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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重生之呆猛女汉纸-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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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妇用额头帖了帖怀中娃子的小脸蛋,听见小呼噜声后,把车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把刚让人置办的被褥裹到小红唐装的外面。

    “妈,您就放心吧,爷爷一定会同意的。”坐在旁边的年仅15岁的儿子劝慰着自己的母亲。

    虽然只有15岁,男孩子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板,无论是骨骼还是身上的肌肉都让人怀疑他年龄的真实性。事实却不可否认,他的确只有15岁。

    常说,穷人家孩子早当家,缺忽略了特殊背景下长大的孩子会更早成熟的可能性。他们有着最佳的营养供应来锻造他们高壮健康的体格;他们能更早更方便地接触各方面的知识,来丰富他们的大脑;他们能站在家长的肩膀上,来扩展他们的视野。

    无法否认,收养这个孩子也是他在后面推动的结果。他从来没有多余的善心,即使这个孩子再如何的乖巧可爱,也不足以让他允许姜家进入一个陌生人。

    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也许是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他从小的梦想就是进入那个神秘的队伍,他对自己严苛要求,不敢懈怠,就是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从不会怀疑自己进不去这个部队,能否进去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他已经15岁,再过三年就可以去参军。他和爸爸以后不在家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如果有个孩子,起码妈妈会少些孤独。爸爸不善言谈,只会默默地把一切后续问题考虑到,然后去解决。在带着这个妹妹回家前,爸爸就已经告知了爷爷,而爷爷的态度是模凌两可,说是等他见到了孩子再做决定。

    其实,爸爸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思,妈妈太寂寞了。姜家荣耀的背后是姜家女人的孤单和思念……

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有言:“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古稀,八十耄耋,百岁人仙。”

    现如今,居住在四合院的老爷子已是六十有余七十不足。年轻时奋不顾身地在战场上拼搏到了如今的一身军装。当年荣誉当年事,如今他所图的也不过是家庭安康、儿孙满堂。

    大儿子入伍十年,尚未娶妻生子便死在了围剿毒贩的行动中。不欲小儿子步入后尘,早早地为他铺就了一条政坛之路,不料孩子厌烦虚与委蛇勾心斗角,毅然决然地走上了他的老路。孙子一代,仍走着这条路。

    每每阴雨天气,老爷子的腰部和膝盖便会疼痛难当。腰部是年轻时长途跋涉劳累过度留下的病根,而膝盖疼痛是因为至今在骨缝中还卡着子弹。当年取不出来,依现在的医学条件仍是取不出来,只能干生生地忍着。

    即使这样,他担忧的还是子孙两代。

    他一把老骨头了,还不知能活多长时间,他们老姜家子嗣单薄,大儿子的死,换来当政那位的一句承诺。可是那位在政二十年,四十入选,如今已六十岁,再过五年便是换届的时间,不同政党派系间的争斗只会愈演愈烈。

    小儿子为人说好听点是刚正不阿,难听点就是一块只会领兵带兵的榆木疙瘩,对那些诡计阴谋向来不屑一顾。有“岳飞”之风,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也是个硬伤。

    孙子一代只有一个孩子,比他爹来的通透。却也只有十五岁,再过五年也仅仅只有二十岁,尽管聪慧早熟,也难以与那些老家伙并驾齐驱。

    老姜家危险,前有狼,贪图着姜家的产业;后有虎,欲顶替姜家而居上。

    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一走,便被那些背后里使阴的老家伙们一拥而上,狼吞虎噬之势不是他这个年轻的孙能抵抗的了,到了那时,被降级剥官是小事,他唯恐的便是那句“斩草要除根”……

    身处不同位,所思不同事。爬的越高,越要学会忍受高处的寒冷。

    即使“高处不胜寒”,又怎能止步不前。哪怕有从高出坠落的危机,又岂能望而止步、踟蹰不前。他们姜家人从来都不是孬种。

    ……

    在摇摇晃晃中,果尔醒了过来,看见熟悉的温柔眼神后,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车缓缓地行驶至大院,车门打开,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果尔一个激灵,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古旧庭院,脱色的木门,斑驳的墙面,湿润的青苔……

    果尔怯怯看着这位满脸威严的老将军,第一次面对如此强势的气场,她的灵魂从深处颤栗。在如此锐利的眼睛下,她无所遁形。

    “爸!”美妇看到小家伙已经吓的腿脚颤抖后,终不忍心地打断了老爷子的刻意散发出来的气场。

    一将成名万古枯,老将军身上实质般的杀气是历史的刻痕,沧桑……悲凉……浓重……

    果尔的童年赶上了那个年代的尾巴,战乱后满目疮痍,贫穷饥饿随处可见,但也心安。饥荒后的暴动,让她早早地拿起了枪。

    没有时间练习,她用实战练出了“百步穿杨神枪手”的称号。即使如此,与老将军比起来,依然是小巫见大巫,无可比拟。

    美妇人站的笔直,紧紧地抱着果尔,身后有他的支持,她不怕。

    美妇人知道,以他们老姜家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再收养孩子。如果孩子是个好的,那么还可以论为美谈,如果孩子出一点错,敌对派系就会紧紧地抓住这一点的漏洞,以消弱姜家的实力。

    这些她都明白……

    她想的如此的清楚,理智上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地去分析。可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冲动地收养了这个孩子。

    看着孩子那双熟悉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她的心里留下的不是后悔,而是庆幸。

    她是一名大学导师,在重点期刊上发过很多的文章,可以选择自己所带的学生。而那个孩子便是被学校破格录取的,录取的原因众人不知,猜测纷纷。

    进入大学的都是正青春年华的18岁,而她仅仅十五岁,长的还没有十岁的孩子高,这在一群学生中间格外的显眼。

    偶遇孩子的初中老师,才知晓,孩子刚出生就被遗弃在麦田,被一对老人捡到。孩子三岁,老人家双双去世。在那个转乱纷飞的年代,孩子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地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

    长年抗战,终迎来胜利。

    战乱刚刚平息,大旱却紧随而至。村里闹饥荒,村长却偏偏虚报粮食产量的,上交了粮食,家里的余粮也变的不足以支撑温饱,虽不足以饿死人,村里人也因长期的少食而面黄肌瘦,更何况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孩子去山上吃树根,去河里摸泥鳅。终于在扛过了战乱的年代后,又闯过了饥荒的年代。

    她很多此都感慨,孩子的生命力宛若杂草般旺盛,却不想……

    孩子长期的营养不良,身体的机能都没有完全的发育,孩子总是喜欢用黑兮兮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总是给人阴郁傻愣的感觉。

    别的导师都持犹豫的态度,不愿意收下孩子,毕竟不知孩子的底细,也不知被破格录取的原因。但她很喜欢,这种别人所说的让人发憷的眼神,她怎么看怎么感觉是个呆萌的无辜眼神,事实证明,孩子是个乖巧聪明的,甚至说是有个天才。

    也许是老天的厚爱,孩子对图像有着不同寻常的敏感度,孩子的想象力很丰富却也真实,孩子能很容易地从不同的风格迥异的图画中找出他们的相同点,由此而抽象出来独立的画面。

    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天马行空的无稽之谈,但她认为,这是上天为弥补孩子多舛命运而赐予的天赋,只是尚未被认可。

    ……

    主厅里一片寂静的沉默。

    一头花白短发的老将军夫人打断了这种沉重无言的对决。

    ”我也知道你们想清楚了。佳欣,你的性子我也了解,典型的外柔内刚。既然你把孩子带回老宅,就已经做下了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决定。可,你曾想,孩子的来历是如此的蹊跷。依我们的关系网竟也一点查不出来,这本身就很不寻常。再者,如何肯定孩子没有家人?你自小就知我们姜家的家规:不可仗势欺人。我也相信你不会这么做。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来了,你又该如何解决?你一向聪慧,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应该想的清清楚楚了吧。我们也不多劝,你把你的想法跟我们说说。”共牛a坐左协掺卜瞧若而半今右里右五雷,户、揉抽右己若

4:生恩养恩,孰是孰非。() 
客厅里,佳欣最终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老夫人看着倔强不肯退让的双方,只能先开饭,等双方都冷静了再说。

    冬天总是黑的早。万家灯火亮起,又熄灭。

    正中午,太阳照进大院,满满都是等待着阳光光临的棉被。

    ……

    “妈,我知道,在看到乖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熟悉的舍不得丢弃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缘吧。你是否还记得,无为大师曾评价我的命格是有女儿缘的。妈,我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再次受孕。无为大师曾说过,女儿是家里的福气。”美妇坐在沙发上拉着老夫人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佳欣,你从不相信命的。”老夫人是看着佳欣长大的,佳欣的价值观,老夫人又怎能不了解。

    “妈,现在我信了,真的信了。”佳欣的眼睛里弥漫着泪水。

    “五年了,你还是没忘记那个孩子……”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妈,忘记不了。实验室爆炸的时候,她可以活的,她为了救我才……我活了下来,她却尸骨无存,这就是大师所说的‘一命换一命’。如此,又怎能忘记?我欠她的。”

    “你这又是何必。”

    “忘不了就是忘不了。看到这孩子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孩子投胎来找我了。我就是再疼她,再宠她,也不为过。”

    果尔安静地窝在她的怀里,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死对师妈是如此大的打击。

    果尔伸出肉肉的胖小手,擦美妇脸上的泪珠。

    美妇对着果尔暖暖一笑,继续说道:“孩子从小就这么会疼人,又怎会长歪呢。妈,我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这个孩子本来就无父无母,她就是我的女儿!”

    老夫人看着儿媳如此肯定的语气和坚定的眼神也动摇了本来的想法,想到无为大师的话,也不再多劝,退出了儿媳的房间,走去后院,她需要好好地组织一下语言去劝解那个顽固的老头,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们怄气,越活越小了。

    “我说老头呀,你干生气有啥用?!”老夫人滑着轮椅到石桌旁,看着复杂纷乱的棋局。

    “一个个的长大了,翅膀硬了。不跟我商量,就已经落了户口。那还来让我认定什么?!”老将军脸色通红。看来气的不轻。

    “不翅膀硬点,难道一辈子都在窝里蹲着呀。”老夫人把马向前走日,炮紧跟其上,兵没过河,向前走被马吃,不动被炮轰,四面围剿,必死无疑。

    “这哪跟哪呀,怎么又是吃兵,这么多年了,咋还是那个习惯,非得把兵吃完。”老将军一看只剩下一个小兵,还被团团围住,顿时急了,也不管攻击了,开始想法子地去护着兵。

    “吃完了,看的省心,省的前面一群跳梁小丑耍横。”老夫人淡定地把最后一个小兵吃掉,完成任务,棋局扯下。

    “你还说我,你都是有孙子的人了,说话还没的讲究。啥时候能把你的流里流气的江湖味去掉?”老将军想起当年遇见夫人的情景,为自己摸了一把同情泪。

    “没事,我在孩子面前都装的好好的,年轻的时候,谁不夸我是江南淑女,气质温良。”老夫人洋洋得意,举止优雅地端过棋局旁的茶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大家闺秀的假象是多么地成功。

    “就你行。说吧,孩子们是个什么打算?”老将军也知道自己当时一个气愤,拂袖而去,会给孩子带来很大的压力。

    “哎,你这臭脾气。佳欣是铁定定地要收养那个孩子,孩子眼睛清澈,是个好的。你也想开

    点,不就是收养个孩子嘛,咱们小心地护着就是了。”

    “我也不想呀,你还记的老王家收养的那个孩子嘛,养了整整二十年,老王夫妻对他够好的吧,要什么给什么。结果愣是出来个没养熟的白眼狼。亲生父母来了。不说一声就走了。到头来,竟也把公司改名换姓了。老王的死,说的好听点,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了解内情的人谁不知道,老王是活生生地被那个白眼狼给气死的!”

    老将军说到这里,气的猛拍桌,老王是他一手带上来的兵,受伤后不要国家的任何补偿,单枪匹马地出来开公司,一面为退伍伤员提供工作机会,一面拿出钱来,救济那些贫困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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