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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404查无此城-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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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班:“”

    庞涓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赵政是你带来的,你们耍我。”

    “将军,”鲁班试图说服他,“赵政只是——”

    庞涓根本不想浪费这个时间,打断道:“既然他跑了,就让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连上你一起,斩于马下!”

    鲁班心里烦得想杀人,恨不得一枪挑了他的头,他转头看了一眼,常明铭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们身上都挂着猴子挠出来的伤痕,又有刚才打仗时负的伤,看上去狼狈至极。

    庞涓上马,大喝道:“追!”

    这场大雨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树林的绿叶被冲刷赶紧,泥土混着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我猜到你在这里,”赵政说,“康涂没道理来战车这边转悠,定是有人受伤了,将他藏在树林。”

    燕灵飞刚又挨了他一手刀,这才转醒,无奈道:“你盯着我干什么,要抓也是抓欧阳亘。”

    阿九跪在地上,将他胸前插着的箭剪断,道:“要拔了。”

    燕灵飞低头看着她,笑道:“还是我们阿九有良心。”

    阿九将刀子浸在酒中,然后动作迅速地割破周围皮肤,马上感受到燕灵飞肌肉紧紧地绷在一起,她低声道:“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燕灵飞温柔地将她的头发放到耳后,说:“刀剑无眼呐,阿九。”

    “差一点你就要死了,”阿九声音很小,像是在压制着情绪,“再偏一点。”

    “我命大不是,”燕灵飞微笑,“还想着回来见你。”

    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这一箭离心脏远着呢,也很清楚阿九为什么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想让他再警惕一些,生命在这里实在是过于脆弱了。

    阿九一狠心,刀子往上一挑,将箭尖挑了出来,燕灵飞倒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来。

    等彻底包扎好了,燕灵飞疼得命真快没了,赵政道:“咱们谈谈?”

第51章 马陵之战(十六)() 
赵政看了眼阿九,意思是你来说说;谁知道阿九收拾好了自己那一套东西;说:“我得走了。”

    现在魏军已经往东追赶齐军而去,速度一定不慢。燕灵飞笑着挥手:“你要赶一阵路了;注意安全。”

    赵政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拿他们怎么办,也只好道:“注意安全。”

    阿九路过他的时候小声道:“晚上要开会;记得归队。”

    “看情况,”赵政说,“如果混得进去的话。”

    阿九道:“庞涓以为你是细作被齐军救走了;应该不会想到你会回去;而且今天追击齐;路程恐怕要走五十里;到了晚上所有兵定疲惫不堪;你尽可小心一点;不会被发现。”

    赵政一想也是,况且齐军现在正在奔逃,魏军乘顺风大势;夜晚的巡逻必定敷衍,想必趁此机会回去不会有什么危险。

    阿九回头看了燕灵飞一眼,对赵政道:“你们慢慢聊,不要赶得太紧,不然他撑不下去。”

    赵政:“知道了。”

    阿九轻轻地点了下头,示意走了;背着自己大大的医疗箱子消失在了丛林中。

    树林被雨水浇打,赵政无聊地坐在燕灵飞身边,随便说了句:“冷吗?”

    “冷,”燕灵飞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说道,“把衣服给我穿穿?”

    赵政道:“忍着,我外面这盔甲你也套不进去。”

    燕灵飞微微仰着头,透过树影去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暴雨让他眯着眼睛,叹道:“本想好好打一仗的。”

    赵政没好气地道:“谁不是?”

    燕灵飞爆笑:“哈哈哈哈哈——哎哟咳咳。”他胸口中箭,一笑带的伤口疼,伸手摸了摸包扎的地方,落下笑容。

    赵政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别再想了。”

    燕灵飞道:“没再想了,只是喜欢打仗。”

    赵政没有反驳,两个人并肩坐在一棵大树前,受着雨水的暴打。

    “你猜猜,”燕灵飞忽然说,“康仔现在在干什么?”

    赵政闲闲地道:“找办法逃跑回来救你。”

    燕灵飞噙着一抹笑,道:“羡慕不?”

    赵政半真半假地附和:“羡慕。”

    脚下土地泥泞,数万人的兵马穿过大地,战马的铁蹄将草地踏平,方圆十里一片轰隆隆的巨响。

    康涂的速度慢慢地落下来,渐渐地掉到后面甲等兵的队伍中,他气喘吁吁,看上去累得不行了。

    现在一片混乱,他找不到他的队友,只能自己做主了,而且他其实也没什么必要去找队友,回不回去本就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能决定,但是至少可以决定自己的性命。

    别的人脑袋聪明,有很多衡量,懂得舍与得,可是他不想接受,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甚至可以说,他不想告知404的人,如果听见他们说了自己不想听到的话,康涂不知道以后如何让自己的内心自洽,再坦然地面对这些人。

    他本就受了鞭伤还没有痊愈,经过这样剧烈地动作之后刚刚结了薄痂的鞭痕又绽开了,被雨水跑得微微发白,在破烂的裤子下显得触目惊心,速度落下来也没有引起人的警觉。

    康易歌逆着人流,扒拉开一个个人,叫道:“康涂!”

    康涂皱了皱眉,反而停下了脚步。

    康易歌搭上他的胳膊,不由非说地要拉他走,被康涂挣开了。他愣了一下,回头看康涂。

    康涂平静地道:“你不要再管我。”

    康易歌转过身来,也平静地说:“你在怨我。”

    如果当时不是康易歌拦住了康涂,现在也不至于到这个境地,康涂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康易歌说:“你这样,根本不配当兵。”

    康涂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懵,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辩解。

    “你想回去就回去,”康易歌淡淡地道,“但是你今天走了,在我眼里就和逃兵无异。”

    康涂愤怒道:“我不是逃兵!”

    “你认为什么是逃兵?”康易歌反问他,“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吗?”

    “我告诉你,每个逃兵都不觉得自己是逃兵,你怯懦,自负,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你看不起这里的每一个浴血奋战听令厮杀的战士!”

    康涂被这尖锐的指责刺痛了,可是却依旧不知道如何反驳,在他心里,确实能找得到这样的种子。尽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康易歌道:“战场上每个人都会死,他们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你的优柔寡断是对战士的决心的侮辱!”

    康涂呐呐,颤抖着低声说:“我没有。”

    康易歌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他说:“你以为只有你有朋友吗?只有你情深意重,能为兄弟两肋插刀吗?!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没有人的感情比你廉价!”

    前方的队主冲着他们大喊:“嘿,你们俩个在干什么!给我跑起来!”

    康易歌听令,在离开前稍微转过头背对着他道:“你想走就走,日后若再见,不要说认识我,我们是陌路人。”

    康易歌走了,只留下康涂站在原地。暴雨中又吹来狂风,将他的单薄的身体吹得摇摇晃晃,在这大风中摇摇欲坠,感觉自己无着无落,不知该往何处飘零。

    人在尘世中,永远身不由己。

    队主用软鞭指着他,怒道:“你他妈等着生孩子呢?!”

    康涂惊醒,慢慢迈了一步,然后快了起来,跟上队伍。

    这场暴雨一直到临近傍晚时才慢慢地停下来,转成牛毛小雨,这半日他们跑了不下三十里,是平日里一整天的行程。所有人刚经历一场死战就逃了这么远的路都疲惫不堪。

    到太阳彻底落下时,也带走了最后一丝余温,很多士兵都开始发起了低烧,柴火被雨水淋湿,也没法点火取暖,抱着潮湿的被子瑟瑟发抖,不到两个时辰就有至少二百个人彻底无法行动了,田忌道:“原地休整!落帐!”

    “这场大雨,”孙膑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忧,“来得很不是时候。”

    地面全被打湿,按照常理当然不能再挖灶坑做饭,那么减灶计划只能往后延,他们可以耗得起,但是没有这个诱敌之计,魏军却不一定会再跟上。

    “乌云全散了,”田婴像是安慰孙膑,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说道,“明日定是艳阳天,烤一烤,傍晚也就全干了。”

    孙膑没有说话,半晌后突兀地问道:“今日损失了多少人?”

    “一千又二百,还有几十个重伤的战士,恐怕已经救不回来了,”田婴道,“且有很多士兵惊惧之下,又淋了雨,发起了热,不能再作战了。”

    孙膑问:“多少人?”

    “二百余人,还在增加,我估计得还得再有这么多。”田婴语气中稍稍带有些不安,但是掩盖得很好。

    孙膑果断道:“把今日的士兵折损的兵器收上来。”

    田婴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说到这里了,问道:“发新的吗?”

    他们倒是带了足够的兵器,但是这刚第一战就全部更换,也有点没必要了。

    孙膑手指点在四轮椅上,接着道:“把折损的兵器扔在草地树林边上,扔得随意些,特别是一些小路旁,做出有人逃跑时随手丢弃的样子。”

    田婴懂了,不得不佩服孙膑果然反应迅速,马上做出了战术调整,只要让魏军看到有人丢弃兵器,自然能猜得到齐军开始出现逃兵了。

    “等等,”孙膑想了想,又补充道,“把那些破损的盔甲也收上来,再收一些短褐,扔在河岸边上。”

    这样做当然是为了给魏军留下一个线索,让他们以为齐军死了很多人,为了不被发现全都扒了铠甲扔在河里。

    孙膑闭上眼睛向后倚着,说道:“为了能让他们相信,等这些伤兵咽了气,真的扔进去。”

    田婴沉默片刻,转身走出大帐。

    他没有回答孙膑,但是孙膑知道,他会这样做的。

    这里头最想赢的人就是田婴,齐侯是他的父亲,他是在守护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亲人。别的人都掺杂了其他的复杂感情,所谓的忠君爱国,孙膑是不信的,他只是在其位谋其政,在乱世中苟且偷生罢了。

    这样一个暴雨过后的安静夜晚,他忽然想到了在阳城的那些年,他的师父鬼谷子在白天分别授予他与庞涓不同的兵法,到了夜晚,庞涓便来找他,与他讨教,他自认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促膝长谈时庞涓总夸他聪明,说自己比不上他,其实他心里也是这样觉得的,但也敦促安慰庞涓勤学多思。

    鬼谷子是在暗示过他不能与庞涓深交的,可是他没信,他与庞涓一同长大,感情笃深,他甚至觉得是师父狭隘了。可现在想想,鬼谷子座下弟子五百人,他一个也没有看错过。狭隘的是他,无论学过多说诡辩奇术也看不透人心。

    现在再一想,明明当时就已经隐隐地露出了危机的一角。他们每每夜谈,总是他在输出,他不停地说,庞涓只是点头,从来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从那时起,庞涓就已经在提防他了。而他一直到被行刑,还被蒙在鼓里。

    帐帘被拉开,田忌走进来,问道:“军师,身体可有不适?”

    孙膑笑了起来,说道:“一直坐在战车上,能有什么不适?”

    “今日好多士兵发热,”田忌不放心道,“您还是不要出去了,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孙膑说:“好。”

    “我听公子说您吩咐了人扔兵器盔甲,这些人脑袋不好使,我带着人过去,今夜您就好好睡一觉,往后的日子也且难熬着呢。”

    “将军有心,”孙膑很难不心生感激,说道,“您也不必太过亲力亲为,多休息休息。”

    田忌是个不错的将军,能力不出色,却很勤恳,昨夜入峡谷前,与孙膑商议了一晚,后半夜又披上战甲巡查了所有大帐。越临近魏国危险就越大,他们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他块头很大,穿着铠甲站在大帐里仿佛一座小山一样,此时小山道:“那我走了。”

    孙膑道:“万事小心。”

    田忌点了点头,掀开大帐,指了指旁边的几个亲兵:“不要偷懒。”

    亲兵赶紧站直了身体应是。

    今晚是一个不眠夜,到了半夜时开始不断有士兵咽气了,康涂披着一块潮湿的棉被,因为地上全是泥所以也没法坐下,只能蹲在地上,听见帐外军医一声声地喊人。

    他刚才将燕灵飞的事情告诉了欧阳亘,欧阳亘听后没说什么,只是说:“知道了。”

    康涂心里不舒服,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魏国那边的战友能发现燕灵飞身上,又反复安慰自己,以燕灵飞的聪明程度,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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