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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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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俦,你小声些不行吗?里面那么多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谁啊?”不等顾展俦开口,秦先反过来一顿数落。

    “屁,悦仙坊哪个姑娘不认识你铎亲王世子、秦大公子?”顾展俦气得骂道,“有什么事情你能不能说个明白?兄弟一场,这么多年了,我和墨离还能害你不成?”

    秦先一脸委屈:“我什么时候说你和墨离要害我了?我只是想自己做些事情,总不能什么事都要你们跟着啊!”

    顾展俦实在不是吵架的料,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理智地放弃继续与秦先辩论。

    “不管了。秦先,赶紧跟我回去,墨离让我看好你别做傻事。”回头瞥了眼灯火通明的悦仙坊,顾展俦心有余悸,低道,“你知不知道刚才碰上的是什么人?要是我再晚去一些……”

    “我主动跑去搭讪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先撇撇嘴,颇有几分骄傲,“钦东国新任常使司徒余晖嘛!还有他旁边的人是副使方天。正因为知道是他们,我才会想尽办法勾搭的。”

    见秦先一副胸有成竹模样,顾展俦气得直笑,却又掩盖不住脸上忧虑。

    “你个呆子,知道这些就以为什么都了解了?你这是送羊入虎口懂吗?我告诉你,司徒余晖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他有龙阳之好,你小心哪天被他吃掉!”

第200章 旧宫丑闻() 
秦先愣了愣,困惑挠头:“真的假的?展俦,我见识少,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顾展俦气不打一处来,哼道,“前段时间你脑子里只有楼雪色的事,根本就不来悦仙坊,所以不知道,这钦东常使先后从悦仙坊带走好几个少年。悦仙坊老板为了迎合他口味,特地往坊里找了几个姿色不错的男孩儿,不信你去问!”

    男妓在颖阑国不算奇闻,许多权臣贵族都在家里养着男宠,但因律法上是明令禁止的,所以花街柳巷里没有哪家店敢公然做男妓生意。

    悦仙坊在凤落城颇有地位,老板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精,招男妓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他不会不知道。

    秦先十分纳闷,悦仙坊老板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钦东常使,连违背法规都不怕吗?

    顾展俦看出秦先的困惑,一拳头捶在他头上。

    “你个蠢蛋,也不想想钦东常使是个什么身份。如果没有人介绍,他哪里能进得了悦仙坊的门?既然能进,就说明有大人物在后面给他安排,如果这大人物分量足够,悦仙坊老板还用怕什么犯法吗?所以我才让你赶紧脱身啊,这潭混水你搅和不起!”

    这句话秦先就不愿意听了,胸膛一挺撇嘴道:“我怎么就搅和不起?你和墨离都有能耐,就我没能耐是不是?”

    “你能耐个屁!”已经被气得头昏脑涨的顾展俦咬牙骂道,“你是不是昏了头?为了楼雪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傻乎乎什么都去做?我跟你说,秦先,这趟就是楼雪色让我来的,你不是很听她话吗?那就什么都别说,赶紧跟我回去!”

    一听到楼雪色名字,秦先立刻没了精神,低下头发蔫,却还是倔强得跟头牛一样。

    “雪色……雪色让你来的也不行。反正这次我得听自己的。办成这件事,皇上就不会再为难雪色了,所以就算她生气,打我、骂我,我也得坚持下去。”

    碰上秦先驴脾气上泛,顾展俦气得无话可说,指着秦先好半晌也没吐出半个字。

    秦先见他着实被自己气到了,心里也有几分歉意,拍拍顾展俦又勾肩搭背凑过去,小声道:“呐,展俦,咱们俩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有件事儿我跟你说明白,之后你就不许再拦我了。”

    “说!”顾展俦气得咬牙。

    秦先深吸口气,带着几分惆怅。

    “雪色不会喜欢我,这我知道,但我又不甘心她为云苏那破面具怪人伤心。前段时间看她和墨离关系还不错,所以我想……我想撮合他们俩在一起,这样,就能有我信任的人来保护雪色了。”

    光线昏暗的密室内,楼雪色忍不住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着凉了?”君墨离斜去视线。

    楼雪色微微失神:“大概是秦先吧。”

    君墨离耸耸肩表示不理解,回过头仍旧盯着步远阁。

    失去九五之尊光芒笼罩的步远阁似乎变得更近了,纵是依旧惊艳如神,却不再包裹于迷雾之中。

    楼雪色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没有怒,没有怨,看着步远阁疲惫神色反而有了几分同情。

    “说说皇帝的事情吧,为什么要你做傀儡,而他本人从不露面?”

    步远阁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才缓缓点下头。

    “基本情况你应该都了解过,皇上是七年前继位的。其实从皇上继位开始,出现在朝臣及嫔妃面前的人就是我,因为皇上本人,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天下人面前。”

    有关皇帝的传说,楼雪色在开店时也听暖意等人说过,但都当成了可笑谣言,结合现在情况想想,心惊肉跳发现,其实传言里不乏一些真相。

    “皇上不肯以真身示人,是因为他的相貌么?”楼雪色好奇道。

    “相貌是主要原因,其次也是因为皇上喜怒无常,又不太擅长与人接触。”

    步远阁目光幽幽,凝神望着沉默洞顶。

    “皇上形容丑陋,这个传言并非虚假,而且这种丑陋近乎狰狞可怖,远比百姓想象的要严重。一朝天子若是以这种面孔示人,根本无威严可言,所以他便找上我,让我来作他的傀儡,以一个正常人的形象出现在朝臣面前。”

    凭步远阁的姿容,承担起一国之君形象绰绰有余,甚至要多上几分传奇味道。

    然而楼雪色还有一点十分困惑。

    如果步远阁只是真正皇帝找来的替身,那么要如何解释步远阁与先帝相貌神似这点?要不是因为这样,朝臣们也不会轻易相信谣言是假的,笃定步远阁就是先帝所立太子吧?

    “楼姑娘是在猜测我的身份吗?”步远阁笑笑,笑容几分自嘲,“说来荒唐,同样是一个人的骨肉,我和皇上在容貌上竟有天壤之别。”

    楼雪色倒吸口气。

    “你是先帝的……”

    步远阁垂下眉,唇角那丝笑意更加寂寥:“我是先帝的私生子,永远不会出现在史册上的野种。”

    步远阁故意说得很轻松,楼雪色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他这样的身份,高贵,却又比任何皇子都低贱。

    步远阁负着手走到一堆杂物前,轻轻拂去破旧柜子上大片灰尘,轻声慢语。

    “我娘是桥河戏班的小角色,那年宫中御戏班缺人,临时找了桥河戏班救场,我娘也跟着进了宫。后来发生什么事,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娘得到先帝意外临幸生下我,却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我和娘亲被安置在凤萧苑,没有名分也没有地位,就像影子一样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几年。”

    楼雪色忍不住皱眉:“先帝这么做,未免太过绝情,不管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

    “我娘说,那只是一场意外。”步远阁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嘲讽,“楼姑娘就没想过么,为什么先帝后宫嫔妃众多,却只有一位太子活到现在?”

    楼雪色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出口。

    她怕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样的话,事实未免太令人心寒。

    不过,步远阁并不介意把残忍真相揭露。

    “因为先帝一生只爱瑰后一人,爱屋及乌,他心里疼的儿子也只有瑰后为他所生的太子。为防止其他嫔妃生下的皇子威胁到太子地位,先帝不惜用各种手段除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们,除了我——因为他根本不记得,世上还有我这个儿子存在。”

第201章 君子之约() 
一个无意失身诞下龙种的戏子,一个不被期待甚至被久远遗忘的儿子,步远阁母子在这深宫,就如同两只无形孤魂,就连姓氏,步远阁也只能跟随母亲,而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刻下父亲的烙印。

    至先帝驾崩,也没能想起来,自己还欠着这么一笔风流债。

    “为什么你和你娘不逃走?”楼雪色感慨道,“既然先帝无心给你们母子身份,就算请求出宫先帝也不会在乎吧?”

    这一次,君墨离代替步远阁作了回答。

    “戏子地位低下,甚至连宫女都不如,先帝怎会任由一个戏子在外胡说八道毁他名誉?当初先帝没有痛下杀手已是留情,至于后来也没有什么处置,则完全是因为把这件事忘至脑后。”

    “你又知道?”楼雪色斜眼瞥向君墨离。

    君墨离送耸肩:“当我没说,或者你干脆当我不存在好了。”

    楼雪色不理他,收回视线继续望向步远阁。

    “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皇上知道你的存在,又为什么,你在先帝驾崩之后还留在宫中任他奴役?”

    步远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楼雪色另一个问题:“楼姑娘可还记得,当初云苏带你来见我时,我提了什么请求?”

    楼雪色稍作沉吟,沉声道:“你说要我帮你找一个人,但不知那人是生是死。”

    “那么楼姑娘认为,我想找的人是谁?”

    油灯灯芯发出一声轻微爆响,豆大灯火跳了跳,摇曳光线映着步远阁幽邃眼眸。

    楼雪色闭上眼,长长一声叹息。

    “血脉相连的兄弟,皇上竟然用你娘来威胁你?”

    “对皇上来说,我只是颗棋子,从不存在兄弟这层关系。”步远阁表情麻木,看上去也像是带着面具,“许多年前,内宫是有宵禁的,催行鼓一响,所有嫔妃下人都要返回房中不得出门。明面上,这是为了整肃后宫、防患风险;实际上,这只是先帝为让皇上能够在夜间自由出行而下的命令。”

    因为自己的丑陋面容,所以讨厌暴露在眼光之下,只愿与黑暗为伍吗?

    楼雪色说不清对皇帝是怜悯还是厌恶,反正绝对不是赞同。

    “第一次见到皇上时,他还是真面目不为人知的太子。”步远阁继续道,语气冰冷,“而就是在那一年,先帝驾崩,新帝即位,我成了站在前朝面对文武百官,却只能听别人命令行事的傀儡帝君。”

    当相依为命的母亲被带走后,步远阁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即便终于能够走出破落冷清、无人过问的凤萧苑,光明正大站在世人面前,心里那份缺憾,却是任何补偿都无法弥补的。

    “整整七年,我私下搜遍整个皇宫,仍旧没有发现我娘踪影,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再开口,步远阁的声音有些颤抖,“很多次我都梦见我娘已经不在人世,可醒来之后,我又带着一点微末期望,逼迫自己忍耐着熬下去,不停告诉自己,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所以当我告诉你,我并不能找到一个生死未卜的人所在时,你才会那么失望。”

    回想起当初步远阁流露出的失落神情,楼雪色有那么一点点心疼——他并没有什么过错,只不过被束缚在笼中,身不由己。

    漫长安静后,步远阁长舒口气。

    “该说的我都说了,并且保证这些话没有半句虚言,楼姑娘可还满意?”

    “谈不上满意不满意,我只是不希望处处被你们隐瞒。”楼雪色看看君墨离,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又回过头对步远阁道,“其他想知道的事,我会再去找相关的人询问。对了,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又该怎么称呼那位不肯露面的皇上?”

    “没有外人时,随云苏叫我名字就好。皇上多年前改过名字,姓氏未变,却把名字变为皇天,就用这个名字加以区分吧。”

    “皇天……”楼雪色呢喃一句,忽而冷笑,“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居然还好意思给自己加个如此威武的名字,这脸皮比得过某些人了。”

    君墨离挑挑眉梢。

    “我就当‘某些人’指的不是我。”

    “何必妄自菲薄?”

    楼雪色来时气势汹汹,步远阁还以为今天非得被她劈头盖脸狠狠斥责一顿不可,没想到说出真相后,楼雪色反而平和许多,不禁有些意外。

    从痛苦回忆中走出后,步远阁微微苦笑:“楼姑娘气消了?”

    “什么气?我没生气,只是不甘心总被你们欺骗。”楼雪色不满道,“有人劝过我,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保守秘密的理由,逼迫别人说出自己的秘密也算是强人所难,未免太不讲理。”

    君墨离又淡淡瞥了她一眼,嘟嘟囔囔。

    “不是一样在不讲理么?”

    “有机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讲理。”楼雪色翻翻白眼,走到步远阁身边,面色已经彻底平和,“抱歉,我有些急躁了,因为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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