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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帝心惑-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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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实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干脆匍匐在地上,死命咬着唇,承受着胸口不停翻涌着的剧痛,昏昏沉沉地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正在轻轻扳动着她的肩头,一股淡淡的幽香扑入鼻端,青娥抬起头,朦朦胧胧中看见身前晃动着一个青色的身影,一物柔软地贴上她冰凉的脸颊,正为她拭去上面的泥尘。

    她心头一跳,这青色,和当日见到的表哥身上衣袍的颜色好像。

    “是表哥吗?”

    “姑娘,你受伤了,别动,我来帮你。”

    温和的声音悠悠传来,青娥脑中有些发蒙,这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她正待开言询问:“你是谁?”

    那人已利索地把青娥扶起,靠在断墙上,她随即也坐下,握住青娥冰凉的双手。

    一股暖流自她手上缓慢地转入青娥体内,冲击着郁结在胸间的淤血,那暖流流经青娥体内各处经络,竟与青娥本身蕴含的能量极为吻合,两股异曲同工的能量在青娥胸口汇合成一束,那剧痛如波涛般被翻起,一股浊流直冲至喉间。

    那人倏尔转至青娥背后,用力在她后背一拍,青娥“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淤血,胸口的疼感顿时消失大半,温和的暖流依旧在持续着,她又呕出了几口淤血。

    一条锦帕递至青娥手上,青娥顺手接过,拭去沾染在嘴角的血丝。

    她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青衣人影,那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

    她揉揉眼睛,只见那女子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并没有绾起,她肤若白玉,姿容绝艳,体态婀娜,眉宇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芳菲妩媚,青娥不禁一呆,这女子,好美。

    那女子见青娥凝望着自己,颇为难为情地笑道:“我走得匆忙了,连发髻也未曾梳起,真是有碍观瞻了。”

    青娥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道:“我的样子比你狼狈多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好,我叫媚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受伤了”

    天帝带着余下的四个青铜斗士继续行走在废墟的深处,这几天他已反复搜索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蜘丝马迹,看来今次的搜索依旧是徒劳无功。

    他抬眸望着面前一望无垠的辽阔土地,心中已在酝酿着一个全新的计划,数十万年来,这片土地一直独立在天域内,独行独断地与天宫顽抗着,成为天域中的禁地,如今其势已如落叶不可再返,他要将它重新纳入天域的控制范围内,让时间把它慢慢演变成天域的诸王世家一样,完完全全地融入天域之内,被天宫所控。

    他要的是永久的祥和安宁,而不是生生世世流转不息的怨念。

    那个金陵家的姑娘,就让她永远留在这里,这片土地,交由她自己去开拓吧,究竟这个世家曾经是那么的辉煌和强大过,如果把它终结成一个句号,未免有点可惜,天宫和金陵世家,说不上是谁欠谁的,大家在长流不息的时光长河中淌下的鲜血和眼泪是对等的,那何必再增加一滴无辜的血滴,来为这场已落幕的悲剧加添一抹凄艳的色彩?

    可那柄传说中的魔剑呢?那个传说中的可以击杀自己的女子,究竟藏匿在哪里?

    他知道金陵世家的权杖法器就是那一双源自上古的金铃,而镂刻在手镯内的就是金陵世家的传人名字,刚才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两个手镯上镂刻的名字是不同的。

    玙玥,青娥。

    天帝把这两个名字在心头重复念了一次,青娥他见过两次了,可那个名叫玙玥的女子,却一直是匿在云雾中。

    天上人间,唯有这个名叫玙玥的女子,才有资格执起那把魔剑,履行那个永世不变的诅咒。

    天帝悠悠地望着头上广阔无垠的苍穹,神情是不置可否的淡然,在他心中,其实极为渴望一睹那魔剑的风采,他的先辈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将它摧毁,只能让这个心腹大患代代传承了下来,变成梦魅,时时刻刻缠绕在心头。

    如今他也想试试,凭自己的能力,能否挡住那魔剑刺出的夺命光芒?他已决意毁去这把剑,无论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他都要将这魔剑彻底毁去。

    这把剑不再存于天地间时,他的重建计划就可以实施,还有,宫中那条凤冠赐婚的规矩,也可自下一世起,彻底废除。

    当然,他针对的是这把剑,而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持剑女子

    心底下,他也希望一睹那个持剑女子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方有资格执起那柄已失落多世的魔剑,来践行那个一击必中的诅咒?

    那个倔强的青娥看来没有撒谎,那个居于暗处的女子,可能一直都不在这片土地上,那她究竟在哪里?

    是否就此沉寂一世,还是终有一日,她会持着那柄魔剑,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与我,会在一个怎样的境况下相遇?然后面对面地将这份怨念彻底地来一个了断?

第127章 思归之意() 
那一天,会不会到来?他对那一天,有点期待。

    微风拂过他紫意流转的长袍,他闭上眼眸静默在风中,昔日他在这里留下了一份绵长的思念,那个巧笑倩兮的美丽姑娘,是否早已和这掠过的风一般,飘散在茫茫的时空之内了?

    六年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改变很多很多的际遇和心境。

    但……就算此刻她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又可以怎样?

    带她回天宫吗?不可能!

    他总不能因为她而伤害了那个守候在宫中默默等候着他归去的女子。那是他命定的妻子,这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后者,帝之嫡妻,凤冠定之,执手共对至老。”

    后不可弃,这是天宫铁定的规矩,而且在他心中,虽然曾抗拒过这段天赐姻缘,但从没起过弃后这个荒唐的念头。

    既然这一生我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那不如永远不见,就让那份曾经美好的意蕴深藏在心内,不再去触摸它,直至它袅袅散失在时光中。

    从一开始,这段旖旎的邂逅就意味着无果,但他依然执着地怀念了她多年,还为了这份虚无的念想,不断伤害着另外一个女子,到今天,他已幡然醒悟,必须斩断这段思念,因为,他要尝试去爱他的妻子,去爱那个在宫中默默等候了他数年的妻子。

    若要断,就必须断的彻底,这样他才能把心腾出来,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好好去呵护自己的妻子。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如那真的是一场梦,这梦是否已到了清醒的边缘?

    我终要回到那条早已设定好的轨道内,这就是我的命数,虽然开始时,我是不乐意的,曾为此逃离过,但现在我已参悟,这一生终是要执起妻子的手。

    那个芊芊曼妙的身影突然跃入心海,那夜拥她入怀时心弦的悸动,如潮水般向他袭来,那个梦多美好,梦中的人,是她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不自觉急速跳动着的心,不知为何,竟有了思归之意。

    身旁传来轻微的衣袂带风之声,天帝回头一望,却见两个青铜斗士匆匆赶至,天帝眉峰一蹙,他们的神色颇为张皇,这种神情出现在训练有素的青铜斗士的脸上,是一件很稀罕的事,他淡淡问道:“何事?”

    两个青铜斗士倏尔止步,躬身答道:“帝君,我们刚才在西南方的枯草丛深处发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洞内隐隐有寒气冒出,不知是何物。”

    天帝眸光一闪,沉声道:“带路吧!”

    天帝一言不发站在那个外观嶙峋尖峭的黝黑洞口三丈外,并没有移步上前。

    他沉默地凝视着那个洞口,神情渐变严峻,袍袖一拂,转身便行。

    一个青铜斗士追上几步,问道:“帝君,这个山洞里面说不定有我们要寻找的东西,要不要属下入内一探?”

    天帝脚步不停,声音平静:“不必,里面绝不会有我们要找的物事,你们也莫要擅入此洞,知道吗?”

    不明所以的青铜斗士只得闷不做声地随着主子向前走着,天帝瞥了他们一眼,语气严肃起来:“这是冥府的入口,为禁地,莫停留,走吧。”

    一个青铜斗士似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帝锐利的眼光掠过他惶恐不安的脸容,沉声问道:“怎么啦?”

    那青铜斗士全身抖了抖,方上前单膝跪下,道:“昔才属下看见此洞奇怪,一时鲁莽,就朝里面射了一箭以作试探,不知会否惹出祸事来”

    天帝倏尔顿住脚步,回过头来望着那个掩映在枯草间的洞口,除了缕缕不断外溢的寒气外,洞口看似并无异样,他不禁伸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低叹一声:“麻烦要来了。”

    就在此时,一团团雾气自洞内汹涌而出,天帝眸内闪过一抹精光,袍袖往后一拂,将环立身旁的四个青铜斗士荡开十数丈,低声喝道:“闪开,有东西要出来了。”

    洞内似乎起了剧烈的骚动,悉悉索索的嘶叫声不绝于耳,蓦地一团深黑色的影子如流星般穿透白雾自洞内飞窜而出,只一瞬间,已在半空中展开身形,却是一条长逾千丈的黑色巨蛇,它巨大的蛇头呈尖削的三角形,长满獠牙的大口发出嘶嘶的喘气之声,浓密的白雾正自它口内源源不断地喷出来。

    天帝张开右掌,几点耀眼的紫光跳跃在手心内,他将紫光反手掷向呆站着的青铜斗士,沉声道:“服下,此物有剧毒,你们退下。”

    他目不转瞬地望着那条在空中翻腾盘旋的黑蛇,心头略感踌躇,此物必是幽冥中的神兽,如若将它斩于剑下,势必会惹来幽冥中人的纠缠报复,因为它是被自己的下属惊扰而出,说到底是己方理亏在先,但若任这畜牲在此地肆意喷洒毒雾,定会荼毒天域内的生灵,念头还在闪动间,黑蛇已调转颗那硕大的头颅,向他猛扑了过来。

    急速的脚步声惊醒了正跪在神庙内闭目沉思的冥皇,他睁开眼睛,略带不悦地问道:“何事?”

    一个麻衣老者快步走入,手上捧着一支泛着寒光的利箭,他走近冥皇,低声道:“帝尊,昔才属下在蛇洞内发现此箭,似是来自异域。”

    幽冥皇伸手接过,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上微微用力,将那箭啪的一声折断,没有说话。

    他眉心紧锁,天域中的人也在那里?是我疏忽了,竟忘了她说过天君去了金陵遗址,她这次执意要到那就是为了他?

    他的心蓦然一乱,媚儿如果见着天君,肯定会随他回归天宫,

    这怎么可以?她已不能回去了。

    冥皇的心起了颤栗,若媚儿真的随天帝而去,我这一生还能见到她吗?

    早知如此,就算让她恨我一阵子,也不该允许她独自踏上那片诡异的土地。

    那麻衣老者续道:“还有一件事,蛇神似乎被这射入之箭惊扰,恐会破洞而出,这可麻烦了。”

    冥皇神色不变,他仰首望了圣祖玉像,良久,才缓缓道:“惊扰了蛇神?也罢,我去看看让我会会这箭的主子。”

    他深邃的眼眸内闪动着奇特的光芒,慢慢转身步出神庙,隐入茫茫的云雾中。

第128章 寻我的过去?寻我的未来?() 
青娥狐疑地望着面前的青衣女子,没有答话。

    从小到大,她和母亲在幽谷中相依为命,看到的不是高高的林木就是各种飞禽走兽,这三两年,她才开始正式接触外人,但都是一晃而过,没说上三两句话儿,更多的时间,她是在自言自语,自得其乐。

    在很多方面,青娥可以说还是一张白纸。

    在母亲逝去这大半年里,她的心性已改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往那般鲁莽了,或许她已经明白处境的悲催,生命于她而言就如一叶无依的浮萍,随时会被狂暴的飓风撕碎在时光的长河中。

    就像刚才,她好端端地坐着,没有去招惹谁,人家还是一声不吭的就要把她射杀于利箭之下!

    受伤的青娥如一只惊慌的小麋鹿,对每一个陌生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防御。

    凡是那些不速之客,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媚儿见青娥绷着脸不说话,以为她仍感不适,正想伸手探她脉搏,青娥把手一缩,撑着地面往后挪动着,冷冷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媚儿有些尴尬,不过幼时已习惯了被表姐冷眼相看,心境早已修炼得不喜不悲,也不以为忤,微笑道:“我我是路过的,恰好看到你昏倒在这里,嗯,你叫什么名字?谁把你伤了?”

    青娥揉捏着尚在作痛的胸口,低低咳嗽着,慢吞吞道:“路过的?”

    她目不转瞬地望着媚儿,她长得真美,那是一种飘渺悠远的美丽,就像一个白色的灵动精灵,美得让她感到有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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