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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大海澎湃时见鲸-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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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永成扶着她躺下来,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他视线落在她紧抓着被单的手,费了很大力气才掰开,轻叹了口气。

    门突然开了,进来两个人。

    贾永成匆忙放开她的手,站起来,伸手去拉被子,给她盖上,坐回床旁边的椅子上。

    海坤站在门口,只停顿了几秒,转身又准备离开。

    “喂,你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就走?”郑淙抓住他的手臂,“这次走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睡着了怎么打招呼?”海坤把手臂抽出来,大步离开。

    郑淙杵在门口,转头看向床边的人,礼貌性地打招呼:“你好,那个,我们是季鱼的朋友,刚才你们来的时候,我刚走。”

    贾永成一直盯着门口,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是你们救了她?”贾永成转身正对着门口,向他们鞠躬,“真的谢谢你们。”

    “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郑淙笑着摆手,指了指门外,“那我们走了,等季鱼醒了,麻烦你转告一声。”

    “好,他们以前认识吗?”贾永成追问道。

    郑淙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问的“他们”指的是谁,他直接理解成季鱼和海坤,摇头否定,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贾永成长舒了一口气。

    ——

    郑淙从季鱼病房出来,快步追上已经跑到楼梯口的海坤,两人并肩走下楼梯。

    “兄弟,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在船上,郑淙一般都叫得很随便,不会叫他船长,“船都停了,我们不用赶时间啊!”

    “郑小姐怎么说?”

    “冲我发飙呗,怪我没说服你,让枇杷露个面,留住金主。我说你舍不得让枇杷在人群面前受煎熬,她就没说什么了,只说再联系其他的投资商,让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船靠岸,休息一段时间,等她的消息。”

    “先去滨城,杨队长带回去的那些人,还在审讯,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两人已经出医院大门,走到人少的地方,郑淙笑着问了一句:“我们就这么走了,季鱼怎么办?”

    “她已经回到中国,有家人,有朋友,还轮得到你操心她要怎么办?”

    海坤有些躁,翻出烟,找郑淙要打火机。

    郑淙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烟火,要把打火机收回:“这是我刚买的,不能再给你。这几天,我的打火机都被你顺走了。”

    “你再去买一个。”海坤手快,轻而易举就把打火机夺了过来。

    “你怎么跟季鱼一个德性?就喜欢顺我的东西。”郑淙气得笑,“那女人睡我房间才两天,完全不把我当外人,翻到什么东西觉得好玩,就占为己有了。”

    “你他妈的不提她是不是会少两肉?”海坤瞪了他一眼,猛抽了两口烟,转身去拦的士。

    “”郑淙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大火气。

    海坤的脾气,他当然了解,平时很能克制,不太会因为一些小事动肝火,但一旦发起怒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也不为过。

    “老子想提就提,关你屁事,这又不是在船上,少拿你船长的架子来压我。”郑淙当然也不是个认怂的人。

    他不紧不慢地拿出烟来,点上,脑海里在整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郑淙依稀记得,那天他和季鱼喝完酒以后,他把季鱼送到门口,回了泥鳅和枇杷睡的房间,听到季鱼先进了隔壁房间,后来又出来了,之后就没再进去过。

    他猜想,季鱼出来以后,应该是去了船长舱。

    一开始他还等着,他们头顶上的房间会再次传来噼里啪啦的大动静,结果,一直都很安静。后来他就睡着了。

    “你跟她上床了吗?”郑淙直接问他,“上了床把她带上船不就得了?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睡一个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种事郑淙想象不来,尤其对于一个长时间漂在海上,很久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海坤吞云吐雾一番之后,隔着烟雾怒视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他声音不大,带着一种克制和压抑,隐约还有一丝无奈。郑淙听不出这个字代表的是yes还是no。

    他还想再追问,一辆的士在路边停下来。

    海坤摆摆手,示意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他把烟头掐灭,扔进路边垃圾桶,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郑淙转身,大脑却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招手叫住刚开出几米远的的士车,也上了车。

    后座上的两个男人,互相瞪着对方,眼神里都充满疑惑,显然都想问,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海坤眼里,郑淙的不对劲在于,如果是以前,船每停到一个地方,他就像个被放风的囚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彻夜不归也是常有的事。

    当然,他也知道,郑淙并不是随便乱来的人,只是受不了拘束,他就是随便在路边像乞丐一样蹲一个晚上,也觉得这样自由,绝不会急着回到船上。

    在郑淙眼里,海坤的不对劲在于,不管是以前的黑珍珠,还是其他若干个曾经觊觎过他的女人,他拎得清楚,不爱就是不爱,不会给对方任何幻想余地,更不会动什么肝火。

    为什么这次在季鱼身上,他就那么别扭呢?上没上床,不能爽快地给个话?

    两人都没开口问对方,瞪了一会儿眼,各自转身,看向窗外,一路无话。

    回到船上,他们当晚就离开了香港,去往滨城。

第17章 haper 14() 
季鱼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只有贾永成在。

    贾永成说她睡着了以后,有个朋友来看过她,是个男人,没留名字。她猜想应该是郑淙。海坤肯定不会回头来看她。

    她并不知道,他们的船当天就离开了香港,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此前她也没有留他们的手机号码。

    季鱼在医院住了几天,一直以为鲲鹏号上的几个人还会再来医院看她,结果,等了好些日子都不见人影。最后实在煎熬不下去,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就出院了。

    日本那边,除了海滩上遇见的三口之家那对夫妇,中田和子也站了出来,为她出面作证,证明她不可能误杀小鲸鱼。

    她除了下水救人,离开过一段时间,一直在海滩上,那么短的时间,她手无寸铁,不可能误杀小鲸鱼。

    报道她误杀鲸鱼的新闻记者,代表个人在当地报纸一个小角落澄清了这一事实真相,证明她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工具,更没有作案动机,并向她道歉。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季鱼却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可能再恢复她拍摄的视频,怎么样能把她在日本见到的真实情形传达给国际法庭?

    但口头上还是答应了贾永成,不再去想这件事,怕他担心。

    出院以后,因为伤口没完全好,季鱼一直不能下水。并且,误杀鲸鱼的传闻澄清了,她却仍被贴着服食兴奋剂的标签,潜水俱乐部自然无法呆下去。

    简婕一直撺掇她趁着这个机会退役,转投其他领域,拉着她去参加了一些商务活动,诸如站台,品牌代言之类的。还为她喜欢的一个礼服品牌走了场秀。

    季鱼自己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做这么多无聊的事。

    她一直回避做任何严肃的思考,习惯性把问题抛之脑后,以后再说。但这一次,好像由不得她控制。

    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海坤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郑淙至少让贾永成转告她,他就没一句话?

    反过来又想,走就走呗,就当没见过这个人。

    每次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下一秒,她脑海里立刻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在鲲鹏号上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像重播的老电影一样,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季鱼明知道他们不过是她生命里来来往往的过客而已,却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更有一件让她抓狂的事,她一直做的那个梦,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那个梦,曾经是她在夜晚藏身的海。

    现在,白天她不能下海潜水,晚上不能做梦,这意味着,她这条鱼被大海驱逐了!

    正因为如此,季鱼不得不保持忙碌,做一些无聊的事打发时间,才没有空隙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忙了一阵子,她记起还有东西在滨城的潜水俱乐部单人宿舍内。

    这一日,季鱼抽空回到了滨城宿舍,打算把她宿舍里的东西都搬出来。

    她的东西不多,所有的东西清理完,一个拉杆箱就装完了。

    最后那件海警制服,她塞进去,又拿出来,寻思着是该直接扔进垃圾桶,还是拿到缝纫店去补一下。

    犹豫了半天,她最终决定,先拿去补一补,再捐给贫困地区,肯定会有人需要。

    季鱼重新把制服装回去,拖着拉杆箱,走出公寓大楼。

    经过潜水馆的时候,她双脚像被胶水一样粘住,最终克制不住,鬼使神差地又走了进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像摄影一样,把每一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虽然知道,没过多久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扫视完,季鱼转身准备离开,旁边过道上有人路过,好像在议论上次日本自由潜水比赛的事,提到了她。她立刻找了个地方藏身,想听听下文。

    “你瞧那个任萍萍,不就拿了个冠军吗?神气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人家季鱼不知道拿了多少冠军,都没她嚣张。”

    “季鱼都翻篇了,你还提她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太可惜了。诶,你知道吗,最后赛前训练那天,我亲眼看到,任萍萍在季鱼的饮料里放了什么东西。我猜就是兴奋剂。还有,黑衣人半夜闯到酒店,一个个审讯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怕得要死,任萍萍却平静得很,还能劝说简教练为大局考虑,答应他们把季鱼除名。这事也太蹊跷了。”

    “真的假的?”

    “”说话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四周看了看,加快脚步离开了。

    季鱼抓着拉杆箱的手一紧,胸腔内瞬时蹿出一股无名之火。

    她没有跟上去问个究竟,她们要继续呆在潜水队,明哲保身,是本能,她也不想为难她们。

    季鱼远远看见,任萍萍从水池里出来,裹上浴巾,走回更衣室,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任萍萍去的房间是她以前用过的独立更衣室。

    季鱼受不了在公众面前脱衣洗澡,简婕也一直把她当病号看,为了照顾她,特意向队里申请,单独给她准备了更衣室。

    这件事,被任萍萍冷嘲热讽了无数次。

    此刻,她心安理得地进入更衣室,“嘭”的一声,把门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惹来过往人的注视。

    季鱼藏身到一个柱子后面,从包里找出墨镜,钥匙,还有她在鲲鹏号上的时候,从郑淙房间里顺过来的那把匕首。

    她戴上墨镜,把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因为搬东西,她没有穿蓝色礼服,穿了一套浅蓝色的连帽运动衣。

    装扮完毕,季鱼贴着墙,走到更衣室门口,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拿钥匙开门,迅速进入房间内,把门反锁。

    房间不大,洗浴间和休息间是打通的。

    休息间的沙发上放着女人的胸罩,内裤之类的衣物。洗浴间的帘子后面,站着一个女人,水声哗哗作响,女人一边哼着曲子,一边洗澡。

    整个房间内,雾气腾腾,空气窒闷。

    季鱼快步走过去,把帘子往中间一收,拢住女人的身体,把她用力推向墙壁,用身体顶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口鼻,一手把匕首压在她脖子上。

    “啊”任萍萍吓得大叫,刚叫出声来,被她生生压了回去。

    “想死,你再叫一声?”季鱼刻意粗着嗓子,把声音压低,听起来像男人的声音。

    任萍萍趴在白色瓷墙上,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摇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给我听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半个字是假的,这把刀就插进你的脖子半公分。插到几公分会死人,就看你脖子有多硬多厚。”

    任萍萍立刻又点头,像捣蒜一样,唯恐她看不到。

    季鱼松开了她的口鼻,虎口张开,贴着她的下巴,拇指和中指掐住她的两边脸颊,只要她出声,她用力一捏,就可以堵住她发出声音。

    任萍萍也不笨,当然不敢明着唱反调,很配合:“你你你问吧,我我我不叫保证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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