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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帝心惑-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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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雪儿瞟了媚儿手中细小的香囊一眼,估量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心内嗤笑一声,随手接过,纳入袖袋内,点头道:“谢了,还有别的事吗?”

    媚儿心内黯然,她本欲借送礼之机修复姐妹间多年累积下来的嫌隙,可表姐终是心存芥蒂,态度冷淡。

    “没有了,姐姐明日要早起,我不耽搁姐姐歇息了,这便告辞。”

    她再度向冷雪儿行了一礼,转身走向宫门。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雪儿,你睡了没?”

    冷雪儿顿时眉开眼笑,她快步越过媚儿,打开房门,娇声叫着:“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

    雍容华贵的冰雪王后挽着冷雪儿的手走进房内,媚儿连忙上前向舅妈请安,冰雪王后看见外甥女出现在女儿房中,颇感意外。

    媚儿是她小姑燕玉公主的遗腹女,一出生便寄居在冰雪世家中,冰雪王和妹妹感情极好,故对妹妹遗留下来的这一点血脉尤为怜惜,平日里格外照顾,雪儿心内不忿,认为父亲事事偏袒表妹,冷淡了自己,自幼便和媚儿不睦,为这事丈夫颇有怨言,认为是她这个当娘的把女儿惯得任性胡为,不知天高地厚。

    经过三年前的孔雀翎羽事件后,这两个姑娘表面风平浪静,暗里却淡淡疏离,为此,丈夫常常夜半绕室长叹,自责不已。

    想不到今晚这对冤家竟能聚在一起,冰雪王后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拉住外甥女的手,笑道:“原来媚儿也在这里,真是好极了。雪儿,你有什么体己话,就和表妹多说说,日后到了夫家,想找一个贴心人聊天就没那么容易了。”

    冷雪儿神色淡淡地应了,母亲深夜来寻,肯定是有要事嘱咐,她睥睨了站在门槛边上的表妹一眼,幸好那个表妹甚为乖巧,只听见她正对母亲言道:“舅妈,我是来给姐姐送礼的,嗯,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吧!”

    冰雪王后含笑对外甥女点点头,转头对女儿道:“雪儿,你看表妹待你多好,你谢过表妹没有?”

    冷雪儿勉强笑了笑,道:“娘,早谢过了。”

    媚儿忙道:“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小玩意罢了,不足挂齿。”

    她向冰雪王后行了一礼,告退离去。

    宫门掩上,媚儿站在宫檐下,听着宫内舅妈和表姐低低的欢笑声,她心中蓦然一酸,澄清的眼眸内已是涌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沉淀心底多年的痛楚忽如潮水般翻腾而起,脚步顿时虚浮了,只得倚靠在廊柱上望着眼前流转的雪雾发呆。

    值夜的宫女走近,低声叫道:“表小姐,你怎么啦?”

    媚儿回过神,举袖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水,摇头道:“没什么。”

    回到燕语苑,她将守夜的宫女遣退,独自坐在宫檐前的台阶上,冷风拂动下,点点银白色的光芒跳动在雪峰上,她心头一愣,抬头仰望星空,今晚的夜色真美,繁星彷如宝石般镶嵌在幽蓝深邃的天幕上,灼灼生辉,缕缕变幻流转的彩光在空中浮动着,这么璀璨的星空她还是第一次见着,看来明天必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第11章 这可是一份大礼() 
冷雪儿拉着母亲的手,请母亲在妆台前坐下,笑问:“娘,今晚你陪我睡吧,我娘俩好好聊聊天。”

    冰雪王后满脸慈爱地望着女儿,笑道:“你那个紧张兮兮的父王让你马上到神庙去,说有话要嘱咐你。”

    冷雪儿有点愕然:“有什么话要到神庙里说?在这里说不行吗?”

    冰雪王后一边检视着女儿的妆奁,一边笑道:“这些天他忙着为你准备嫁妆,今晚消停下来,可能想起什么要紧的事要嘱咐吧!雪儿,你父王是真疼你,明天你看看他给你准备的那些嫁妆,心里就明白了。”

    冷雪儿愣了愣,垂下头,嗫嚅道:“我没有说父王不疼我。”

    她随手拿起妆台上的象牙梳子把玩着,心情沉郁起来,自小到大,父王对表妹太好了,好的甚至忘记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为此幼时她心里憋着一团火,只能背着父母欺负表妹,看着表妹一脸眼泪地跑回燕语苑了,她的心情就舒畅得很了。。。。。。

    她抬起头,满脸委屈地望着母亲,道:“娘,父王为何把那柄雪剑给了她?那是我们家族最厉害的法器,理应是属于我的。”

    冰雪王后脸色微变,沉声道:“不,那剑是属于媚儿的,那是你姑姑生前所用的剑。”

    冷雪儿讶然问道:“那剑是姑姑的?娘,姑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这些年来,为何从没听你们提及过姑姑的往事?”

    她的手不觉抚上脸颊,触手自是绵软滑腻,可三年前,被媚儿掴了一巴掌后,可是肿胀了大半天的。

    为此事媚儿自愿到祈望雪山上吹了一年冷风,那天父亲把媚儿从雪山上接下来,她鄙夷地望了她一眼,表妹脸色苍白憔悴,身量更是小了一圈,看来在山上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一刻,她心中微微震动了一下。

    冰雪王后眼眸内露出怅然之色,她望了满脸好奇的女儿一眼,道:“关于你姑姑的过往,你父王最清楚了,可他从不多说。。。。。。好啦!明天是你的好日子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快随我到神庙去,你父王可能等急了。”

    冷雪儿瞪了母亲一眼,抿抿嘴,但旋即笑道:“是,今晚不说这个,我们走吧!”

    雪径幽幽,两旁的红梅开得正艳,母女俩踏着满路的花瓣来到神庙前。

    冷雪儿推开神庙厚重的大门,看见父亲正跪在雪雾萦绕的神坛前。

    冰雪王暖声道:“雪儿,过来,给祖先磕头。”

    冷雪儿依言上前,在父亲身旁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待女儿磕完,冰雪王也向圣像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他目光虔诚地望着神坛上的圣像,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父王,你让女儿深夜赶来神庙,不会就是为了磕几个头吧?”

    冰雪王沉声道:“当然不是。”他双手向前平平伸出,掌心慢慢变成透明,一片晶莹剔透的六角雪花随即浮现掌内,他把雪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女儿手中,雪花打着转儿渗入冷雪儿的手心,冷雪儿奇怪地伸展着手掌,道:“父王,这是何物?”

    冰雪王神情庄重,朗声道:“雪儿,这是我冰雪世家历代传承的雪神,今晚我将她交付与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着,他日你生下的第二个孩儿,为我冰雪世家的二十三世传人,待他年满十八岁,你将这雪神交给他,叫他回到这片土地上,承继我家的衣钵,知道吗?”

    冷雪儿心头一跳,低头答道:“是!”

    她望着隐匿在掌内的那点光华,心感疑惑:“父王,你为何不等他长大成人后,亲手交给他呢?”

    冰雪王神情稍黯,伸手轻抚女儿的秀发,喟然道:“人老啦,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嘱咐好,免得糊涂起来时就给忘了。好啦,回去好好休息吧!”

    冷雪儿抬头望着父亲,父亲今晚的神情怪怪的,她心感不安,道:“父王,你没事吧?”

    冰雪王还未说话,冰雪王后已笑道:“你父王也真是的,我对他说,这事儿不急,来日方长嘛,可他就是不听,这么晚了,不让你好好休息。硬要把你拽来这里。”

    冰雪王呵呵笑了几声,摆摆手:“回吧,明天要早起。”

    冷雪儿向父王行了一礼,垂首应道:“是”

    她站起时手臂晃动,袖里的香囊掉了下来,滚到蒲团旁边,冰雪王后见状,问道:“这是什么?”

    冷雪儿随口答道:“是媚儿送给我的礼物,还没有来得及看,不知道是什么。”

    她俯身捡起香囊,解开金线,瞥了内里一眼,不禁咦了一声,从里面取出一粒如眼晴般大小的珠子。

    珠子黑沉沉的毫不起眼,冷雪儿望着这粒普普通通的珠子,大感不悦:“明天是我婚期,她却送这种黑不溜秋的东西来,真是不安好心。”

    冰雪王伸手接过珠子,翻来覆去瞧了一会,他把珠子放在鼻端嗅了嗅,神情转为震惊。

    他捧着珠子,眼眸内精光闪闪,望着女儿微笑道:“这份礼可大了,你明天要好好谢谢表妹。”

    冷雪儿淡淡嗯了一声。

    冰雪王见女儿脸色沉闷,摇头叹道:“你不知道这为何物?我告诉你,这是云龙珠,佩戴在身上能辟百邪,能解百毒,你好生保管,这珠子近可保你一生平安,远能惠泽你后人百世。表妹送给你的这份礼物,比起我预备给你的所有嫁妆要贵重千百倍!”

    冰雪王后听了,面色微变,她凝视着那颗漆黑如墨的珠子,颤声道:“云龙珠?可是传说中西方神龙体内的龙珠?这么珍贵难得之物,媚儿从何处得来?”

    冰雪王望了夫人一眼,低声道:“我不知道啊!”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女儿柔声道:“好啦,你晓得这珠子珍贵就是了,雪儿,你一直以为我偏心表妹,不疼你,其实好孩子,你可明白,父王一直是爱着你的。”

    冷雪儿愣愣望着父亲,冰雪王把珠子递给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去歇息吧!”

    冷雪儿低头道:“是。”她把珠子放回香囊中,讪讪道:“媚儿说这珠子是她数年前出游时偶得的,至于是怎样得到的,她没有细说,要不要问问去?”

    冰雪王脸色一变,颤声道:“她出去了吗?她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和她。。。。。。”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痛心疾首的往事,沉沉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神庙。

    冰雪王后诧异地望着丈夫的背影,她对女儿道:“回去好好歇息吧。”

    她撩起裙裾,匆匆走出神庙追赶丈夫去了。

    冰雪王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遂停了下来,冰雪王后喘着气跑近,拉住丈夫的衣袍,道:“王爷,你怎么啦?”

    冰雪王一脸歉然:“我一时失态吓着你了。”

    “这珠子和媚儿身世有关吗?”

    冰雪王脸色一变,他嘴唇轻轻颤抖着,转头望了望周围:“夫人,媚儿的身世,我真的不清楚,这珠子的来历,我也不清楚,这是真话。”

    他回头望着掩映在沉沉夜色中的神庙,声音低沉:“雪儿明天能平安出嫁,我很高兴,真的。”

第12章 留君梦境中() 
媚儿回到燕语苑,看见小鹿正站在回廊下等候自己,她心情郁结,便让她回去休憩,不必侍候了。

    在庭院内独立片刻后,媚儿走入房内,随手推开窗子,窗外树影扶疏,花香扑鼻,因在雪中,花香带有一股浓浓的清冷之意,倍感神清气爽,偶有花瓣无声飘落雪中,与雪气相融,泛起一片缤纷的迷雾。

    她在窗前坐下,托着头望着广褒静谧的夜空,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我是多么羡慕表姐啊!羡慕她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一对疼爱她容她任性胡闹的父母,其实这些年舅舅对我已经很好了,自小到大,舅舅对我关怀备至,吃的用的从没欠缺过我什么,但为何我的心总是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幼时表姐看我不顺眼,爱捉弄戏耍我,那时的我只能躲在暗处悲伤哭泣,尤其在夜半,被窝是柔软温暖的,可我小小的心却是冰冷的,常常睁大眼睛望着深邃的夜空,任凭眼泪浸润枕边。

    我的家呢?

    这几年,年岁见长,她的心境反而释然了,她把那份刻骨的思念深埋在心内,不再自怨自艾。有时细细思量换了我,可能也会这样的,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孩子愿意和别人分享父母的爱呢?

    这不能怪表姐,是我无端寄居在这里多年,扰乱了舅舅一家宁静的生活。

    三年前如果不是表姐那句尖酸刻薄的话击穿了她的底线,她也不会甩出那一巴掌,那一刻她始感到寄人篱下的屈辱难当,只想马上离开舅舅家,自此浪荡天域,无拘无束地去追寻自己的根源。

    今晚的风似乎带上了水样的绵柔,媚儿静静坐了一会后,波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她掩上窗子,伸出手,一柄寒光灼灼的雪剑现在掌内,晶莹剔透的剑身如一弯微微颤动的秋水,一层薄薄的雪雾索绕在剑刃上,寒气四溢。

    这剑是十二岁那年舅舅交给她的。

    那天,舅舅双手托着这把雪剑,脸色凝重地对她说:“这是你母亲生前所用的剑,今天我把它还给你。”

    母亲生前所用的?这就是说,母亲早已离我而去了?那晚媚儿抱着雪剑,在房内哭了整整一宵。

    她闭着眼,手轻轻抚摸着剑柄,一股暖暖的热流在掌内来回流转着,就像母亲温暖的怀抱,自从知道这剑是母亲的遗物后,她经常在夜里把它取出细细观摩,希望能从这把剑中捕捉到母亲昔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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