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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帝心惑-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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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月后,它们习惯了下面的新气场,就不会再滋事了。”

    那铁甲武士不解问道:“帝尊,这群蛇一直在待在蛇洞内安守本分,为何要把它们迁移至此?”

    冥皇昂首望着头上苍茫变幻的云彩,过了好久,嘿了一声,转身而去。

    他信步而至那片断崖边,山峦依旧安静无语,她已经离去多久了?一天?两天初始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有天她会再度推门而至,可是,死气沉沉的青铜古门带着清冷的光芒应对着他的痴心妄想。

    冥皇苦笑着抚摸冰冷的青铜古门,已过去这些时日,看来她不会回来了,她真的把这一场异域爱恋当成一场梦,他有些自嘲,媚儿认为那是一场爱恋吗?或许在她心中,那只是她经历的一场劫难。

    她曾冷漠地告诉他:“所有的一切,纯粹只是一场意外,我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也不会把你留在心中,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执着不放。”

    是的,那本来就是一场意外,可是,他却愿意承受这场意外,执着不放。

    两个互不相通的世界,她回归她的世界中,真的会忘掉所有的一切,和那位天域君主重新开始?

    就算他曾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生的印记,那又如何呢?她宁愿回去去面对以后的尴尬岁月,也不愿意留下来,让他好好地爱她。

    冥皇沉沉一笑,在他属下的眼中,帝尊这段时间除了不爱说话外,处理事务时和平日里还是一般无异,可他知道,他的心已覆上了层层坚冰,尤其在夜半,心内的寒意会自他体内发散到全身上下,他在暗夜中狂热地思念她,想念着她的一颦一笑,娇俏妖魅,可她早已决绝地离去,除了那一撮柔发,她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来。

    你只用一缕柔发,就可套牢我一辈子,媚儿,为何你不愿面对自己的内心?回到那个世界里,你真的就会快乐吗?

第193章 流转的宿命?() 
冥皇撑着头细细品尝着烈酒,自媚儿决绝离去后,他常常独坐在断崖上,喝幽冥中最烈的酒,看着那扇可能永远不会再开启的青铜门,一杯复一杯,鲸吞下任凭自己醉去,这样他就可以在醉梦中与她相逢,把她困在自己的梦境中,肆意怜爱,尽管醒后怀中只得一团虚无的空气。。

    一个身材魁梧的麻衣老者走上断崖,躬身向他请安,冥皇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东乾,陪我喝酒。”

    东乾依言坐下,他把手中捧着的卷轴放在案桌上;自斟了一杯酒,举杯浅酌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

    冥皇淡漠的眸光扫过卷轴,问道:“看你行色匆匆,可有要事?”

    东乾摸了摸鼻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托帝尊的福,这段时间各域运行还算平稳,没出什么乱子。”

    冥皇掸了掸杯子,颌首:“甚好,你们按时巡视便是了。”

    东乾欠身应道:“是,帝尊”

    冥皇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皱眉道:“你还有别的事?”

    东乾微笑望着主子,道:“帝尊承继帝位这八年,域内一片祥和,大小生灵各得其所,各享其乐,咳咳,这个,其实帝尊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他小心翼翼地瞻仰了主子一眼,帝尊神情平静,指尖沿着青玉酒杯边缘来回转动,并没有出言斥责。

    东乾顿时安下心来,说话的声音也晴朗起来:“帝尊平日日理万机,无暇顾及终身大事,老奴们长日在神庙中悠闲度日,心中不安,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遂前段时间专程到下界搜罗了一些品貌俱佳的姑娘画像,敬请帝尊鉴赏。”

    他将案上卷轴轻轻推至冥皇面前,笑道:“这是十位姑娘的画像,请帝尊过目。”

    冥皇瞪了东乾一眼,手拂过卷轴,画卷无风自开,一字悬于半空,他托着头,眸光淡然掠过画卷中的娇丽佳人,低声道:“确实不错。”

    东乾闻言大喜,呵呵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帝尊喜欢,我等马上将这十位姑娘牵引入宫,帝尊可以慢慢挑选。”

    冥皇闭着眼沉吟片刻,道:“不必,等她回来后再行挑选几个灵巧的入宫侍候她吧!”

    东乾老者一愣,这段时间他和西辕出外办事去了,数天前回来后,听同僚们说起帝尊这段时间不知为何竟寄情一个异域女子,月前神庙内外红光闪动,飘起了暗示琴瑟和鸣的祥云,原本以为帝尊很快将会宣布大婚的吉期,可那女子不知何故,竟自行离去,帝尊此时心情郁闷,常在断崖上独个喝闷酒。

    几位元老一合计,天涯何处无芳草,那异域女子跑了就算了,我幽冥内美丽妖娆的姑娘多的是!帝尊既然起了寻偶之心,那就赶快挑几个端庄贤淑的放在他身边,时日长了,自然就会忘了那个异域之女了。

    东乾神色尴尬地望着半空中的画像,心中明白主子口中的“她”所指何人,他心中生出惶恐,看来我们这次,没能操到主子的心坎上去。

    帝尊静默不语,东乾只得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水流经咽喉时灼灼生疼,他用手摸摸喉头,赔笑道:“这酒太烈,恐会伤身,帝尊少喝点。”

    冥皇执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道:“酒为忘忧之物,老先生难道不知?”

    东乾抬眸望着冥皇俊朗冷冽的脸庞,低声道:“主子的心意,老奴心中也清楚。那位异域姑娘,纵然国色天香,但其心志,并不在我幽冥之内,帝尊对她如此眷恋,她却绝情不顾而去,此等女子,帝尊何必搁于心上?”

    冥皇抬起头,冷飕飕的眼光犹如寒冰利剪,定格在麻衣老者身上。

    “放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他把杯中未尽的酒泼向空中的卷轴,浓郁的酒香顿时溢满整个断崖,只一瞬间,十幅精美的画像已成灰烬,火球在空中一转,已是压在东乾头上。

    “你自以为追随我父多年,堪称元老就可随意干预我宫闱之事么?”

    东乾慌忙离座,头首触地,伏在地上,颤声道:“帝尊,属下无意冒犯,但此言属实,帝尊若要择后,自可在幽冥地域内寻觅,不必寄情在一个虚无的影子身上。”

    “闭嘴,我最后说一遍,我的妻子由我所择,尔等无需多生无谓的事端,以后若再自作主张,就自个跳到冥海中去吧。”

    东乾吓得脸如土色,只是不断磕头认错。

    冥皇侧头望着青铜古门,媚儿有一天会否像前两次那样,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出现在面前吗?

    她第一次推开这扇数十万年不开的青铜门,给他留下一场惊艳的邂逅和绵长的思念,他刻意将后之信物碧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以为可以轻易擒获她的芳心,结果是梦碎一地。

    第二次,他在冥海的熊熊炼火上将她抱了上来,旋即与她坠入一场爱焰升腾的火海中,那一夜,他完整地拥有了她纯洁的身子,他狂喜地以为,他可以和她携手这一生了,可她的心,却依然飘荡在轻烟迷雾中,不肯让他握于掌内。

    她毫不犹豫地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撮柔柔的发丝。

    第三次?会有第三次吗?

    他无奈而笑,继而无奈轻叹。

    冥皇转身望着匍匐在地下的东乾,神情萧索,道:“我早已立后,记着,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起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知道吗?”

    东乾抬起满脸是血的脸,咬着舌头应了一句:“是,老奴错了。”

    冥皇颓然摆手道:“去吧,做好你本分之事便可。”

    他取出媚儿临去前留给他的木盒,盒内她的柔发静静躺卧在盒内,有晚他午夜梦回,在清冷的夜光下触摸着这一撮柔发时,将自己鬓边的黑发截断一缕,掺合在她的发丝内………“你虽不愿意和我共处这一生,可我却忘不了你,人不可聚,那就让发相依,可好?”

    他继续喝着杯中酝酿千年的烈酒,直到神智昏昏,低低唤了一声:“媚儿,你可安好?”便伏在案上沉沉睡去。

    当日他在神庙内看到圣祖眼内那抹隐晦的黯然神伤时,曾茫然不解,但当他在坍塌的蛇洞内觅得那个青玉盒子,方明白了当年圣祖心中因何而憾,如今,对着同一个家族中走来的女子,虽然时光已流转数十万载,他却依然承载了圣祖当年那份只可遥望不可相拥的憾意,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

第194章 给我一个理由吧() 
媚儿倚在凉亭的廊柱上,任凭微风将身上的水汽拂去,她是在夜半时分潜入画中小院的,在里面消磨了这么久,外面应已是次日的晌午时分,往日这个时候,她会前往清心涧陪伴青娥,但此刻心情郁郁,不愿出宫面对诸人,干脆蜷缩在这个虚无的隐蔽空间内,看着园内摇曳的花草树木。

    她垂首望着腕上绿意盈盈的碧玉镯,这镯子到底被冥皇施了何法?我用了不少的法子,就差把手剁下来了,仍是无法将它褪下,她愣愣地拨动着镯子,恍惚中感到有两道火热的目光,透入心内,忍不住心头一跳,脸上一烫。

    他是什么时候悄悄走入我心扉的?是在那一场炼火焚身之前还是之后?

    “我爱的到底是谁?是那个一直徘徊在梦中的他?还是现实中的帝君?或者或者是他?”

    “可我这一生,无论爱谁,都不可能了。”

    媚儿仰起头,望着晦暗的天空默然一笑,花园内的景象定格在金铃儿离开天域,进入幽冥地域那一刻,自那一天起,这庭院里的一切,没有变改过半分。

    当年金铃儿抱着一颗含恨的心离去,随后的岁月中,这恨终于演变成一场纠缠万载永不停息的杀戮,为了赤莽的一次绝情辜负,他和她的后裔付出了无穷无尽的鲜血和恐惧。

    我们两家这么多年来都是活在怨恨和痛苦中,大家彼此算计着,杀戮着,累么?帝君,你心中真的希望永远终结这个无休止的循环局面吗?

    媚儿用力压迫着手臂上泪印,其实我多恨这柄嗜血之剑,可它就是我此生的图腾,我既承接了此剑,就没有了回头的路。

    暮色铺染上院落,树影花枝朦胧影绰,她一步步走到小红窗边,伸手一推,轻飘飘跃入琴瑟宫内。

    宫内已燃起柔和的夜光,媚儿拿起放在床上的凤冠,凤冠对她的约束已被金铃儿以身所化的金陵权剑化去,她摩挲着光华灼灼的凤冠:“我应该离开这里了,回到我的生息之地去,那里方是我的根源所在。”

    华丽的织锦长裙褪去,她如游鱼般滑入琉璃池内,暖暖的清水洗涤着近日的迷茫,她望着墙上的缎画出神,这天宫是由赤莽和金铃儿共同设计营建的,金铃儿在回归金陵世家后,会否也在那里建造了一个和天宫同样构造的宫阙?

    媚儿心头忽如被电流击中,昔日娘亲在父亲另结新欢后,是怎样走出金陵世家的?

    金陵皇沉痛的声音仿似在媚儿耳边回荡……

    “我心里最爱的那个人也是你,我不会令你为难的,我愿自择生死门,若我能活着离开,此生你我再无一丝一毫的关联。”

    “你疯了,不可以。”

    “生死门!”

    媚儿脑中闪现出幽涧内那两扇神秘的白玉小门,天宫的生死门据说是不祥之地,用于禁锢天域中的噬人戾气,宫内诸人,皆不得靠近,尤其是帝后!

    她在水下捏紧了双拳,水很暖和,可她的心,却感到冰冷异常。

    换上淡紫的裙裾,她将发丝细心绾好,取过凤冠端端正正戴在头上,她想到西望山去,眺望山外苍茫的云海,她的心很乱,需要夜风的柔抚,或许,今晚,她要做一个决定。

    坐在那晚和天帝叙话的大石上,媚儿啾了身旁一眼,今晚的月华很美,倾泻的银光如一层颤抖着轻纱,给夜带来朦胧的旖旎,恍如那一夜,帝君和自己坐在这石上,彼此带着探究和防备的心情,聊着一些仿似很远,其实很近的话题…

    “如你决定这样做,当然可以做到,你是这个时空中的皇者,有谁能把你阻挡?”

    “不是的,在这个时空,我想至少有两个人,是我的对手!

    “我的先辈们,都有机会遇见其中的一个,我也不会例外的,如果,我能遇上另外的那一个,那真是我此生的运气了。”

    媚儿喃喃哑语:“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遇上这两个人永远不会。”

    如果,那晚,帝君要了我,那我的命运,会否不同?

    可是,他终是没有,一天后,另外一个男人要了我。

    她垂下头,那抹清凉的绿意依旧滑动在手腕上,这玉镯仿似已在她手上生了根,冥皇带着蛊惑笑意的声音在心间回荡:“褪不下来了,你我已为夫妻一体,这镯儿会一直追随着你,直到我俩老去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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