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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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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泥潭里被缠死,总之是‘乱’的很。”

    也就是说,谢霏云也没见过真正的灾民。

    婵衣越听心情就越发低沉,就像是心里窝着一团火焰,却不知该往什么地方烧。

    她勉强又跟谢霏云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夏府。

    一直连续几日她都有些郁郁不振的。

    因夏明彻出了考场,夏家上下都围着他转悠,反倒显不出婵衣的反常。

    婵衣的这种郁郁寡欢,一直维持到会试放榜的那一天才好转。

    放榜的这天,‘春’日的阳光特别明媚,清风微微拂动,将松柏吹拂的窸窸窣窣,热热闹闹的像是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花’儿。

    榜文一出,细细的看上一看,就见用馆阁体书写的榜文,一行一行端端正正的写着诸位考中进士的名字,最明显的便是朱家两位公子,分别位列会元与第二,会元是朱璗,第二名是朱璧,而夏明彻的名字与他们相较不远,在第五名,之后是谢翩云跟谢翾云的名字排在后头。

    婵衣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是松了下来,若是因为她重生,而导致二哥的前途发生改变,她恐怕这辈子都要良心难安了。

    谢氏听到消息,喜不胜收的双手合十,念了好几句佛,跟夏老夫人商量,想在家好好的摆几桌酒席庆祝。

    夏老夫人笑着道:“不急,等彻哥儿过了殿试,咱们再摆酒也不迟,这个时候不要给彻哥儿平添太多压力,让他好好歇着,等殿试过了再说。”

    谢氏笑着点头,她高兴极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培养几个孩子,如今终于有了个光明的前程。

    她放在心里的那几块石头,也终于是落了一半下来。

    过了没几日,便是三月初一,殿试的日子。

    夏明彻穿着谢氏给他做的崭新碧青‘色’长直缀,坐了自家马车去参加殿试。

    一天的殿试下来,文帝分别定下了一甲三名、二甲一百零四名跟三甲一百八十七名。

    新出的状元、榜眼、探‘花’分别为朱璗、朱璧跟夏明彻三人。

    让旁人忍不住大跌眼镜,这三人的平均年纪都未过二十,可见英雄出少年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一时间大燕兴起一股文风,年轻学子无一不以科举入仕为荣。

    而这一结果也让婵衣大吃一惊,谢翩云跟谢翾云都在二甲也就罢了,怎么上一世中得探‘花’的梁文栋也在二甲?而明明应该三年后中得探‘花’的二哥,居然提前了三年就中了探‘花’。

    她‘私’下问夏明彻,夏明彻却笑着道:“虽然梁文栋的文采在我之上,可皇上看一看梁行庸这些日子的作为,便也不会轻易的给梁行庸这个面子,皇上殿试的时候问的是关于东南水患的治理方法,梁文栋毕竟是读书读的太死板了,有些东西不会灵活变通,不得圣意,自然名次也会排到后头一些,赐了他二甲的第三名,庶吉士出身。”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若是自家父亲不讨好了,也会连累到自己身上,单看梁文栋这般就知道了。

    只不过婵衣猜想,按照皇上点了二哥做探‘花’郎的举动来看,说不准也有补偿父亲的意思在里头,毕竟父亲一直偷偷养着楚少渊,前一世的父亲这个时候已经官至三品了,如今却还在四品官上头晃悠,虽说里头有些意外,但这么多年来的功劳还是在的。

    而夏明彻中得探‘花’郎,最为高兴的还是谢氏,她如今是见人就带三分笑意,平常带着些清苦的眉间也因这几日连番而来的好消息,渐渐松动了眉目,整个人越发的‘精’神十足。

    夏老夫人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接连几日在府里大办宴席,宴请宾客跟亲朋好友。

    谢霏云跟着乔氏一同来夏府道喜,趁几个长辈在‘花’厅闲聊,谢霏云悄悄拉过婵衣,将自个儿手中的点心匣子递给她,低声道:“喏,你上回来家里,没吃一块松仁糖就走了,这个是我特意做给你吃的。”

    婵衣忙接过来道谢,那几日她委实没有心情,才会冷落了谢霏云,好在谢霏云从小跟她一同长大,也不在意她的这些小情绪。

    谢霏云忍不住叨叨:“真是忙疯了,自从大哥跟三哥自从中了进士以来,家里基本上每天都有客人,原本按常理来说,庶吉士一般都是要留在翰林院观政的,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把两个哥哥的差事一个派到了湖广,一个派到了云州,云州还好些,离着近,若有什么消息,咱们也能顾及的到,可湖广就有些远了,还要坐船过去,我爹就是外放到了沿海的地方,没想到我大哥如今也被外放到了有水的地方,这简直就是跟水过不去嘛!”

    谢霏云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婵衣看了忍不住想笑,前一世她不也是跟着朱璗一直在有水的地方任职的么?也没见她给她写的信里头有诸多不满,怎么这一世反倒有这么大的怨气。

    她轻声安抚谢霏云:“你也别抱怨,外放的官员若是做的好出了政绩,那再调回来做堂官还不是容易的很?尤其是翩云大哥这样文武双全,又曾跟着大舅舅一同在任上待过的人,将他放到湖广,那还不是物尽其用么?”

    谢霏云听她这么说,扑哧一笑,道:“你还安慰我,彻哥儿这个探‘花’郎原本也应该留在翰林院做编修的,皇上却将他外放到了泉州,你就不怕以后他入不了阁?”

    说到这里,婵衣倒是微微一笑,轻声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想必皇上也会事后补偿才是,况且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是前朝的规矩,我们朝的兵部尚书沈葳,他就没有在翰林院任职过,还不是照样稳稳当当的入了内阁?”

    看有菇凉留言说,小意老写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其实都是有深意的,不是随便‘乱’添戏,往后都会有用处的,其实写那些不擅长的情节很耗费脑子,不如写家长里短来的轻松,如果不必要小意也懒得动脑子写呢,总之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

消息() 
话虽如此,但自从开国以来,也就只有一个沈葳是未入翰林就入了内阁的,其他的阁老们都或多或少在翰林院待过几年,可皇命难为,如今又确实正值用人之际,新一批的进士大都外放了出去,留在翰林院的反倒没有多少。

    只不过这些事情她们操心也没用,一切还是要看圣意。

    谢霏云跟婵衣说了会儿闲话,想到什么,凑近她悄声道:“定国侯的妹妹跟璗表哥定亲了,过些日子两家就要过庚帖了,看表舅母的意思是今年就想让璗表哥跟王琳完婚呢”

    婵衣忙去看谢霏云,瞧见她脸上坦坦荡荡的模样,心中微定。

    看谢霏云的神情,应只当是将朱璗当成表哥来看待的,她提起的心放了一半下去,只要谢霏云没有将朱璗放在心里,那往后遇上合适的人,也未必就比前世更差才是,看看二哥就知道了,他前世三年后才中得探花,而这一世却是提前了三年,有时候变故未必都是坏的。

    婵衣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半天,又轻声问道:“那璧表哥的婚事定下了么?按理说璧表哥跟璗表哥是双生子,两人又是一般大的年纪,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榜眼,难道璧表哥的婚事表舅母不急么?”

    谢霏云冲她挤了挤眼睛,语气促狭:“璧表哥的婚事表舅母早就看好了,可惜人家家里的小娘子还没及笄,只好先放放了。”

    话说的有深意,婵衣忍不住皱眉,轻声道:“你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谢霏云轻轻打了她的胳膊一下,“什么还没一撇,你没瞧出来这些日子朱家跟你们家走的这么近么,若不是你年纪实在小,恐怕如今庚帖都要过了,现在璧表哥又中了榜眼,多少人眼热着想结亲,可表舅母一个都没松口,你说为了什么?”边说边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小娘子!”

    婵衣握着帕子的手瞬间收紧,连谢霏云都知道了,看来朱家当真是想为朱璧求娶她了?

    谢霏云见婵衣的情绪不像是高兴,脸上的笑容微沉,晃了晃她的胳膊,压低声音:“晚晚,难道你不想嫁给璧表哥么?是他不如你的意么?”

    婵衣抿了抿嘴,轻轻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以璧表哥的家世和学识来说,就算是求娶个宗室女都够了,怎么会看上我?”

    谢霏云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眼神顺着花厅里头的人四下望了望,夏家老夫人正笑呵呵的跟自家母亲说话,姑母也在一旁端了茶来吃,她心思活泛的将婵衣拉到厅中的稍远的小杌子上。92ks。

    “你这傻姑,娶了宗室女,只是面子上头好看罢了,哪里能得了真正的实惠,尤其是我们这一代,宗室女大都跋扈,表舅母那样疼惜两个表哥,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娶一尊活菩萨回来供着?”谢霏云轻轻柔柔的话解开了婵衣的疑惑,“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有那样好的名声在外头,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朱家讲究娶妻娶贤,自然就相中你了!”

    婵衣眼神动了动,表舅母是很疼惜两个表哥的,一切都以两个表哥为重,这一点上,跟自家母亲是一样的,那也就是说,表舅母不会勉强两个表哥做他们不愿意的事情了?

    她瞧见谢霏云笑的促狭,忍不住用眼白斜了她一眼:“瞧你这副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跟朱家定亲呢,你今年也要及笄了,大舅母怎么没给你相看相看?”

    “没大没小的,若不是关心你,当我乐意打听这些事?”谢霏云恼羞成怒,作势要打她。

    婵衣笑着一把拉住她,“霏姐姐关心我,我自然要投桃报李,也关心关心霏姐姐了。”

    两人笑着闹做一团,夏老夫人看她们姐妹二人和乐融融,脸上也带了笑容。

    “我想着既然几个哥儿再过些日子就要赴任了,让她们兄妹几人一同去大佛寺还个愿,”乔氏笑着看着夏老夫人,“往后天南海北的,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夏老夫人瞧见自家的孩子跟媳妇娘家走的近,也乐得做个好人,点头道:“这样也好,他们打小就玩的好,几个哥儿也都是好的,想来他们小娃娃也有体己话要说。”

    就这样定了下来,谢霏云走的时候,她们约好了三日后一同去大佛寺上香。

    婵衣见自家祖母笑眯眯的神情,眉头挑了挑,恐怕她要让祖母跟母亲失望了。

    天际渐渐暗下来,暮色四合中,柳树冒出了嫩嫩的芽在梢头,随着清风微微摆动,云浮城中人来人往,有从作坊下了工的伙计回家吃饭的,也有商铺打烊关门的,来来往往间一片祥和。

    城门在几个守门兵士的推动下,渐渐的阖起,远处忽然有马蹄声传来,由远而近,马儿飞奔,所过之处黄沙翻飞,马鞍上头坐着一个衣衫有些破损的青年,见到城门将阖,扬声大喊。

    “等一下!”

    几个守门的兵士顿时怔愣住,这个时间该闭合城门了,可见那青年有些狼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收了手,将他拦下,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进城?”

    说着就要上来搜他的身,那青年忙出示了一块腰牌,守门的兵士借着暮色渐沉的光线看了一眼,上头是一个大大的萧字,又立刻瞄了那青年一眼,发觉青年虽然满身尘土衣衫胡子拉碴,但整个人立在那有一股子凛冽之气,像是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一般,让人不敢小觑。

    守门的兵士忙让行,“是萧大人家的,让他进来。”

    守门的兵士羡慕的看着青年,谁都知道萧家是大燕的股肱之臣,萧老将军又是有名的老将,如今在五军衙门府掌中军都督帅印,那地位可是旁人望尘莫及的,能够做萧家的家臣,想必前途也是无量的。

    青年苍白着脸腼腆的对着他笑了笑,用力蹬着马镫子上了马,一扬马鞭往萧家的方向去了。

    忽然,守门的兵士怔住,蓦地睁大眼睛,先前青年是正面对着他们,所以看不出什么来,直到青年的后背露在他们面前,他们忍不住大吃一惊,那后背上衣衫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连带着青年的伤口都暴露出来,血肉外翻,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而青年刚刚却还忍着这样的伤势下马上马,兵士不由的眼睛圆睁。

    萧家的门被大力拍响,门房的小厮立即去开门,一看是个十分邋遢的青年,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是何人?来我们府上找谁?”

    青年有些虚弱的扶着门框,连声道:“我是萧先锋的亲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萧将军说。”

    小厮吃惊的看着他,正要将人让进来,就发觉那人脸色越发苍白,似乎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倒在了门口,后背的伤势露出来,小厮惊声喊道:“快来人,过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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