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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

迷人病-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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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小平房说道:“没建几年呢!还是去年刚修的,孩子们可喜欢了,闲暇的时候,除了打篮球,我还会组织他们在那里做游戏、跳健身操,组织各种活动把地方利用起来——我们的宗旨呢,就是绝不浪费捐赠者的一分钱,要把我们收到的所有善款都切实用在孩子们身上!”

    李魏昂不言不语,走到体育室大门前,将几张摊开放在石碑上挡住字样的废纸壳给拿开了。

    他望着石碑上的字没有说话,还是院长先一步沉不住气,尴尬地咳了一声:“呃,这大概是哪个阿姨随手放在这里了吧。”

    李魏昂的目光从石碑上写着捐赠者“我心中的荧火”几个字上移开,将纸壳放在了地上,平静地问:“这是薄荧捐赠的?”

    “大概是吧。”院长含糊不清地说,一脸避之不及的神色,生硬地将话题重新转回了刚刚的话题上:“我们的宗旨是将捐赠者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孩子们身上,所以您要是捐给我们,绝不用担心善款去向不明的问题,用在哪,用了多少,我们都有记录,您随时可以查询”

    见李魏昂没说话,院长心里越来越没底,他继续说服道:“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听信了外面的谣言我们福利院绝对没有虐待哪个孩子,在我之前的任院长是一个非常公正的人,她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里的,因为这些不实谣言,我们福利院今年收到的捐赠已经锐减了很多,如果您能够伸出援手,这里的孩子今年就能过一个暖冬”

    “我的确有捐款意愿,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跟和薄荧同时期的护工和老师谈一谈。”李魏昂说。

    没想到他话音未落,一直很好说话的院长就变了脸色。

    “你是记者?!”院长怒目圆睁。

    李魏昂刚刚说了“不是”两个字,院长武断地斥责道:“你不承认也没用!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记者多了去了,这段时间我基本每隔几天就要遇上一个,你们弄出来这么多事,还嫌不够?!上到我,下到院里煮饭的阿姨,你们还有谁没采访?还嫌不够?!我们福利院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造谣生事的记者搞坏的!”

    “滚出去!”

    “滚出去!”

    几声高低不同的稚嫩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李魏昂抬起眼,看见几名最大不过八岁的孩童站在墙边对他怒目而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李魏昂话没说完,院长已经不耐烦地开始将他往大门处推搡。

    “你说再多也没用!托你们的福,以前的老人谁还敢留在福利院?都走完了!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等那人的粉丝过来朝她们继续吐口水?”

    见院长完全听不进去话,李魏昂沉下脸来,双脚往地下用力一稳,院长再推,就像推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再怎么用力对方也巍然不动了。

    “你还想干什么?!我要叫警察了!”院长愤怒地说。

    “不用你打电话了,警察就在这里。”李魏昂掏出自己的证件,看着震惊瞪大双眼的院长,沉声说道:“关于多年前贵院小孩落水溺亡一事,我有一些疑问,请你接下来配合调查。”

第245章() 
“当年的影像资料已经没有多少了我们这种小地方的福利院比不上大城市里的福利院,没有地方来保管这些资料;即使是那些保管起来的资料;也要看有没有运气躲过耗子和霉变的双重威胁。”院长一边说着;一边从办公室的玻璃柜里抽出一本厚重的相簿;向坐在桌前的李魏昂走了回来。

    院长在他旁边坐下,将相簿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翻阅起来:“我记得有一张大合照留了下来在后面一点,嗯找到了,就是这张。”

    “这个胖胖的小女孩就是屈瑶梅。”院长指着泛黄照片上的中心一点说道。

    李魏昂的视线在那个一脸横肉的女孩脸上停留了数秒后,视线扫过整张合影,最终在角落一名明显和人群隔开的长发女孩身上停了下来。

    在绝大多数穿着不合身衣服、面黄颊红的农村孩子里;肤色凝白、穿着一件鹅黄色上衣;脑后一左一右束着乌黑马尾的薄荧如同鹤立鸡群,格格不入地照亮了整个画面。

    李魏昂看着照片中的女孩,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刚来北树镇的那一年;那年她九岁,他也九岁。

    这件鹅黄色上衣一看就不是福利院的东西;衣服上栩栩如生的蕾丝小鸟和花朵在当时的北树镇见所未见,一度曾是学校女生的话题中心不;应该说,薄荧的一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所有人的话题中心。

    对于这个突然插班的孤儿,李魏昂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实际和其他人一样;也在不由自主地关注。

    当薄荧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要想忽略她转而去关注其他事物对成年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本就心智不坚的孩童。

    北树镇的人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孩子,即使是电视上那些可爱的童星,也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拍马难及,他们对薄荧的出现一开始是怜爱的,特别是在发现她品学兼优后。学校的老师总是喜欢抽她回答问题,在学校小卖部买三毛钱一颗的巧克力球时老板总是会偷偷多给一个,班上同学对她又敬又畏,又羡又嫉,她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灿烂夺目而不自知。

    镇上有不少家境富裕的家庭都向福利院提出了申请,希望领养薄荧。然而这些传闻最终都没了后续。一开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以薄荧这么好的条件却无人领养,直到一年后,薄荧**出身的传闻不知不觉在北树镇病毒式渐渐传播开来时,他们才知道答案。

    也就是这时起,人们看待薄荧的目光渐渐变了。

    近亲生下的孩子往往有着明显残缺,不是智力迟缓就是有着某种身体残缺,而薄荧呢?

    太过聪慧。

    太过美丽。

    凡事过了度就会变得意味深长,薄荧的聪慧和美丽在近亲结合出身的背景下,渐渐成了恶魔的馈赠,思想保守的老人和成年人将她看作不吉的象征,开始对她隐隐有了排斥和歧视,这些大人煞有其事的告诫自己身边的孩子,不要和薄荧走得太近,他们喜欢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超乎常理超乎现实的孩子——“邪门”。

    世界不是从一开始就扭曲的,薄荧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邪恶的象征。对她抱有偏见的,一开始只是少部分人。

    她容貌殊丽,成绩优秀,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超脱众生,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薄荧身上某种不能被画笔和机器记录下来的独特气质,吸引着人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停留,隐秘而危险地勾动人们心中最深处的恶念。

    量变慢慢积累,最终会转为质变。

    质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李魏昂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个灿烂的午后,屈瑶梅在教学楼背后的小树林外指挥着她的小弟小妹们将那件鹅黄色的上衣剪碎了扔进火堆。

    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屈瑶梅没有发现在楼顶俯视的李魏昂,他也没有声张自己的存在,但是那一天放学后,他独自一人和屈瑶梅那伙人在校门口以一个十分无聊的理由十分凶悍地打了一场,打得屈瑶梅几个跟班哭爹喊娘,自此开始了他在北树小学无人敢惹的小霸王时代。

    他以为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回想起来的时候,一幕幕却依旧历历在目。

    “可是警察为什么要调查这么久以前的事呢?当时你们已经下了意外落水的结论,现在是有了什么新发现吗?”

    院长的提问把李魏昂从久远的回忆中拉扯出来,他定了定神,目光重新在那张老照片上定格聚焦。

    想要糊弄一个久居乡下的小福利院院长不是太难,在警\察\证和乡音的基础上,李魏昂轻而易举就让他相信了自己是因为即将召开的大会而被派来这个市巡查回顾从前的意外事件。

    “哦,只是例行调查啊吓我一跳。”院长松了一口气,看着李魏昂也没那么紧张了:“你既然是当地人,那么也该知道,那条河出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小孩子总是喜欢到那附近去玩,屈瑶梅的同伴也承认他们时常在那里聚会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屈瑶梅为什么会在大冬天的晚上一个人去那里。”院长顿了顿,哑然失笑道:“不过想不通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些孩子啊,你根本无法想象皮起来的时候能有多皮,这个孩子虽然我没带过,但是‘活泼’的程度可是远近闻名。听说连当时的院长和学校的老师都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她却唯独很听我们这个义工的话。”

    院长的手指移到画面一角,在薄荧身后的某个瘦高青年身上轻轻一点。

    “他是谁?”李魏昂看着照片中青年搭在薄荧肩上的右手。

    “他叫陈厚,是一名自愿来支援山区的大学生。”院长看着照片里的人:“这个小伙子性格温和,在我们这里做了五年多的义工,附近的人们没有哪个说他不好,几乎每个孩子都喜欢他。”

    “五年?”李魏昂心里闪过一丝疑窦,本能提出了反问。

    “是啊,一般来支援的大学生不会做那么久的,他是个例外。”院长的眼中露出惋惜的神色:“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也许他现在还在这里呢。”

    李魏昂从照片上抬起眼来:“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啊——”院长朝他投来惊异的目光。

    “我初三的时候就转学去外地了。”李魏昂平静地解释。

    “你看起来和薄荧差不多大,你是几届的学生?”院长起了好奇。

    “同届。”

    “那就怪不得你不清楚了,这件事正好是你走的那年发生的。”院长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望向泛黄照片上面带温柔笑容的青年。

    “他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院长说:“这件事当年在北树镇闹得很大,他的父母来闹过几次,但都无功而返,警察来调查也没能调查出个什么所以然,这么说起来,那两年北树镇还真是不平静。”

    “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吗?”李魏昂问。

    “我个人是没有听说听说那家人直到现在还在找儿子呢。”院长想了想,说:“当时的院长应该知道更多细节,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写个地址给你。”

    “屈瑶梅?”头发花白的任清华没有任何停顿,眼神清明地说:“我当然记得。”

    院长的女儿端着两杯茶走进书房,一左一右地放在了李魏昂和老人面前。

    李魏昂道了声谢,中年女人笑了笑,对老人柔声说:“妈,有需要就叫我。”

    任清华严肃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唯有下巴朝下点了点。

    中年女人走出书房后,任清华重新看向李魏昂:“为什么突然又重新调查起了屈瑶梅的事?”

    李魏昂把对北树镇福利院现任院长说的话又对任清华说了一遍,但是这次,听这话的人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上面正好要复查十年内发生的意外事件?负责复查北树镇的又正好是你?这话说给外地来的现院长听听还差不多。”任清华平静严肃的脸正对着李魏昂,平声说:“李魏昂,你骗不了我。”

    “你认识我?”李魏昂的脸上首次露出一抹错愕。

    “在你看来,难道我已经老糊涂了?”任清华对他的说法露出不屑的眼神:“北树镇曾经的混世魔王,你的大名可是从镇南响到镇北。”

    任清华盯着李魏昂,一双眼睛锐利又无畏:“你那警\察\证,不会是伪造的吧?那可是要坐牢的,你别犯傻。”

    李魏昂哑然失笑,再三解释,又给当地的警方打了电话,找了昨天因为调查卷宗已经见过的北树镇派出所所长给自己证明,任清华才总算相信了他如今的确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人民警察。

    “这么说你也是有出息了,你母亲要是地下有知,也能够心满意足了吧。”任清华说。

    李魏昂的母亲病逝当年,已经在上京再婚的父亲就把他接了回去,出于对无亲无故的前妻的愧疚和同情,李魏昂的父亲料理了她的后事,将她葬在上京一处价格高昂的公墓。两人是正常的夫妻感情破裂,没有第三者介入,李魏昂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对父亲没有恨意,但是同时,因为长久的隔阂,也生不起爱意。

    “希望如此吧。”李魏昂面色平静地说。

    “你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任清华叹了口气,记忆中叛逆急躁的男孩形象在她心中渐渐淡去,被眼前沉默寡言、锋芒尽收的青年所取代:“说吧,你想问什么。”

    “屈瑶梅溺死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李魏昂问。

    “我知道的都已经写在笔录里了,你想听,我就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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