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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萌你没商量-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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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小张说,这家酒店有法资背景,二十多年前莫斯科举办奥运会,运动员就住这家酒店。这里保安措施相对严密。

    小张来自省外事部门,懂俄语,到过俄罗斯,一路上他特别关注保安措施。他让大家把证件、钱和细软什么的放在贴身小包,随身携带,不要放置在行李箱里托运,以有效防盗。小张说眼下中国小偷厉害,俄国的小偷也不逊色。人家不像咱们飞车贼砍手党那样凶猛,但是技术水平高,什么锁都能开,什么包装都能解,解开了还能复原,你都不明白他怎么弄,只知道里边的东西没了。所以细软贴身保存为宜。

    何迪非插话,让大家特别注意小张的提醒。何迪非说,他一位朋友去年访俄,团组里有两位给小偷“哈啰”了。朋友特地交代他要小心。出这种事自己很难受,别人也不快活,大家提高警惕,口袋捂紧一点。

    大家都笑,说何迪非有警惕,快传授点防盗经验,免得大家让小偷“哈啰”。何迪非说这有点难。小偷都是暗箱操作,手法不阳光,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的防盗高招很简单:听朋友介绍后,特地让老婆在短裤头里边加缝一个暗袋,有了这东西,不怕俄国小偷厉害,只愁卢布和细软偏少。

    众人大笑,何迪非也哈哈哈,如他自己所笑称,很灿烂很阳光。

    其实那时他心里正走神。说起小偷提起朋友,不禁让何迪非想念起程丹青。此刻小于怎么样?在跟谁“哈哕”?不会被谁“哈哕”了吧?

    他们是从北京直飞莫斯科的,团组相当精干,共十一名成员,团长是省局李局长。省局办公室主任小夏为秘书长,翻译小张,然后是八个组员,来自各地市。公务出访,自然公事为主,到达莫斯科,俄方接待单位提出一张接待日程,参观数个档案机构、双方同行座谈,另加游览。这时何迪非就打听红场,还有列宁墓,询问安排了没有?小张说错不了,中国来的团多有这个项目。何迪非说那好,到俄罗斯买个披肩有必要,也不能只知道买东西。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找点熟悉的东西,亲切亲切。

    果然第二天安排去了红场。俄方请了个懂中文的导游,因为日程很紧,在那里只一个上午,导游让大家二选一,或者是克里姆林宫,或者是列宁墓。两地点都挨着红场,但是没法都进,因为参观者众,都要排队,有时要排几个小时,因此只好有取有舍。团中人大都想看看克宫,何迪非则力主拜谒列宁。他说从小知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也就是列宁。研读人家写的书,背诵人家讲的话,多少年了。这些日子工作繁忙,考虑捉老鼠多了,书读得少了,但是毕竟以前记住的东西还在。到此一游,不去看看会感到永久遗憾。

    团长拍板,“到那儿再说吧。”

    他意思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到红场看排队状况,人太多舍一求一,人不多两全其美。这主意透着聪明。

    一行人上车去了红场。到达时天下小雨,雨濛濛中何迪非只好永久遗憾:当天因某缘故,列宁墓暂不对瞻仰者开放。但是列宁同志举着雨伞在列宁墓外频频招手,用相当熟练的中文向何迪非热情招呼:“你好!”

    是位模仿者。个头长相衣着跟电影、画报上的列宁几乎一模一样,动作语气也模仿得非常到位,足可担任特型演员。这位模仿者在红场上招揽游客,对貌似中国人者尤其热情。谁有兴趣可以跟他一起合影,来者不拒,多多益善,须付卢布若干。

    团中同伴起哄,让何迪非过去跟列宁同志拍一张,聊补未得拜谒之憾。真的见不到,仿的也行,人家还是大活人呢,特型演员,像极了,拍起来多有趣:列宁同志于列宁墓前亲切接见来自中国的何迪非。可以把照片放大了,挂办公室一面墙。

    何迪非赶紧走开,他说卢布问题不大,墙也足够,只是感觉不对。不能这么干。

    恰在其时他的手机响铃了,柯德海的声音传到了红场上。

    “老涂你在哪?身边有座机吗?”

    何迪非出国前,特地让局办公室给自己的手机办了国际漫游。他是局长,出门十多天,单位里总会有些事情需要联络。手机的国际长途资费贵得惊人,何迪非出国后一直开机而不接,电话铃响,看看号码显示,然后回发一条短信,告知自己出国,有事短信联络。国际短信也贵,比电话却要便宜许多。但是一看是柯德海来电话,何迪非一秒钟都没耽误,立刻接听。

    “我在外头,”他告诉柯德海,“你说。”

    柯德海问俄罗斯怎样?感觉不错吧?何迪非说俄方提供的参观点有价值。双方同行深入交流的主要障碍是语言不通,难以仔细打听防鼠灭虫等事项。其他感觉不错。

    柯德海道:“跟你说件事。”

    他的口气平和,叙述非常简洁,讲的还是程丹青。此时此刻,他们问急迫到非得进行这种国际漫游联络的事情,当然除小于无他。

    这程丹青去找柯德海了,就在几小时前。时柯德海列席市长办公会,程丹青在会场门外守候了将近一个钟头,在柯德海有事出场时把他拦住。他们去了柯德海的主任办公室,谈了二十几分钟。程丹青情绪冲动,说有人讲他拿了一个肖老板十万块钱,纯属造谣。柯德海即表示很意外,说此前没听过这事。

    “我只能这么说,老涂你知道的。”柯德海在电话里说。

    何迪非表示理解。如果柯德海可以直截了当跟程丹青谈,他就没必要绕个弯,把何迪非拖进来当第三者,让何迪非在百忙于灭鼠和出国之际还要陪同操心。柯德海不直接出马,当然有他的原因。

    事实上那天柯德海也没有直接提出让何迪非找程丹青,他匆匆来去,含糊其辞,只说怎么办呢了解一下情况吧?不提具体要求,不言之中两人彼此有数,心照不宣。何迪非知道柯德海要他干什么,柯德海知道何迪非会怎么办。何迪非跟程丹青谈话后曾电话反馈过,柯德海知道程丹青情绪冲动、反应激烈,却没估计到他会直接找上门来。这小于聪明过人,他知道市档案局大楼飞来飞去的蟑螂不可能获知并传递案情,何迪非的消息来源肯定很特殊,程丹青有理由猜测柯德海。明知柯德海不找他可能是大有不便,还这么主动扑上来,就是要找你,探听虚实,说明表白,程丹青就是程丹青。

第113章() 
柯德海跟程丹青绕圈子,敲边鼓,只说没事就好。有事可不敢心存侥幸,这种事没有侥幸。他还让于沉住气,该找的找,不该找的别找,不要搞得到处声音,自己把自己弄得沸沸扬扬。他走后柯德海即急通何迪非,因为挺担心。程丹青在他那里表现特别情绪化,非常冲动,胡乱说话。除了自称清白,他还指控有人搞他,说搞他的目的不是不让他当局长,是想搞更大的,用心险恶。他不怕,想搞就来,他后边有人,后边的后边还有人,从市里省里一直到北京,都有人。要找的话,美国纽约联合国大楼里都能找到说话的,看他们能搞到什么程度!

    “这他妈说啥呀!”何迪非不禁着急。

    “我告诉他别乱讲话,这种时候尤其要冷静。”柯德海道,“他那种性子,怕他弄个不可收拾,真是特别不放心。”

    此刻何迪非远在俄罗斯,柯德海为什么还找他说这些?就因为特别不放心。他说,以他掌握的情况分析,程丹青恐怕不像自我表白那样清白,事情可能会变得很严重。具体情况他还不好细说,特别在电话里,等何迪非回来吧。他觉得现在恐怕还得请何迪非给小于打个电话,尽量劝导,以求稳妥。

    何迪非握着电话,好一阵不出声。末了他说,他会再给程丹青打个电话。

    “这种时候还得劳你老涂,真是没办法。”柯德海说,“你知道他就那样,当初跟我总不对路,但是听你的。”

    何迪非说柯大主任的任务真是代价太昂贵。手机国际漫游非常费钱的。

    柯德海跟着也开玩笑,让何迪非弄张发票给他,多少都行,他负责报销。

    何迪非即在红场上给程丹青打电话,没联系上,对方手机关闭。

    当天下午,接待方安排团组去莫斯科最负盛名的阿尔巴特街参观购物。下车前导游指定大家在大街附近的俄罗斯外交部大楼外集中,这座大楼是哥特式建筑,尖顶高耸,可为标志。导游让大家对表,说当晚俄方接待单位有一个招待宴会,迟到了有违外事纪律,大家一定要守时。导游建议所有团组成员把手表从北京时间调为莫斯科夏令时间,待离开俄罗斯回国再调回来,以免一路总在换算。车中一些人赶紧调表,何迪非也把手机取出来更改时间。

    他问导游:“除了购物,这条街还有什么?”

    导游说街中部有普希金及其妻子的雕像。

    何迪非说他出门从不买东西,因为不擅长这个,老婆交代他不要乱花钱,所以逛街购物,以饱眼福为基本原则。到俄罗斯情不自禁就想找一些什么,都是以前曾经很熟悉的。怀旧总是有亲切感。今天没找到列宁同志,挺遗憾,就在这里找一找普希金同志吧。车上人都笑,说何迪非这个称呼明显不当,普希金是沙俄时期俄罗斯最有名的诗人,那时候还没有布尔什维克。何迪非恍然大悟,说是他呀,明白了,写过上尉的女儿,为了名誉死于决斗。

    阿尔巴特街熙熙攘攘,两旁店面,街中摆铺,人来人往。团组人员人街后各自走散。何迪非背着个包独自行动,东看西看,不时拿出手机。

    程丹青总是联系不上。

    他在那条街上开始注意起木套娃,这可能是阿尔巴特街大小商铺里最普通的木制工艺品,外观多为笑眯眯披俄罗斯花头巾的小姑娘。套娃分上下两部分,下部为圆型底座,上部是娃娃的头和身子,可从中部旋开,里边车空,套着另一个小娃娃。把小娃娃再旋开,里边更小的还套着一个。大套中中套小,少的一套三、五个,大的一套十几个,全部套起来只有一个大娃娃,拆开来一溜摆开,从大到小一排俄罗斯小姑娘,一式的花头巾,一样的笑眯眯。

    何迪非觉得有趣,说这小娃娃笑容真是挺阳光。

    他在阿尔巴特街上找到了普希金及其夫人的雕像。恰团组一个同伴从旁边走过,何迪非把他喊住,请他帮忙按一下快门,跟普希金同志合个影。这时手机响铃了。

    是程丹青。此刻为北京时间晚十一点出头,程丹青回到家中,看到家中座机的来电显示,知道何迪非远从俄罗斯挂了数个跨国长途进来。没有要事,当然不会如此寻找。程丹青回了电话。

    他说老涂什么事呢?

    何迪非说此刻他在阿尔巴特街,这里有很多俄罗斯套娃,出国前听程丹青说过。他在这里看到了一种套娃很特别,不是大姑娘套小姑娘,是男人相套,都是前苏联领袖人像,一个套一个,按任职时间顺序大小摆开,排列于大街上供游客选购。

    程丹青说他见过,形象画得挺夸张,有点漫画化。

    何迪非问程丹青去年赴俄,在哪买的紫金项链?阿尔巴特街吗?程丹青说不是,那种地方东西贵,导游带他们去近郊一家专业精品店,在那里买的。

    “可靠吗?会不会真假莫辨?”

    何迪非故意东拉西扯,如此国际漫游。程丹青当然知道不对头,他直截了当问:“老涂你一定听到什么了?老柯跟你怎么说?”

    何迪非说他没听老柯说什么。他在阿尔巴特街上看到各式各样的物品,突然就想起唯物论第一个命题:“世界是物质的世界。”他还想起了程丹青。以往只知道俄罗斯有三套车,现在才知道还有一种东西叫木套娃。人和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套在一块。

    程丹青默不做声。

    何迪非说国际漫游太贵了,不敢太多抒发观感,回家再细谈。远在异国,此刻很想念乡亲们,特别想念小于同志。临行前聊过天,知道程丹青碰上一些情况,心情不太好,不免一路牵挂。千万里外,禁不住还想交代一句话:冷静对待,不要情绪失控,务必做出正确抉择。该做的事要做,不该说的话别说。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应当为之负责。无论碰到什么,都应当经得起。此刻他身在俄罗斯,不由就想起早年这里一部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国人很熟悉的,写的其实不是炼钢,是炼人,书里讲了人的一生应当怎么度过,很理想化,估计尘世中人很少有谁可以够得着。但是尽量少为一些什么愧疚终生,还是应当且可以做到的。大家共勉吧。

    程丹青还是默不做声,一定有些感觉。

    “说得我又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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