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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节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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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世子立即上前,打算毛遂自荐,就被楚少伦一手挥至一边。

    他正要发怒,就见楚少伦拉了一个少年人过来。

    “哪里是我一个人,明明是两个,你们瞧这是谁!”楚少伦一边说着一边将他身旁的少年人拉至夏明辰跟前,“添上我跟他,迎亲老爷正好七个人,也取一个圆满之数。”

    就见那个少年长得眉目端正,隐约有种秀美,修长的身材将身上青碧色的长直缀撑得十分挺括,头上用一只古朴的玉簪挽着头发,看上去大约有十六七岁左右,虽不像萧沛跟夏明辰那般高壮,但一看也能看出他是个习武之人,因他眉眼之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肃穆,倒是让人不敢小觑半分。

    大家这才注意到,跟他一道来的是陆衍。

    陆衍,字展扬,是刑部尚书陆正明的嫡长子,今年十七岁,在燕山大营中历练,骑射功夫了得,曾被文帝夸赞过风姿秀逸,在云浮城世家子弟当中也算是个出彩的人物。

    楚少渊有些奇怪:“你们怎么在一起?”

    照理说一个是宗室,一个是朝廷重臣之子,如何也不会牵扯在一起才对。

    楚少伦笑了,“王爷可是忘了,展扬是我内子族里的兄弟,而他的姑母是萧睿将军的亡妻,萧家二小姐不是跟夏二爷定亲了么?这么弯弯绕绕的说到底,都算不得外人的,所以我才敢厚着脸皮过来,若没有沾点亲,哪里好意思来呢,就怕人家误会我过来白吃白喝。”

    他这样解释一番,倒是让人恍然大悟了,加上他最后一句,有意无意的挖苦镇国公世子跟其他一些别有心机之人,倒是让场面一下子有些冷。

    还是夏明池开口打的圆场,他笑道:“世子还漏说了一个,我母亲跟陆尚书的妻子可是嫡亲的姐妹,每逢过年过节,礼尚往来,我小时候还曾在姨母家中小住过,那时候表妹还尚在襁褓,没想到如今大家都长大成人了,真是令人唏嘘。”

    夏明辰跟着道:“听世子这么说来倒还真是,既然都算不得外人,一同迎亲也算是给我的体面,只不过要辛苦世子了。”

    楚少伦连忙拱手:“蒙王妃照料,不敢说辛苦。”

    ps:今天又抽了,现在才登上来,有一章还给隐藏了,好郁闷,只好等编编来了再解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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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能够将恭维的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楚少渊不由得认真看了楚少伦一眼,先前倒是没有发现这个辅国公世子是个人物,先前缠着他要学骑术的时候,分明看着还有几分青涩跟稚嫩,这才转个身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似得,这些人情冷暖也知道从厉害的地方下手了。。 平板电子书(

    楚少渊忍不住想到楚少伦的父亲,也就是辅国公楚云诀,虽说辅国公正值壮年,但父王一直没有给他指派什么重要的差事,不比十五叔一手抓着兵部,一手管着刑部的大小案件,他似乎这些年都没什么建树,所以才会求到了自己的身上,希望能够得一个实缺的职位。

    楚少渊心中笑了笑,对于这些族人他不像父王那样着紧,先前父王并不给镇国公或者辅国公安排什么差事,想必有他们自个儿的原因,而追根究底,大约也是因为当年他们并没有站在父王这一边的缘故。

    这些人转而求到了自己身上,可见他们并不是那些蠢笨之人,他也不介意提拔一番,只不过既然是要做别人手中的一把利剑,那就必须要先将自己的价值摆出来,否则他便是安排他们事务,也不会给那些着紧的事情。

    而这样说几句话,已经到了时辰。

    外头的管事进来传话,说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夏明辰前往谢府催妆。

    夏明辰点点头,当即便定了多两个迎亲老爷去催妆。

    倒是将花厅中的众人看得愣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哪家催妆是半路冒出来迎亲老爷的,这边毛遂自荐就已经是有些不妥了,可那头偏偏还应了,这可真是有些让人看得目瞪口呆的。

    再联想这催妆的两个迎亲老爷的身份,都不由得闭上了嘴,即便是真的不妥当,又有谁敢当着安亲王的面儿提呢,何况这又是夏家的事儿,跟自家一点儿关系都无,多这个嘴只怕往后又得罪了夏家,又惹得安亲王厌恶,一时间花厅中的氛围也算是其乐融融。

    既然吉时已到,一群人也都装扮整齐,浩浩荡荡的往谢家的方向去了。

    谢家的胡同口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一派的热闹喧嚣。

    而迎亲的夏明辰更是气宇轩昂的走在前头,因两家挨的实在是近,所以并没有骑马,而且胡同里又窄,骑马未必能够让人全都进去,反而显得有些拥挤。

    才进了胡同,就听见震天响的炮仗在胡同里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实在是喜庆十足。

    催妆的盒子上头还摆放着乳猪跟烤全羊这样喜庆的物事,红漆的盒子更是油光发亮的在太阳底下闪烁着光泽。

    进了谢家,由谢家专司礼的管事领着,一群人给台阶上的谢硠宁跟谢砚宁行礼。

    因谢砇宁还远在福建,被政务缠身,一时脱不开身回来,所以便由谢硠宁跟谢砚宁两个兄弟代为受礼。

    谢硠宁和谢砚宁看着院子里穿着吉服的夏明辰,心中不约而同的有些感叹。

    这还不到几年的功夫,就连小辈都这样大了。

    尤其是谢硠宁,他是谢氏的三哥,又从小就最疼惜这个妹妹,所以外甥能够跟自家的侄女成婚,这也是他这个当舅舅心中最期盼的事情。

    他笑着招呼他们进花厅喝茶。

    婵衣跟谢老夫人和乔氏,周氏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去谢霏云住的出云阁去了。

    出云阁中已经有些谢家的族人亲眷们来给谢霏云庆贺了,有些通家之好的,甚至提前了好几日来家里一连就吃吃喝喝上几日,以此来祝贺主人家有女出嫁之喜。

    自然谢家这样的礼仪诗书传世的人家更是讲究这样的规矩,所以出云阁当中满是一些同辈份的小辈,作为堂姐妹的谢霜云便帮着谢霏云招待这些姐姐妹妹的喝茶吃点心,出云阁当中倒是一派热闹的气氛,让刚进来的婵衣都感觉到了出嫁前的氛围。

    她便想到了前几个月她出嫁时候的光景,不由得有些唏嘘,这才多久,自己的姐妹们也一个个的都要嫁人了,可惜的是二哥没有回来,不然也能让清姐姐一道儿过来热闹热闹。

    谢霏云正在房里吩咐几个丫鬟收拾东西,见婵衣过来,笑呵呵的走过来搂她胳膊,脚步十分轻快,看样子一点儿也不为明日的成婚而紧张。

    她一边儿欢快的走,一边儿道:“你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还以为今儿看不见你了呢,没成想我才刚吃完早饭你就来了,这几日怎样了?听说妹夫受伤了,养的这些日子可有起色?昨儿母亲还说家里先前有我大哥习武的时候配的伤药膏子的药方呢,打算过了这几日就给你送去,你也晓得,这几日委实是有些太忙了,我头一次成亲,都不知道原来成亲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儿,好歹一辈子就这么一回,要是多来几回怕是我这胳膊腿儿都要折了。”

    她语气虽然轻快,但架不住她语速快,婵衣听得上半句再听下半句,就忍不住想笑。

    终于在谢霏云止住话头之后,婵衣笑着打趣她:“瞧这个没羞没臊的,若是成亲不这么麻烦,敢情你还想多来几回不成?”

    谢霏云作势打她,被她躲了过去,她接着又道:“王爷的伤势还好,虽有些重,但好在他身子骨硬朗,底子也不算差,加上这些日子精心休养,倒是有了些起色”

    在一旁倒水的谢霜云在听见婵衣话时,忍不住愣了神,手一抖,端着的水壶就偏了偏,水立即洒了出来,让一旁坐着的谢家族中的小姐谢欣云忍不住一声惊呼。

    这一声轻微的呼声倒是将婵衣的目光引了过去,她关切的道:“可是烫伤了?快去拿冰来,千万别落下痕迹,不然可就麻烦了。”

    谢欣云连忙摇头:“只是不当心烫着手背而已,不碍事的,让王妃担忧了。”

    谢霏云瞧见谢霜云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声,侧头吩咐身边丫鬟:“去将烫伤药膏取来,欣姐儿的手背都红了那么一大块,怎么可能不碍事呢,总是要疼的。”

    而谢霜云尴尬的拿着水壶站在一旁,瞧见谢欣云手背上那一大块红晕,委实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太过于不当心了,当下便语有歉意的道:“是我愣神了,对不住欣妹妹了。”

    谢欣云本就是个温和的小姑娘,见她又这般自责,当下便安慰她道:“霜云姐姐不必这般自责,我不碍事的,不过是红了块皮罢了,这水又不算滚水,过一阵子红便退了,倒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关心我,让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姐妹聚在一起就是图个快活的,我这般,倒是有些扫了姐妹们的兴致了。”

    说到最后,竟然将她自己也责怪进去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婵衣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倒是让她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谢霏云自是知晓这个族里妹妹的性子的,笑着道:“欣姐儿快别这么说了,既然都是姐妹,就不要总是自责来自责去的,都是不当心,”说着,她转头又对着谢霜云道,“你也是,倒水便注意一些嘛,今儿算起来也是我的日子,你这般紧张,倒像是将我的那份儿紧张都落到了你身上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你的日子呢。”

    她这么一说,让全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谢欣云道:“霜云姐姐跟霏云姐姐一向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她生怕照顾不好我们这些族里的姐妹,才会紧张成这般的,霏云姐姐还要笑话她,我可是第一个不许。”

    这般插科打诨的将谢霜云的这段插曲混了过去。

    只是谢霜云跟谢霏云心中都清楚,尤其是谢霜云,她知道她一遇见那个人,就全乱了,别人不知道,可谢霏云却是一清二楚的,因为这件事,谢霏云还与她说过几回,都是劝她不要执迷不悟。

    但是感情的事,若当真一句话就能将这些理得通透,只怕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谢霏云也在心里暗暗的叹息,霜姐儿这都订了亲的人了,却还放不下楚少渊,怕是往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便是自己与她说了许多次,也不见她有所回转,怕她当真是陷得深了,不可自拔了,她实在不敢想,若是往后被朱家的人发现了她心中另有所系,三叔母又该如何是好。

    但有些事情该遮掩还是要遮掩的,如同现在,她总不能让自家姐妹被人家发现了端倪去,便只好接着先前的话头继续说下去。

    “那这么说来,今儿是你一个人来的了?”谢霏云一边笑,一边问婵衣。

    婵衣道:“倒不全是,王爷只是没有跟着过来,现在估计还在娘家跟大哥说话呢,说不准一会儿会过来,不过也说不准大哥担心他的伤势,而不让他跟着,你知道的,他先前在家里的时候,大哥没少维护他,所以他跟大哥的关系倒还融洽,这不是,原本他伤势才好一点儿,知道今儿是大哥催妆的日子,便怎么也劝不住,非要过来,我也无奈何,只好由着他。”

    虽她话这样说,但语气却是透着一股子宠溺,加之一谈到楚少渊,她眉眼当中总有不自觉的温情在里头,让人一看便知安亲王夫妇感情十分的好。

    谢霏云听见她说起楚少渊的伤势忽然想到远在福建的父亲,一时间也是有些感叹:“原本母亲是想着说等父亲回来之后,我再出阁的,可父亲在福建的事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好,若只是为了我一人而向朝廷休假,怕是父亲不会同意,若是将婚期推迟,那大哥的婚期就更远了,而且彻二哥也要明年成婚,这一来一去的,日子就有些跟不上趟了,所以母亲才会将我的婚期定在年前,趁着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早早的成了婚,也方便往后各家的嫁娶。”

    而说起福建,婵衣则是有些担忧。

    她知道福建现在的情况一定比秦伯侯在的时候还要棘手万分,但她作为一个女眷,却是不好在这样人来人往之处议论朝政的,所以只好淡淡的道:“你且放心好了,大舅在福建的这些努力不会白费的,虽说福建现如今还有许多事务要大舅处理,但能者多劳这话一点儿不假,你就别操心别人了,还是多想想自个儿的婚事吧。”

    说到最后,婵衣笑着看她道:“明儿就是正日子了,你当真一点儿也不紧张?这可是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一天呢,我大哥这些日子在家里还时常愣神,我可不信你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谢霏云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说的你好像亲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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