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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明末火器称王-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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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士麒一愣,随后便是又气又无奈。是啊,名分的事情暂不说,大敌当前的紧迫暂也不提,就在几十步之外,他那便宜老爹正在垂死之中。自己若是在这里贪恋男女之欢,风言风语传出去,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骂的呀。

    原先那纨绔公子混蛋透顶,也就罢了。如今的金士麒,可是很珍重这名誉的。更何况士骏那小子正死盯着自己,不能再落把柄给他。

    众人正说着,突然有金府的亲兵奔了进来,来报告山下的情况。

    “一个好好消息!”那亲兵大口喘着,“还有两个坏”

    二公子跟了进来,一个巴掌打过去:“别罗嗦!”

    那亲兵忙报告:好消息,查守备已经控制了局势,咱老爷直属的龙武中营兵士只跑了50人。带头作乱的士兵被杀了20多个,都不算多。(金士麒冒汗,这还不算多?)另外隔壁季士登将军也控制了龙武右营,杀了80多,跑了200多也还算平稳。(金士麒暗想,好吧,可以接受。)

    第一个坏消息,公子你们应该猜到了,乔桓带走了龙武前营1700人,只剩下60多没走,都是冻伤了腿走不了的。

    第二个坏消息,姚与贤老将军冲进了他的龙武左营,被扣住了,生死不明。

    金士麒暗想:“这个应该是好消息啊!”

    但这话他没说,他满脸焦虑地跟田师傅和弟弟讨论着情况。田师傅掐指一算,便说定是那营中的下级军官起事,扣留了姚与贤,逼他一起去宁远。因为只有姚与贤去了,那宁远城才会开门放他们进城,否则一群散兵游勇谁管啊!

    旁边那冯虎凑过来:“大公子,那姚老头左右跟你不对付。小人有个点子:让查守备发动佯攻,逼得那帮乱兵弄死姚老头。以后剩下的人就都支持公子你啦。”

    二公子士骏怒了,“呸!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呃此策很你很用心。”大公子金士麒悠悠地说,“但是你记住,冯兄,我可不是不义之人啊!”

    “小的该死!”那冯虎忙称罪,不敢多说什么。

    “什么虚情假意!”二公子金士骏哼了一声,抓起长矛就要走。

    金士麒忙抓住他,“阿弟,你跑什么?”

    “谁跑了?”士骏怒道,“姚将军是军中主将,我去救他!”

    这汉子,是准备一条枪杀进去的。

    “不成!如果那营中只有几百人,估计你还凑合,可那营中有两千人而且都是咱龙武的兄弟啊。”金士麒又感情泛滥了,“待为兄出一策!”

    士骏冷笑道:“兄长,我服了你的策了!”

    “长幼有序你不懂?是我先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金士麒怒了,“我的策略可以不杀人,先用我的策,等我丢人现眼了你再去杀人。”

    士骏急道:“你若是失败了又怎样?”

    金士麒吼着:“那我管你叫哥!”

    田师傅忙拉住金士麒,“大公子你如何打算?”

    金士麒把手一挥,“先下山,入营。”

    两位公子和田师傅匆匆下山,步入已经被控制了局势的龙武中营,就是金冠的直属部队。暗夜之中,一座凄冷的军营,一座座原木钉造的粗陋屋舍都门窗紧闭着。只有些亲兵把守着各处要害,空气中还隐然有些血腥气。

    他们忙找到查应才。金士麒把他的策略草草一说,那查守备狠狠打了金士麒一拳:“贤弟,妙计啊!果然是不用伤人,便挫败那两千乱兵。”

    “以后再不帮你了!”金士麒怒道。

    查应才立刻叫来亲兵们安排下去,然后引着两位公子前往作乱的龙武左营。

    几座水师大营之间不过半里之隔。他们奔出一段便拉住马头,暗藏在黑夜之中。这里能看见前面一座大营里篝火明亮,半空中黑烟弥漫,远远地便听得到吵闹声。

    那便是龙武左营,姚与贤的直属部队。现在那老头已经被部下们绑起来了,正在激烈地交流吧。

    在龙武左营最前面的冰面上,有一个孤独的小哨所。

    那哨所是用几辆破车和圆木拼凑而成,外面堆积着冰雪以增加防御。正面迎着北方的冰原,视野中一览无余,背后便是龙武左营营房。此时,这一切都沉浸在无尽的黑夜中。

    那哨所中还有六个水兵,为首的是老舵手龙傲海,他年近60岁,被别人称为老海。老海哆嗦着探头四下查看一番,旋即缩回了脑袋。

    真他娘的冷啊!

    老海紧紧抓着一柄火铳,里面火药和弹丸都已经就位,火绳也在脚边缓缓燃烧着,发出焦臭的气味。今晚注定不平静,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乔桓将军带着一个营竟然全都出发去宁远了,这让老海等人非常愤怒。“娘西皮!走就走嘛,连声招呼都不打。”

    老海是个浙江人,在南方、北方各战场上鏖战多年。他打过倭寇,去过朝鲜,讨伐过海贼,还跟红毛鬼仔干过仗。他前年加入龙武水师,听说这水师油水厚,长居海岛还安全。没想到这天启六年的寒冬竟如此凄苦。老海凿冰被冻掉了三根手指不说,更要担忧着建奴贼子杀过来。

    现在,不但龙武前营逃走了,连其他几个大营都有成百计的士兵跟随而去。老海所在这营的那些低级军官,什么舫长、舶总们却叫弟兄们暂时不动。他们挺有脑瓜,扣留了将军老爷,正在营里逼他同去宁远。此事若是能成,我这老汉兴许能熬过这关,多活上几年。

    突然有个士兵惊呼起来,“有光!”

    老海忙把头探出去,迎着北风眨了半天眼睛,果然看到那黑暗中依稀有些光亮是火光甚至逐渐明显起来,更接近了。

    “是建奴!”老海吓坏了。虽然这些ri子灾民和溃兵不断地上岛,但天黑之后他们就不会出现。此刻的火光定是建奴来夜袭!;

第38章 孤岛求生() 
老海一声令下:“敲锣!准备着!兄弟们,给老哥留点情面,咱这次看清楚了再溜。”

    后面的兵士们早就已经“哐、哐、哐”地敲起锣,向后营发出jing告。眼看着那些光芒越来越明显,分明是红彤彤的跳跃的火把下面是些人影,正迎面跑来。

    “建奴不多!抄家伙!”老海抓起火铳。

    “兄弟别开铳!”从前面的黑暗中飘来一阵阵呼喊,很是慎人。

    老海等人忙屏住呼吸,聆听着黑暗中传来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龙武的人!”“是中营的!”“前面是老海叔的哨?”“口令,凿冰!凿死娘毬啦!”

    “咱们的人?”老海把火铳抬起,死死盯着黑夜中那些火光,不久便看清了那些人影,依稀是咱龙武水师的兵士。他们已经抵达了数十步之外的据马阵前,正高举着双手挥舞着。见这边没动静,便纷纷绕过那些据马。

    没多久,那些士兵们便纷纷跑过来,竟有十几人之多,他们满身霜雪,有人身上还血迹,他们全是丢盔卸甲的可怜样。他们冲进哨所里抱着兄弟们便开始痛哭!

    他们是从龙武中营跑出去的溃兵,竟又折返回来了。

    “出去就是死啊!”他们哭嚎着,“跑出不出!”“还是家里好啊!”“咱们刚出去几里,路上全是鞑子几万兵马!”“俺大哥、二哥、三哥全被杀了呀!呜呜”“乔桓他们全军覆没!”

    老海悲从心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这觉华岛,逃不掉啊!

    “逃兵再次逃回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已经哗变的龙武左营。不但是老海那一个哨所,濒海岸各处都遇到了归来的逃兵,到处鬼哭狼嚎着。他们被押往营里,绝大多数兵士只是哭泣着、哀怨着,也有溃兵说得清如何在冰面上便遭遇建奴围攻,前面乔桓一营更是惨遭围困,随后便是喊杀声不断,此刻怕是已经被围歼了。

    挑头哗变的军官们彻底绝望了,原先单以为那岸上有建奴大军,没想到冰上也有人布防,这真是要绝杀我水师啊!

    他们正束手无策时,突然有人来报:金冠那营来了人,讨要自己的逃兵。哗变的军官如临大敌,忙命令军士们cāo家伙。

    没想到龙武中营只来了三骑:守备查应才、教头田叔光,还有领头的金府公子金士麒。金士麒拍马穿入营门,环顾着那些逃回来的兵士,“这些都是我中营的兄弟啊!”

    “大公子!”那些逃兵们慌忙跪倒在地。随后便开始哭求着:我们罪该万死,请公子说情饶命再也不敢逃了我们安心凿冰不要斩我们啊!

    金士麒心下不忍,但他只能求望着查应才。查守备才是这营中的主官。

    “情有可原。但军法不容情!”查应才怒道,“拉回去每人五军棍!”

    处罚如此之轻!逃兵们齐齐跪倒在马下,又是千恩万谢。如果一点处罚都没有,那么他们反而不会信了。现在五军棍一咬牙就能挺过去!

    金公子又冲那些哗变的军官抱拳道:“多谢诸位收留,他们我带走了。”

    “慢!”一个领头的舫长(百总级别)冲上来,“公子我们营里还请公子出面说和。”

    几个哗变军官都凑过来,皆称已有悔意,但姚老将军被他们绑在了营里,还骂了他,有人还拔扯了他的胡子,还杀了他十几个亲兵我们真是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啦!

    公子下马,又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连称难办。立刻便有军官过来,捧上一个包裹,里面有些“哗啦啦”的动听的声音,沉重得差点从公子手中滑落。金士麒一惊,他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好吧!”金士麒把包裹交给田师傅,“你们把老将军请出来,我劝他放你们一马。”

    不多时,姚与贤便被带了出来,身上的绑缚也去了。几个哗变军官簇拥着他,表情都是很诚恳,但此刻这营中几百名士兵都严阵以待,金士麒这边却只有三人。

    更可恶的是姚与贤这老头,脸sè铁青,仍摆着将军的架子。

    金士麒深深一拜:“老将军,我来迟了!”

    姚与贤怒道:“你们是一伙儿的。”

    “此话何来?”金士麒也惊诧了,心想这老家伙真是气糊涂了不过也有道理,此刻我不就是在利用你的叛将来威胁你吗?“将军,现在你可悔了?这岛上几千兵士也都是有血有肉之人,若是没了出路也只能自寻出路了。”

    姚与贤摇摇头,忽然说:“老夫今ri受此之辱,已无颜面苟活!”话一出口,面露悲壮苍凉之sè。

    金士麒暗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自己的颜面!“将军此言大谬!今ri之辱算得了什么,带明ri岛破人亡,不知还有多少人骂你,多少孤魂野鬼恨你。”他再一抱拳:“将军此前曾答应小子,我那浮桥之策,让我放手去做。此刻我深入险境,只为追问一句可否当真。”

    “我不拦你便是!”姚与贤仍然硬挺着,“还是那句话,我一兵一卒都不给!”

    “好,要的就是这话!”金士麒转身面向几百名军官军士:“我金士麒今ri承姚将军厚望,给觉华岛的三万军民寻一条后路!除了我府上的私兵,我不用龙武营一兵一卒。”

    “还有木头也不”姚与贤忙吼道。

    “没错!”金士麒立刻抢上,“水师储备的木料我一根不碰!但除此之外,这岛上其他一切,一草一木皆归我所用。姚将军,这话可对?”

    “没错,我应允了。”姚与贤冷笑,“你不会是想用那几千溃兵去砍树吧。”

    “”金士麒一愣,“难道不成?”

    “成!你去做吧!”

    旁边的那些哗变军官士兵们听这二人的对话,顿时明白了这岛上竟还有一线生机,都是惊喜交加。几个军官都慌忙跪下,自称罪该万死,但还请姚将军恕免众人的罪责只要应下,我们这就放你回去。

    金士麒也劝道:“将军,现下诸军士们有了活路,便可以为生而战了。还请将军允他们戴罪立功。”

    “允了。”姚与贤淡然一声,抬步便向外走去。

    左营军官兵士们听到这话,全都解脱了,已是连声欢呼。随后,姚与贤的几十个亲兵(之前被杀了十几人,受伤也众多)也都被释放。他们被归还了兵器和马匹,追上前面正大步流星走入黑夜的姚与贤。

    有亲兵牵着马追上去,请将军上马。姚与贤苍凉一笑,顺手抽出挂在马上的腰刀,翻手便是一刀。

    姚与贤自刎而死。

    刚才还欢声如雷的龙武左营,刹那间死静。

    金士麒呆立在雪夜之中,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刚烈,他不忍被部下劫持之辱,竟自寻绝路。原来明代军将之中,也有如此孤傲高洁之人但你倒是把本职工作做好了再高洁啊,早知如此,你有何苦为难本公子,还设下那“不准用你的人不许用你的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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