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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大海澎湃时见鲸-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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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固守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事毫不关心。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古人都这么说了,她无父无母,没有过去,也没有确定的未来,十足的穷/》

    她离开前,最后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

    有一天,她要站在国际法庭上,说出她看到的一切。

    季鱼内心更坚定了这个想法,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从房间出来,发现海坤在门口等着她。

    下楼梯的时候,船身晃动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脚步没站稳,身体往前扑,差点摔下来。

    海坤伸手去挡,坚实的臂膀刚好挡在了她胸前最丰满之处。女人的胸受到挤压,形成高山险峻迅速往上抬升的奇景。

    他俊实的脸,掠过两抹红晕,幸亏有夜色遮挡。

    海坤迅速换了一只手,抓住她的上臂,把她扶稳,视线往下,在她身上的裙子和鞋之间来回扫了一遍。

    “在船上穿高跟鞋不累?你就没一双平底鞋?上次穿运动服,不是也挺好看?”

    他的脸色和语气又恢复了一惯的威严和冷冽,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丝微风拂过脸盘一样的轻柔。

    季鱼听着他的话,感觉像责备,又像是关心,不觉愣了片刻。

    觉察到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腰,她站直身体,弯腰把高跟鞋直接脱了,扔回房间里,再折回来。

    “我只喜欢穿礼服,好看。鞋子好说,不穿高跟鞋,还可以打赤脚。”她边下楼梯,边解释。

    “一直这样,不正常。生命中有华丽的时刻,就应该有朴素的时候,有对比,才能凸显各自的独特和价值。你这样做,是甘愿被仪式捆绑,不会一直舒坦,只不过你自己不承认。”

    “”季鱼脚步顿住,转身看向他,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他和她对视了一眼,转身快步走下楼梯。

    季鱼感觉有些气闷,呼吸的通道,像是被人捆绑住。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仅凭穿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一针见血地戳中她看似洒脱其实是在逃避的生活哲学。

    季鱼心情突然有些沉重,慢慢走到餐厅。

    餐厅里面,人都已经到齐。

    肖胜景和郑淙在说说笑笑,聊着鲲鹏号上的一些事情。泥鳅端菜,摆碗筷。枇杷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忙什么。

    餐厅中央摆放了一张能活动的方桌,应该是他们新添置的,她上次来还没有。

    海坤在对着门的座位坐了下来,郑淙和肖胜景分别坐在他两边,她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下来。

    桌上依然是两菜一汤,两菜一般是一荤一素,荤的多数是罐头菜,素的是蔬菜,汤一般都是鱼汤。

    品类虽少,但每一样菜式量都足够大。

    他们并没有把她和肖胜景当客人,这倒让她松了口气。

    郑淙拿着筷子,望着桌上的菜,发牢骚:“我们不是刚离岸吗?就不能让老子先痛痛快快吃几天好的?”

    “节省开支。”海坤转身,叫枇杷一同来吃饭。

    枇杷使劲摇头,一直往角落里缩。

    “枇杷在做冰皮月饼,说是给客人吃的,我偷吃了一个,还挨骂了呢。”泥鳅在郑淙旁边坐下来。

    海坤不再说话,埋头吃饭。

    从季鱼进来开始,他就一直没看她。

第26章 haper 26() 
船身突然有些晃动;季鱼随手抓住桌沿。

    她脑海里闪过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难得一见的笑;对比一下眼前这张冷峻没有表情的脸,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季鱼刚在心里感叹完,海坤突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身旁:“我们换个位置,你坐里边去。”

    他直接把她的碗筷移到他刚才坐过的方位去了。

    季鱼松开抓住桌沿的手,起身走到对面,坐下来;她背后就是船舱壁,随手可以抓住旁边嵌入里面的固定桌,这样船怎么晃她应该都不会摔倒。

    她拿起筷子;端着碗准备吃饭。

    这男人真是细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面上清冷;心里却像是有一把火;她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他的火烧着。

    再这么下去,会怎么样?她会不会产生依赖?

    季鱼有点恐慌。

    她胡思乱想之际,右手边的座位突然空了;回头一看;肖胜景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举起胸前的单反照相机;对着桌面的菜正拍照。

    “你们放心;不该拍的;我不会拍。船长的意见我也记住了;不拍你们的正面。我赞同这一点,万一泄露出去,太不安全。”

    肖胜景一边调焦距,变换着角度,一边嘀咕。

    “这个菜,实在太朴素了,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些守护海洋的战士,过着怎样艰苦的生活”

    “真啰嗦。”郑淙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快来吃饭吧,肖大师。尽说些空话,套话。全世界的人知道了有个屁用,他们又不会出钱给我们买好吃的。”

    郑淙一手撑着脸,手肘支在桌面上,望着桌上的菜发呆,余光却在海坤和季鱼两人身上游移。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沉默?”郑淙突然放下手,双臂搭在桌面上,头两边转动,看了看季鱼,视线最后落在海坤身上。

    “你是不是在威逼利诱,严刑逼供,让季鱼告诉你我们今天去做了什么?”

    季鱼一手挡住额头,不敢看郑淙,他还这么相信她,不会出卖他,显然不知道,她已经什么都说了。

    “你们做了什么,关我什么事?”海坤并没有戳穿她,放下筷子,“吃完饭,到驾驶舱来,我有事找你。”

    他也不跟肖胜景客套,直接离开了餐厅,前后停留的时间不到五分钟。

    “船长,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肖胜景似是抓到了好时机,连饭也顾不上吃,紧跟着跑了出去。

    肖胜景是那种非常有人文情怀的热血文艺青年,能说会道,动不动就慷慨激昂。

    季鱼一开始习惯性地有点排斥他。她答应他拍摄宣传片,起初完全是出于个人之私,想趁机回到鲲鹏号上面来。

    一路聊过来,她能感觉到,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很有正义感,他想做的事,和鲲鹏号上的人正在做的事,本质其实是相同的。

    所以到现在,她已经不排斥他,甚至对他心生敬佩。

    季鱼放下挡住额头的手,发现郑淙一直瞪着她,她咬咬牙,如实交代,她已经跟海坤说了他们去装鬼吓人的事情。

    “你说了,他没说什么?也没骂人?”郑淙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有。”季鱼夹了一根蔬菜,放进自己碗里。

    “那你们刚才在房间里呆那么长时间在做什么?我们都听到有东西打碎的声音,还以为是船长在冲你发脾气呢。”

    泥鳅性子憨,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没觉察到季鱼此刻表情尴尬至极。

    郑淙静默了片刻,笑了笑:“那就好,害我白担心一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声音里有一丝惆怅,对着碗发了会儿呆,说没什么胃口,起身离开了。

    餐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泥鳅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菜,两眼放光,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都没人跟我抢蔬菜了?”

    “以前很多人抢吗?”季鱼其实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碗筷,回头看了一眼枇杷。

    他刚好也转身看她,和从前一样,一撞上她的视线,像个小白鼠一样立刻又缩回他的洞里去了。

    “枇杷,我们把东西拿到桌上来,一起做,我也会做冰皮月饼。”季鱼起身,走到枇杷身旁,直接把装配料的盘子和碗一一端去桌面。

    泥鳅把桌上的菜移到一旁,也过来帮忙。

    三个人很有序地把制作冰皮月饼的物料转移到了桌面,各自坐下来。

    季鱼拿了一块擀面杖擀好的面皮,抓了一把抹茶馅放上去,开始捏面皮。泥鳅跟她一样,也在弄。

    枇杷继续和面,不时地看他们一眼,纠正他们犯的错误。

    季鱼用面皮包住馅以后,用一个玫瑰花型的白色模型,压出一个圆圆的小月饼,面上是一朵玫瑰花。

    这一系列动作,很流畅,像是她真的会做月饼。

    事实上,在她记忆中,这是第一次做。

    在她记忆缺失的生命中呢?

    泥鳅拿着月饼在旁边欢呼:“哇,好漂亮的花。季鱼姐,你真的会做月饼啊,太棒了。”

    “你觉得漂亮,那就送给你的小田螺吧。”季鱼想起那天在田螺姑娘小吃店里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从泥鳅看她的眼神就能猜到,他们关系应该不一般。

    泥鳅听到这个提议,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趴在桌面上,看着季鱼继续用面皮包其他的馅。

    “下次回来,田螺应该有家有宝宝了。”

    季鱼一惊:“为什么?抓到黑鲨以后,你们不就可以不上船了吗?”

    “不抓到黑鲨,船长也说过让我留在岸上。但睡到半夜,听不到海浪的声音,我心里难受,又忍不住爬起来,跑回到船上来了。离开前,我跟田螺说过,让她别等了。”

    一年又一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仔细想过,我应该就是那种这山望那山高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在船上,我想上岸,想有个安稳的家;上了岸,又害怕再也见不到船长和水手哥,还有枇杷,又想回到船上。”

    泥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的大海。

    季鱼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月饼,看向泥鳅,有些意外,这个粗眉细眼的大男孩,竟然会想这么深刻的问题。

    “季鱼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泥鳅感慨了一番,很快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憨厚样。

    “不知道,”季鱼摇头,她说的是实话,“我从来不去想未来,也许下一秒我们就死了,想了又有什么用?未来如果真的来了,该是什么样的,就怎么样,我都接受。未来不嫌弃我,朝我按时奔过来,我当然也不挑剔她。”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海坤敲了敲门,目光在她身上瞬了一瞬,转向泥鳅:“你去底仓,找块两米长半米宽的木板过来,把木工的工具箱也拿上,送到驾驶舱来。”

    泥鳅说了声“好”,起身跑了出去。

    海坤离开前,扔给她两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那叫‘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还有,不要教坏小孩。”

    季鱼仔细想想,微微点头,看着门口,自言自语:“说的也没错,我就是这样,以后西瓜皮都要留着,西瓜皮越多,肯定滑得也越远。”

    一直没出声的枇杷,突然“噗嗤”笑出了声,似是觉察到失态,一手捂住嘴,一手使劲摆,表示他不是故意的。

    季鱼放下最后一个做好的月饼,拍了拍手,很严肃地看向他:“枇杷,你是小孩,所以要听你们船长的话,不许学我。”

    枇杷一脸愕然的表情,黑珠亮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季鱼朝他挥了挥手,离开了餐厅,依稀听到身后传来捂住嘴偷笑的声音。

    月色下,海风拂面,清爽怡人。脚下的海,偶尔微浪轻起,像诗人一般浅唱低吟,更像情人的蜜语。

    季鱼走在甲板上,脚步轻快,双手反在背后,十指交叉,掌心向外,两边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上扬扬到上不去的弧度。

    她走到上船长舱的楼梯口,突然不想这么早回房间,又转回来,在甲板上来来回回走动。

    这一幕,悉数落到郑淙眼里,他在窗户旁站了许久,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

    他不是傻子,海坤和季鱼之间起的某种化学反应,已经浓烈到足矣让平静的海沸腾,澎湃。只是两个当事人不知道,或知道了却不敢承认。

    郑淙知道,他需要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但知道和做到之间,有时候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他就算有飞天的本事,也会有失足的时候。

    最终,他决定不出去,虽然呆在房间里也很无聊。

    甲板上的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一个人偷偷地笑,像个怀春的少女。

    月光下,广博的大海,赤脚的女人美得像一幅画,有些不真实。

    不对,对他来说,这只能是一幅画,他也只能这样远远地欣赏,不能靠近。

    世界这么大,纵使他走过千山无水,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巫山,他的云。

    原来她在画里。

    枇杷突然出现在甲板上,画里的女人很快消失了,有人来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郑淙轻叹一口气,打开门,冲枇杷笑了笑,示意他马上就去驾驶舱,推着他一同离开了房间。

第27章 h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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