奔驰而过,拉起了一道雪烟!他们向着阵后包抄过去,如利刃一般刺入龙武诸营的空档,将他们分割开来!

    金冠沙哑的嗓子吼道:“要抗下这一轮!”

    查应才慌忙奔来:“将军!左营全溃!右营后移,是要上山去,也快溃了!”

    金冠目光凄厉:“那他们死了。”

    一轮下来冲击,中营已经陷入重围,仍然还在抵抗。

    最惨的就是先溃的左营。

    冷兵器时代只要列阵对敌,以楯车、盾牌和铠甲抵挡,以兵锋迎战。只要阵型不破,就可以保证士兵们的背后和侧面不受攻击,也可以暂保多数人的xing命。一旦溃败,就只能被追杀了。

    一支败军之中,被迎面斩杀的士兵往往只有两成,八成都死在逃跑的路上。

    龙武左营一散,士兵如崩塌一般向南边逃窜,满布了冰原。一队队建奴骑兵如刀子一般撕开他们,穿越他们,包抄到前面去拦截他们,拉成网从后面驱赶他们。无论他们如何奔逃,迎面都是敌兵。转瞬间就被追兵砍翻在地,被长枪戳死在冰雪上。

    溃兵们慌不择路,狂奔向浮桥。

    浮桥那边也是一片动荡,凄苦不堪。

    金士麒已经下令全体过桥,不再运货。现在溃兵蜂拥而来,几千人都拥堵在一起,到处都是厮打和砍杀!幸亏那几十道栅栏的阻碍,桥才不会被冲毁。人群都被捆缚在那些栅栏木梁之中,他们只痛苦地涌动着,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推倒、被踩踏致死。要冲到桥头这边的栅栏出口,才能冲上那浮桥。

    此刻,桥比人重要!

    无论多少人被踩踏拥挤而死。只要桥在,还有更多的人冲过去。

    现在也无需维持秩序了,金士麒的200jing兵在桥边列阵。刀盾手和长矛手居前排成一个月牙阵,中间是火铳手和弓箭手。

    龙武左营已经不存在了,数百计的尸体残留在滨海的冰原上,只剩下少数人还在苦苦拼杀。龙武右营已经退到了山坡上,距离浮桥不过半里。他们只剩下一半的兵力,阵型也已经散乱不堪。

    只剩下龙武中营,被团团围困在数千骑兵之中。那阵型已经转成一个大圆阵,被骑兵挤压着逐渐变成一个菱形他们向着海岸这边徐徐行进。各种火器齐鸣,爆炸声声不绝。在掩映的楯车和偏厢车之间黑烟弥漫,好像是正在徐徐燃烧。骑兵接连地冲杀向龙武中营,士兵一批一批地倒下。他们走过的地方也抛下了一地的尸体。

    紧接着一道白sè的骑兵从侧面突进,他们全身重铠,连马身上都是一sè的铠甲。他们顶着车阵冲杀,前面的骑兵接连被shè杀、被烧下马,后面仍然连绵地冲压上去。

    那队白甲铁骑终于在水兵防线上生生砍出一个缺口,杀入那中营阵中,将龙武中营分割为两部。

    转瞬间,他们杀到了金冠将旗之下!

第45章 杀出血路() 
金士麒的心被紧紧揪起。

    距离只有2里,他老爹金冠就在那营里,弟弟士骏也应该在那里。

    还有黄百总,还有查应才,还有那么多熟悉的亲兵、部属,现在都在那困军中鏖战。金士麒眼睁睁地盯着那战场,眼睁睁地看着那营军阵被不断地冲击着,车马都已经所剩无几,灰蓝sè的水兵阵列正被一层层地斩杀掉。

    他吼道:“全队静待!我要看到龙武师被杀至最后一人!”

    田师傅抓着他的手腕,“他们已经过来了。他们不能乱,那阵一乱,那全营就会崩溃。”

    站在前面领阵的魏百总突然吼道:“该我们了!”

    远处的山脚下,数百名敌人骑兵正冲杀过来。他们服饰奇特:穿的不是罩甲,也没戴铁盔,而是各sè的皮袍子里面掩着锁甲。领头的骑兵举的短矛上挂着一道狼皮,在风中乱跳个不停。

    他们的队形拉成散乱一线,正从侧面包抄过来。距离不足百步。

    “是蒙古骑兵。”魏百总大吼道:“准备。两轮齐shè。”

    没想到那群蒙古骑兵突然变换了路线,躲入那群民众之后。魏百总怒道:“吓唬人嘛!”

    浮桥那边挤满了黑压压的几千军民,都困在栅栏之中挣扎着前进。那伙骑兵窜到了人群背后去,便挡住了身影。前面的魏百总惊呼:“包抄我们?”

    田师傅却喊:“诈你的!还从前面来。”

    魏百总吼道:“火铳两队,分前后伺候着!”队中有60个火铳手和20个弓兵,立刻有一半转过身去。

    田师傅大吼:“哈!还不信我!”

    话音未落,那队骑兵果然又从前面绕了回来,这一次竟是紧贴着那些人群冲了出来,相距不过30步。但魏百总一声令下,便轰然开火了,冲在前面的十几骑纷纷中弹。

    这是金士麒头一次近距离感受火铳的威力,震得他耳朵嗡鸣浑身发麻。几乎是就同一刻,那旁边的几千民众也慌了——战场就在他们身边!

    刹那,几千人像是炸窝了一般涌动起来。蒙古骑兵正要继续冲杀上来,却听到那些难民中爆发着惊天动地的吼声,“咔嚓咔嚓”声音不断,他们竟然撞开了栅栏,如洪水一般狂泻出来。

    太可怕了!金士麒眼看着几千人涌过来,比昨天那次还要密集。那些黑压压的人群冲开了栅栏冲开了蒙古骑兵,一浪一浪地越过金府私兵的防线,全都冲向浮桥。后面的几道栅栏也被纷纷推到,上千人一起涌上桥面。

    浮桥开始的30步铺设在硬冰上,成百计的民众挤不上浮桥就继续向前跑。紧接着,冰层就开始断裂前赴后继,数十人都摔进了那冰海里。浮桥被压迫着一段段地沉浸在海水里,等灾民落水之后,又“哗”地浮起。它就像是个受伤的大蛇一般扭曲着,数根缆绳根根扯断。

    “我的桥!”金士麒狂吼着。若是桥断了,这边几千军民就全被屠杀下海。

    海里的浮桥已经承载不堪,后面的人拼命涌上去。黑压压至少还有3000人拥挤在宽不足百步的冰层上。金士麒的私兵们也全都被拥在一起,这时候别说作战了,所有人都混杂拥堵在一起,哪里还分不清是兵是民是好人还是建奴

    但转瞬间,外面厮杀声阵阵传来,建奴骑兵已经杀了过来。

    金士麒只觉得周围的压力顿轻——民众们又开始慌不择路地跑了起来。这一次他们彻底慌了神儿了,他们哀嚎着四散开来,浮桥上不去,竟有很多人冲到海里去、往山上跑、沿着海岸向东边跑、迎着建奴的铁蹄跑过去

    “公子!”田师傅一把扯起他半边身子,“你还活着,真结实啊!”

    “上浮桥!”金士麒吼道,混乱到了极点,他脑子却更冷静了。魏百总等人正慌忙集结队伍,一片混乱中私兵的阵线也全都乱套了。四周都是敌人骑兵。他们冲出人群,且战且退,也被逼到了冰层的边缘。这时候才发现最要命的事儿:金士麒召集的那批工匠们全不见了!

    那伙工匠本应该在最后关头毅然冲出来,拆除浮桥以阻断敌兵。可是这一阵混乱,他们不是跑了,就是被踩死了、淹死了

    “退到桥上去。”金士麒吼道,“我们来拆浮桥。”

    上桥的路是很艰难的。

    前面一堆堆的民众在冰水里扑腾着往浮桥上冲,后面是一股股的建奴敌人追杀。只剩下这160多名私兵排成紧密的三角队形往前冲,用盾牌和刀剑拼命闯出一条路来。箭矢不停地落下,身边的同伴便哀嚎着摔倒在地。斜刺里又截上来十几骑建奴骑兵,那些长矛手便迎着他们撞上去,长矛“喀”地断裂着戳在马肚子上,自己也被砍开半个头颅!等他们终于冲上了浮桥,只剩下100人。

    但他们终于夺回了浮桥。再奔出几十步,桥下面已经是薄冰和海水,很多尸体在冰水中起起伏伏。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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