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妻-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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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务接过，呈给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看过后，大手一挥：“带上来。”
老冯被五花大绑地带上堂来。
“姐夫，是明家逼你的对不对？你对明家忠心耿耿，明家怎可如此待你。”康五看到老冯，当即大叫道。
第024章 退堂（）
“被告不得出言。”坐于大理寺卿下首的大理寺少卿警告道。
老冯跪下，老泪众横，嘴里大呼着对不起东家，对不起福国公府众位老友亲邻，更对不起福国公明百万的收留之恩、再造之恩、培养之恩。
“此供词是否为真？”大理寺卿让人给老冯看供词。
老冯泪流不断，连看都没看，便道：“是小人的供词，其上内容都是真实发生，小人认罪，是小人对不起主家，害钱庄损失惨重，小人有罪，请大人治罪。”
“姐夫，你不能认罪，你没罪。”康五大叫：“是他们逼你的。”
“堵上他的嘴。”大理寺少卿道。
衙役找来破布，堵上了康五的嘴。
耳边清净，老冯看了康五一眼，眼中有着恨意。
都是因为他的贪婪，还有他姐姐的怂恿，自己才一步一步走向背主弃义、万劫不复的地步。
“原告证据充盈，且老冯已认罪，被告可有证据反驳？大理寺卿说道：“若无证据，本官当庭宣判。”
“等一下。”王行波开口，讥笑道：“我王家有的是证据。”
就在这时，堂外进来一人，三十多岁，头戴一顶秀才帽，身穿青衫装，他对大理寺卿抱拳行礼道：“大人，在下王家讼师王稳赢，来此替我王家三老爷辩诉。”
“你有何证据？”大理寺卿问道。
“大人，我大邹律法是否有云：凡有利害关系者，证言效力均为低等？不足以作为取证关键。”王稳赢问。
“确有此事。”大理寺卿点头。
王稳赢不急不躁道：“明家水印师傅老冯是王家家奴，王家持有老冯卖*身契，老冯言论自然向着主家。故此，他的证言不足以当成有力证据，请大人明断。”
“反驳有效。”大理寺卿道。
“谢大人公断。”王稳赢继续道：“大人，我王氏宗族本身家财万贯，无需、无由、亦无必要侵占明家白银。此案中，明家所提供之证据，均属虚假捏造、故意陷害，用以坑骗我王家。怎奈我王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任何鬼魅魍魉。”
这时，王稳赢对身后的书童使了个眼色，书童会意，上前几步，把手中文书呈给司务。
王稳赢说道：“故此，在下亦有一纸诉状，状告明家。状告原由为明家伪造证据，捏造事实，故意陷害王氏宗族，对王氏宗族声望造成恶劣影响，致使王氏宗族声誉下滑，商号收入锐减，请求大人判令明家赔偿王氏宗族的声誉损失费，及商号收入锐减补偿费，共计三十万两白银。并张贴告示，向王氏宗族公开致歉。”
“明家有何可说？”大理寺卿看完王稳赢的状纸，问向明必胜。
“城墙都比不得王家脸皮厚。”明十万冷哼。
“不及明家的蓄意陷害。”王行波接话。
程前暴脾气，听到王家人颠倒黑白，早已忍不住，他对大理寺卿道：“大人，用刑吧！用了刑，不怕这些人不招。”
“你想要屈打成招？”王稳赢讥讽道：“大人在此，你明家便直言用刑，未曾把律法及大人放在眼中。大人在尚且如此，若私底下呢？想必花楼的惋惜姑娘，及你明家水印师父老冯没少被你们用刑逼迫，从而说着莫须有的罪名，陷害王家吧？”
“放你娘的狗*屁。”程前气的想要一巴掌把王稳赢给拍死。
“粗俗的明家人。”王稳赢摇摇头，一脸幸灾乐祸道：“有个恶毒的王妃卖掉亲女也就罢了，连个下人也这么粗鲁，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最好的注释！”
“福国公府，下坡路。”王行波说道。
角落中正在拿笔书写记录的明菲嘴角冷笑，她这是传说中的“躺着中招”吗？
“羞得胡言。”明十万当即出言：“明家大小姐，堂堂清王妃，岂是你这奴仆能肆意乱议的！”
明必胜道：“大人，在下的状纸再加一条，状告讼师王稳赢出言污蔑我大邹清王妃，请大人判令王稳赢三拜九叩对清王妃磕头谢罪。”
“准奏。”大理寺卿道。
“大人，不公平。”王稳赢不服，抱拳道。
大理寺卿冷冷解释了一句：“非议皇家族人，理应受罚。”
王稳赢恶狠狠地瞪了明必胜一眼。
明必胜扳回一局，嘴角扬笑地回了王稳赢一眼，挑畔味更重。
明十万更是扬言：“改日备礼拜会清王妃，请清王妃择个好日子，执行对王讼师的判罚。”
“好嘞！”程前应道。
“言归正传。”大理寺卿道：“原告，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明必胜抱拳道：“大人，昨日护卫抓获被告时，有一人逃脱，那人是王家的作假师傅。经过明家护卫多日调查得知，康五在老冯那得到水印纸张后，便交由昨日逃跑之人负责对纸张进行加工，撰写票务收据数额、骑缝章刻印、模仿冀州掌柜笔迹等等所有细节问题的制作，待收据完成后，王家派两名管事组织人负责把假收据销往大邹各地的明家钱庄分号进行兑换。所得银两，王家拿大头，康五及老冯一家不足一成分利。大人，昨日逃跑之人是个印制天才，只要抓住那人，本案一清二楚。”
“原告可知那人踪迹？”大理寺卿问道。
“在下不知。”明必胜抱拳道：“那人定是被王家给藏匿起来了，请大人宽限三日，明家会全力寻找那人踪迹。只要抓住那人，到时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将无所遁形。”
“反对。”王稳赢抱拳道：“大人，明家人是想拖延时间，制造更多虚假证据陷害王家。且昨日离开之人并不是我王家人，明家这是污蔑。”
“反对无效。”大理寺卿整理了一下资料，说道：“王家未提供有利证据，故，此案缓和几日再审。着明家尽快寻到逃跑之人踪迹，三日后再审。”
大理寺卿一锤定音，其他人只得听令行事。
“是。”所用人行礼，应道。
“退堂。”惊堂木一拍，大理寺卿道。
官差们压着王行波等四名被告，及人证老冯、花楼六女子退下。
看热闹的百姓们散场。
王稳赢挑畔地看了眼明家人，最后视线落在明必胜身上，道：“这场官司，本讼师赢定了。”
“明必胜回道：“笑的最响，不一定笑到最后。”
眀菲带着暗卫，来到后堂，她准备与大理寺卿聊聊审案方法，她觉得像大理寺卿这样子审案，进展不大。
律法，也需要创新进步，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第025章 教养（）
与大理寺卿长谈了一番，明菲在大理寺卿热情、恭敬的态度下上了马车，驾车远去。
直到明菲的马车走远，大理寺卿才收回目光，眸中满是钦佩之色。
清王妃与传言大相径庭。
甚至，这是两种极端。
传闻她花痴成性、胸无点墨，整日只知追在清王后面跑，但她真实却是聪慧机智、心智成熟的女子。
摇了摇头，大理寺卿转身而回。
与清王妃一席话，简直让他茅塞顿开，信心满满。
他相信，在以后的审案中，清王妃的提醒定会让他有如神助，攻破难案。
……
进入王府前，依旧是暗卫先行进府把两名守门小厮打晕，随后明菲再进府。
明菲很不习惯，觉得这样太麻烦，所以她吩咐暗卫，让暗卫想办法在清王府后门安插自己人，这样以后她出门就方便很多。
暗卫应下，随后离去。
明菲步入西苑。
她已经两个时辰未见女儿，很是担心，如今瞧见女儿一切安好，不哭不闹，她才放下心来。
她临走前挤了母*乳留下，告知小雅一个时辰后喂给女儿吃，在保证女儿不饿肚子的情况下，她才离开的。
可就算她把一切安排妥当，还是不行。
婴儿明悦起先没哭，但见到明菲的那刻，她哭了，嗷啕大哭。
在这里，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妈妈，虽然妈妈告诉她要去办正事，虽然知道妈妈会回来，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想妈妈。
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害怕妈妈不回来，她现在只是婴儿，妈妈若是离开了她，她想找都找不到。
明菲心疼极了，连连保证以后出门一定带着她，明悦才止了哭声，破涕为笑。
明菲换回女装，洗了乳，让明悦吃了顿奶，明悦一阵满足，开心极了，小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就在明菲抱着明悦，在屋内来回走动玩闹时，温婉儿来了，面含忧色。
这一次，她的奴仆全都恭恭敬敬地对明菲行礼，无半点差错。
温婉儿也对明菲屈膝行了礼。
她面带忧色道：“姐姐，坊间谣言四起，你可听说了？”
“什么谣言？”明菲把明悦交给小雅抱着，她优雅落座圆椅上，伸出手请温婉儿就坐。
温婉儿落座。
她说道：“而今谣言分三种，一是王家用假收据骗了明家银两，再是明家故意陷害王家所为，三是清王与明家合谋，为的就是诋毁王家。”
明菲蹙眉，问道：”然后呢？”
温婉儿面露焦虑，道：“这件事于王爷名声不利，只要明家案胜诉，对王爷不利的谣言便可不攻自破。”
“嗯。”明菲点头。
“姐姐，若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尽管开口。”温婉儿说道。
明菲诧异。
温小妾转性了还是怎的？
怎么突然扬言要帮助她？
温婉儿瞧着明菲神色，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所言，便解释道：“姐姐，妹妹是嫉妒你为正妃，可我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如今明家有难，王爷被牵连进去，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妹妹很希望明家这次能度过难关，帮王爷分忧。”
这……明菲更诧异了。
没想到温小妾可以为了莫未清来帮助她，可见她对莫未清是真爱。
而且，她的眼神里没有算计，不像说谎的样子。
明菲按了按太阳穴。
她一直猜测，是温小妾把前身弄死，因为温小妾有作案动机。
前身死了，温小妾就能顺利扶正。
但现在看……难道不是嘛？
她若是真的爱莫未清，会忍心弄死莫未清的孩子嘛？
到底是哪个把前身及婴儿弄死的？
怎么扑所迷离的样子？
“姐姐，你无需太忧心，我父亲说福国公是很厉害的人，只要他回了京，事情便有了转机。”温婉儿安慰道。
“妹妹，识大体。”明菲点点头，对她竖起大拇指。
甭管她说的是不是发自肺腑，就冲她这些话，明菲就得给她点三十六个赞。
而且也不管她说这些话是抱着什么心态所言，但她的确是表达了关切之意，明菲这人一向感性，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眼下温小妾这么温柔，她也不好太过冷脸。
她道：“妹妹，你的心意我领了，明家钱庄这事，定能完美解决，你就不要费心了。”
“那便好。”温婉儿点头。
明菲道：“过段时间等天气渐暖，你带着小郡主，我带着大郡主，我们一起聚聚，让她们姐妹熟络熟络。”
“好。”温婉儿点头道。
她站起身，轻声道：“妹妹不打扰姐姐了，妹妹先回了。”
明菲起身相送。
两人及一众奴仆刚走出屋子，便见莫未清大步而来。
“婉儿，你来这里作甚？”莫未清上前几步，揽住温婉儿的腰肢，语气中有着关切之意。
“参见王爷。”温婉儿及众奴仆行礼。
“免礼。”莫未清道。
站立不动，未行礼的明菲瘪瘪嘴，讥讽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的婉儿不成？”
莫未清这才抬眸看向明菲，柔和的眼神随即变得冰冷，哼道：“婉儿温柔善良，断不是恶毒女人的对手。”
尼玛！
明菲真想爆粗口。
同是他的女人，这待遇真特么的天差地别。
温婉儿眉眼带笑，开口：“王爷，姐姐没有为难我。”
“婉儿，你就是太善良。”莫未清抬手把温婉儿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动作轻柔。
温婉儿神情柔和，面露娇羞，眼底的爱慕之意一览无余。
真是一对恩爱男女。
明菲险些吐血。
这恩爱秀的，当她是透明吗？
“妹妹，既然王爷来接你，那就回吧！”留下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