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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迷人病-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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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她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掩藏,恶魔还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不应该很受欢迎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学校听说过你?”时守桐曾问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好看的人就会受欢迎?”薄荧问。

    时守桐皱起眉,苦恼地想了许久,然后说:“不知道,就是因为好看吧。喜欢好看的东西,不是人的本能吗?”

    “可是,究竟什么样的人是‘好看’的呢?”薄荧低头揉搓着手中的草茎,在时守桐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双眼皮是好看的,肿泡眼是难看的;高鼻梁是好看的,大鼻子是难看的;苗条是好看的,肥硕是难看的可是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下大多数人制定出的规则。”

    “文化环境?”时守桐露出茫然的表情。

    薄荧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当大多数人喜欢肿泡眼、大鼻子的时候,肿泡眼和大鼻子就是好看的,当大多数人厌恶双眼皮、高鼻梁的时候,那么双眼皮、高鼻梁也是难看的。人和事物一开始都是没有美丑之分的,定义美丑的,是集体里的大多数群体,即使一开始你抱着不同意见,但为了融入这个集体,你就不得不转变为和他们同样的观感。”

    看着时守桐半知半解的表情,薄荧低声说:“现在不懂没关系,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薄荧无视屈瑶梅扇来的手掌,直直地看着时守桐。

    你现在,已经明白了吧。

    一声响彻操场的惨叫。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踉跄后退的不是薄荧,而是屈瑶梅。

    在千钧一发之际,时守桐将背后的书包砸向屈瑶梅,装着课本的书包重重砸到屈瑶梅脸上,比壮硕的屈瑶梅还高上一头的时守桐一脚将她踹倒,一言不发,脸色可怕地一脚接一脚狠狠踢在屈瑶梅的脸上。

    数声害怕的尖叫从围观的人群里发出,有人飞奔着跑向了离得最近的老师。

    屈瑶梅身边的跟班们一开始被时守桐杀人般的气势吓到,直到暴怒的屈瑶梅从地上爬起,和时守桐凶狠地扭打在一起后,几人才大梦初醒般扑了上去帮忙。

    “干什么——干什么!快住手!”在此之前一直身在操场却两耳不闻身边事、对屈瑶梅欺凌薄荧视而不见的体育老师见事情闹大,不得不走了过来遏制事态继续恶化。

    面对老师的制止,时守桐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更加凶狠起来,屈瑶梅的跟班们手脚并用地殴打他,而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就像魔怔了一样,眼里只看得见面目全非的屈瑶梅,不管屈瑶梅的跟班对他是踹腹还是捶头,他都好像毫无感觉,他目不转睛地瞪着屈瑶梅,拳头一下没停。

    当体育老师好不容易分开打成一团的几人时,时守桐全身都沾满地上的砂石,这些灰尘粘在他眼角的血迹上,灰红灰红一片,屈瑶梅看起来比他更惨,头发乱得像一个鸡窝,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时守桐踩上去的脚印,她仰着下巴以控制汹涌下流的鼻血,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时守桐。

    “你们怎么回事!屈瑶梅,两天不打架你就皮痒吧?还有你,你是怎么回事,打架打上瘾了吗?!”体育老师对两个肇事者怒吼。

    屈瑶梅扭着头气喘如牛,从她的表情里看,显然对老师的威吓不屑一顾,而另一人,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体育老师说了什么。

    他直直地看着人群中怔住不动的薄荧,垂在腿边的双手染着血迹,稚嫩的脸庞上露着无所畏惧的勇气。

    “不要小看我。”他说。

    体育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大怒:“你还翻天了是吧?!把你的家长马上叫来!”

    时守桐置若未闻,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怔住的薄荧:“别人说什么、放什么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即使当着镇上所有人的面,我也这么说。”

    对着薄荧湿润黑亮的双眼,时守桐说:

    “不要小看我——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认识时守桐,是薄荧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事。

    一缕阳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

    薄荧十三岁的时候,十一岁的时守桐当着目瞪口呆的众人信誓旦旦地承诺“我和那些人不一样”;薄荧十四岁的时候,十二岁的时守桐凭借着和屈瑶梅团体的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已经成为北树镇仅次于李魏昂、屈瑶梅的着名刺头;薄荧十五岁的时候,十三岁的时守桐在等薄荧放学的时候因为和李魏昂起了言语冲突,在走廊上当着赵泉的面就大打出手,事后被赵泉请来学校的时父当着薄荧的面,脸色铁青地威胁他要是再和薄荧来往,就让他一个人转回原来的学校,对此,时守桐的回应是:“腿长在我身上,你把我送到打包扔到北极去我也能走着回来。”

    薄荧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不管外界的环境是炎热还是寒冷,时守桐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步调,坚信着自己的想法,他不屑撒谎,鄙夷软弱,蔑视权威,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他都毫不在意。

    对有的人来说,时守桐的性格或许过于尖锐、自我,但是对如履薄冰的薄荧来说,时守桐就是她即将溺亡前出现在眼前的那根救命绳索。

    她紧紧地、紧紧地将这根救命绳索攥在手里。

    薄荧十六岁的时候,终于获得了住校的权利,因为她远近闻名的名声,没有人愿意和她住一间寝室,她被安排到了宿舍楼最窄最旧的一间寝室里单独住,十四岁的时守桐取代转学去上京的李魏昂成为北树镇新一届的“扛把子”,整合了初中部的时守桐和称霸高中部的屈瑶梅之间因为势均力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即使薄荧再和屈瑶梅狭路相逢,她也不必远远逃开了,除了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屈瑶梅不能做任何事。

    薄荧十七岁的时候,十五岁的时守桐越长越高,越长越俊,在其他人面前,他是叛逆不羁、无所畏惧的问题学生,在薄荧面前,他依然还是第一次相遇时的那个十一岁孩子,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笑起来的时候梨涡里盛满阳光。

    在薄荧高考完的那一天,时守桐顺着外墙的管道爬上了女生宿舍的四楼,在皎洁月光下敲开了薄荧的窗户。

    “你该更新对我的印象了,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他低下头,轻而易举地吻上薄荧的嘴唇。

第277章 笼中鸟(一)() 
在薄荧和傅沛令结婚三周年的一周前,她收到了一封隐藏了号码的手机短信。

    短信声响的时候;她提着装有新鲜食材的超市口袋刚刚走进家门;当她准备好双人早餐;终于有时间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机屏幕上亮着一条微博娱乐的最新推送以及数个未接来电记录:

    “名侦探曾施目击傅沛令夜宿选美冠军谢雅琪住处。身为明钟集团主席、汇力集团董事长的傅沛令和三料影后薄荧于年少时结缘,在薄荧丑闻缠身的低谷期间;傅沛令不离不弃伴其左右,终于两年后抱得美人归;被大众誉为现实版的王子和灰姑娘;当时轰动半个商界和娱乐圈的“世纪婚礼”至今还令人历历在目;难道今日就要童话破碎?”

    而那条短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扇窗帘拉了一半的窗户,一间卧室内景;以及两个靠在一起熟睡的人。

    在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手机上那张高清到纤毫毕现的照片时;穿着宽松t恤和中裤的傅沛令一脸宿醉的疲惫;一边皱眉揉着太阳穴一边从卧室里走出。

    他看着坐在桌前的薄荧,声音里带着起床不久特有的沙哑:“我头疼,家里有解酒片吗?”

    薄荧手指往上滑动;一条条或关切或幸灾乐祸的评论从她眼中闪过;她面色平静地看着手机:“昨晚你几点回来的?”

    “你睡了回来的。”傅沛令说:“没有解酒片吗?”

    薄荧依然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机:“和谁在一起?”

    “吴旭彬和涂鸣他们。”傅沛令走到薄荧身后,两手放到她的肩上,弯下腰向薄荧靠近。

    在他的唇碰到她的面颊之前,薄荧就皱眉躲开了。

    傅沛令的眉头皱得比她还深:“大早上的你怎么了?”

    “昨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会早些回家。”薄荧冷冷说。

    “我说尽量。”傅沛令绕到她对面坐了下来:“昨晚有一个很重要的商业饭局;吴旭彬搭的线,后来我醉得有些厉害,就在外面休息了一会,我一直记得你在家等我,酒醒后就马上回家了。”

    “让你久等了是我不对,接下来这几天我都在家陪你。下周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端起桌子的高玻璃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牛奶:“你想好今年怎么庆祝了吗?”

    “良心发作了?”薄荧的嘴角嘲讽地提了提。

    “别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话。”傅沛令再次皱起眉,他放下牛奶杯,伸手去拿盘子里鲜红饱满的圣女果:“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我以为你已经熟悉我的说话方式了。”薄荧微笑着在傅沛令拿到是圣女果的前一秒抽走了盘子:“我看你没什么胃口,别勉强自己吃了。”

    在傅沛令愣神的时候,薄荧动作迅速地撤走了傅沛令面前的牛奶、水果和市售三明治,然后在他的目瞪口呆中,把所有食物一股脑地丢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傅沛令又惊又怒。

    薄荧视若未闻地走进卧室,十几分钟后,她提着挎包走了出来。

    傅沛令原本面沉如水地坐在餐桌前,看见外出装扮的薄荧后不禁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出去。”

    “去哪儿?”傅沛令问。

    薄荧没理他,扶着玄关处的鞋柜自顾自地换鞋。

    “什么时候回来?”傅沛令向着玄关走了过来,面色更沉。

    “不知道。”

    “我中午吃什么?”

    薄荧站起身,转头看向傅沛令,冷冷笑道:“昨晚在哪儿使的力就去哪儿要饭吃吧。”

    薄荧来到大风演绎的时候,所经之处无不是被人瞩目。

    “快看,是薄荧”

    “真惨,好好的影后不当,非要息影当金丝雀呵,男人的话能信吗?”

    “我记得谢雅琪就是那个凭自己长得和薄荧有几分像,不停发撞脸通稿蹭热度的女人吧?真不要脸,谢雅琪真实的年龄实际比薄荧还大两岁,也好意思到处发通稿说自己是‘小薄荧’。”

    “傅沛令放着薄荧不要,去睡一个低配版,我看是疯了吧?”

    “鸡腿再好吃吃久了也会腻,改吃屎也要换换口味,这就是男人。”

    “嘘——别说了。”

    薄荧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同情的目光,一脸平静地乘坐电梯来到了三楼。在踏出电梯的时候,走廊两边熟悉又陌生的星光墙让薄荧生出一丝沧海桑田的恍惚,她看着墙上一张张或高冷或亲切的脸,不由自主慢下了脚步。

    曾几何时,她是其中最灿烂最显眼的一个,然而现在这张墙上已经没有了她的人像,取代了她位置的是如今被誉为亚洲流行天王的银发青年,青年神色冷峻,右耳一枚银色的星型耳钉,拢成塔状的双手骨节分明,数枚造型各异的镂空戒指在他纤长的手指上泛着冷冽的光。

    “你后悔了吗?”一个声音在身旁轻轻响起。

    薄荧没有侧头,也知道身边站的是她曾经的经纪人。

    她淡淡笑了笑:“你指什么?”

    “所有。”梁平说:“你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国内里程碑式的艺人,可以将你的名字写遍世界各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困在一栋豪宅里,每每被狗仔拍到都是现身超市最后还不得不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

    薄荧笑了笑,低声说:“我选择的路,从不后悔。”

    梁平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次你来是为了什么?查谢雅琪的事?”

    “就算我不查,也有人会把她的底细给查个一清二楚。”薄荧说。

    “那你是为了什么事?”

    薄荧这次过了半晌,才回答他:“没有事,就不能来吗?”

    她的目光重新移回光鲜璀璨的星光墙:“不论你相不相信在这种时候,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别的可去的地方了。”

    梁平一时无话,他看着面容平静却依然让他感到一丝落寞的薄荧,低声说道:“回来吧你知道,只要你点个头,你随手都可以回来。”

    “谢谢,但是算了。”薄荧轻声说:“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不觉得。”梁平说。

    薄荧没有辩解,她淡淡地笑了笑。

    “别站在这里了,到我办公室说吧。”梁平说。

    “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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