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门嫡女-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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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连心,自然就是,同生共死!
要么都活着,要么都死掉,只要还活着,尚离墨就一辈子也想不起南城雪,而即便最后是玉石俱焚,她也绝不会让南城雪得到尚离墨!
南城雪微微眯眼,发现她今日一袭紫衣,发间缀着异域银饰,全身没有一抹艳色,而以前,她总有一处装饰会用上红色,会不自然地想要模仿他心中那个红衣长发的少女。
“你近日,明理了不少。”
“往日让陛下动怒了。”江妩月垂下头,轻声应道,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折子,递到南城雪眼前,“就在陛下昏睡的五日前,北戍传来急报,穆禾少将因担忧陛下身体,而火速调遣一队兵马赶回西月殿。”
看清那折子,南城雪眼底顿时闪过几丝阴狠无情,五指倏地收紧,再松开时,折子已然成了碎屑,散在空中。
穆禾是前朝皇帝身边大将的儿子,十年来却一直效忠于他,从未有过半点叛逆之心,甚至淡泊名利。
但是南城雪深知养虎为患,把穆禾留在身边终究是一个祸害,只是穆禾隐藏的太好,十年都没让他抓到一点把柄,如今怎么就突然按耐不住了?
要知道,未得到君王批准,擅自离开边关,更甚是带兵入宫,当诛杀!
“是你做的?”南城雪目光看向身旁的江妩月,眼底隐有暗光流转。
“是。”江妩月点点头,“妩月从南乌来北冥,需要经过北戍边防,穆禾少将问陛下的情况,我便如实地告诉他了,谁料,我刚到北冥没两天,他竟已带兵撤离北戍了。”
恰此时,门外传来叩门声,君黎白在外面恭敬道,“陛下,穆禾少将的兵马已接近宫门,要不要放行?”
江妩月垂眸,唇边划过浅笑:来的刚刚好!
“好,很好!看来他是等不及要坐上这个皇位了!”
南城雪收紧右手,看着前方,目光越来越冷,“拟旨下去,北戍突起瘟疫,穆禾少将连夜赶往北冥,今日才发现身染疫疾,病入膏肓,为不波及皇城,其自愿带领手下,自杀谢罪!朕感其忠心,特许皇室礼仪将其厚葬!”
“领旨。”
门外君黎白声音无波无澜,又听南城雪补充了句,“对了,穆禾少将一身傲骨,一心怨气,葬礼之后呢,这物嘛,就得尽其用!”
说着,他侧身看向江妩月,邪气一笑,“月姬的金蚕蛊不是还缺最后一味吗,相信这一味‘怨毒’,她定是喜欢得很!”
“谢陛下垂怜。”江妩月低着头,红唇妩媚地勾起,似无限惋惜地叹了一声,“只是这场瘟疫非同小可,剩下的人也该处理的一干二净才是!”
“哦?那你想如何?”
江妩月紫眸一转,笑容越美,也越深,“想来南乌最新进贡了几瓶蚀骨水,陛下要不要试一下?”
噬骨水,仅需一滴,足以毁尸灭迹。
“好。”南城雪点头,第一次以欣赏的目光看向她,觉得她渐渐露出足以与自己合作的锋芒,“你若喜欢,就依你,毕竟这一次剿灭前朝流寇,你可是不可磨灭的一大功臣!朕会好好赏赐南乌一番的。”
“不过,在此之前,你还得再为朕做一件事。”
江妩月还没来得及谢恩,南城雪已经凑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吐出几个字。
男人清润却霸道的气息喷在颈侧,那本是她做梦也不敢奢求的殊荣,此时却叫她浑身都颤了起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男人目光如水地望进她的眼,“你不愿替朕去说?”
江妩月看着他,有一刻的恍惚,咬了咬唇,终道,“妩月,愿去一试!”
“好!”南城雪拂袖起身,再无留恋,他跨步到窗前,看着头顶朗朗明月,似能听到远方飘来的烟火之声,他唇边浮出诡异的冷笑,“十日之后,朕,等你的好消息。”
很快,以穆禾为首的一匹将士,一夜之间,全部因莫名其妙的一场瘟疫而暴毙,果然在朝野中引起巨大的恐慌。
而北戍的兵力非但没有因此受损,穆禾“厚葬”后,将士们纷纷重振旗鼓,前赴后继争着要报效朝廷。
东燕西燎原以为已经快撑不住的北冥,瞬间扭转全局,变成了四国间最意料之外的一匹黑马!
*
又一束信号弹在天幕下炸开,魏清领着即荣老早就侯在了一间客栈门口,可这会天都快亮了,长孙一澈和离墨还没赶来这集合点,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截杀?
一大一小不知所措地杵在大门口,正当魏清急的要冲出去找时,就看到路的尽头,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缓缓走来。
朦胧的月色下,那人步履沉稳而坚定,魏清凝目一看,竟然是长孙一澈,而他背上是晃着腿儿,青丝凌乱的离墨。
这是什么情况?尚离墨的样子似乎很虚弱,而主的眉间也是隐有疲惫。
“爹爹,爹爹……”没等他反应过来,即荣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下抱住长孙一澈,哇哇大叫,“你们去哪了?我都快以为你们私奔了,不要即荣了呢!”
第157章 喜从天降?即荣的算盘()
“别嚷。”长孙一澈对小家伙比了个嘘的手势,又看了眼背后迷迷糊糊的女子,目光温柔,“她累了,我们只是多绕了几条路。”
才离开没多久,刚才巷子里的人就一直追在他们身后,而且那人的目标似乎是离墨,他不得已兜着圈子绕了好久,才甩开他。
他一说完,背上的离墨突然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眼底氤氲着一层雾气,像是浸在水中的黑玛瑙,此时正愣愣地盯着即荣,然后冲着他一笑。
小家伙一见她衣衫不整,还半眯着眼,神色怪异地打量着自己,惊得连忙后退几步,“你别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见离墨还是醉醺醺地冲他傻笑,即荣急的瞪大着眼道,“别这么痴迷地看着我,我可对坏女人不感兴趣!”
长孙一澈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臭美了,长大了也是个祸水呀!
恰此时,离墨从身后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即荣嘴边,“送你的。”
她手心里是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上面裹着香甜的糖衣,如雪中红梅,娇艳欲滴。
“这是?”即荣眨巴着大眼,呆呆地看着离墨。
“你爹爹不是说,你很喜欢吃糖葫芦吗?我路过,就顺便给你带了一串回来。”
她笑了笑,黑瞳如夜空中星辰绽放。
即荣的小肉手接过那糖葫芦,张开小嘴轻咬一口,那霜白的山楂入口,带起一股子酸劲,可刚入喉,又是一股甜甜的暖流奔向心口,真好吃。
看着小家伙连吃了两颗山楂,离墨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又趴在长孙一澈迷迷糊糊地睡去。
“去准备一桶热水送上楼来。”
长孙一澈小声对魏清吩咐道,便脚步无声地背着离墨上了二楼的一间厢房。
而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一个小包子立在灯火中,一边含着颗冰糖葫芦,一边盯着那红衣女子的背影,傻傻地笑着。
一直觉得这个坏女人心狠手辣,但是那晚爹爹随口说了句自己喜欢吃糖葫芦,她当时只是哦了声,表情冷淡,没想到,却是记在了心底。
还有,校场那晚,她拥着自己入睡,最后自己却睡的比他还香,那时候他已经醒了,软软地靠在她怀里,静静地看着她,那一刻,像是感受到了亲人的怀抱。
“小世子,我们也进去吧。”
魏清拉起即荣的小手,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忙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满满一桶水放在屏风后,氤氲出层层水雾,离墨躺在床上一副酒后不省人事的样子,闭着眼睛,睡的四仰八叉。
“墨儿?”
长孙一澈蹲在床边,轻轻唤了她一声,没声音,他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蛋,但她嘟起嘴,依旧睡的死沉。
屋子里烛火暧昧,她长发铺开在雪白的床铺上,卷长的睫毛有些湿润地伏在脸上,眉目宁和,面色酡红,因为醉酒,她小小的双唇如被胭脂晕染,微微启着,露出里面莹白的贝齿,娇艳的诱人,一点点撩拨着他小腹处的灼热。
“咳咳……”长孙一澈清了清嗓子,但还是口干舌燥,赶紧偏过头去不敢再她的身子,“我替你宽衣吧。”
良久的沉默,对方居然还微微打起了小呼,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模样。
“你不说,就是默认了,我问过你了,醒来可别再咬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生气,就喜欢咬他,这是什么怪毛病?难道以前她也是这样对待明川的?不不,她应该不舍得咬明川吧?那为什么偏偏就咬自己?
长孙一澈抿了抿唇,伸出手慢慢解开她裙子上的腰带,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可对方却像鱼儿一般,不听话地扭来扭去,就是不安生,他只好脱了鞋子爬到床上,继续专心致志地解起了她的衣带。
“别乱动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褪去她的外衫,那紧闭的房门猛然被人一掌拍开,旋即一个小包子笑嘻嘻地闯了进来。
魏清手里端着一方食盘,跟着即荣进了屋子,刚要开口,就被那屋内景象给骇的大惊失色,随即少年清俊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开始发青,总之,五彩斑斓!
天!他……这是看到什么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主子居然半跪在尚离墨双腿间,整个上半身居高临下地撑在她面前,就像是浑身充满爆发力的一匹猎豹,而他身下的女子蹙着秀眉,小脸通红,更重要的是,主子的手在……在脱她的衣服,而且还是在脱里面的中衣!
这小姑娘还醉醺醺的呢,主子居然就如此等不及了?
魏清脑子里立刻开始天马行空起来,但是下一刻长孙一澈顿时面色冷的像覆了层霜,一个眼刀狠狠地向他甩去,魏清惊得浑身一颤,才意识到自己看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端着托盘傻了傻,他立马反应过来,就要叫住即荣,但是小家伙浑然不在意,已经屁颠颠地蹦到了长孙一澈面前。
“爹爹,你们在玩什么?即荣也要玩!”
“……”
长孙一澈面色更难看,几乎是狼狈地跳下了床,飞快地放下床边的帐子。
“咦,爹爹你怎么不说话?”
小家伙睁着大眼愣愣地盯着他,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已经石化状态的魏清身前,从他手里取过托盘上的那只碗,又小跑到长孙一澈面前,像个小大人一样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爹爹,这可是用渔民伯伯刚刚出海捕回来的银鱼,做的银鱼粥哦。”小家伙端着碗,憨憨地笑着,自豪道,“这个,本来是店里的大婶熬给我吃,但是我看坏女人好像精神很不好的样子,大婶说这个银鱼粥很补的,所以我就省下来,留给她吃啦!”
长孙一澈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和孩子懵懂的小脸,突然一腔火气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俯身蹲在即荣面前,疼爱地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笑道,“即荣真的是长大了,懂得关心别人了。但是,这银鱼是海鲜,她现在不能吃的,有没有什么酸的东西?”
离墨现在醉的那么厉害,给她喝银鱼粥,还不知道得吐的如何昏天黑地了!
“酸的?为什么她不能吃海鲜?为什么是现在?唔!难道是……”
即荣收回碗,愣愣地看着爹爹严肃的脸,盯了几秒,小东西突然腾地跳了起来,不停地连声惊叫道,“啊啊……难道是坏女人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他听宫里的嬷嬷们说过啊,女人一旦有了小宝宝,那就要吃些酸的东西啊,还要忌口,忌海鲜!
“恩?”
“恩?”
他这一嚎,长孙一澈和魏清直接就懵了。
“啊啊……”尖叫还在持续。
小东西赶紧把碗搁到一边,然后趁长孙一澈没反应过来,小手一掀,蹭的一下就窜进了那帘子里,然后紧紧抱住离墨的肚子,又放开盯着她的脸,很快又低下头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表情极为认真地确认着。
“你!你给我下来!”
长孙一澈将趴在离墨身上的小东西给揪了起来,提着他的衣领带到了地上,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才多大点小破孩啊,你知道些什么?”
他下手不算重,小家伙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大眼珠一转,又一把抱住长孙一澈的腿,好奇道,“爹爹,这个娃娃,是不是就是你之前告诉即荣的那个小妹妹?开心的时候,可以陪我玩,不开心的时候,就可以把她一口吃掉?”
魏清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想立刻逃离这个随时会硝烟爆发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