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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节

蔓蔓婚路-第317节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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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容躺在躺椅上,他手里捧着一本书,抬眸问道,“她在做什么,天都快黑了。”

    宗泉看了一眼外边的天空,的确傍晚来袭,“方秘书联系过余秘书,招待恒丰集团的住所没有定下来,所以就一直还在找。”

    “只是一个住所,需要这样费心思?”尉容低声问。

    “好像是三少爷的意思,一定要让对方满意。”宗泉回道,现如今尉家三少尉孝礼已经任职保利成为常务理事。

    尉容沉默不言,视线这才回到书籍上,“惠能那边什么进展。”

    宗泉应声,“止婧小姐前些日子就赶回鹏城去了,收回保利持有的股份同时,也在处理之前收购留下的一些事务。不过,我想止婧小姐不会有问题。”

    尉容颌首应允,书翻过一页道,“她要是回来了,就立刻告诉我。”

    “是!”

    ……

    鹏城——

    惠能公司大楼,在一整天的忙碌过后,霍止婧终于暂时收工停下。电梯直下,车子已经在路边等候迎接。霍止婧走出大楼,她却是朝秘书吩咐,“你先回去,车钥匙给我。”

    于是接过秘书递来的车钥匙,霍止婧独自开车出发。

    她前来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之前每一次落寞孤独之时都会来祭拜的昌平墓园。

    自从那一日在海城霍家公馆内一别,康叔回到鹏城后,又回到了这座墓园。他依旧守着这里,哪里也没有去。霍止婧一早就想去见康叔,然而匆忙赶回鹏城也是忙于公事也没有来得及。再加上,霍止婧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面对康叔后又要说些什么。

    今日,她终于可以前往。

    康叔还在墓园山脚下的房子里,白发染上黑发,他就像是一个老翁守着一座园子等着谁的归期。

    自从霍云舒重新在霍止婧面前,她才知道原来这座墓园里下葬的人,其实是康叔唯一的女儿!

    现如今,霍云舒的墓碑上,那张照片已经被取下,那座墓已成空。

    康叔将本属于自己的女儿遗体在作为霍云舒下葬后偷偷取出,重新立了一块墓碑在附近。亦是白梅花下,每一年都会花开,可是因为这一片都是墓地,所以没有人发现,这片山上还有另外一座坟墓。

    只是此刻,那座无名碑上已经刻了字,正是康叔女儿的名字!

    “康叔。”霍止婧走近,她轻声呼喊。

    康叔守着女儿的墓,他没有抬头,只是在烧纸。清明虽然早已经过去,然而他还在祭奠亡灵。

    霍止婧没有再出声,只是拿过一叠元宝,放入火盆里一起烧化。

    看着簇簇火焰,霍止婧道,“今天我已经将惠能在保利持有的股份全部收回。”

    火盆将一切燃烧,火光倒影在康叔的脸上,一张耿直沉默的沧桑脸庞。

    “还有,尉佐正已经死了,尉容大哥受了家法处置。被打了十鞭。”霍止婧又是说,这让康叔神色一凝。

    是他,是他害了容少爷……

    “尉老太爷说,从此以后,尉家、王家和我们霍家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霍止婧又是道。

    一笔勾销……

    康叔听到这四个字,他的心情似乎愈发沉重,茫然间更是失神不已。

    “康叔,不管当年直升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遇难,你都不要再责怪自己,因为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霍止婧又是轻声说,“这是姐姐让我告诉你的话,她说她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如果是人为,那么自有天理循环不会逃过。”

    “康叔……”霍止婧呼喊着,康叔听过后良久才道,“我知道了。”

    “康叔,那我走了,我会再来看你。”霍止婧低声说。

    康叔却依然不想再面对他人。“二小姐,不用来看我了,我在这里很好。”

    霍止婧蹙眉,伤感的情绪交织,最后也无法再多言,安静的离开。

    墓园里火盆还在烧纸,这个沧桑的老翁对着墓碑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在当年遇难事发的很多个日夜里,康叔都无法入眠,他恨过怨过想要过报复,但是不充足的证据,没有足够的背景实力,都让他没有办法为女儿昭雪。

    在千余个日夜之中,情感在激荡中沉淀,又在沉淀中不断的反问自己。

    这么多年,康叔一直在想,却始终都不敢问自己。

    如果——

    如果当年,他没有和女儿见面。如果当年,他没有执意让女儿来坐自己驾驶的直升机,那么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没有后来的一切,他的女儿就不会死!

    康叔的手颤抖着触碰着女儿墓碑,一生耿直年过半百的男人,在此时无声痛哭,他哭的像个孩子!

    ……

    夜,不知不觉深了。

    宗泉匆忙而入,“容少,蔓生小姐回来了!”

    尉容听闻,“人呢?”

    “回房间去了,好像是很累的样子,说想洗个澡。”宗泉回道,方才单是瞧余安安和程牧磊两人精疲力竭的模样,都可以想象他们今日到底有多疲惫。

    卧室内有水声,蔓生将浴缸放满热水,她躺了进去,让自己舒服的泡一个澡。温热的水汽将一切晕染开,蔓生闭上眼睛静静躺在浴缸里。

    寂静时刻,好似最能勾起内心深处的回忆。凌乱的闪过。却发现到了最后唯有一片空白。

    “蔓生。”突然有男声响起,蔓生已经困的迷糊,半眯开眼睛瞧见他的身影,可她已经不能反应。

    尉容推开浴室的门进入,就瞧见她躺在浴缸里,香肩半裸,白皙的肌肤,脸上两片红韵,简直是一幅美人图!

    尉容走近她身旁,见她困的睁不开眼睛,一手取过浴袍,一手将她从浴缸里撩起,“环住我的脖子。”

    蔓生听从的环过他,浴袍裹着她,尉容就往浴室外走。将她小心放在床上,为她擦干身体,蔓生一沾上床一头倒下去就几乎醒不过来。

    可是有人的手却渐渐开始不安分,游走中带着异样的炙热。蔓生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突然,他拥过她亲吻,“蔓生……”

    很轻很柔,立刻又变成狂风骇浪将她吞噬。

    ……

    隔天一早,蔓生起来后就立刻出发。

    连带着,余安安和程牧磊也一起离去。

    尉容刚洗漱完,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她又去哪里了?”

    “容少,您忘了,蔓生小姐这两天一直都在找住所。今天上午,恒丰的顾总就会到海城。”宗泉回道,却也有些狐疑:容少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

    尉容却隐隐皱眉,似有些不悦。

    这边刚刚用完早餐,一通电话却响起铃声,显示的号码是——霍云舒!

    尉容却仿佛早就知晓这通电话的来意,他神色平常,接起后听见那头道,“尉容,你来接我吧。”

    尉容应声,随即挂了线低声吩咐,“小泉,我的衣服。任翔,备车。”

    宗泉立刻将外衣送上,尉容长臂一伸穿上,随即也是立刻出发。

    眨眼间,车子就从香颂湾驶向霍家公馆,霍云舒已经穿戴好,她坐在轮椅上等待着尉容到来。

    尉容下车进入,走向她道,“约好了?”

    霍云舒点了点头。

    就在之前霍云舒前往香颂湾探望的时候,后花园里散步,他突然对她说:云舒,你回来这么久,有一个人你还没有见。

    其实不用他提起,霍云舒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是——王镜楼!

    霍云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去见。毕竟在她重新归来后,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她的视线里出现过。

    霍云舒还有些迟疑有些退却,这个时候她说:尉容,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当时他说:等你约好就来找我,我陪你去。

    霍云舒归来后,一个人静静想了很久。等到一夜过后,才在昨日给王镜楼打了电话。她约他见面,就在今日。

    “去七星大厦。”霍云舒回道。

    ……

    七星大厦在海城是标志性建筑,因为足够高,也因为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海城。海城的繁华如云似锦,手可摘星辰,大概说的就是这样高的地方。

    车子停靠路边,尉容下车,将她扶上轮椅送她进入。

    电梯直达,到了最高层,尉容将她推至中央处,他低头道,“云舒。你在这里等他,我就在楼下。”

    “尉容……”霍云舒拉住他,尉容垂眸望着她,“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自己面对。”

    霍云舒心中自然明白,她的确是该和王镜楼说个清楚。

    所以,她放开了手。

    瞧见他搭乘电梯消失不见,霍云舒独自坐在轮椅里,在高层之上等待着王镜楼到来。

    时间在倒数计时,她约见他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大厦转角处,却有一辆车早就到了。

    究竟是何时抵达,没有人知道,只是静静停在那里。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直望着面前的七星大厦,他抽着烟不动。

    等过了许久,久到红绿灯都来回闪了无数次,久到天色从初亮到明媚,日头已经升的这样高。

    等到那辆载着她的车出现。是他亲自送她到这里,来赴他的约!

    王镜楼就坐在车里,看着她被尉容送入大厦,再看着他过了片刻后再次而出。距离有些遥远,所以他看不清她,只是从脑海里却还可以清楚勾画出她的模样,还是和初见时一样。

    王镜楼在车里又坐了片刻,直到手中这支烟抽完,他方才将车开近。

    就在七星大厦的正门路边处,王镜楼将车停在停车位上,他走过尉容所坐的那辆车,朝大厦里走入。

    王镜楼从前来过这座大厦许多次,在未认识霍云舒之前,又在霍云舒过世之后,可仔细一想,却仿佛从来没有一次,他是和她单独来这里。

    可他其实知道,她最爱来这里。

    因为这里是最高的大厦。

    今日,终于和她一起到来,可却仿佛是最后一次。

    电梯直上高层,抬眸的瞬间门已经打开,王镜楼走了出去。

    顶层有着最空旷最明亮的大厅,环绕式的落地窗,将一切照的如此通透。今日的顶层已经被人包下,所有没有一个人在。

    王镜楼默默走着,当走过一个回廊后,当他一转身就看见了她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他早已经从王燕回、王子衿的口中得知,她现今无法自己站立,也知道她成日蒙着白纱,因为她的脸也不复从前那般完好美丽。

    可这个角度望过去,王镜楼觉得一切都没有变,真的没有变。

    就在定睛中,突然她仿佛察觉到有人到来,所以转过身望向自己。一刹那视线相对,这一刻王镜楼却觉得已经等待太久,所以久到不太真实。

    但是此刻。她就在面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霍云舒正望着自己,不为了别人,只是为了等待他。

    王镜楼的步伐不由自主往前,他终于彻底走近她。有些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如果开口。

    就在长时间的沉默中,反而是她先出声。多年后第一次相见,她对他说,“对不起。”

    原来等了这么多年,不过还是一句对不起。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

    王镜楼勾起唇角,他笑了,那笑容连自己都感到苦意。

    “你是该对我说这三个字。”王镜楼回道,“这么多年来,你让我让我们王家背负了谋害的罪名。”

    霍云舒望着王镜楼,她心中不是没有愧疚,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背负了什么,可是一想到尉家想到尉佐正,更想到尉容,让她蹙眉说,“我不相信当年是尉大哥谋害。”

    “所以哪怕到了现在,你还是认为是王家是我?”王镜楼不禁问,这样的结果真让人气馁。

    霍云舒两道秀眉愈发紧蹙,可她的声音却很平静,“不管是谁,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像尉老太爷说的,已经一笔勾销。”

    她说的太轻巧,也太一笑而过,可是哪里来的一笔勾销?

    这个世上,尉佐正已死,死无对证,从前的三家世交已成如今现状,她不能行走毁了容颜,和他再也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这一切,又如何能一笔勾销?

    王镜楼原本有无数的话语想要询问,问她这几年是如何度过,问她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肯现身,可是不料到了最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笑的是,他发现,其实自己不舍得。

    所以,不舍得责怪她,连一句质问都不舍。

    王镜楼望着她,这一眼却像是过了千年万年,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牵绊任何牵扯,他握紧的手,慢慢的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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