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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节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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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雁门关的军权么?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萧睿的长子也被您派去守了雁门关,这样的弥补也该尽够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文帝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怒斥太子一声,冷冷的盯着他看了半晌,许久才冷笑一声:“朕原本就对你做太子就有所质疑,今日总算是明白了那点质疑所来何处了。”

    流着卫家血的儿子,果然是继承了卫家一贯的不要脸跟无底线,红口白牙的几句话颠倒是非黑白,以错为对的心安理得夺人功勋,还头头是道的推卸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若是江山由他来继承,只怕大燕过不了几年就衰败了。

    太子不服的还想争辩,梁行庸已经被孙成海带了进来。

    婵衣就在凤来殿的偏殿之中罚站到了二更天,偏殿没有烧地龙,炭盆放的更少,诺大的宫殿当中只留着几盏宫灯,微微弱弱的散发着光亮,婵衣跟两个贴身丫鬟冷得身上直发抖。

    偏偏主殿当中人声鼎沸,似乎宗亲们颇有兴趣的在守岁,连一个出殿的人都没有。

    而此时的主殿上,有些上了年纪的内眷守不住的直犯着困,因为不好直接出声,便一直忍着。

    皇后见了,心神一动,看向身边服侍的宫人。

    一个毫不起眼的宫人从主殿中退出来,皇后笑着道:“已经二更天了,守岁也守的差不多了,徐玉姑姑!可都将厢房收拾妥当了?”

    玉姑姑上前道:“娘娘且放心,都妥当了。”

    皇后道:“本宫就不留大家了,都去歇息吧,明儿一早再聚。”

    这话说完,聚会上的人也都一哄而散了。

    而先前退出主殿的那宫人此时到了偏殿,寻到婵衣笑着道:“皇后娘娘让奴婢带您去歇息呢。”

    婵衣早忍不住了,便没多想的跟着宫人出了凤来殿,在离凤来殿有一段距离之后,宫人脚步忽然急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对她道:“王妃快跟我来。”

    婵衣听着这话急切的很,再看这宫人,看上去也有些眼生,不由得顿在原地,目中泛疑:“你是?”

    宫人福身恭敬的道:“旁人都称奴婢为白姑姑,奴婢是在云华宫当差的,今日特奉了王爷之命来保护王妃,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去云华宫为好。”

    婵衣心中一跳,看向白姑姑的眼神越发不善:“锦心!将她拿下!”

    虽说是在宫里不好动手,但这个白姑姑实在是有些奇怪,让她不由得警觉起来。

    白姑姑一点儿都没挣扎反抗,而是对婵衣道:“王爷恐怕今日宫中有什么变故,特吩咐奴婢搭救王妃的!”

    婵衣越发的犹豫起来,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凤来殿,眼睛一眯,对锦心打了个手势。

    锦心点头,一个手刀便将白姑姑砍晕了。

    婵衣对锦屏跟锦心道:“恐怕云华宫此刻已有布局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部署,若是我前去,就怕中了计,不如我们一同去慈安宫,将这些事与太后仔细禀明了,也好看看太后的意思。”

    若是太后并不放心上,那么或许白姑姑说的是真的,宫中有变,她是奉了楚少渊之命来保护她,若是太后紧张起来,那说明白姑姑说的是谎话,这样就危险了。

    婵衣正下决定,远远的看到前头有三两人簇拥着一个身形雍容的男子走着,婵衣下意识的就与两个丫鬟躲了起来,在暗处看着那几人路过眼前,她看着为首的那个身材中等,穿着仙鹤补服官服的男子,连忙将嘴里的惊呼掩住。

    梁行庸怎么会在这样的深夜里进出内宫?难不成今日是梁行庸当值么?

    大燕向来有内阁大学士每日轮流在宫中当值的习惯,以便皇帝有什么政务与这些阁老们商议。

    而与梁行庸一道走着的几人看着十分的眼熟,却不似乾元殿当差的太监,她仔细的看着,觉得那个搀着梁行庸的男子越看越有些不对劲,后猛地睁大眼睛,这不是太子身边的孙成海公公么!

    她心中惊异,直到人走远了,这才急急的往慈安宫方向赶去。

    太后此时刚念过心经,打算就寝了,听见宫人来禀告,说安亲王妃求见。

    她皱起眉头,看了舒月姑姑一眼,“这么晚了,不是说皇后要在凤来殿守岁么?她怎么跑过来了?”

    舒月姑姑问宫人:“王妃可说了什么?凤来殿的人都散了?”

    宫人道:“王妃只说是有要事,并没有说旁的,凤来殿的宴席似乎散了,皇后娘娘也回朝凤宫了。”

    太后原本就不耐烦,加上人老了,没多少精神,已经在犯困了,想想宴席上头也没什么大的事,便摆了摆手道:“一个小娃娃能有什么要事,让她下去歇着吧,哀家也困了,替哀家更衣吧。”

    太后这便是不想见安亲王妃的意思了。

    舒月姑姑点头,服侍太后更衣之后,亲自去了外殿。

    “太后已经就寝了,王妃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便请回吧。”舒月姑姑脸上温和的笑着道。

    婵衣急了,她明明说了有要事,连忙再强调一遍,怕舒月姑姑不通禀,特意露了口风:“今日宗室家眷都在宫中守岁歇息,妾身也是怕有什么不好的事出在宫里头,明儿外命妇又要进宫,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是要被撞见,且皇上那里,离得内宫也委实有些近,没个人去提醒一声,就怕宫人们忙的晕了头,惊扰了圣驾。”

    婵衣说的很委婉,因为宫变到底是她揣测出来的,不好说的太明显了,但只要是太后一听这样半遮半掩的话,总是要亲自询问她原由的。

    舒月姑姑想了想,觉得以太后娘娘的性子,多半还是不会见婵衣,但她的身份又不好赶婵衣走,只好再进了内殿去禀告太后。

    太后困意正浓,霎时被人打断好梦,一脸的不悦,听了这么半遮半掩的话,没好气的道:“往年也不是没有过留宗亲在宫中歇息的,哪一年出过乱子?她不过刚嫁进宗室来,就要借着这事儿拔尖出头,也委实是心机太深了些!”然后又问,“宴席上可曾出什么事?”

    此时皇后从宴席上借的人手也回了慈安宫,听见太后问话,将皇后责罚安亲王妃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太后。

    太后气得直发笑:“哀家便说她怎么一个劲儿的要见哀家,原来是在宴席上受了委屈,想要哀家帮她出头,真是可笑!皇后毕竟是她嫡母,她一个做儿媳妇的吃些挂落稀松平常不过,若都如她一般受了委屈就要找哀家,那哀家成了什么?舒月,将人撵出去,不许她再来慈安宫!”

617。急变() 
=〃('〃 =》

    “等等!”太后忙喝止,想了想才道,“让她等在外殿,就说哀家睡了,这事要等哀家睡醒之后再议。。 平板电子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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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许她四处跑,又不许她歇息,外殿比不上内殿暖和,这样冻**,可谓是极大的惩戒了。

    婵衣听见太后这样的话,心中便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太后这是不愿意见她,虽说一早便知道太后对她的态度,但这样不分是非黑白,她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既然不愿见她,那她也不留在这里碍眼了。

    她对舒月姑姑道:“那妾身便不打扰太后娘娘了,等明日一早再来给太后娘娘拜年。”

    说着领了两个丫鬟扭头便走。

    舒月姑姑原本想拿太后来压制安亲王妃的,没料到人家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只好作罢,转回内殿中,趴伏在太后**榻边打起了瞌睡。

    婵衣出了慈安宫,越想越觉得憋气,但她到底不是内命妇,这样深更半夜在内宫行走本就是很不妥当的一件事,想想云华宫不能回,只有去芙蕖殿了。

    芙蕖殿离朝凤宫有些远,但却离着乾元殿比较近,除了云华宫之外就数芙蕖殿最近了。

    婵衣在去芙蕖殿的路上忍不住想,皇上让姨母住在芙蕖殿,这是有意要架起姨母来跟皇后打对台,这么些年,若不是太后护着姨母,怕是姨母也要成了第二个宸妃了吧。

    她心里暗暗的有些鄙夷起来,男人们总是如此,若不喜一个,总是要将另一个架起来,两方最好是势均力敌,才能争得你死我活,好将他们解脱了,却不想想那个被架起来的愿不愿意这样被放在火上烤。

    只是天下间的事情哪里是一言一语便能说清楚的,想想今夜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婵衣想这些事情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态度,这些连她都能察觉到的异样,作为一国之君,皇上不应该不知道半点风声才是。

    婵衣到了芙蕖殿的时候,庄妃已经安置两个女儿睡下了,因先前一直担心婵衣,后特意从凤来殿晚了些时候出来,得知婵衣已经去了云华宫,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但皇后就在身后,她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只让宫人留意着。

    现在听见婵衣皱着眉头与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庄妃心中咯噔一下。

    “竟有这样的事!这么说来,太子现在不是在东宫,而是在乾元殿了?”

    婵衣点头:“想必不会错的,先前我看见梁行庸被孙成海搀扶着去了乾元殿的方向,孙成海是太子的贴身太监,是不会轻易离身的,若是皇上传唤梁行庸,怎么会让孙成海去请人?今天又是年三十除夕之夜,皇上能有什么要紧的政务传梁行庸?而太子这段日子一直在太庙,即便是皇上有事要安排他,也不可能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所以说来说去只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这件事,那就是太子终于按耐不住要动手了!

    庄妃努力将心中那些惊惧压下去,看了看身边罗素姑姑,“你去一趟乾元殿,送些安神香去,就说本宫挂念皇上,怕皇上晚上不好入睡,特意送来安神香。”

    往常只要有事请文帝,事情又是那些不好直接开口的,她便用这个法子去知会文帝,每每文帝知道了总会拨冗过来一趟,毕竟宫中阴私之事太多,那些大事她还是要经过文帝才好处理,而通常文帝若是并没有什么事,都会过来。

    罗素点了点头,去了乾元殿。

    乾元殿中,文帝随意披着一件明黄色的袄子,坐在暖炕上。

    梁行庸在文帝左斜侧的桌案旁坐着,青筋布满的手正拿着墨块磨着墨,头低垂着,并不敢抬头看文帝一眼。

    文帝冷声笑了,“梁爱卿可知冒写圣旨的下场是什么么?”

    梁行庸身上忍不住抖了一下,强自镇定下来,头垂得更低些,声音虽低却十分坚定:“是皇上让臣写的圣旨,臣不过是遵旨罢了。”

    “好一个遵旨罢了,”文帝脸上笑容不减反增,只不过笑容中的冷意却要将人冻死似得,他厉声道,“你遵的不是朕的旨,你遵的是那畜生的吩咐!没想到朕竟看走了眼,呵!”

    梁行庸垂着头不吭声,心中对文帝到底是惧怕的。

    谁不想流芳百世,可也要有这个机遇流芳百世,若没有,那封妻荫子总是好的,若是跟着文帝一直下去,只怕文帝最后会撤了他这个阁老的职务,连谢宁远都致仕了,他比之谢宁远是不如的,他若是在致仕之后,长子往后能不能入阁还是个未知数,他如何能不替自己打算?

    心意坚决了之后,手底下的速度也就快了,墨汁磨好了,再将惯常帮着拟的圣旨洋洋洒洒的写了出来,最后只差皇帝的玉玺往上一盖便万事大吉。

    一旁的太子心焦的等着,见仿冒的圣旨写好了,立即便捧着纸绕到尚房去寻玉玺。

    太子前脚走,罗素后脚便到了乾元殿,正与外殿当差的小太监说话,小太监吓得抖了一抖,弄清楚来意之后连忙手软脚软的进去禀告。

    内殿中只有孙成海跟梁行庸和文帝,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禀告给孙成海。

    孙成海皱了眉头,看了文帝一眼,随后道:“将人囚禁起来,不许走动!”

    “不可!”梁行庸忙阻止,“这时候万不要打草惊蛇,就让人回说皇上已经歇了,安神香暂时先收起来,等皇上醒来再知会给皇上听。”

    孙成海想了想,觉得这样能不惊动庄妃是最好的,点头让小太监去回了罗素。

    而太子刚进尚房,就感觉一股子凉飕飕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禁有些诧异,尚房照理说不应该这么冷才对,每日父王都在这里与臣子们议政,每日里都烧了地龙烧的暖和,怎么今日这样反常?

    只是这个疑问一闪而过,他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玉玺,哪里还顾得这许多,大步踏进去,便要伸手去十分熟悉的地方拿玉玺。

    忽然之间,他只觉得脖颈上贴上了一个十分光滑的,像是流水一般的物事,他顿住,这触感,分明就是利刃!

    寂静漆黑的尚房忽然响起一个清越的,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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