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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重生之祚晨-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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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捏碎老子的脖子?那也得看你刘祚晨的手指够不够硬!

    “真要动手?”

    问着话的袁毅瞪大了双眼,心说,朝廷那边风声不妙,可是得与眼前这个疯子尽量划清界限,倘若那刘祚晨真像传言那般难斗又被皇上宠溺着,跟着表弟淌浑水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者说,那刘祚晨真要是绣花枕头,在京都城那狼窝里还能混的风生水起?诸多身份在身不至于丧命,也必然难以立足。

    对于表哥的问话,严玉成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那笑意在袁毅眼中,已然将他内心的想法暴漏无疑。

    隐身在墙角阴暗处将棍子别在身后,偷窥着目标将近时,就是他严玉成这幅神情,紧张之余暗自窃喜。

    “还得跟你商议个事情?”

    “何事?表情这般庄重。”严玉成敛去笑意,皱眉斜眼看去。

    “堤坝上的劳工,三年的赋役也有些过了,你看……是否适当给他们一点补偿?”

    有点积蓄的民众,不愿到运河堤坝上服役,在表兄弟俩一番商议之下,皆是拿出了三倍于赋役时日的薪资,短短三年时间,这老哥俩以此便搜刮到几百万两雪花银,这时袁毅提出补偿那帮子穷鬼,朝廷发放下来的治理运河费用早已被一众官员瓜分,所剩无多自然要从各自腰包里掏,严玉成觉得他这提议,就是在拿刀子割肉,并且是从心窝子那里动刀的感觉。

    “还没到那个地步,你慌什么?怕了?”

    “感觉不妙!小心为是!”

    “哼!”鼻子里轻哼一声,严玉成很是看不起袁毅此时的表现,拿银子那时两眼光芒四射,一个小小工部侍郎就将他吓得屁滚尿流,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在霍州,何事何时轮到老子唯唯诺诺?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老子可不是兵大头,更不是什么酸溜溜之乎者也的文人墨客!

    先敲上一记闷棍再说,倘若不见成效……,将不日之后朝廷发放下来的治理运河费用分摊一部分给他,还堵不住他刘祚晨的口舌?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严玉成相信,天底下就没有不吃腥的猫!

    用右手指轻轻交替敲击着书案,双眼已然眯成了一条缝,当务之际是赶紧部署给他刘祚晨以必要的惩戒,倘若打闷棍能将他打怕了,不是就不用分银子给他了?想着将要到手的银两又要多一个人分摊,严玉成整个心情就又郁闷了三分。

    彼此双方打闷棍的想法不谋而合,皆是在精心筹划着,只能说,把戏人人会玩,各有巧妙不同!

第六十九章 深的民心() 
被几番阻拦,好多人免于非难之后,皆是记住了叫做刘祚晨的年轻工部侍郎。

    “听说,刘侍郎是当朝驸马爷?”

    “嗯!听说还是一品大将军之子呢!”

    “看来,咱们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面黄肌瘦且胡子拉碴的高个汉子,缩着脖子将露出灰黑色棉花的袍子用力紧了紧,年前入冬时分家里人托人送来唯一一件棉货衣衫,此时早已被尖锐的石块泥泞的污泥改变了模样。“谁知道呢?官官相护,哪一个被派来办差的官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有几个能在活阎王手底下走上几个回合?唉……,怪就怪咱命薄福浅……”

    “我看……,刘大人年纪轻轻,和那帮老家伙还能走到一块?”

    初春的运河堤坝,尤其是夜半时分更显幽冷,没有棉袍子取暖,另一位稍矮些的汉子哆嗦着蹲下身子双臂抱紧双膝,这样还能暖和好多,微微扬起脸说着,他自己都无法确信。

    话是如此说法,其实,说是心中愿望更确切。

    “……或许吧!对了,那个叫伍……什么来着。”高个迟疑地点点头,像是想起来什么。

    彼此都能听出语言中在装腔作势着信心十足,愣是不肯当面点破,仅以各自心中的期望在幻想着企盼着。

    “六一。”

    “对,就是伍六一。他不是说……,说目前只要尽可能保证堤坝质量,刘侍郎会想办法让咱回家!?”

    “想办法?什么时间说过?”矮个仰着的脸上写满疑惑。

    “就是你被绑起来之前。”

    轻“哦”一声的矮个,垂下了脑袋。几日前,要不是刘侍郎出面,他和一帮饿地前胸贴后背的兄弟,必然会被活阎王在堤坝上杀鸡给猴看般斩首示众,理由就是没有按工期完成指定任务。

    “这样说来,咱……真可能有救了?!”

    “有可能。”矮个没敢抬头看高个此时的表情,也怕高个看到他的不自信。

    ……

    同样的夜,工部寓所的刘祚晨也感觉有些冷,搓了搓手,道:“摸透了?”

    知道他问的是查探严家父子行踪轨迹,伍六一霎时来了精神,“摸透了!那活阎王家里妻妾成群,还在外边拈花惹草,每到初一、十五都会到一座豪宅与人私会,只是那宅子是谁所属,竟然无人能知,姚拴住那小子假扮 卖柴,进的宅子也没能得到准确消息,只是探得宅子布置考究奢华,住的是位与活阎王年岁相仿的老女人。”

    “老女人?”

    “可不是?”捏了下鼻子,伍六一调侃道:“是活阎王吃腻了嫩草,换换口味嚼嚼老树皮?”

    这小子,也不知哪蹦出来这想法,说着,徒自一脸地坏笑看在刘祚晨眼里,尽显猥琐!

    “长进了啊!这也懂得?”

    “啊?……哪儿啊!六子叔随意点拨几句,这不……就记住了。”察觉到刘祚晨笑意中隐含地意味有些不妙,结结巴巴的伍六一慌不迭地将小六子给搬弄了出来。

    逛青楼喝花酒,是刘祚晨严令禁止之一,伍六一可是不敢造次,上一次一个没忍住,哥几个偷偷喝了一次花酒,被他绑住双手拉在马屁股后边,一直跑了两个时辰,那马都累的浑身汗晶晶地,就不用说想死狗一样的哥几个了。

    起初一个时辰,勉强跟在马屁股后边跑着,再后来是越跑腿越沉重脑袋越大,双眼金星乱窜,就是停下呛到在地那时,犹自觉得天旋地转,愣是感觉不出是脚踩着地还是头抵着地。

    那滋味!伍六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和人比试一番脚力也就罢了,和骏马?这辈子,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对于上一辈不属于他刘祚晨的原班人马,还真是无能为力,还能也将他们绑在马屁股后边疯跑?虽说小六子偶有不良嗜好,毕竟对于老爷子安排的份内事,做的是有条不紊井井有条。

    想要以他刘祚晨的标准来要求,他自知目前还没有能力挑战老爷子在那帮人心目中的威望!

    撇了撇嘴,悻悻地瞅了伍六一一眼,刘祚晨闷声问道:“那严家孽障,可探得仔细?”

    暗暗地长长舒了一口气,伍六一瞪大双眼,“您说他是孽障半点也不过份!那简直就是个畜生投胎,公子您猜那小子怎么着?”

    问你话呢?这怎么还现场提问了?腹诽不一的刘祚晨,不由得没了好气,“怎么这般啰嗦?我哪知道!”

    “呵呵呵……”讪讪笑着,挠了挠脑袋,伍六一心说:也就是!谁能想得到呢?

    “那小子!在老子不在家之时,竟然偷偷与他老子的一位小妾私会!您说……,这都是他妈什么爷俩,都他妈算什么事儿?!”

    “啊!……”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目瞪口呆的刘祚晨,此时张大的嘴巴绝对塞得下一只鹅蛋。

    ……

    有了严家父子确切行踪轨迹,剩下的事情就是安排部署,这,刘祚晨自问还是有相当高深的造诣,京都城里几番试水,令他信心满满。

    不过,这不是目前紧要之事。

    “陈老太太没能照顾到的民众,可曾绝无遗漏地发放过银两?”

    对于刘祚晨大费周章将银两发放到治理堤坝民众家中,伍六一很是费解。将民众从堤坝上回家,应该不是难办之事,毕竟这一大批人,早已过了服役时限,真要和活阎王翻脸,想必谁也无话可说,毕竟大安泰律法摆在那里,还是有说理的依据的。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刘祚晨以为他没有办的周全,知道这不是一份轻松的差事,要掩住严玉成的众多耳目,更要将银子绝无遗漏地发放到民众家中,想想,就知道伍六一等人这段时间得奔波的多么辛苦。

    不由得很是心疼,轻声说道:“这还真不是个轻松差事,再辛苦几日,发放结束了,再告诉我一声也不迟。”

    好在,工部衙门掌管着堤坝上民众的花名册,总得来说,少了一个必要的周折,也为伍六一一帮人节省了不少时间,被陈老太太惠及的民众,得知这一情况,一旦哪家受到重复惠银,皆是退还了回去。

    只是,想要掩住严知府的耳目,白天正大光明地行事自然不行,待到夜深人静之后,也确实是累的伍六一哥几个不轻不轻!

    白日里,要到堤坝上谨防活阎王的爪牙对民众下毒手,夜里还要发放银两,怎么一中辛苦,局中人自知不是?知道刘祚晨心里着急,此时犹自宽慰着自己一帮兄弟,伍六一心里很是激动,穷苦人家出身,自然懂得雪中送炭是怎样一种滋味,对他行此善行义举也是颇为佩服,毕竟,为富不仁、道貌岸然之辈数不胜数。

    想着,伍六一轻声说道:“公子,您放心就是,小伍子敢拍着胸脯跟你打包票,工部花名册记录在案的民众家中,绝无遗漏地将银两发放到手。”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周济天下!

    经商之初,刘祚晨便以此警示自己,此时,拿出银两周济百姓,一是于心不忍,二是要与活阎王严玉成一帮人划清界限。他认为,划清界限不是嘴上说说那般简单,而是付诸于行动并且要让民众认可!

    “非得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办差事?有些想不明白。”

    “差事?”长长吁了一口气,刘祚晨笑道:“不是差事,咱们遇到这样的情况,周济百姓的次数还在少数?我认为,行天道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想到“替天行道”的说辞,伍六一会心地笑了,虽然不太懂得“天道”是怎么个准确的意思,理解成为做好事并且为大多数穷苦人做好事,他认为就足够了!可笑的是,金銮殿上的皇上一直以为,公子这是在替他体恤民众,可民众心里皆是念念不忘施舍给自己银子的刘祚晨。想着,不由得竟然笑出了声。

    “好笑?”问着,刘祚晨诧异地皱起眉头。

    “哪有?公子您深的民心,不知道百姓手里捧着白花花地银子有多感激您,都称呼您为积德行善的活菩萨!”

    “怎么?不是说过不许提到我的名字吗!”

    “您也太小看百姓的智慧了!我和一帮兄弟们,白天都围绕在您身边唯你是从,夜里发放银两还能不想到您的身上?再说,您在大安泰经商所得颇为优厚,坊间传言更是人所周知,不想到是您所为那才是怪事!”

    骤然心里一惊,刘祚晨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坊间传言被人加以利用以讹传讹,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可不是好相与之事,特别是在这内患将其之际,还真是说不准皇上会又怎样的想法。

    如是想着,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京都城传来的坊间消息,结合着皇上将派出如萱公主为钦差大臣,前往边关查探大食国在大安泰京都受到威胁之时,为何蠢蠢欲动,再想到二伯辞官未果,还是被委以重任……

    如是这些,包括将他刘祚晨派来霍州,无一不显现出一个明显信号——皇上又开始有所举措了!

第七十章 豪宅老女人() 
南天正中,硕大的银盘子不知被谁给擦得铮亮。

    今天不就是十五? 刘祚晨猛地一拍大腿,伍六一没能探得老女人是谁,他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安,趁着月色正亮一探究竟,或许能有收获。

    ……

    宅子好大,也正像伍六一所说那样——考究奢华,雕梁砖刻,重楼叠嶂,月色正明仍然灯火通明。隐身于墙角旮旯的刘祚晨不禁皱眉暗叹:皇宫大内也就这排场罢了!眼见得廊道口有人影晃动,慌不迭地将脑袋收回,紧贴住墙面。

    “快点吧!公主发怒可没我们好果子吃!”

    “……唉!公主也真是的,这都半夜了,还要什么下酒小菜。”

    “你小声点!也不怕被割了舌头。”

    ……

    将行渐远的小厮,人是看不到影儿了,可那话却在刘祚晨耳中环绕不一。

    公主?不是即将远赴边关,不是被任命为钦差大臣?怎么转眼间就来到了霍州,为何半点风声也没收到?连番的问号将刘祚晨震得两腿发软,身子顺着墙角秃废地瘫软在地。

    想不明白,为何听到公主两字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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