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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唐太保-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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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太保一脸为难,他思索片刻,叹口气道:“学成归来脚踏凤栖梧纳花魁为妾娶芍药为妻过上无忧无虑神仙般的日子最重要的一点是别人不知道有唐太保这个人也不知道我是你徒弟。”

    释决和尚皱着眉头,看着在一旁大喘气的唐太保,问道:“累不累?”

    “还行!”

    “要不再重说一遍?”

    唐太保摆摆手,“记不住了。”

    “哦!你说完了?”

    “嗯嗯。”

    “那滚吧!曾为师还没有发脾气。”

    “可是这是我的厢房……”

    “嗯?”

    “弟子这就滚这就滚!不必劳烦师父您,弟子走也!”

    释决和尚看着脚底抹油的唐太保,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看不透。”

第44章 你不干间谍可惜了() 
唐太保结果一沓厚厚的纸来,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这么多?”唐太保张大嘴巴,看着对面发福不少的王二狗。

    王二狗揪下一个鸡腿,对唐太保一个劲地点头。唐太保看着这不下十页的情报,啧啧道:“这婆娘一个人抵得上那些什么四大家族子弟,果然是个硬茬。”

    唐太保眼神浏览在这沓关于凤栖梧头牌落雁儿的情报上,几天前他从凤栖梧出来后,没有直接返回华府,而是找到了王二狗。

    几天后,在这个约定的地方,王二狗给了他一份写满关于落雁儿一切的情报,当然花了唐太保整整十两纹银,当然比起去心疼白花花的银子落入王二狗的口袋,眼前的摆脱那摸不透的婆娘的纠缠才是当务之急。一直不想出名的唐太保,可不愿意再和这名满江东的花魁扯上一丁半点的关系。

    正在仔细看着关于落雁儿情报的唐太保,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瞧了一眼不知饿了多久,此时正风卷苍云般吃掉他面前那只鸡的王二狗,问道:“二狗,你收集这些东西的时候过没过脑子的?”

    “什么意思?”王二狗一脸狐疑地问。

    “你看看这个,什么叫做正月十八那日,城北刘秀才说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声音从落雁儿那里发出来,刘秀才抬高鼻子一闻,居然闻到有一股花香味!你自己说说,这放屁能放出花香来,你也信?”

    王二狗郑重其事道:“当然不信,人吃五谷杂粮,放屁怎么可能放出花香来。”

    “那你还写进去干嘛?”唐太保质问道。

    王二狗说:“这不你说的吗?事无巨细,对,就是事无巨细。”

    唐太保语塞,他确实是这样说的,王二狗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那晚落雁儿在台子上遗落了一只绣鞋,引起整座青楼男人的抢夺。二狗啊!这放屁是香的也就罢了,怎么会还有这么夸张的事。”

    “这事可不是吹的,那可以几位常年在凤栖梧附近要饭的乞丐说的,真真的!”

    看着这一份堪称是事无巨细的情报,唐太保摇摇头,啧啧道:“二狗啊二狗,你不去干间谍可以了。”

    “间谍?什么是间谍?”

    “奸细,就是奸细就对了!”

    “太保兄弟,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这落雁儿至于你那么上心吗?难不成你也着了她的道?”王二狗问。

    “差不多吧!”唐太保苦笑。

    “太保兄弟,都说红颜祸水,那落雁儿长什么样我王二狗没见过,不过倒是见过不少傻里傻气,嘴里整天雁儿雁儿地叫的落魄书生。”王二狗提醒道。

    唐太保摆摆手,说:“我懂,再美的女人,都会有年老色衰的那天,且不说这些,落雁儿这婆娘太聪明,寻常的男人根本消受不起。”

    王二狗摇摇头,“不懂,你给说道说道。”

    唐太保喝了口酒,风掠过一寸江的江面,再吹到脸上,一阵清凉,他看着单船只帆的江面说道:“就拿你来说,你是愿意娶一个看你一个眼神就知道你在憋着什么坏水的女人呢?还是愿意娶一个能被你三两句就糊弄过去的女人?”

    王二狗睁大眼睛,与唐太保对视一眼,沉默片刻,两人一脸猥琐地嘿嘿笑起来。“女人还是笨点好,笨点好养活。还是太保兄弟你懂得多。”

    “不过这女人太笨了也不好,太笨了,没准哪天就被隔壁的愣头青给拐了,找谁说理去。”

    “那女人是笨点还还是聪明点好?”王二狗皱眉,他有点转不过来。

    唐太保喝了一小口酒,酒不是烈酒,很好入口,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人嘛,当然是聪明点好,尤其是女人,不过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会知道自家男人面前要装糊涂,男人嘛,谁特么不要点死面子。”

    唐太保举杯,与一脸懵懂的王二狗碰了一下,一脸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高深模样,倒把王二狗说得云里雾里的。

    在外人看来,芍药只是太师府一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远远比不上那一曲入梦的花魁落雁儿。就聪明而言,落雁儿心机不可谓不深,就连唐太保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可是谁说唐太保就得喜欢在各个方面都压芍药一头的落雁儿呢?喜欢这东西,谁又说得准,看对了眼,没办法呗!

    一杯酒入肚,王二狗摇摇头,他说:“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事我是没机会懂,以后随便找个婆娘,生几个大胖小子,给我们老王家留点香火就行,至于聪不聪明,只要在外给我留点情面,其余的她说了算!”

    “也是这个理!”唐太保笑道,其实从某个方面,他与王二狗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后者过得比他轻松些,至少二狗没有什么收徒弟却不教徒弟也不许别人教他徒弟的便宜混蛋师父,也没有自以为靠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就可以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落雁儿可以忌惮。

    “二狗,我真他娘羡慕你。”

    “走一个!”王二狗举起酒杯。

    “都在酒里!”唐太保碰杯,两人又整了一斤酒。

    王二狗眼神有些迷糊,他仿佛记起了什么事,说道:“太保兄弟,最近这江东不太平,你要多些注意才是。”

    “哦!你给说说。”

    王二狗打了个酒隔,道:“最近江东死了好几个人,都是一刀毙命,有一两个还是项林家那边地位不低的武师。”

    唐太保笑道:“我又没有什么仇家,呃,那个死胖子文诚算一个吧,不过他敢公然堵截太师府的车队,如果敢再闹,恐怕文家会吃不了兜着走。至于那些什么江湖恩怨,除非……”

    “除非什么?”王二狗看着欲言又止的唐太保,唐太保想到那混蛋死秃驴,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天塌下来有死秃驴顶着,我一小鱼小虾,入不了别人的法眼。”

    “对了,太保兄弟,关于那个落雁儿的身世我听到一个比较靠谱的,想当面对你说。”

    唐太保使了个眼色,让他说下去。

    王二狗道:“听说这落雁儿原本是青楼一位清伶偷偷生下来的,这位清伶也是命苦,被那男人骗了所有钱财不说,最后连窑子都没法待,只得找颗树吊死。所幸现在凤栖梧的老鸨雪姨是当时的花魁,见到这弃婴实在可怜,就收养了她,也就是现在的落雁儿。”

    “难怪手段那么独到,原来后是很老鸨学的。”唐太保喃喃道,然后又摇头,说:“两个都是苦命的人。”

    “为何?”王二狗问。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可是谁知,那位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女,另一面是否在滴泪,女人,难呐,特别是现在。”唐太保轻轻地摇头,饮下一口酒。

    “太保兄弟,这什么跟什么?听不懂。”

    “不懂才好,什么事都不懂,起不快活,还是那句话,我真他娘羡慕你。”唐太保举起酒杯,笑着对一脸迷茫的王二狗说道:“来!再走一个!”

第45章 琴拨离人愁() 
“风满楼,山雨欲来,怯无风,风摇烛影动,琴拨离人愁。”老人缓缓抚琴,听客已去,说书老人自顾自说起来,只有茶肆老板这一位听客。

    日头渐落,一抹斜阳带走江东最后一丝光亮,却带不走这座城市夜里的辉煌与荒唐。

    茶肆老板想着家里那个懒婆娘,这几天来,茶肆的生意意外的好,究其原因还是老板独具慧眼,请了两个蜀地来的说书人,一人抚琴,一人说书,说的都是那名不见经传的野史,却格外有趣,听客也是络绎不绝。

    这几日赚得盆满钵满的老板,在夜里的时候,可谓十八般姿势样样体会个遍,家里那个见钱眼开的大屁股婆娘,也不知向谁讨教,竟吹得一管好玉箫,每次都把他整得有些飘飘然。

    几天几夜的大战,倒是把本以为身强力壮的茶肆老板给整得有些腰疼。这几日生意一好,婆娘也卖力气,可是也不能每天都这般荒唐,打鱼的还会寻思着晒几天网呢!

    “来,两位先生,吃些点心,家里的黄脸婆做的,上不得台面。”茶肆老板拿来一碟点心,说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估计这老板口中的黄脸婆在做这几个点心的时候,会骂骂咧咧地说家里的贼汉子这几天都快把自己给累趴下了。

    “没什么上不上得台面的,两个老瞎子罢了,老板费心了。”说书的老头乐呵道,拿起一块粗糙的点心,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抚琴的老人一声不吭,与满脸的枯槁不同,这老头的手倒像是三十岁人的,饱满有光泽。

    抚琴的老人可能是哑巴,而且不近人情,几天来一直是说书的老头在跟茶肆老板闲聊,茶肆的老板也不想去打扰这个一脸严肃,除了抚琴就知道安静地坐在哪里滑动这琴弦的老人。

    “两位先生要走了吗?”茶肆老板有些不舍,他们一走,茶肆的生意定会冷清许多。这几日处下来,除了抚琴那位,说书这老人与他聊得挺对头的,虽说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毕竟浅交深谈实在愚不可及,就连茶肆老板都知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可见这江东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海晏清平,路不拾遗,相反的,这几日江东很不太平。

    说书老头乐呵道:“想趁能走得动路的时候多走走,没准还能去长安看一看。”

    “看一看”这三个字用在他们身上有些不贴切,但茶肆老板不是那种咬文嚼字的文人,心也大,笑着道:“我再多给你们些盘缠,这长安离江东可远着咯!”

    “哈哈哈,老板费心了,两个糟老头子,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便是了,兜里的银两够用,够用。”

    茶肆老板看着说书老头空洞无物的“眼”,再看了看一旁在用手指肚滑着琴弦的抚琴老人,鼻尖微微一酸,道:“要不你们就留在江东吧,白天就在我这里说说书,房子的话我回家叫那黄脸婆归置归置,能腾出一两间来,我叶大哈虽然是个卖茶的,赚的不多,但两口棺材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说书老人哈哈笑道:“叶老板费心了,我们两个老瞎子过了半辈子清贫生活,早就习惯了,走得动的时候就要多走走,盘缠已经攒够了,你放心,老头子眼瞎,耳朵却好使得很,不至于被人摸了钱袋子还听不出来。”

    叶大哈欲言又止,他摇摇头,沉默片刻后,叹口气道:“好吧!我这还有些点心,先给你们备好,只是没有酒,有些可惜。”

    说书老头抚须道:“叶老板的茶是最好的纯酿。”

    叶大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他别的不会,这卖的茶可是拿得出手的,不过江东卖茶的多了去,僧多粥少,所以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勉强能养家糊口。

    他给两位老人准备了一小份自家做的点心,说书老头不矫情,接过来放在脚下。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抚琴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生硬,如吞了几块黑炭,他一开口就把叶大哈吓了一跳,“有人!”

    说书老头不慌不忙,把叶大哈给他备的点心装进包裹,起身拍了拍叶大哈宽厚的肩膀。

    叶大哈与说书老头“对视”,其实也不是对视,仅仅是叶大哈在看老人那空洞无物的“眼睛”罢了。

    说书老头,正了正叶大哈有些倾斜的身形,缓缓道:“叶老板,这几日我们两个糟老头子给你添麻烦了,现在又有人找上门,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路数。”

    说书老头“看”向抚琴老人,抚琴老人摇摇头,声音依旧沙哑,像是被塞进几块黑炭一样:“只是十几个无赖,没有习武之人。”

    “无赖嘛!想来是有人眼馋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说的这些俏皮话,想‘请’我们过去吧!”

    “你觉得呢?”抚琴老人询问。

    说书老头哈哈一笑,“我还想去长安走走,不想多待。”

    叶大哈愣神片刻,恍惚间发现街上除了他们在已经没有别人,这个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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