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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萌你没商量-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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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反省,如何会有强烈的自我意识,自我反省?

第127章() 
去吧,庄亚文,这一趟出国对你真是值了,你找到了货真价实的夫妻生活,她这么向他告别,听起来不无嘲讽,然而这也是她的真心话,那天他们互相流了许多泪,她有些为庄亚文委屈,无论如何,他是无辜的,虽然她也是无辜的,他们互相蒙昧了这么多年,先觉醒的那一位必然是个背叛者。那是一九八七年,他们刚刚出国五年,当然,这种觉醒并非到出国后才有机会,只是对于他们俩,他们的离开家园,还附带了这样的失去和获得。

    无论如何,工作和照顾女儿,使邢绮菲与杰明的约会短促匆忙,当时,西西里只有十三岁,还没有成熟到邢绮菲可以把约会的事与她讨论,杰明是个已婚男人,这一段无未来的关系使邢绮菲面对西西里感到心虚,这直接影响了她对约会的感觉。她安排时间时首先要考虑西西里的感受,不仅仅是按照他们各自的时间表,拿去周末和晚上,平时他和她都有自己的工作,几乎是靠挤,才能挤出两三个小时,只有半年时间,她这么告诉自己也告诉他,女儿半年后去美国,听起来,似乎在盼望她离去,邢绮菲自责。

    事实上,杰明每两个月还要回一次新西兰的家,他的妻子是马国驻新西兰领事馆雇员,她带着一双儿女已在那里生活三年,这是他的另一个世界,邢绮菲可以疏忽它的存在厂因为她一无所知。邢绮菲也有自己的现实,她得为西西里办各种公证,去医院全身体检补牙齿戴牙套,还要恶补华文,美国的中文环境更差了,她担心女儿把中文扔弃。周末她希望和西西里在一起,可是女儿似乎提前过起告别的生活,派对,拍合影,看电影,女儿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她,但在心理上,她觉得自己心意到了。

    一起去音乐厅,成了他们约会的主要方式,新加坡虽然只有一个交响乐团,但这个城市却有频繁的外国交响乐团的演出,杰明总是预先订购票子,并为演出的剧月寻找相关的资料通过电子邮箱发给邢绮菲,他是个非常专业的听众,就音乐知识的渊博远远超过职业演奏家庄亚文,而他对音乐的热情和迷恋更是一些职业演奏家所不具备的。

    杰明热爱贝多芬和马勒,邢绮菲更钟情柴可夫斯基和拉赫马尼诺夫,她这一代人对俄罗斯音乐和文化有浓烈的情结,这使她的个性散发出浪漫和忧郁的气息,殊不知正是这股味道深深地吸引着杰明,他觉得她是他一生中罕见的女人,而他面对外部世界活身卣好的姿态和内心的。自由空阔令邢绮菲欣赏尊敬,在他的带领下邢绮菲不由自主沉浸于更为深邃纯净的音乐世界。邢绮菲曾经以为她和庄亚文在国内是生活在艺术世界,却不知渴望成功的焦虑败坏了享受艺术的心境。和杰朗欣赏音乐的过程,也是她学会更纯粹的只为快乐而快乐的享受艺术方式,是的,她仍然在为生存奔忙,然而正是有了生存的强悍才能感受艺米的飘逸,把一种幸福和捕苦都可能剧烈的关系安置于音乐热情温柔的保护下,是否有些自欺欺人呢?

    至少,心美认为这种只局限在音乐厅的关系是脆弱的,但她劝阻邢绮菲不要想得太多,权当享受音乐一般享受这段关系,她其实是有些羡慕邢绮菲的,可见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她说,不稳定的同时也带来种种可能性,这话可一点不假,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投入。

    可不投入,又如何体味爱的真谛?邢绮菲在朋友的劝阻和自我的戒备中,也就是说是清醒的意识下一步一步进入关系的深处,她将发现,理性的虚弱和生命意志的蛮横强大。从音乐厅出来,时间已经很晚,即便意犹未尽,家中的女儿也在催促邢绮菲的脚步。

    他俩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在写信上,离开音乐厅之后的谈话,通过电子邮件继续着,所以往往约会刚结束,她回到家,洗完澡换上睡衣为自己泡一杯茶端进客厅,他的也子邮件已、经等在信箱里,他告诉她,有时心情的急迫使他等不到回家,便在路上给她写信,他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车里,他把她送到家门口,就在路边打开电脑,他身上蕴藏的能量也是她不能低估的。

    今天,在第二乐章结束时我我很兴奋,我的欲念和音乐一起涨满全身,虽说是听了很多遍的乐章,因为你在身边,你在身边他重复着以示强调,同时却是在音乐厅这样一个多少有些清规戒律森严壁垒的地方,感受从来没有这么强烈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过在音乐厅感受自己突然升起来的欲望。这是在一起听了德国交响乐团演奏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之后,那时他们已相识更久,杰明在家的路上写给她的,从艺术话题到欲望袒露,他很坦率,这两种话题都需要激情,虽然有语言的隔膜,她仍能感受那一股烫皮肤的热流。所以读他的信也是一次次激情的体验,虽然他的有些句子她必须查电子词典才能读懂。她回信也总是要翻阅词典,她无法像他那般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欲念,不仅是语言的问题,也和她被多年禁锢有关,哿隆的是,被埋得很深的欲望却是在找到出口的时候才开始燃烧,她也没有意识到,在她自己的空屋子的舞蹈是她多年来跳得最有感觉最有创意的舞蹈。

    而庄亚文和邢绮菲在这段时间联络频繁,这和西西里办签证需要的各种证书有关,眼看又要开始一次长途迁徙,庄亚文似乎很感慨,他对邢绮菲说,你知道我是不喜欢动来动去。这一次也是他身边的女人在做他的动力。庄亚文的移民律师是他的妻子的父母为他找来的,他们都移民美国,在那里拿养老金。庄亚文被交响乐团裁员,就意味着唯一一份稳定的工作丧失,因为交响乐团是新加坡唯一一个发薪水的乐团,庄亚文只能靠收私人学生养活自己,新加坡是个没有退休金的国家,庄亚文老了怎么办呢?按照他丈人的说法,至少,他在美国可以得到一个拿养老金的老年。

    移民申请批准后,必须在两年里办妥签证,邢绮菲和庄亚文商量结果,决定把他们的移居放在次年六月,因为新加坡学校的开学是在六月。后来,邢绮菲才想到,当他们商量这些事的时候,居然从来没有提过庄亚文的妻子,好像她是不存在的。这期间要办好几份公证,由于女儿出生在上海,她的出生公证和邢绮菲与她的母女关系证明都必须回上海办,于是在圣诞前夕,邢绮菲带着女儿回上海。杰明也将回新西兰的家与家人共度圣诞。

    之前的那次约会,杰明早就和邢绮菲约好去罗伯森码头一起过个提早的圣诞晚,那里有一家法国餐馆,安静优雅,至少我们可以谈话,我们要分开一段

    时间,这时候觉得音乐也是干扰,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空间。杰明坦率地表达着他的愿望,同是火相星座白羊座的杰明,进发出激情时是难以拒绝的。

    同样是水边,罗伯森码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那里轻声细语,没有灯,只有蜡烛。音乐给邢绮菲深刻的印象,或者说,是那种情景下的音乐,巴赫的平均律钢琴曲,巴赫音符后平淡却难以磨擦掉的美感给她意外的感动。露天餐桌安在河边,餐厅是在大理石立面的建筑内,巨大的玻璃墙内烛光点点,那些器皿,水晶、陶瓷或玻璃灿烂耀眼,闪闪烁烁,草坪和花园的隔离,使它们退得远远的,成了有纵深感的背景,狭窄的新加坡河有百多年历史,可低矮的堤岸令它像一条人工河,对岸战前留下的米仓的破败反而近在咫尺,这样一种现代华丽和历史沧桑的参差,似远还近的交错,正是罗伯森码头无穷韵味的一缕映照。

    既然是法国餐厅,食物该是令人难忘的,但邢绮菲几乎记不得他们吃了什么,只记得餐具很讲究,音乐有一种浸透骨髓的情绪,却无法以喜悦或悲伤的词语描述。巴赫最不戏剧化最不煽情,但邢绮菲的眼睛却在湿润,杰明握住她的手并把它贴在自己温热的嘴唇上,邢绮菲无法拒绝这样的情景,她的嘴被深深吸进他的嘴,那时月亮在她的头顶摇晃,她的左眼侧是米仓石灰墙的斑驳,右眼侧是餐厅的玻璃墙和墙内的灼灼烛光晶亮器皿。那晚她被杰明带到他的寓所,他们终于到了床上。

    他们的第一次曾经很让邢绮菲惧怕,自从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在床上让前夫快乐过,邢绮菲就有了自卑,好几次邢绮菲匆忙离开杰明是以女儿作借口,眼看自己的欲念高涨,快要到来的一幕正令她沉溺,一丝惧咱的凉意从脊背处升起

第128章() 
可是,他们结束得有些匆忙,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有西西里留言,爸爸在家等你。就像一个匆忙的电影散场,从幽暗的幻觉世界出来,亮晃晃的现实世界是刺耳的嘈杂声和摩肩接踵阻碍你脚步的不相干的人群,那天晚上,等在客厅的庄亚文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慧翎要和我分居如果我把西西里带在身边。

    她的头立刻要炸了,看起来为了现任妻子的感受,庄亚文要牺牲女儿的利益,关于西西里的美好未来瞬间成了泡影,邢绮菲怒不可遏,不仅仅是庄亚文轻易改变给予女儿的诺言,还因为他损坏了她的夜晚,一个本令她享受欢畅淋漓的快乐的夜晚,她把他视为她命运中的扫帚星,她的所有挫折的制造者,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刻那样憎恨他,即使在他背叛她的时候。

    顾忌女儿在家,邢绮菲压低声音指责庄亚文,事实上即使她和他大吵大嚷西西里也听不到,她睡着了,没有戴助听器,睡房门关着,无论客厅有多大声音她都听不见。压低声音的邢绮菲说出的话却更加伤人,是她轻蔑的态度更加伤人,她刚刚骂了他一句“窝囊废”就缄口,她突然连吵架的热能都没有,她所有的热能已在爱中消耗,她感到疲倦虚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想在今天晚上讨论,她只想赶快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一觉。

    来等庄亚文离去她已自顾自走进卧室,把竖在墙边的席梦思平放到地上便是她的床,接着顺势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窗外月亮明晃晃的像一盏孤零零的电灯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她的脸在月光下分外妩媚,之前,在罗伯森码头新加河畔,杰明吻住她的瞬间,她首先瞥见头顶的明月,然后是明月下的一切,左侧的颓败右侧的华美,参差着暗影的灿烂,正是如此,怎么可能有毫无阴影的幸福于此时此刻,她对着月亮自问。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现实漂离而去,想象自己躺在一片空寂之中,自从遇到杰明,她充满对于空旷的需求,现在的她似乎更习惯在空无所有的卧室、在空的空间安眠自己,她渴望某种空的状态,或者说,她渴望从拥挤着的欲望中解脱。欲望实现这一刻的狂喜是短暂的,之前被阻塞的苦闷却漫长得没完没了,但是,只要躺在空寂中,如同浓郁的黑雾一般郁闷的现实,将被没有边际的空旷消融,就像此时此刻,当她平躺在床,伸展双臂,轻合眼帘,不久前戛然而止的快乐,眼前纷乱—团的烦恼,暂时都从肉身能够触及的物理空间退去,但是她听到卧室外的庄亚文在说,你变了,自从有了男朋友,你的心思就不在西西里的身上,你希望她快快离开。

    她几乎一夜未睡,躺在床上安排女儿未来,跟庄亚文争吵有什么用?八年独立人生,应该学会不依靠任何人解决所有难题,有一点她很明白,她不能改变女儿去美国受教育的可能性,也许她真的需要再做一次迁徙,仅仅为了西西里,她可以委托律师为她做移民申请,之前,她先申请探亲;在美期间,把西西里安置在朋友的家,或者每年以探亲签证去那里住半年陪伴女儿,假期可以让西西里回新加坡住,无非是多花些机票钱,自己吏辛苦—些赚钱。这么想下去,一团乱麻就理顺了。

    在思虑这一切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需求放在一边,或者,有一种故意扼杀自身快乐的自虐倾向,事实上,庄亚文的谴责一直在邢绮菲的耳边回响,她气愤之余也有内疚,她的确已经做不到将百分之一百的关注和热情投在女儿身上。所以,她就有了这样的决定,让自己寓开新加坡,离开这片欲望的土壤,讽刺的是,她的低落的欲念是在这个无欲的城市高涨。然而现在,她未来的每一步计划都将违逆自己的欲望,仿佛这样才能完美她的母亲角色。

    所以她把这个计划告诉庄亚文时,庄亚文是很吃惊的,他也并非没有内疚,他其实也在说服妻子,希望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把女儿带在身边也是他的愿望,更深层的愿望是,希望把邢绮菲一起带走,他好像已经预感到,再去一个新地方是对他目前婚姻的挑战,他需要邢绮菲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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