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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重生之盛宠涟宝-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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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漪本就不是小厮,自然不怕他的威胁。“啪”的一下打掉程君临的手,冷笑道:“真是聒噪,这地方让给你了!”

    程君临一愣,看了涟漪半晌,想象不出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厮竟敢如此同他说话,突然欺身向前,伸手卡住涟漪的脖子,将她紧压在树干上,手上的力道一点点缩紧,皮笑肉不笑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和小爷说话。”

    涟漪暗自叫苦,哪知道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竟是遇上了这么个神经病,自大狂,偏偏身手还比自己好,脖子被他制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涟漪眼睛瞟了瞟压在她脖子上的手,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程君临本没用多大力气,不过见她好玩想逗逗她而已,闻言觉得无趣才松了力气,却见眼前这小厮突然冲他身后的方向大喊一声:“沈大宝!”

    程君临一转头,手下完全松了力道,涟漪迅速伸出右手手起“刀”落,程君临被劈晕在地上。

第20章 程家小爷要寻人(完整)() 
想不到最后竟被一个小厮暗算,程君临坐在坐首,突如其来的怒意掩也掩不住,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阿生跪在主子的前头隐隐感到不寒而栗。

    程君临漫不经心的用手指一下一下轻叩桌面,十四岁的少年面容隐隐露出凌厉之色,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透着久居上位者的波澜不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更是让人心里发毛。

    “还没查到那小子是哪个府上的?”程君临收起似是而非的笑意,已是濒临爆发的边缘。

    阿生已足足跪了半柱香的工夫,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京城世家就这么些户,刨去那日没去狩猎的所剩人员更少,偏偏却没了那个小厮的踪迹,眼看自家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阿生艰难开口:“属下无能。”

    程君临满目寒光的看了阿生一眼,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着了那小子的道,若是让人知道堂堂清河王府的小王爷被一个小厮一掌劈晕还在脸上画了个王八,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被这样的目光一瞅,阿生连死的心都有了,谁叫当初自己一时不长眼,主子被人劈晕在地,自己却以为主子有旁的心思,躲在暗处并未出手。世人皆说清河王府的小王爷不好女色只好男风,眼睁睁看着那面色白净的小厮在主子脸上画了一整只王八,才觉得事情不对。况且以主子的身手,怎么就被那么个半大的孩童一记手刀劈倒,着实让人难猜。

    待得夕阳西下,凉风骤起,阿生终于得了赦令,悄声退出室外。

    程君临拿起毛笔,细细在纸张上勾勒出一个少年,粗衣布裤,一张脸,却霎是动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子,最好别被我查出来你是哪个府上的,否则小爷我会慢慢收拾你。

    清河王府是本朝唯一的异性王府,亦是本朝最显赫的王府,其祖先为开国元勋之一,战功卓著,为本朝的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其王位可以世袭罔替,若是袭王犯法,则只判其人,不削其爵位。没有封地,但是享有一定的军事权利,直接听命于皇帝。

    奈何清河王府嫡系人丁单薄,到得程君临父辈只余两个儿子,一嫡一庶,其父毫无悬念的成了王位继承人,待到了程君临,便只有这一个儿子,小小年纪就请封了世子,府中诸人总要戏称一句小王爷。

    **

    涟漪站在正房门口,边看着小白慵懒地站在树下舔爪子,丫头婆子各司其职进进出出,边回忆狩猎场上的有趣事情,想到那个神经病被她打倒在地脸上还画了只王八,唇边不禁流露出愉悦的笑意。

    只是被母亲知道偷出侯府有点棘手,涟漪深呼口气做了几次准备,一双脚楞是往前迈不出一步。一转头,看到自家二哥不赞同的神色,涟漪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会被发现就不该偷溜出府,硬着头皮步入室内,喊了一声:“娘,您唤我?”很是天真无辜的表情。

    五岁幼童正被叶梓娘抱在怀里,涟漪冲弟弟招招手,小家伙扭着滚圆的小身子就冲她奔过来。涟漪怀中抱着幼弟,心里细细算起爹爹归家的时辰。

    室内温暖的炭火将涟漪进门时带来的冷气烘暖,涟漪弯了一双凤眼冲母亲讨好的笑。叶梓娘挥手屏退了一屋子的丫头,屋内只余母子三人,叶梓娘沉了脸色道:“纪涟漪,你长本事了啊!”

    涟漪眨眨一双大眼,将她大哥死鸭子嘴硬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本事贯彻了个彻底。

    叶梓娘气的瞪眼,只觉再也不能放任这个调皮的过了头的女儿。纪苏谚在一旁平息母亲的怒火,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起小妹的将来。这个妹妹真是重生以来最大的变数,不变的是无论哪一世都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

    涟漪瞄了一眼自家哥哥,泪眼昏花的认起错来,五岁幼童当不成护身的灵符,还得有思想会说话的爹爹出马才能事半功倍。涟漪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则在暗暗呼喊母亲能够大发慈悲放她回去。

    叶梓娘看着哭的上瘾的闺女,嘴角不禁浮起了一丝苦笑。这孩子从丁点儿大就不同旁人,在她身上也是操碎了心,母女间的关系好容易缓和,真是不知如何管教才是对的。丈夫对女儿一贯的溺爱,长子有样学样,更是宠的不行,连带着长媳,都因爱屋及乌喜欢这个小姑。次子又时常在自己身旁规劝,只说女孩儿家家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一个家里总要有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叶梓娘心下微叹,沉了脸色,道:“把你的小聪明都收起来,你看哪家的姑娘敢偷偷跑去猎场,别说你大哥跟着你,若不是你丢了,你大哥哪能急忙派人回来报信!偷跑出府本就该罚,还敢甩了随从独自上山,纪涟漪!你说娘该怎么罚你?”

    涟漪这才知道根源竟在自己,重生的十年早磨没了一身怨气,父母兄姐宠爱如斯,又没了二房整日蹦跶,自己竟真如十岁女童,做事不多思考。

    涟漪站在门口看着娘亲,惹得娘亲动了这么大的气,只觉如何都收不了场。

    门外传来明显的脚步声,涟漪大喜过望的回过头去,一双黑面白底的厚底皂靴首先映入眼帘,眼泪顿时流的更加汹涌,声音也带了哭腔:“爹爹,终于家来了。”

    整个正房本来被沉闷的气息笼罩,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涟漪的抽噎声,随着纪父进屋的脚步声,房内仿佛霍然开朗,照进了耀眼的光芒。

    涟漪看见自家爹爹,自是心里欢喜,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又遭了娘亲一记白眼。

    听了是非因由,纪父颇有些哭笑不得。竟是小女儿和长子惹下的祸事,到底才十岁的孩子,竟能说服了长子带她出府,也是不易。长子这两年越发的上进,一年十一个月都吃住在军营,回家一次已是不易,更不易的是还像儿是一样胡闹闯祸。

    **

    涟漪趴在桌上叹了口气,窗外的天空黑得全无一颗星星,北面隐隐传来雷雨之势。

    娘亲让她抄写《女戒》、《女德》各十遍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要送她去姨母家静心,那姨母是出了名的德妇,家中女儿更是一个赛一个的中规中矩,若是从出生就在那样的环境也便罢了,奈何自己养出了一身的刁蛮习性,再到姨母身边,又该如何过活。

    涟漪头痛,揪着花瓣思考对策。

    叶梓娘却是铁了心,毫无回旋之意的将女儿打包扔上了去往桐城的马车。

    坐上马车的时候,涟漪还是一副茫然的傻相,心说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儿,无措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侯府,却也明白这次真的是自己玩大了。

    这一世的生活有太多的人纵着自己,不知不觉间放下了心底的防线。自知此生今非昔比,很难像从前那样谨慎生活,涟漪胡乱的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着街上叫卖的小贩陷入沉思。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但是上一世的纪涟漪懦弱的有些可笑,她极力的想要撇清和那个她的关系,固执的把一切性格都朝相反的方向发展。旋即只能颓然的发现,两个性格都是自身不可缺少的部分,过于极端的追求某一个性格只会导致整个人格的失衡。

    她一直在试探父母的底线,做着上一世的纪涟漪敢想而不敢做的事情,试探整个侯府对嫡出的四姑娘的纵容程度,上一世的生活离她越来越远,她竭力想要打造一个全新的侯府嫡女,谁知一朝使过了力气,得到了个发配“边疆”的结局。

第21章 大雨倾盆山雨来() 
涟漪掀着车帘咽起口水来,街上的小吃这样多,有猪肚肠做的葫芦头,喷香四溢的丁香馄饨,笼屉里白白胖胖的蒸饼,还有用糖衣裹着的甜脆而凉的山里红,海棠果。涟漪一双凤眼都亮了起来。倒也不是这些东西有多好吃,家里的厨娘工夫更好,入味更深,但这新鲜出锅热气腾腾的样子,就是无端的让人觉得嘴馋。

    年纪幼时,外公也曾抱了她去街上的集市,骑在外公的脖颈上,指着看中的小食让小厮去买,吃糖葫芦化了外公一脑袋的红色的糖汁,外公也只是宠溺的笑笑,拿了帕子擦擦头发,顾不得形象的带她接着逛前面的摊位。只是后来年纪渐渐长大,娘亲拘了她不许再出侯府,若是从未出过门也就罢了,见过外面广袤天空的小鸟,又如何能安心于只拘在小小的一方院落。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聒噪的沈家宝珠,没事儿就跑到她耳边说外面没听过的见闻。

    涟漪扯扯徐妈妈的衣角,眼睛盯着外面的小食摊一动不动,徐妈妈脸上是温和的笑意,这个小姑娘,从小就爱吃这些新奇玩意儿,大了,还是改不了。

    这一路都是小食摊儿,马车靠街边停下,徐妈妈指了秋彤下车去买,涟漪打着帘子,瞧着外面的街景,街道两旁林立着众多的商铺,街上是各色或形色匆匆,或悠然自得的行人,西下的阳光照在这些人的脸上,空气中涌动着懒洋洋的味道。

    蓦地,一声马匹的嘶鸣声将涟漪的思绪拉了回来。眼睛转向另一头,见得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跨坐在枣红大马上,穿着一身紫色大科绫罗窄袖圆领袍杉,脚踏黑面白底长靿靴,束着金玉带,正百无聊赖的看着街市上来往的行人。

    涟漪只看得到此人侧脸,一双风流眼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见得这边的马车,眉梢一挑,笑问阿生:“那边是哪家的车队?”

    阿生闻言抬起了头,道:“振威候府的车队。”

    秋彤上得车来,涟漪看着白胖胖的蒸饼就觉可爱,正要放下帘子,就见那少年转过头来,涟漪只觉面熟,却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觉他笑的张扬放纵,之前骑马又横冲直撞,十分不喜。

    那人抬手扬起马鞭,涟漪放下车帘要吃糕饼,突然看到他腰间的短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兴奋万分,居然是他,那个被她在后山画了一脸王八的少年!她还记得他当初信誓旦旦的说:“别让小爷知道你是哪个府上”的不屑口气。这样的见面颇有一种敌明我暗的神奇感受,只是如今身不由已被发配“边关”。不然真想在某人身边晃悠一圈再全身而退。

    忙放了手中的帘子,被迫赶路的压抑心情被一扫而空,马车渐渐加速,擦着那人的枣红大马缓慢过去。

    程君临一直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注视自己,回过头去,除了振威候府的马车什么都没有,他和侯府自来无甚交集,转过头去,再不注意。

    侯府的马车在路上行得两日,天气一日更比一日阴沉。行至嵩县时,竟下起倾盆大雨来,雨势很急,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完全没有停下的势头。

    “怎么办,”秋雨面露急色,“离桐城还远,这样大的雨该如何是好?”

    徐妈妈连忙安抚她:“不急,先找个客栈住下,待雨停了,咱们再上路。”

    徐妈妈一边遣人收拾东西一边照看自家姑娘,眼前的客栈看着还算干净舒适,倒也适合落脚休息。涟漪换了一副少年的装扮,青丝束起,薄唇轻启,好一个面若傅粉的美少年。

    待一切收拾好了,秋彤恭恭敬敬低头对自家姑娘回道:“客栈房间已收拾好了,姑……少爷可以下车了”。眼神一瞟,看着自家姑娘的面容有些愣神,一直只道自家姑娘长的好,想不到换了男装也这样英朗好看。

    涟漪还没下车就看见娘亲身边的魏妈妈也跟了来,一点都不慈祥的面容外加高高的颧骨,冷若冰霜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涟漪浑身僵直的立在原地,可怜巴巴地看了眼乳母,只觉得桐城之行凶多吉少。秋彤看着自家姑娘那张哀怨的脸,心里不禁鞠了一把同情泪。

    涟漪迟迟僵在车上不动,魏妈妈那阴霾的眼风立刻凌厉地扫过来,涟漪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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