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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代相亲,错嫁郎君-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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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永泰连吭也没吭一声,只是紧抿的嘴唇和深深皱起的眉头表示他现在正在忍着巨大的痛苦。

    沈乐君看清安永泰在做的事有些讪讪的收回戒备的姿势,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也跟着微微皱眉,“我来吧,你一个手不方便!”

    沈乐君走到安永泰身前,为了方便解他脖子上的布条,跪坐在安永泰右边,手指灵活的缠绕着安永泰肩上的绷带,没有再弄疼他一下。

    “缠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解开啊?”沈乐君有些不解的问道。

    安永泰没有说话,而是等沈乐君接完布条伸手指了指一旁她那会扔掉的干树枝和一些干叶子,从怀里丢出一个打火石,“去生火!”

    沈乐君起身拿起打火石,这次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很快将火堆升了起来。

    “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一烤,然后拿过来帮我把肩膀里面的东西宛出来!”安永泰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就像马上要宛的不是他的肉一般。

    沈乐君听的心惊肉跳,但什么也没有说,她刚才也看见安永泰的伤口里,血肉模糊的,里面好像真的露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还好当时的火枪威力小,要不安永泰的肩膀早就废了!

    沈乐君有些发抖的拿着用火烤完的匕首,看着安永泰露出一大半的肩膀有些发憷,她些不犹豫的问道,“会很疼的,你能忍住吗?”

    “能,动手吧,要不这样流血下去,恐怕等不到有人来救咱们了!”安永泰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然后抬头看向沈乐君,“沈乐君,别告诉我你不敢,我可是救了你的,现在轮到你救我,你不会说不行了吧?”

    “我敢,谁我不敢!”沈乐君虚张声势的说道,然后深呼一口气,一手扶着安永泰的肩膀,一手拿着匕首向安永泰肩头的伤口伸去。

    安永泰屏住呼吸,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刀子伸向自己的肩膀,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身下的手紧紧的握住一截树枝,就等着剧痛来临。

    眼看着那刀尖马上就要扎到肉上了,沈乐君忽然又退下了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安永泰跟着放松了一下,接着怒气冲冲的看向沈乐君,刚要开口骂人,沈乐君用手绢包着一根木棍伸到了安永泰的嘴边,“你咬在嘴里吧,省的太疼咬到了舌头!”

    安永泰张嘴咬住了那木棍,然后指着沈乐君放在腿上的刀,含糊不清的说道,“再去烤火!”

    “哦!”沈乐君拿着刀再回来时,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表情,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道,“沈乐君,你一定能行的,宛的又不是你自己的肉,我能行的,我能行!”

    安永泰无语的哼了一声,然后做好了准备,全身都紧绷起来。

    这次沈乐君没有再退缩,拿着匕首向那个刀口宛去,“呀,里面有个东西,很硬!”

    安永泰的额头渗出许多冷汗来,钻心的疼痛从肩膀传来,这会倒是要感谢沈乐君的多此一举了,咬着木棍的确能分散一部分痛。

    “不太好弄啊,太深了,怎么办?”沈乐君试了两次手都微微有些发抖了,她皱着眉看向安永泰,迎向安永泰威胁意味浓浓的目光时,将要退缩的念头甩在了脑后。

    奶奶的,反正宛的不是我的肉,我不疼,沈乐君不断安慰着自己,伸手向血淋漓的伤口深处扎去。

    “哼!”安永泰紧闭着眼睛闷哼一声。

    终于啪嗒一声,一个铜制的小子弹掉了出来,沈乐君和安永泰同时松了一口气。

    沈乐君伸手将匕首丢在了地上,捂着还在碰碰直跳的胸口,不停的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安永泰伸手拿出嘴里包着手绢的木棍,头靠在大树上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身上出了一层的汗,全身松软的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他缓了口气力轻声说道,“我的怀里有外伤药,你拿出来!”

    “啊?哦!”沈乐君坐起身,伸手向安永泰的怀里伸出,反正看都看了,刚才摸也摸了,拿个外伤药更是简单的很。

    咦?口袋在哪里?外伤药是一个小药丸吗?挂在脖子上的?就像是元浩的救命药丸放在腰带里?

    “喂,沈乐君,你摸够了没有?”安永泰突然的怒喝将沈乐君吓了一跳,接着她反应过来那个像是小药丸的肉肉的东西是什么了,手像被火烫到一般火速的缩了回来,一张俏脸羞的通红。

    安永泰一字一句的说道,“外伤药在左边的夹袄口袋里,是一个拇指大小的药瓶!”

    “哦,哦,你怎么不早说!”沈乐君红着脸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真不是故意对着那个小肉丸又捏又抓的,她刚还在疑惑,怎么拿不下来呢!

    沈乐君给安永泰的伤口撒好了止血散,刚破开的那些白布条上都是血了已经不能用了,她只好趁安永泰不注意将他的中衣割下一块盖住伤口,她才不会傻到用自己的中衣,接着用裙子上扯下来的布条将那块中衣固定在伤口上,结结实实的绕着脖子和腋下缠了好几圈。

    沈乐君动作间柔顺的发丝滑落下来,无意的扫过安永泰的脸颊和赤lo的胸膛,微微有些痒,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飘入鼻尖,安永泰的默默的转过脸看向一旁的火堆。

    突然有柔软的东西压向安永泰的胳膊,他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他将手臂向里挪了挪,没想到那两团柔软紧跟着又挤了过来,只听带着几分懊恼的声音在耳根处响起,“这个带子还是有些短了,这个扣不好系啊!”

    “好了,终于弄好了,看,我包扎的不错吧!”半天后,沈乐君才跪直身子,小脸高兴的笑米米的,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看着安永泰等着他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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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够笨的了,弄了这么半天!”安永泰看向别处,掩饰自己眼中的几分心猿意马。

    安永泰刚要把衣服拉上去,沈乐君就喊着停,让她等她一会。

    沈乐君捡起地上的手绢小跑着去了不远处的河边,就着阴凉的河水将手绢阴湿,然后用手心不停的捂着手绢,走回安永泰身前,拿起湿手绢轻轻的擦着伤口刚才流下的血迹,那血痕一直延伸到腰际里。

    沈乐君擦的很仔细,一边擦一边说着,“擦一擦吧,要不干了身上多藏啊!”

    安永泰没有说话,任沈乐君擦着,沈乐君擦到安永泰腹部时,刚要伸手就被安永泰风驰电掣一般将外袍拉好,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不用了,差不多都干净了!”

    沈乐君之前没有注意,只是单单的将君与作为一个病号对待的,看他这样窘迫,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没想到冷酷无情的君与阁阁主也会害羞啊?”

    安永泰抬起眼瞪了沈乐君一眼,黑着脸低声吼道,“你有功夫干这些没用的,还不如去找些吃的来,天快黑了,你不会是想咱两都饿死吧?”

    “切!我不饿!”沈乐君撇了撇嘴,这家伙变脸跟翻书一样快,沈乐君拿着手里的手绢向河边走去,她身上带的两块手绢,一块给那狼心狗肺的李成玉包扎伤口了,剩下的就是手里这块,她得省着用。

    “我饿了!”安永泰沉声说道。

    “真的?你饿了?”沈乐君将眼睛睁的大大的,“你饿了就去找吃的吧,顺带给我带点就行,我的饭量不大!”

    “你看我这样子是能去找吃的吗?”安永泰指了指自己的腿。

    “哼!”沈乐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刚要起身,突然想起刚才擦拭君与腹部时,看到左侧一块伤疤若隐若现,她疑惑回过头问道,“喂,你左侧有块伤疤是吧?”

    “是,怎么了?”

    “没事!”沈乐君转过身继续洗着自己的手帕,只是动作迟缓了很多,沉默一会才缓缓说道,“我的夫君腹部左侧也有块伤疤,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跟你那块很像,你让我想起了他!”

    沈乐君转过身去,安永泰才平复了一下自己尴尬的心,沈乐君柔软温热的小手在自己胸膛和腹部擦拭,与微凉的手绢形成鲜明对比,熨帖着安永泰的心跳更快了,如果不是刚才阻止的及时,估计都要让沈乐君发现自己的丑态了。

    安永泰用身后的披风盖住了腿,顺带将支起的小帐篷盖好,这才想起沈乐君的话,开口问道,“你的夫君,他原来对你好吗?”

    “好,非常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沈乐君站起身转过来,一脸认真的说道,然后忽然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其实,我倒是希望他对我不那么好!”

    “为什么?”

    “因为那样我就会觉得别的男人好了啊,就不至于到现在还孤单单的一个人!”

    如果从来没有享受过唯一的爱,也许沈乐君就会像这世间大部分的女子,甘心与其他的女人同伺一个男人了吧,也许她就会同意跟方白柳在一起。

    “你不是安家冲喜的媳妇吗?安永泰会真的爱你?”

    沈乐君被君与的话噎的够呛,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吼道,“对,我是安家冲喜的媳妇,那又如何?我夫君就是对我好,好的不得了,你管的着吗?”

    安永泰这次没有反驳,而是弯腰捡起一旁的木棍,想将骨折的那只腿绑好,沈乐君裙子上撕下来的布条刚才都用在了肩膀上,安永泰抬头看了一眼沈乐君刚刚过膝的裙子,轻咳了一声喊道,“沈乐君,我还需要布条!”

    沈乐君先是气冲冲的大声哼了一声,然后在安永泰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中渐渐败下阵来,抬步走到他身边,先将手绢搭在一旁剩下的树枝上,接着认命的将裙子脱下来,又撕了好几条,这下裙子的长度连膝盖都不到了,不伦不类的。

    但沈乐君还是将裙子穿上了,天气凉,晚上会更冷,裙子虽然短点,但好歹还是能保暖一些的!

    沈乐君拿着那把匕首,向峡谷深处走去,附近除了树上的鸟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那树还是不结果子的树。

    “小心里面有大型动物啊,别走太远了,你要是碰上什么狼啊,狗熊的,我可救不了你!”安永泰提醒道,最重要的是沈乐君伤了,就没有人伺候他了。

    沈乐君还真的被镇住了,这条峡谷很长,还真不知道往前走会遇到什么呢,可不走,吃什么呢?就在她犹豫不定时,突然草丛里什么东西爬过了她的鞋面,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翠绿的大蛇!

    “啊!蛇啊!”沈乐君加跑带颠的跑向安永泰,安永泰立刻说道,“赶紧抓住它,快!”

    抓蛇?沈乐君生怕那蛇过来爬向自己的腿,哪有那个胆量抓啊!

    沈乐君跳到安永泰身后,小心的看着前面的草丛,安永泰轻叹一口气,“看什么看,那条蛇早跑了,绿色的又没毒,多好的晚餐啊,让你吓跑了!”

    “喂,那可是蛇啊,是蛇,那么长扭来扭去的,多吓人,你还让我去抓,你怎么不去呢?”

    “我要是能动还用你吗?你别忘了”

    “是你救的我!”沈乐君马上接到安永泰的后半句话,伸手宛了宛自己的耳朵,“我听的耳朵都生茧子了!”

    沈乐君再起身,她可不敢走远了,看了看那旁边的小河,想起了抓鱼,赶紧用剩下的一条布条将匕首绑在木棍上,走到河边去抓鱼。

    沈乐君对抓鱼一点也不陌生,原来和安永辰两个人可是练了一下午的,当时好几个小时的成果就是一条小小的鱼,还是两个人一起努力的结果,现在沈乐君一个人,抓到鱼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明明看到鱼的,但扎下去却连个鱼的影子都看不见,沈乐君吭哧瘪肚半天,也没有任何结果。

    安永泰依着树都眯了一觉了,再睁眼时,沈乐君还在那河边奋斗着,开口劝道,“抓了几条了?够吃的就好!”

    沈乐君被安永泰的话逗笑了,苦笑着拿着绑着匕首的木棍走了回来,扑腾坐在了草地上,筋疲力尽的将双腿大大咧咧的平摊在地上,“连根鱼毛都没抓到,还够吃的就行!”沈乐君说道一半突然闭上了嘴,飞快的站起身将手里的木棍向不远处的一只青蛙扎去。

    呱一声,那只倒霉的青蛙插在了沈乐君手里的木棍上,她高兴的看着安永泰,“晚上咱们吃它吧!听老人们说田鸡肉可香了!”

    安永泰有了扶额叹息的冲动,他无力的说道,“沈乐君你看清楚了,那只是癞蛤蟆,吃了会中毒的,你难道看不见他一身的毒疙瘩吗?”

    沈乐君赶紧将癞蛤蟆甩下去,她刚没注意,好像这只田鸡的确不是一般常见的绿色,而是灰不拉几的颜色,对不起啊,癞蛤蟆,误杀你了!

    安永泰无奈的摇了摇头,“沈乐君,你真是够笨的了!拿来!“

    沈乐君看着安永泰伸出的手疑惑的问道,“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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