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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

迷人病-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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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荧取下墨镜,对着呆住的年轻白人笑了笑:“你好。刚刚那个中国男人买了去哪里的机票?”

    “我我不能告诉你”年轻白人结结巴巴地说,红晕从他脸颊快速洇开,他的慌张和羞涩太过明显,仿佛连鼻梁上的雀斑都染上了红色。

    “你就用眨眼告诉我”薄荧笑道:“他是不是买了去莱昂的机票?”

    年轻白人呆了呆,片刻后,轻轻眨了眨眼。

    薄荧对他笑道:“我要一张同样航班的票,头等舱谢谢。”

    她戴上墨镜,脸上的笑意被黑色的墨镜掩盖,嘴角也跟着垂了下来。

    薄荧拿着机票来到安检通道的时候,余善齐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那束蓝色勿忘我孤零零地躺在垃圾桶上。

    从古城去往塞维利亚,最快的方式是开车到最近的城市莱昂,然后乘飞机飞往塞维利亚,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余善齐购买了飞往莱昂的机票,薄荧可以肯定,他最后的目的地一定就是古城拂托莱。

    六个小时后,眼前的复式民宅证实了薄荧的推测。

    墙上如火的三角梅,咸涩的海风,碧绿的爬山虎,二楼花园里隐隐传来的风铃声无一不在刺激着薄荧的泪腺。

    她呆呆地看着自余善齐走进后就紧闭的民宅大门,大脑混乱不已,当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用一直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民宅的门。

    薄荧从玄关走进空无一人的一楼,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都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就连她喝过水后就那么留在咖啡桌上的杯子也没有被人动过,这一切让薄荧不由开始怀疑,心中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假设或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狂想。

    她握着扶手,一步步走上通向二楼的楼梯。

    她的心脏在胸腔中失控地狂跳,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的心情在她心中极速膨胀,好像要把她的身体撑破。

    她终于听到了说话声。她慢慢朝着书房走去,然后

    打开了门。

第271章 第 271章() 
薄荧看见了程遐。

    她看见了这几个日夜里一直在她脑海里徘徊的人。

    听到突然的开门声,站在书桌旁的余善齐站直了身体朝门口望来;当他看见出现在眼前的薄荧时;脸上的愁苦马上被惊讶取代。薄荧没有看余善齐,她的全部视线自开门后就只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他坐在书桌前,原本正低头看着什么;听到声音后,也条件反射地朝门口看了过来。

    薄荧对上了他的视线;她无暇顾及他眉眼里的困惑;几乎是无法自拔地痴痴地看着他。

    程遐还是薄荧记忆中那副气宇轩昂、冷峻沉静的样子,只是脸色却苍白了许多,在消瘦的面庞上;那双漆黑的眼眸没有因为薄荧的突然出现而显得吃惊,黑色几乎掩埋了他的所有情绪波动。

    余善齐的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程遐;然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薄荧你怎么回来了?”

    程遐的神色有难以察觉的微弱变化;他垂下眼皮,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从喉咙里说出的是和他神色一样冰冷的话语:“你来这里做什么?”

    薄荧提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应该是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和你无关。”程遐平静地看着桌面:“我们已经结束了。”

    “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薄荧说:“如果你是受了什么威胁,或者被什么人监视”

    余善齐还没反应过来薄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发现薄荧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里藏了太多东西;在看似平静的黑色之下,有什么令他本能感到恐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你是这么想的?”程遐问。

    “难道不是吗?”薄荧将目光转回程遐脸上,她期望看见一丝动摇,然而程遐低垂着眼睫,脸上只有彻头彻尾的冷漠。

    “我以为秦昭远已经打醒了你,没想到你还在做梦。”他面无波澜,平静到漠然:“秦焱的生母是间接逼死我母亲的一员,我宁可把逸博集团拱手让给他人,也不会让逸博落入秦焱手中。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能够不择手段、牺牲一切。”

    “我能理解你!”薄荧马上说:“如果不能和我见面,不能和我联系,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把一切处理好,可以一直等,一直等”薄荧的声音不知不觉抬高,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她颤抖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一抹哀求:“如果你有不能出口的苦衷,点点头就好,我都能理解,我愿意等你”

    许久的沉默后,程遐冷冰冰地开口:“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就再说一遍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可能回心转意。”

    余善齐听得难受,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把手放到程遐的肩头,对抬起头的程遐低声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不等程遐颔首,余善齐立即逃似的离开了书房。

    然后,程遐面无表情地垂目说道:

    “为了爬上金字塔的尖端,我会铲除一切阻拦在我面前的要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如此。你是出于什么自信,认为你会成为其中的特殊人物?”程遐的面容像是覆着一层寒冰,出口的言语越来越绝情:“没了你,今后我还会有很多女人,拒绝秦昭远的条件,我却再也不会有机会得到一个逸博。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必再在心中为我找借口了,人的语言会说谎,行动却不会骗人。”程遐说:“是我辜负了你,我无话可说。”

    “你说的没错,人会言不由衷,他的行动却不会骗人。你口口声声我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却又在我离开之后独自返回这里”薄荧的眼眶发红,粼粼水光在她眼中闪动:“无论你说多少残酷的话,它们都不会留在我的脑海里,我只会用我的眼睛去看,我眼中的你,用心良苦地想要将我拉出沼泽,我却一次次地让你失望即使如此,你还是包容了我的偏执和疯狂,还是愿意牵起我脏了的手,和我一起同行。”

    “我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在我亲眼看着白手套死去的那一天,亦或被亲生父母抛弃的那一天,或许更早以前,在一次次被最亲近之人否定的时候,我就破碎了我不喜欢自己,因为大家都不喜欢我,我放弃了自己,因为大家都放弃了我,与其被人拒绝,不如就先一步拒绝别人,这样,在受伤的时候,我就能够告诉自己,我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天”

    “我和身边的人一起,亲手杀死了自己,我和他们一起,抡着斧头,将自己砍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我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我无法再去真正信任一个人,在我看来,所有的爱都是缥缈虚幻的,如同一场镜花水月、海市蜃楼,欣喜有多少,结局时的痛苦就有多少。相信一个人的爱,就等于把伤害自己的权利交到了对方手中,他可以把你送上天堂,也可以把你推入地狱。”

    “我原以为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去爱上某个人,直到我遇见了你,你教我去接受自己,去原谅自己,去相信自己你给了我重新信任一个人的能力不是因为我爱你,所以相信你,而是我先相信了你,所以才能爱你时至今日,我依然相信那个在碎石落下的一瞬间本能地把我护在怀里的人那个会默默地走在背后守护我的人,我相信他就在原地,从未离开”薄荧含泪注视着程遐,声音哽咽:“我相信只要我回头,他一定就在身后等我。”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程遐垂目注视着桌面:“如果我还爱你,我就不会任由崩溃的你将自己关在这栋民居里一步不出。”

    “你抬起头来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了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程遐,程遐却依旧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程遐,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如果你不爱我,又怎么会知道在这五天里,我把自己关在这里一步未出?”她含泪问道。

    “猜到这一点很难吗?”程遐面无表情。

    “你没有告诉我真话。”薄荧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他的面颊,她的指尖刚刚碰到温热的面颊,程遐就像触电一样猛地避开了。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希望你早日认清现实,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程遐向门外沉声说道:“余善齐,送她出去。”

    一直候在门外没有离开的余善齐打开门,面色复杂地看着薄荧:“薄小姐,请吧。”

    “你为什么急着赶我走?”薄荧问。

    “薄小姐”余善齐走了过来,想要拉走薄荧。

    薄荧对余善齐的声音恍若未闻,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程遐,压抑已久的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因为怕我发现你根本看不见的事实吗?”

    这句话仿佛暂停了时间,凝滞了程遐脸上的冷漠,也让余善齐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

    “你抬起头来”薄荧忍着喉咙里的哭音,想要将他的脸朝向自己,程遐却紧抿着嘴唇,抗拒地别过脸。

    “别躲,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薄荧哭着说:“程遐,求你不要躲着我”

    带着无助和悲?q的“程遐”两个字像是一个魔法,让程遐抗拒的动作僵了下来。

    余善齐看了看两人,沉默地退了出去。

    薄荧将他的脸转了过来,强迫他迎着自己的视线,她纤瘦的手指抚向那双被黑色笼罩、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程遐条件发射地闭上眼,薄荧轻之又轻地抚过他的眼眸,她的手指和盖在他眼皮下的眼珠一起颤抖着。

    她击碎了负心人的假象,确认他还爱着她,却又迎来更深的悲痛。

    薄荧抓住程遐胸口的衣服,泪水止也止不住地冲刷在脸上,她缺氧似地用力闭住眼睛,急促地呼吸着,大滴的泪水从她眼皮下不断掉落,这些发烫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程遐的脸上,融化了他的冰冷和浑身的紧绷,灼伤了他的灵魂,让他的嘴唇和薄荧的身体一起颤抖着。

    “那天晚上,你根本不是失手打碎了水瓶,而是你已经无法正常视物了”她睁眼看着程遐,泣不成声地说:“所以你才要装出变心了的样子逼我离开所以你才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将时守桐送到我身边来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再一次喜欢时守桐?你教我要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现在你又凭什么替我安排人生?!”

    薄荧哭着不断质问,声音里的悲切就像一把开了刃的尖刀,每一个字都让程遐痛彻心扉。

    “你以为这就是为我好?你觉得让时守桐代替你留在我身边,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退场了?”薄荧死死攥着他的衣领,哭得狼狈不堪:“我不管你是失明还是患了绝症,我不要别人,即使你下一秒就死去,我也不要除你以外的任何人,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你更爱我,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只要你!”

    这些声音,割开了程遐身上冰冷的盔甲,用力地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紧抿着唇,似乎无动于衷,双眼却在薄荧的一声声哭喊中逐渐红了。

    “我只要你啊!”

    在她的哭喊声中,程遐面无表情,双拳却紧握在一起,就像在拼命克制一种凶猛的冲动。

    薄荧哭得脱力,在她心如死灰,无力的身体渐渐下滑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旋即,金属材质的座椅在地上划出尖利的滑动声,当薄荧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到了书桌上:“程”

    带着哭音的名字还未完全出口,就被一张温热的嘴唇完全封进了喉咙。

    程遐的手用力地按在她的后脑勺上,粗暴地、激烈地,以一种完全不像他的方式强硬地索取着她的温度。

    薄荧伸出手,紧紧拥住程遐,毫无保留地迎了上去。

    在熟悉的木香中,她飘荡无根的灵魂终于落到了坚实的大地上,这些天来,她强压下的不安、恐慌,全都源源不断地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这个吻是苦涩的,充满眼泪的咸涩,就像他们此刻紧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心一样。

    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是几分钟,程遐终于松开了薄荧,她仍在流泪,在他松开她的第一时间就抓住了他的衣服:“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美人梨花带雨,灿烂夺目而不自知,即是解药,也是罂粟。

    程遐伸出手,摸索着想要抹去她脸上的眼泪,手却在她的脸颊旁扑了个空,他顿了顿,露出一个苦笑:“你瞧我连给你擦眼泪都做不到了。”

    薄荧抱住他:“可是你还能拥抱我。”

    “我陪不了你多久了。”程遐说。

    “我只看现在”薄荧固执地说:“你活在世上的每分每秒都是我的。”

    程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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