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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

重生之星际宠婚-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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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这个消息的丰鹤轩再次吐了一口血,昏了三天,直接被婶婶和老管家连夜带回了宣城。

    而他自然也不知道,当他离开房间后,李寡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就这么喜欢那小子?”

    这句话让余声忽然僵住,他干笑道:“没有。”

    李寡妇抽出了身体,笑道:“都哭成这样了,还说什么没有呢?年轻真好,你这样的小朋友我是见多了,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李姐我也不会管你。但是在上我的时候你都没办法勃|起,我可不想和你这种小朋友再胡闹下去了。”

    余声伸手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李寡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按照村东边那个丰家大少爷的性格,估计还是不会信你的。我在你这屋里头再待一会儿,等到他确定了再走。”

    余声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

    李寡妇坐在床边,看着余声用手指轻轻摸着地板上那块血迹,不停地摸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房子里是一片寂静,过了许久,余声才哑着嗓子说道:“他是宣城丰家的大少爷,他是天上的凤凰,我是山里的土鸡。他和我在一起,就没办法继承家业,他只能当一个山野村夫,他应该可以重振家族,他可以走到更远的地方,只要不和我在一起。”

    李寡妇冷笑道:“你如果相信他,就不该这么做。选不选择成为山野村夫是他的事情,谁说他就想当什么丰家大少爷了?还有,谁说他没了家族就会是一个山野村夫了,他也可以凭借自己东山再起啊。”

    沉默了良久,余声才道:“李姐,我是男人,和我在一起,他永远会被人嘲笑。就算在这小渔村里,只要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他就会被人骂一辈子。他会被人用鸡蛋打,他也会被人用烂叶子砸。对于他们来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罪恶,我和他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李寡妇哈哈一笑,起身就走,但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转过头来,骂道:“老娘最瞧不起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了,管别人的看法干嘛,就算当年村里小孩都往我院子里头砸牛粪,老娘也全部接下!老娘还怕他们?我这一生就只剩下几十年了,痛痛快快地过,那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段话后,李寡妇关上了门,余声却仍旧坐在地上,摸着那片血迹。

    许久之后,他却听门外响起了一道低哑的女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余声缓慢地抬头,笑着说道:“李姐,我没有喜欢过人,我只爱过一个人。我觉得我爱他的时候,连生命都可以不要,我爱他的时候,只要他好,我的尊严和自我,都可以随便地被我自己践踏。我懂你刚才说的话,可是我更想他变成世界上最好的那个人。”

    此时的余声也不知道,丰鹤轩再次吐了一口血,被自己的家人带回了宣城。

    当他听说丰家人已经离开村子后,他连夜划着小破船来到那栋废弃的木屋里,痴傻地坐在那张冰冷的床上,一个人睡了整夜。

    三十年后,宣城丰家的家主回到了这个小渔村。

    说是渔村,其实也不是。这里已经没有了渔村,发展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冷峻严肃的老者站在一片芦苇地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的身后站了一排的下人,丰家早已再登辉煌,靠的不是联姻,却是这位家主的魄力与手腕。

    丰家下一任的继承人叫做丰遇声,名字是由他的伯父、也就是当今家主起的。

    丰鹤轩一生未娶,到临老时却喜欢上了听戏,最喜欢听芦苇荡。

    如今他站在这一大片广袤的芦苇地里,即使这里已经大变了样,他也能看出当年的木有。村东的丰家木屋,变成了一间酒楼,村西的小破屋却也成了一家茶馆。

    丰鹤轩神色怔然地站在这家茶馆前,迟迟不敢上前一步。他害怕见到那个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这么站在茶馆前,也不说话,就是看着,直到一个老妇从茶馆里出来开始招呼客人。

    身体一下子僵住,丰鹤轩看着那陌生的老妇人,无奈地笑了起来。

    他拉过一个路人,送上了一块碎银子,问道:“请问老人家,那人是谁?”

    路人一看银子,激动地赶紧收下,连连道:“李寡妇啊,那是李寡妇,茶馆的老板娘。”

    三十年前那张风韵犹存的脸顿时浮现在了眼前,丰鹤轩喉咙里全是苦涩的味道。过了片刻,他笑道:“原来这是老板娘,那请问老板呢?他现在过得如何?身体还好吗?有了几个孩子?”

    谁料一听这话,那路人却诧异道:“老板?哪里来的老板?”

    丰鹤轩微微怔住。

    只见这路人一拍大腿:“嗨,您是误会了,这茶馆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因为是李寡妇一个女人开的,所以咱们大伙就叫她老板娘了,没有您城里头那么多的规矩。”

    丰鹤轩的手指颤抖起来,过了许久,他才声音沙哑地问道:“那那原来住在这里的余家阿声呢?”

    这路人摇摇头,困惑道:“余家阿声?这是谁啊?”

    路人的声音大了些,茶馆里坐着的一个老人家笑道:“余家阿声?不就是那个无赖小痞子吗!他都死了二十九年了,怎么还有人记得他?是谁还记得他啊,我看看啊!您是不是是不是当年村东那丰家的”

    在听到那个字时,丰鹤轩早已僵在原地,好像一切的声音都远离开了。

    死了二十九年

    死了

    死

    隔着一层水幕,只听那老人家道:“是了,您当年和那余声的关系可好了,经常往他家送礼物哩。那小子也是苦命,二十八年前咱们村被上头提成了镇子,他没赶上那时候,他死的时候正好村子里头闹饥荒,他就一个人划船跑到芦苇地里去了。诶,说起来那片芦苇地好像离您家挺近的,就是村东那块地。他死的时候已经是皮包骨了,是溺死的,可能是哪天晚上掉进水里了,肚子又饿没力气,所以才没游上来吧。”

    丰鹤轩往后倒退了一步,浑身全部都没了力气,他咬牙看着眼前那老人家,气势威严地呵斥道:“你不要信口胡言!我当初送给他许多东西,他绝对可以活下去,他有钱,他”

    “那些钱余声没动啊,他死后好像有个遗嘱,全部送给了李寡妇来着,所以李寡妇才开了这茶馆。”老人家胆颤地继续说道:“您不信,您问问李寡妇啊,她可是知道得比我都清楚哩。”

    丰鹤轩转过头,便见那个身形弯曲的老夫人站在了不远处,正望着自己。

    那张脸早已没了当年的美艳动人,但是丰鹤轩这辈子却不会忘记,那天在屋子里,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和他唯一爱过的人一起,给自己留下了一生的梦魇。

    李寡妇带丰鹤轩来到了屋子里头,将那三十一个小箱子全部搬了出来,放在丰鹤轩的面前。李寡妇让丰鹤轩打开,丰鹤轩却是不动,这老夫人笑了笑,自己把箱子全部打开了。

    里头的东西,丰鹤轩全部记得。

    有上好的补品,有很多银子,还有一些书籍纸砚。

    李寡妇笑呵呵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当初余声死后说是给我的,我没花。您别听他们外头胡说,这茶馆是我打拼下来的,我怎么可能花余声的东西呢。这些东西余声死都不肯花,我要是花了,我做鬼也不心安啊。”

    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丰鹤轩抖着身体,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李寡妇却是笑道:“您想问我,为什么余声不肯花?是啊,二十九年前我也问他,你为什么不肯花,你要活下去才能有更多的希望。但是他和我说,不花这些东西,他或许还能再撑一个月,但花了这些东西,他的心就死了,再也没有可以念想的东西了,他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这些东西啊,是他的命根子,丰大少爷,您说我能花吗?”李寡妇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华贵庄严的人,忽然就笑了:“您真年轻,余声死的时候恐怕都比您看起来要苍老很多。那天他又去划船,我说你都饿得没力气了,干什么还要划船。他说,就是死,也要去离那个人最近的地方死,然后三天后,我们就找到了那艘破船,他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

    丰鹤轩整个人踉跄地快要往后摔倒,喉咙里一阵腥甜,一口血倏地喷出口中。

    房子里,只有他和李寡妇两人,见他这样,李寡妇目光一滞,接着笑道:“您这样倒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您也是这样吐了一口血,然后离开,但您倒也不知道,我那时候真是被你们这两个人折腾死了,余声就根本没硬起来过,您这种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还相信他的鬼话。是了,您也肯定不知道,您走后他一直哭,还一直擦您吐的那口血,也不嫌脏。”

    丰鹤轩眼眶通红,唇角渗出血丝,早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浑身颤抖地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箱子,看着里头积了灰的东西。李寡妇的话每一句都刺在他的心口,他几乎快要瘫倒下去,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着。

    他跌跌呛呛地转身,想要去看一看那个地方,谁料李寡妇却忽然又笑了起来,她低声道:“丰大少爷,您能转过身让我再看您一眼吗。”

    丰鹤轩怔怔地转身。

    却见这位李寡妇早已是眼泪流下,但是却仍旧笑着说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值得一个那样无赖的人掏心掏肺、不要脸面和尊严的去爱。”

    电影结束在一片悠悠的摇桨声中。

    水波轻轻荡漾,木桨缓缓发声,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撑着孤单的桨,穿行在昏黄绚烂的晚霞中。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余声!”

    那人猛地转过身,表情先是惊讶,最后变成了惊喜。

    他笑着挥手,高兴地大喊出声,然后一个失足忽然落入水中。

    都说人快死的时候,总会提着一口气,想见到那个最重要的人。这个痞子硬生生地等了三天,终于听见了那一声呼唤,仿佛来自彼岸的呼唤,让他义无反顾地跨越过了船沿,一脚踏入水中。

    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一个气质雍容的老者坐在船头,痴傻地看着那一片碧波荡漾的水面。在晕黄的日光中,时间仿佛倒流,他再次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一如既往的俊美,一如既往的儒雅,光是第一眼,就让那小痞子沉迷进去,开始每天过来骚扰。

    这人坐在船头,先是笑,最后开始哭。

    他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仿佛要将心思掏尽。

    到最后,他站在船头,好像看到了一个虚渺的幻影。那是那个人第一次划船带他出来的时候了,他坐在船中央,那人就站在船尾划桨,划着划着,那人开始吹起了短笛,笛声悠扬轻缓,带着一片轻悠悠的摇桨声。

    时间好像匆匆流逝而去,时间又好像一直静止着。

    画面渐渐暗去,只听“噗通”一道落水声,一切化为寂静。

    当白棋然在顾沉泽的私人影院看完这部电影后,他一边哭,一边郁闷地捶打身旁的男人,哑着嗓子道:“你说你,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

    顾沉泽拉住他的手,无奈道:“我还要怪你呢,为什么骗我?”

    白棋然才不理他,继续骂道:“就是你的错!”

    顾沉泽拉着小朋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听到我的心跳没,看到电影里的你那张脸我也心惊胆颤,只比你差一点鳄鱼泪了。”

    白棋然恼怒道:“你才是鳄鱼泪!对了,别让小言知道我哭了,他肯定要笑我。”

    为自己演的电影哭成这样,这种事真是太没面子!

    顾沉泽轻声应下,揽着自家小朋友安慰着,等到白棋然不哭了,他才笑道:“要不然,我们以后的孩子也叫遇声吧。顾遇声,很好听。”

    白棋然却是摇头:“我的孩子才不要和别人同名呢!”

    顾沉泽想了想:“那顾遇笙?笙箫的笙?”

    想了想,白棋然才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见着小朋友这副“我就勉强答应你了”的模样,顾沉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心里的那点沉闷也消散不见。

    余声,你就是我的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就是全文完啦!

    感谢每个妹子的支持,谢谢你们这三个多月来的不离不弃!

    咱们下篇文见。

    对了,如果有想要福娃上篇文超模个志的妹子,请关注福娃的微博“莫晨欢”,给你们么么哒。

    然后,福娃可能会写奥利弗x费尔顿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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