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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龙楼诡墓-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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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地图,去翻看那些报纸剪影,这些报纸上的内容,大多是报道康仁武重大考古发现的。除此之外,剩下的两张是关于我的,一则是我代表考古院资料科在一个国际研究探讨会上作研究报告;另一个是刚参加工作时,给到考古研究院参观的领导做讲解员。

    我平生一共登过两次报纸,这两张报纸我自己都没保存,竟然都藏在高墨离的行李箱内!

    我看了下报纸上的年份,已经九年有余。难道,九年前,高墨离就已经注意到了我?

    无意之中,我瞥见了行李箱里的黑白照片,心中一颤:他注意到我的时间可能比九年更长!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那两张黑白照片,一张是我上中学时,和康教授的合影,这张照片我的家里也有一张,这一张应该属于康教授,不知道高墨离是如何拿到手的。

    另一张则是乌殿正堂的黑白照,照片上滇王的铜像傲立前方,似在巡视他的疆土。

    我拿起一摞大小不一的泛黄纸张,一张张看去。这些纸张有的是通行证,有的是聘书。

    其中有两张最为显眼:一张是国民革命军七十三师师长委任状,上面还有蒋委员长的亲笔签名;另一张是燕京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的聘书!

    高墨离的经历,远远超越了我的想象!

    我将委任状和聘书拿在手里,仔细观看,纸张泛黄,笔记沧桑。我诧异的问:“你……你竟然当过师长?”

    高墨离淡淡的答道:“嗯,当了五年。当时,战火纷飞,我怕转世的滇王投身军中,所以,用了五年的时间来调查。”

    以高墨离的作战经验,他投身军中,升至师长,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竟然还可以做大学的客座教授,这让我倍感诧异。

    我看着泛黄的聘书,不解的问道:“你竟然可以当客座教授?”

    高墨离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答到:“为了找你,我可以成为任何人。”

不老之身() 
老式聘任书的内容用毛笔书写,其左上方贴有一张上半身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高墨离。

    他身穿正装,高冷帅酷,一副冷静渊博的样子,其脸部形态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张照片至少拍摄于八十年前,当时的高墨离竟然和现在一个模样,即没有变老,也没有沧桑!似乎时间流逝,把他置于岁月之外,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高墨离如雕像一般,站在临窗的书桌前,默默的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雨点。

    我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高墨离,你怎么和几十年前一模一样。”

    他缓缓回过头来,一脸平静的说道:“我自始至终都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发现我醒来之后,仍旧保持着两千多年前的样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机体,我就像被岁月遗弃了一样,似乎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我看了一眼满箱的证件和象征着各种身份的聘书,追问道:“所以,你必须通过不断的更换身份,来掩饰自己?”

    他应了一声:“对,我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五年。”

    五年的时间,足可以调查清楚其所在领域的每一个人。与此同时,五年的时间内,一个容貌丝毫不会发生变化的人,也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所以,过去的近百年时间内,高墨离如同一次次蜕壳的金蝉子一样,不断的变换着地方,不断的更换自己的身份。

    在感慨的同时,我更加疑惑,高墨离昏睡的这两千多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致使他有了不老之身?

    想到此处,我脑中亮光一闪,激动的问道:“高墨离,难道你身上的这种现象,就是世人绞尽脑汁,苦苦追寻的长生不老?”

    他摇摇头,停顿了一会儿,幽幽的回答道:“不老,未必长生。”

    原来,这些年来,高墨离的容貌虽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他的机体出现了很大的改变,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他的视线可以隐匿物体!

    自从醒来以后,他偶然发现,自己只要长时间凝视一个物体,那个物体的样子就会变淡,于此同时,他都会头疼欲裂。

    这种特异的能力不受他控制,并且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在益州刺史的至幻墓道里沾染了我的鲜血以后,这种怪异的现象才一下子消失了。

    不老,未必长生!我隐隐觉着,隐藏在高墨离身上的谜题可能并不比我少!

    回答完我的问题,高墨离又恢复了他窗前观雨的姿势。

    我百感交集的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又翻看了一遍,稍加整理,将其重新锁上。

    雨打新叶,水滴石桌,声声似召唤。我手扶皮箱,往门外望了一眼,屋檐上的水滴如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落到地上。

    康教授的院子是原始的泥土地,雨水来不及渗入地下,在地面上形成三指厚的积水,雨点滴落在水面上,形成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气泡,气泡不断的冒出又破灭,如同无数跳动的精灵。

    高墨离静驻窗前,墙上老式钟表的走动声被雨声淹没,时间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我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本想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高墨离忽然扭头对我说:“你过来。”

    我诧异的“啊?”了一声,还是起身走到他身旁,从窗子往外看去,院子里的一切景象都毫无遗漏的映入眼帘。

    他近在咫尺,见我一脸凝重,问道:“一下知道了那么多,累吗?”

    我没有接他的话,其实我不是不想接,而是不知道怎么接。累?谈不上。他经历了那么多都不累,我又有什么资格谈累?但是,知道了高墨离这些年的经历,发现了他不老的秘密,我心里背负的谜题更重了。

    我想弄清楚他昏睡的两千多年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亦如,他想找到破解我身上魔咒的方法。

    我沉默了片刻,没头没脑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最喜欢雨天,喜欢那种沉寂,喜欢那种思绪万千的感觉。每次看到地上积水成片,我都觉着自己仿佛站在一片浩淼的湖泊前,湖面上烟雨迷蒙,宁静如心。”

    高墨离嗯了一声,片刻之后,他却说道:“我让你过来,不是看风景的。”

    说罢,他指着停放摩托车的位置,问我:“你看看那里,有没有发现异常?”

    异常?这个字从高墨离口中说出,百分百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愣了一下,赶忙看去。摩托车停在大门左侧,那地方的地势是整个院落里最高,纵然其它地方已经积水潺潺,但是摩托车周边的位置积水很少,只有薄薄的一层。当时黑牛顺手拿了一块油布盖上,本来想遮阳的,如今却当了雨布。

    雨水汇聚成小溪,接连不断的从油布上滑落下来,如同一条条游动的小蛇,有的落进积水里,有的砸到地面上。掉到地面上的水流如同落到海绵上一样,瞬间渗进泥土里。

    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异样之处,忍不住开口问道:“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我……我怎么没发现?”

    “你发现了,或许只是没想到。”高墨离解释道:“你看前面车轮旁边,雨水从油布上流下来,立即渗入地下。后轮之处则不同,虽然不至于积水很深,但是,雨水落下来之后至少会留在地面。由此可以判断,前轮下旁的泥土是松软的。”

    高墨离提醒完之后,我恍然大悟,颇为震惊的说道:“泥土是松软的?难道……难道康教授在地下埋了东西?”

    高墨离点点头,对我的猜测表示肯定。

    康教授是考古专家,如果他想藏一件东西,埋入地下,是最合理最明智的选择。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一个老教授煞费苦心的把它埋在地下?

    多猜无益,我和高墨离当即决定将其挖出来瞧瞧。

    高墨离从门后拿出一把考古挖掘用的铲子,开门而出。门外暴雨如注,我顺手将挂在墙上的黑伞取下,撑开追了上去。

机要—勿启() 
我将黑色宽大的雨伞遮在自己和高墨离头顶,急骤的雨水打在伞盖上,朔朔作响。

    淌着院子里或深或浅的积水,我们直奔摩托车停放之地。我抬手将油布的一角掀开,泥土松软之地如同行李箱的箱面大小,呈现并不规则的长方形。

    这个长方形表层被夯实,土色与周围相似,换做平时,根本不易被觉察。如今,正巧碰上雨天,雨水落到地面,瞬间渗入土层之下,原本和周围齐平的方坑发生微微凹陷。

    我抬脚在方坑上轻轻踩了一下,鞋子下陷,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我有些兴奋的说道:“看来,这地方真的被挖开过!”

    高墨离没有应答,拿着铲子朝泥土松软之处开挖。我站在高墨离身旁,将雨伞的大部分遮到他身上。

    春暖乍寒时节的雨水透着一股凉意,我半边身体被淋湿,身上一阵寒冷,但是内心却澎湃不已,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墨离行动。

    他每一次下铲都会挖掘出很多泥土,七八下之后,旁边堆起一堆湿滑的泥土,方坑被挖出半丈深。

    再度下铲,铲尖碰触到异物,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高墨离抬头看了我一眼,面带诧异的说道:“嗯?挖到了。”

    “还真有东西!”我兴奋的问道:“能知道下面埋着什么吗?别挖坏了。”

    “好像是个木匣,不大。”

    周围的雨水顺着边沿流进坑里,很快形成一潭污浊的泥水。

    北京近日来暴雨连绵,地下所埋物件竟然是个木匣,木匣本身并不放水,里面藏着的东西怕已经被雨水浸泡了。

    高墨离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调转铲头,试探了一下,从木匣边缘一铲挖下去。

    考古专用的挖掘铲将泥土连带着木匣一同从坑洞里掘出来。泥水顺着铲沿儿流下,高墨离转身,将铲子放到地上,从泥堆里拿起那个湿漉漉的盒子。

    我深谙考古注意事项,木匣外沾满泥水,四周尽是飘飘洒洒的水滴,如果在此处贸然打开,必然会对所藏之物造成二次损坏,并且,泥水造成的损坏往往都是毁灭性的。

    我们往屋内走去,行至檐角下,高墨离忽然手托木匣伸出伞外,房顶的雨水汇集成溪,像打开阀门的水龙头,从檐角“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我本想制止,但是转念一想,木匣早就湿透了,也不差这一下。

    一眨眼的功夫,木匣上的泥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它露出本来的面目:木匣一尺见方,周遭呈现暗红色,那暗红色是木质本身的颜色,其材质应该是坚硬的枣木。匣身极为简洁,没有任何装饰性的花纹或者图案,只在匣盖上,用匕首歪歪斜斜的刻了几个字——机要勿启。

    这几个字全然没有康教授的沉稳之气,应该是在仓促中刻上去的。

    机要勿启?这几个显然是说匣子里藏着机密重要的物件,不要打开。但是越是这么说,我的好奇心就越加强烈,迫不及待的想打开一探究竟。

    我和高墨离进屋坐到茶几前,他将暗红的木匣拿在手中,看了看挂在一侧的铜锁。

    我催促的问道:“还上了锁,能打开吗?”

    “能。”高墨离说话间,手握铜锁往后一拉,铜锁连带卡扣一下子从匣身上脱离下来。

    高墨离将其顺手扔到沙发上,看了我一眼,伸手将匣盖打开。

    匣子内侧潮湿一片,所幸,里面有一个透明的塑料档案袋,将所有的东西封存在内。

    我迫不及待的从高墨离手上将档案袋拿过来,将它们倒在沙发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呈现在我们面前:几张手写的资料,一张照片,一张鉴定书。

    我瞥了一眼资料上的字迹,它们正是出自康教授之手。

    我诧异道:“难道康教授有什么不可示人的重大发现?他生怕这个发现被外人获知,才在离开时,匆忙将这些资料埋藏进地下。如果他可以回来,就挖掘出来继续研究,如果回不来,就让它永埋地下,随泥土一起腐朽。”

    说罢,我将资料简单的按循序排放起来,首页页眉的位置赫然写着几个刚建的大字:芒砀山梁王墓考古笔录。

    难道木匣里装的仅仅是梁王墓的考古笔记?我也参与过那次考古挖掘,进行的一切都很顺利,实在想不出有何值得康教授隐瞒的地方。

    高墨离顺手拿起那张黑白照片,看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这是芒砀山梁王墓的挖掘场景。原来,那个墓并不想对外公布的那么简单。”

    听高墨离如此一说,我再难静下心去看那些枯燥的研究理论,扭头去看他手中的黑白照片。

    那张照片有些发黄,并且,有些地方的已经呈现褪色趋势,其下端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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