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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我的无良师兄-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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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愫夹起来放入嘴里,目光瞠着,一脸的惊愕。

    “很难听?”薄倾城微微一怔,夹了一块肉放嘴里,细细的咀嚼着,优雅至极。

    云愫眨了眨眼睛,这特么的太优雅了。

    “愫儿,是不是很难吃?”薄倾城一脸的疑惑,他忘记了,他真的尝不出味道,只觉得入口还算软滑,比起上回做得要显得软滑一些。

    “好吃!”云愫抬眸,朝他明媚一笑。

    二师兄,你不知道我最近砍了不少官员的头,还抄了不少官员的家,你怎么能肯定我还能吃得下这么肥腻的红烧肉呢?你就不觉得我一见到红烧肉,脑子里就会浮现起那些死尸的模样吗?

    薄倾城淡淡的说道:“我明天再做。”

    “啊?”云愫一口肥肉噎在喉咙里,愣了半晌才吞下去,说道:“二师兄,你昨天蒸的那熊掌不错。”

    薄倾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明天做熊掌,你要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云愫惊愕的看着他,你以为熊掌跟街上摆的大白菜一样,一买以大堆啊?这么珍贵的东西,哪里能天天吃?那得要多少只熊啊,而且天天吃,也会吃腻的。

    “豆腐也不错。”云愫赶紧笑呵呵的说道。

    薄倾城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豆腐,将盘子移到了云愫的面前。

    云愫一边吃,一边嚷道:“二师兄,宫里的御厨做的东西还是不错的,你不用每日都自己动手。”

    薄倾城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光芒,语气淡淡,“愫儿是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

    云愫一怔,我哪里敢说,你是我的二师兄,我最在意的二师兄,你做得再难吃,我也会吃的,再说了,你做得也不难吃。

    “不是。”

    “别人做的我不放心。”薄倾城淡淡的说道。

    “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尚膳监的太监已经试吃过了。”绝对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再说了天子的膳食,谁敢三心二意?

    “我给你做的,我也先试吃过了。”薄倾城之所以会试吃,用意也是与那试菜太监差不多,不过呢,他是担心那做菜的调料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最近云愫做事的风格太过于残暴了。连荣王的表弟都敢杀了,抄了家。荣王此时肯定恨之入骨了。

    只会天下武道大赛的那一天,会有一场混乱。

    “哦。”好吧,云愫也无话可说了。

    惊蛰突然走了进来,递了一个细细的竹筒过来:“陛下,有情况。”

    薄倾城伸手去接,惊蛰愣了愣,一脸警惕的看着薄倾城。

    薄倾城眼底的光芒明显微冷。

    “二师兄,你打开给我念念。”云愫拿着筷子夹菜的手没有停下。

    惊蛰极不情愿的将竹筒递到了薄倾城的手里。

    薄倾城展开看了一眼,将纸条扔到了旁边的火炉里。

    云愫一愣,“我不是叫你念给我听吗?”

    “我做给你看。”薄倾城语气淡淡,朝殿外淡淡的说道:“秀凌。”

    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一脸恭敬的抱揖垂首,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去福来客栈把北海派的武士代表杀了。”薄倾城轻描淡写的说道。

    秀凌脸色沉静,也没有多问,转身便走。

    云愫心想,二师兄,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不喜欢他们。”所以就要把他们杀了。

    “我想知道那字条上写了什么?”云愫心想,刚刚惊蛰之所以不想把竹筒递到薄倾城的手里,那是非常明智的。

六九、尘埃落定() 


    “刚刚来了一队刺客,其中就有北海派的。”薄倾城想了想,觉得小师弟叫他把信函念给她听,结果他没有念,实在是挺不厚道的。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那个书信上的暗号标记是浮云山庄。北海派和雪山派有异动。”

    “那你怎么只杀北海派的?”不会是因为北海派的都是男人,而雪山派的都是女子,所以二师兄不习惯杀女人?也不会啊,当初那个雪山派的弟子,二师兄对她也没有仁慈过。

    “不喜欢倭寇。”薄倾城淡淡的说道,而且还弄什么忍术,什么忍不忍的,士可忍,叔不可忍。

    “那雪山派的怎么办?”云愫心想,二师兄,你不能厚此薄彼啊。都是敌人,都是想要暗杀我的,你怎么就先让北海派的人死呢?

    “交给六师弟去办了。”薄倾城目光明净,不染一丝尘埃,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知觉,杀人全因喜好的话,也是一个浊世翩翩纯嫡仙。

    雪山派一帮女子向来都自认为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嫉恶如仇,一直都看不惯江湖上那些不太正派的门派,直接把江湖的门派分为两类,一类是志同道合正派,一类是杀人如麻的魔教。所以每每要讨伐魔教之类的门派,雪山派都会参与,而且每一次都很积极,当然除了送死的时候,不太积极以外。

    恰恰,六师兄的无声阁,便是以杀人著名的。

    但是你说一个杀手阁,不杀人,难道天天杀鸡不成?

    收了钱,就是取人命的。

    所以魔教向来就看雪山派不顺眼,于是买通了天下三大有名的杀手阁,取雪山派掌门,掌部,长大,小部长,小分部组长等等等……雪山派所有的人头。而且是位置越高,悬赏的银钱越多。

    所以雪山派的正义绿茶们,其实已经是魔教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各大自认为名门正派的江湖武士们一听说是雪山派的,就会很自然的在内心里流露出要保护她们的欲望,谁叫她们是因为行侠仗义,所以才被歪魔邪教盯上的呢?

    云愫仗着自己在朝中阴晴不定的暴君形象,成功的削掉了荣王的眼线以及左膀右臂,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平王府的势力也被她削去了不少。

    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荣王的心里就越来难安,如今帝城里,天下各武士高手云集,如果此时出兵的话,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一些江湖势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天,荣王来到囚禁国师的帐中,语重心长的说道:“国师,陛下再这么下去,只怕会引起民愤,不如我们再联手?”

    国师一脸的傲娇高冷,慢吞吞的翻着手中的鲁班攻略,淡淡的说道:“是吗?”为什么在他看来,云愫每抄一个官员的家,百姓都会跑去围观,然后拍手叫好呢?

    荣王咬了咬牙,说道:“国师,我这就马上放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殷恒若有所思的看着荣王,淡淡的说道:“本国师最近身体抱恙,不宜出门吹风,还审呆在荣王的帐中比较好。”

    这是拐弯抹角的拒绝和荣王合作,但是荣王好歹也是一个心机深,能屈能伸的大混蛋,对于殷恒的拒绝,他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更加也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反而开始担心自己手中的权力,迟早会被云愫那个喜怒无常的昏君给夺走,听说云愫已经收回了各地军队的不少兵符。

    至于云愫是怎么将兵权收回自己手中的?当然是把那些手握重兵的将军的家眷请到宫里,然后说让那些家眷在宫里长住,而且云愫那性格阴晴不定,身边又跟了一个杀人如同呼吸空气一般平常的薄倾城,那些将军的家眷在宫里呆着,迟早会撞到云愫的手里。

    于是乎,某太守的老娘有一天无意中打翻了一个杯子。人老了,总会有手脚颤抖的时候,再说了,又是落在了昏君的手里,谁都担心哪一天,那昏君心情好了,拿他们当箭靶,练箭玩。所以呢……

    所以那太守的老娘打坏的那个杯子,那是太皇太后最喜欢的一个。

    到底是不是太皇太后最喜欢的,甚至到底是不是太皇太后用过的,谁也不知道,但是陛下这么说,君无戏言!就跟出家人不打诳语一样,谁敢有半句不认可,于是那太守的老娘要被问罪了,想要勉罪,就得让其儿子将兵符交出来换老娘一命。

    这个时候,到底是要权力,还是要老娘?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道。

    因为天煞国一向以忠孝治国,如果为了权力连老娘都不顾的时候,那将军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

    又某一天,某位将军的妻子不小心踩坏了宫里的一棵小草,宫人说那小草是非常名贵的小草,整个天煞皇宫里,就此一颗,而且还是开国国君花了很大的努力才从极北极寒的地方挖回来的……

    ……

    人总会犯错误的,而且都是在不经意之意。越是这样,越让呆在宫里的人心里紧张,太紧张的话,错误就会越来越多,哪怕再怎么小心谨慎。

    荣王气呼呼的指着殷恒的鼻子骂:“你知道殷云愫那昏君是疯了,这么杀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殷恒若有所思的望向荣王,淡淡的说道:“荣王当初因为一个妇人从你身边路过,小心将泥沙溅到了你的身上,你不也是当场那些妇人给打死了吗?听说当时妇人还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被你这么一打,连同腹中的孩子,也殒了。不也被人骂了半年,后来不就没骂了吗?”

    荣王气得瞠目结舌,听殷恒这话里的意思,所以说,云愫今天做的这些残暴之举,过个半年,就不会有人议论了?简直是……

    “呵呵……”荣王突然冷笑起来。

    殷恒抬头,淡淡的瞟了一眼。这位变脸还变得挺快,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害人不浅的狠招。

    “国师,我要倒台了倒是没事,反正我儿子也都成那样了,以后就算争得再说,也还不是留给别人。只是国师,你可要想想,你们平王府是从开国先祖那一辈起,一起打天下的,这身份荣耀,任何皇家贵族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如果此时被那个任性妄为的殷云愫给破坏了,国师怎么回去跟平王府的人交待呢?”荣王很努力的想要拉着殷恒一起入伙,至少到时候谋反的罪名,也有平王府的一份。

    殷恒淡淡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荣王以为云愫听信殷恒的谗言,对殷恒极其的信任,再加上殷恒又是云愫的师兄,所以在荣王看来,想要摧跨云愫的话,首先要控制住眼前这个心机很深,而且从来都掩饰得很好的殷恒。

    殷恒轻笑:“没有我在,她或许还更放得开一些。”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绑他。

    云贞元年,帝昏庸,杀帝中重臣无数,导致朝中差点儿瘫痪,幸好有太傅颜向帝举荐,那些空下来的官职才重新换上了人。

    也因此,整个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这种随心情来,随便杀人的做法,怕只有云愫能做得出来,不过让各地那些与抄家官员有关联的地方官集体上书弹劾的时候,云愫一纸召书扔下,上面历数了她所斩的那些官员所以的罪状,证据就摆在眼前,铁板钉钉。

    如果换做是殷折兰,只怕还会顾及一下那些权臣身后的势力,而云愫不同,她要做的,就直接做了,万一有什么后果,等以后再说。

    而且,她也为了避免有任何的后果,就直接先下手为强了,很多官员都是在上朝的时候,因为言语和她不和,被她直接推出午门斩首的,然后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就快马加鞭的将那个砍头的官员家里给抄了。

    很多时候,如果顾及得太多,人就会犹豫,一犹豫的话,就会给敌人准备的机会,她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腊月二十日,离新春还差十天,天下武道大赛正式在天煞国的帝城举行,赛场设定在帝城的正南广场。

    此时南广场内,各路武士均已到达,比试一轮接着一轮。

    天连已经飘起来了鹅毛般的大雪,可是那些武者却全然不在意,每个人都为了争取这个天下第一的虚号,争得个你死我活。

    惊蛰搓着手中的青竹骨伞,恭敬的说道:“陛下,您说奴才能撑到第一轮?”

    云愫淡淡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陛下,您也太看不起奴才了,奴才已经到了武者九级,很快就被到地阶了。”

    “我这意思是说,你可以打败一个地阶二级的人,你去试试看吧,别太正直,该偷袭、背后下阴手的,尽管去做。朕会支持你的,万一你把人打死了,朕会出安葬费,如果把人打残了,朕会出医药费。不过据说安葬费的话,应该会比药医费便宜一点。”云愫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薄倾城,“二师兄,你觉得呢?”

    “嗯。”淡淡的语气。

    惊蛰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陛下和薄公子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太残忍了,比武嘛,大多都是点到为止。

    只不过当惊蛰看到一个天阶一级高手将一个对手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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