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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节

蔓蔓婚路-第494节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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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将至,凡事皆该有一个分晓。

    可是任翔无法入眠,余安安同样也是。

    顾席原还坐在绿洲大厦的办公室内,人去楼空后,终于等到一丝曙光照入眼底,发现天色竟已微亮。

    他看向时间,时针走向五点整。

    今日城南清风茶楼里,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

    五点了!

    林书翰一早就醒了过来,实则他也是一晚都不曾安睡。突然听到动静,他披了睡袍下床。

    房间外的回廊里亮起灯,林蔓生已经起来。

    林书翰下楼去,看见她正在用早餐。她神色安宁,好似今日不过是约了客户早起洽谈。并无任何异样。

    “你怎么起那么早?是饿醒了?”蔓生瞧见他,微笑喊道。

    林书翰上前去,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他无心用早餐,默了下还是道,“姐,你为什么要去?这样的人,不理就是了!就让他在那里等着,等到天黑,你也不去!也让他等上三天三夜!”

    林书翰是气愤的,更是不甘。

    蔓生笑了,为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他的面前,“你啊,小孩子脾气。好了,我也出门了。”

    “姐!我陪你一起去!你等我换身衣服!”林书翰喊道。

    “自己的事,从来都只能自己去解决。”蔓生却拦住他,并不让他跟随。

    林书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却也无法再阻拦。

    已是五点过——

    从冯宅驾车慢慢驶出,从这里到城南,倒也不算太远,绕开大道往小道走,倒也是安静怡人。

    晨起的曙光还带着一丝灰暗,就在这片朦胧灰暗里,蔓生朝那座茶楼而去。

    等到了城南,将车子路边停下,蔓生下车,转身一望,清风茶楼已经近在咫尺。

    却是人声鼎沸,还是从前来过时那般热闹的场景。

    进入茶楼,大厅中央的戏台子也是依旧,那些戏角们还在上边咿咿呀呀唱着。茶客们叫好鼓掌,品茶谈笑,又是一场惬意消遣。

    “这位小姐,您是几位?”茶楼的服务生前来询问。

    蔓生的视线扫过大厅。眸光缓缓落向一处,“我约的人已经到了。”

    就在戏台子前方的那一张桌子上,那一把四脚椅子里,端坐着一道身影。一身黑色西服,侧脸在戏台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却和周遭的茶客格格不入,如此鹤立独行。更因为周遭唯独那一张最中央的桌子是空出了座位,好似在等待谁到来。

    而这一场戏,像是已经唱了一个世纪,只等她到来落下帷幕。

    蔓生迈开步伐,穿越人群,穿越那段唱词,来为世纪末画下句点。

    ……

    唱的是哪一出,蔓生也分不清,只是看着戏台子上戏角们认真演绎,她往前方而去。

    忽而,听见有人呼喊一声,“蔓生小姐。”

    任翔已经赶至城南茶楼,坐在另一张桌椅处,他一直在张望人群,瞧见她到来便立刻起身问候。

    蔓生微笑点了个头,任翔低声道,“我去告诉容少一声……”

    “不必。”蔓生回了一声,人已经往前方去。

    就在任翔怔愣中,只见她径自坐在那张大厅中央空出的位置上,间隔了一张方桌,一侧是容少,另一侧正是她。

    蔓生适然坐下,就像是一个前来听戏的人,不带一丝旁的情绪。

    茶桌上,放了茶壶以及茶杯。

    突然,有人动了动手指,隔了一张桌子的他扣响在桌面上,一声很轻微的“咚咚”声。

    服务生立刻上前笑迎,“小姐,我为您沏杯茶,您想喝什么?”

    “随意。”蔓生回了一声,那人就立刻道,“那就来一壶碧螺春,您觉得怎么样?”

    蔓生并无讲究,“可以。”

    对方赶忙去沏茶,等茶送上后,为她斟茶一杯,“您请慢用。”

    茶已经上好,瓜子花生各色小吃一共六碟,也全都摆放在桌子上。热闹的戏曲声,蔓生耳畔全都是哄闹,是那些看客们的呐喊声,更是台上锣鼓喧天。戏服红红绿绿在眼底,沉默却是自始至终。

    他并不开口。

    她亦是无声。

    这一刻,她瞧着戏台,却才发现从前的京剧今日已经更改,一曲《女驸马》唱的传奇——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为了多情李公子……”

    蔓生不禁扬起唇。

    不料,又是一出女子痴情的戏。

    这个世间真是多痴人。

    光影四射里,他突然听见一声轻笑声,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玩味,却好似察觉她在认真听戏。

    “我以为你不会来。”突然,一道男声透过戏曲声传了过来,“至少今天不会。”

    蔓生认出,这是他终于开口出声。

    沉静的,带着一丝冷凝,遥远而来。

    蔓生不曾转移视线,依旧望着戏台上的戏角们演绎戏曲,她回了一声,“我为什么不来。”

    她的声音,亦是平静的,却不复从前的温柔缱绻。

    两人都在听戏,却就这般开始交谈。

    任翔在另一张桌子处,瞧着不远处的他们,却是称奇。

    这又是怎么回事?

    竟然没有因为怨恨而争锋相对,更没有因为尴尬互不言语,他们似在和平交谈着,反倒是让他看不懂这一幕了。

    前方戏台上,一阵戏曲声起,戏角们又换了另一个场景。

    尉容不疾不徐回道。“毕竟一走了之的人是我。”

    “所以,我也该让你等上三天三夜。”蔓生随即应声。

    尉容扬唇一笑,低声说道,“也合理,那天是我让你等,就算今天你不来,我等着也是应该。”

    “我可不敢当。”蔓生亦是笑着说,“要是真让你在这里等上三天三夜,恶人可就成了我。”

    尉容接着问,“怎么就成了你?”

    “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会指着我说,瞧啊,就是这个女人,摆着架子还不肯见,非要人三请四请,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欲拒还迎。”蔓生轻轻笑着,带着一丝嘲弄道。

    他却已然听懂。“所以,你今天才会来。”

    “毕竟,人言可畏。”蔓生微笑应了,“这四个字,我还能懂。”

    ……

    此刻究竟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蔓生已然数不清,也不想去清算。看戏的人都盯着尉家,谁让是一方霸主,不过是丢了一颗石子,都能激起千层浪。更何况又是悔婚,这点道理蔓生也更懂得。

    “怪不得会这么容易,中间更没有一点波折,我派了任翔过来,结果你就答应赴约。”尉容眼底闪过无数光影,全是戏台上的戏影,却突兀道,“连一个给我还债的机会也没有。”

    还债……

    到了此刻,他还有心思想着要还债。

    蔓生一边为戏角们鼓掌,一边也为他鼓掌,“佩服,真是佩服,还能让你堂堂容少想到要还债。不过真是遗憾,让你失望了。”

    “失望确实有一些,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欠人。”尉容声音一沉,却似故意道,“你今天就不该来。”

    像是一场拉锯战,却是在寂静中在僵持着,那些热闹全都隐没而去,此刻竟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人,仍旧在一来一往虽无兵戎相见却早已两军为阵。

    “机会有很多种。”蔓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清茶后不疾不徐道,“不只是你说的这样单一。”

    尉容眉眼飞扬而起,“那么你指的又是哪一种?”

    “就比方是现在,我还肯坐在这里,和你聊这几句,听你把这件事情彻底说清楚,就是其中一种。”蔓生捧着茶杯,茶香清香扑鼻。

    尉容的身体往椅背慵懒一靠道,“看来在我离开这些日子里,你被人闹的不好过。”

    蔓生此刻想到之前种种,她一笑道,“还真是有一些,毕竟每个人都对我说,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更有人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你就这么怕人言可畏,将你淹死?”尉容笑问。

    “怕倒是也谈不上,只是觉得麻烦,不过是坐下来听一场戏的时间,我就当是打发时间。”蔓生幽幽一笑道,“我就在这里听着,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像是早就豁了出去。不再去顾及那些一切,所有人都让她听解释,她便来听。可她不只是听而已,更要听个彻底,仿佛如此,便能断个一干二净。

    一阵沉默中,他再次开口。

    这第一声解释,便只有一句话语,“谁让你信,谁让你等,真是活该!”

    像是穿越过千山万水又狠又绝,蔓生唯有微笑。

    可不就是活该!

    ……

    她不反驳,更是应声,“有道理。”

    尉容又是开口,就像是在分析利弊,“既然你这么想听我说个明白,你大可以主动来质问我。直接出现在北城警署,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讨伐,罪人就是我,永远也轮不到你!”

    “所以,是你太蠢!”这第二声解释,便是如此,愈发狠辣。

    竟又像是被他说中,的确是愚蠢!

    蔓生却笑了,手中的茶杯轻轻捧着,像是捧着一个暖炉,炉子温暖,才能将她一双冰冷的手捂暖,“也有道理。”

    尉容这才不疾不徐捧起茶杯,品茶一口。

    她却笑道,“反正这一次,不管如何,太蠢两个字。我都是逃不开。”

    似有一丝疑问,尉容眸光一定道,“怎么说?”

    “就当是我出现在北城警署,见到了你,然后呢?”她接了他方才的话往下说,那一幅不曾有够的场景只在记忆中被描绘出现。

    北城的风寒冷,初雪已降。

    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里,蔓生笑道,“我特意过去一趟,然后听你说一句对不起,请原谅我在订婚宴上离开,不守信约?我是要将你打死,还是要在警署门口痛骂你三天三夜?”

    这个场景,在那日顾席原极力呼喊她前往北城的时候,就已经设想过,此刻她只觉得可笑,“等到最后,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声,没关系,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所以我尊重你一切决定。毕竟,我也是林氏大小姐,这点风度还是要有。”

    “我和你就这样握一握手,道一声各自安好,然后再和平解决这件事,当作从来不曾发生过?”蔓生又是问道,“以后还是朋友?”

    “朋友?”尉容笑了一声,像是对于这样的定义感到荒唐,“我和你,怕是难了。”

    “很庆幸,这一刻我和你的想法还能够一致。”蔓生轻轻颌首,自然反问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何必还要再犯一次蠢,去找你秋后算账?”

    “你接下来的话,是不是想说我笨的无可救药?”蔓生设想着,他即将会有的第三声解释。

    尉容听着曲子,漫不经心道,“你是笨到天真,天真的可笑!”他的嗤笑声终于彻底传来,忽然戏言一般说,“难道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就以为我会和你重修旧好,再继续订婚结亲?”

    锣鼓一阵而起,竟是一场曲子即将唱罢收场,蔓生手中的茶杯也冷却了温度,终于也最后一丝温度也留不下。可再冷,都冷不过她此刻的心,她将茶杯放下,应了一声。“是啊,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解释之后,我现在就可以去注册结婚!”

    “当然,不是和你!”她的手,轻轻松开茶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或许是因为耳朵都没了知觉,所以听力都开始退化,或许是因为周遭为落幕而起的叫好声响起一片,才能掩盖一切——

    眼前映入戏角退场,帷幕徐徐落下,一片绸红染了视线,触目无比。

    此刻,她回道,“现在我服了!”

    他们两人,从开口第一句起,至此不曾看过对方一眼,却也仿佛再也不需去瞧对方。

    一句“服了”以此了结一切,还能有什么言语,能比这两个字更有力。

    尉容微笑,像是得偿所愿,所以轻快道,“很好!婚约就此解除!趁着现在,你就多谈些条件,我会给你补偿!”

    补偿……

    呵!

    一刹那,蔓生凝眸道,“我只要小宝的抚养权——!”

    ……

    周遭看客们已经开始起身离席,因为早茶这一场已经结束,但是大厅中央处,那两人依旧不曾动过。

    任翔愈发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就要散场,他只能找到茶楼经理,低声说道,“这里包场了!”

    经理十分识趣,赶紧请走客人。却也不出一声,将整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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