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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帝心惑-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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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带着凉意的碧玉镯在她皓腕上来回滑动,她愣愣望着镯子,我和这镯子的主人经历的那段情孽,又该如何了结?

    笼罩在天帝身上的光圈慢慢消减着,沉溺在哀伤中媚儿猛地一惊,她知道这是收功前的征兆,此刻她心绪万般紊乱,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待会清醒过来的天帝。

    她撑着玉案迅速站起,就在此时,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她垂首一看,那滴隐匿在手腕上的泪印正闪动着殷红的光华,似乎正要喷薄而出,她心头一凛,忙将攥在手心的玉佩搁下,捂住手腕,匆匆揭开帷幔离去。

    那块旋转着的莲花影壁已阖上了,媚儿大为惶急,用力去推动影壁,幸好影壁应声而开,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障碍,她快步走至岔道口,回头一看,影壁已恢复原状。

    她倚靠在玉璧上,感到有点虚脱,一缕寒气自手腕升起,涌入心窝,扎得她的心刺痛,她腿脚一软,又跌倒在地上。

    寒气瞬间即逝,媚儿撑着地面坐起,她蹙着眉望着那颗不安分的泪印,金铃儿是远古中的人物,她的年代距离今天已是相隔数十万年,可她以身所化的怨念之剑仍是厉害如斯,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消磨而减弱半分。

    这怨念,未免种的太深了吧?

    帝君清醒后会否发现有人来过?智者曾郑重说过,天乾宫为天宫禁地,擅入者亡!一丝凄婉的微笑浮现在媚儿苍白的唇边,就算你知道我偷偷来过,那又如何?我早已不惧生死,和羲,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想问你一句话,就一句话而已。

    她望着右边那一条小径,左边通向的是天乾宫,这边通向的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神秘所在呢?

    她迟疑着转头望向隐在幽深处的影壁,终是害怕天帝会破壁而出,于是撑着玉璧站起,走出紫玉甬道,融入黝黑的隧道中。

    来到隧道的尽头,她仰望着头顶上那个悬空的湖泊,暗涌的湖水依旧澎湃如昨日,无奈她的身心已成千仓百孔,支离破碎。

    繁花摇曳在枝头,微风轻轻荡过宁静的院落,媚儿倚着石亭上的栏杆旁,惘然地看着眼前绮丽的景致。

    如果那天我没有推开画中的小窗,就不会进入这个神秘的庭院,那就自然不会发生后面这些恼人的纠缠了。

    我会无奈安静地待在天宫中,等待着帝君的归来,就算他始终是冷冷谈谈的相待,但我也能留在他的身边,仰望着他倾倒众生的风采,或许终有一天,他会感念我对他的一番痴心,从而应了凤冠所赐,必是良缘的古规。

    可我偏偏推开了那扇画中的小窗,一步步地陷入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中,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天意?

    媚儿落寞的眼光停留在腕上青翠欲滴的碧玉镯上,那个异域的皇者,一开始就将它霸道地套牢在我的手上。

    “我把这碧玉镯送给你,你可喜欢?”

    “无端端的,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嗯。”

    想到冥皇,那番两相缱绻的迷离梦境顿时浮现在脑中,她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我不是说过要忘了那一切的吗?

    为何还要想起他?为何还要想起他?

第175章 鸿蒙爱初() 
媚儿推开小径尽头那扇红木小窗,彷如一阵清风,无声飘入琴瑟宫,里面物事和数日前离去时一般无异,可见这几天并无他人进入,她倚在窗边望着宫内熟悉的摆设,念及昨日种种,仿如隔世,复又思量将来明日,只觉头痛欲裂,只得用力揉捏着眉心,缓解着嗡嗡作响的脑仁。

    浑浑噩噩走到床边,她拿起那顶流光溢彩的凤冠,灼灼华光耀花眼眸,她混沌的神思逐渐清醒……附在凤冠上的那个可怕诅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随手将凤冠抛落琉璃池内,这要命的诅咒是为了针对那些不安守本分的天宫新娘,还是刻意为金陵世家的直系后裔而设的?

    帝君可否知道这凤冠的秘密?他又是否已经获悉我身世的秘密…于金陵家族中人来讲,凤冠是夺命的利器,他为何任由这可恶的凤冠约束我经年?

    头两次是冥皇将我从苦海中打捞上来,而最后这一次呢?

    在那个虚无的怨念空间,她在意识迷糊中只看到一抹淡然掠过的红光,轻轻的金玉破裂之声响过后,那锥心的疼痛马上消于无形,此后的这些天,她的头再也没有痛过了。

    是那个远古的传奇女子,金陵家的始祖金铃儿在最后的关头拯救了自己吗?

    手腕上那滴嫣红的泪印,凄艳婉约,媚儿静静看了一会,似乎感到有点不对,仔细又看了一眼,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在床上枯坐半晌,她方恹恹站起沐浴更衣,冥皇为她准备的自是上佳的衣裙,但她现在处身天宫,这幽冥的服饰还是更换了的好。

    梳洗更衣完毕,她走向琴瑟宫紧闭的大门。

    手轻抚微凉的宫门,前后不过十天的时间,她的人生际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此刻心境已改变良多,有些事情终归要去面对,去解决,她已不愿再自困在这深宫内。

    门轻启一线,她停了下来,有些迷惘地摸摸头,愣了好一会,回过头来寻找着那顶凤冠。

    那顶她一迈出宫门就如影相随的凤冠,这次竟乖乖地漂浮在琉璃池内,没有丝毫的动静。

    媚儿心内诧异万分,她走近琉璃池,蹲下瞪了凤冠良久,不禁低低苦笑着,现在,你终于不能再约束我的自由了吗?

    只是,她心中并没有解脱后的欣喜若狂,静默片刻,终是把凤冠捞起,甩去水滴,轻轻戴在头上。

    还是戴着好!她心中百感交集…有着这一层的华丽的隔膜,日后面对着帝君时,就算正在泪流满脸,他也不会知晓。

    宫外阳光灿烂,花香浮动,她沐浴在明朗的光辉下,脚步有些踌躇,我该先去哪?

    帝君回宫了,也许和我只相隔着几幢宫墙的距离。

    隔着闪动的珠帘,媚儿看见今天的阳光沾染上迷离的彩色,只是这份绚烂却渗透不入她黯然的心扉。

    稍作思量后,她脚步微微一转,走向前往神庙的路径。

    智者今早去了尘鸣洞里看望守护两老,经过将近一年的调养,他们已经恢复七八成了,看来再多些时日,就可以恢复出洞了。

    他带着欣慰的心情回到神庙,今天他要到清心涧给那个金陵家的姑娘讲道去,对于这件事,他心中稍有微词,按照昔日青铜斗士处事的原则,早就杀了这个狂傲不驯的金陵余孽,以绝后患了。

    可这是帝君的吩咐,他只得遵循主子的意思行事,想起昨天那个女子说的那番话和帝君反常的表现,他心中犹自惴惴不安来着。

    当他踏入神庙大门,眼前不禁一亮,多日不见的主母正静静站立在神庙内,仰着头在瞻仰伫立在神坛上的圣祖神像。

    他趋前两步,老脸浮出一朵融融盛开的菊花,躬身行礼:“主母,你找老奴有事吗?”

    媚儿正在细细端详着那位开创天域的绝世骄雄的形貌,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她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老人,还没有开口说话,智者已经微笑道:“告诉主母一个好消息,帝君昨日回宫了,帝君言道因此次出外元气消耗颇大,需时间调理内息,故暂时没有惊扰主母。”

    媚儿的裙摆无风而动,纵使她已在那个天宫禁内偷偷见过他,心情早已波涛汹涌了一番,可如今在和暖的阳光下听得智者喜滋滋地提起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智者静候片刻,不见主母开言,遂轻轻咳了一声,温言道:“主母有何吩咐?”

    媚儿只是望着神庙外随风摇曳的梧桐树林,没有说话。

    智者觉得主母今天的举止有些异样,心想莫非主母气恼帝君昨日没有前去相见?

    帝后成亲将近三年了,始终未能得谐,这的确是一个令天宫上下倍感不安的严重问题!

    那个金陵家的女子言道帝君心中曾眷恋着她的姐姐,这怎么可以,又怎么可能?

    幸好那个金陵家的长公主已被冥皇带走,人带走了,她身上携带的那把夺命魔剑也一同走了,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否则,帝君岂不是处身在万分凶险的境地之下?

    那个金陵家的长公主,竟然能令帝君和冥皇相继倾心,想必是一个妖魅的女子,那样的女子,绝对是红颜祸水,只会遗祸世间。

    想到这里,智者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圣祖保佑,心想帝君心软,不舍得下手诛杀妖孽,既然冥皇喜爱,就此做个顺水人情,让冥皇带走好了,免得让这妖孽扰乱了我天域的祥和。

    媚儿定了定神,又转头望向那尊宝相*的圣祖玉雕。

    “老先生,你可知道,赤莽圣祖的皇后是谁?”

    智者有些愕然,他万万没有想到主母相询的竟是这个问题,忙在脑海中搜寻一番,答道:“圣祖时期的事迹,史册上没有留下记载,有关圣祖当年的一切,皆是口头传颂流传下来。老奴知道的是,圣主母是迦洛山中人,温婉贤淑,世所无双,是后世帝后争先模仿的典范。”

    媚儿轻轻哦了一声,重复一句:“伽洛山中人?史册不载?”

    她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在凤冠下绽出一丝浅浅的笑,带点讽刺。

第176章 我会亲自跟她解释此事() 
智者匍匐在地,向高高在上的圣祖虔诚礼拜:“是,圣祖伉俪的事迹已成为天域不巧的历史,圣祖为人谦恭,不喜歌功颂德,故没有为自己留下片言只字的记载,天域中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始于第二代焱弭大帝。”

    媚儿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历史确实太过悠远了,可为何偏偏遗祸后世千千万万年呢?”

    智者愕然不解,道:“这?主母何出此言?”

    媚儿避而不答,她转身快步走出神庙,智者望着主母窈窕落寞的背影,忙追上前,扬声道:“主母请留步。”

    媚儿脚步一顿,并没有回过头,只是淡然问道:“何事?”

    智者走近,陪着笑道:“老奴年纪老迈,有些典籍可能记不全了,主母心中如有疑惑,可以直接相询帝君。”

    媚儿垂眸望着随风晃动的裙摆,沉默良久,才轻轻道:“不必了,已成定局,探讨亦无谓。”

    似有清风掠过树梢,林海间浮动着一抹淡淡的紫光。

    智者忙道:“金陵余孽已被完满解决,帝君以后可以长留宫内,他昨日回来时,还询问起主母的。不过帝君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前去相见,主母不必不必多心。”

    他捋着花白的长须,呵呵笑着:“说不定,帝君今晚就会与主母相聚了。”

    媚儿心头一颤,霍地转身,沉声道:“金陵家族的事完满解决?怎样解决的?”

    智者看见主母对这事儿感兴趣,便欢快应道:“是解决了,帝君言道,一切都结束了。”

    媚儿走上一步,厉声道:“那位金陵家的青娥姑娘呢?帝君是否杀了她?”

    智者吓了一跳,这些年来,主母用声色俱厉语气和自己说话还是头一回,他老眼无法窥得主母隐匿在凤冠下的神情,忙问道:“主母,你怎么啦?你也知道金陵家的青娥姑娘?”

    媚儿心头一痛,青娥和我虽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可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她冷冷望着神情惶恐的智者,寒声道:“他真的杀了青娥?”

    智者连连摇头,解释道:“帝君没有杀那位青娥姑娘,只是将她囚于清心涧内,吩咐老奴每隔三天去为她讲经布道,以洗涤心中戾气。”

    媚儿绷紧的脸色一展,低声道:“囚于清心涧内,他终是不放心,是吗?”

    智者极为诧异,主母对金陵世家的态度甚是怜悯,这可能是因为她不了解这段血腥历史的缘故。

    他双袖暗拢,恭恭敬敬答道:“帝君这样做已是仁慈,那位姑娘狂傲不驯,如由我处置的话”

    媚儿接过他未完的话,淡淡道:“如是由老先生来处置的话,就是一了百了,一刀杀了,是吗?”

    智者踌躇不答,媚儿瞪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要去清心涧?”

    智者垂首道:“是。”

    媚儿心中一动,道:“今天你歇歇吧,我去清心涧看看那位金陵家的姑娘。”

    智者伸手抚额,顺带将不经意泌出的冷汗拭去,脚步一转,拦住媚儿,道:“主母身份尊贵,何必跟那妖族余孽一般见识,她对我们积怨极深,定会出言不逊,主母还是不要前去,免得被那些污言秽语扰乱了心情。”

    媚儿浅浅而笑,悠悠道:“妖族余孽?这几年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儿,日子过得实在是气闷,现在难得来了一位姑娘,我和她说说话解闷去。那就不必整天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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