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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帝心惑-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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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待,请勿揭此冠”

    真心相待,我此刻可是真心相待于她?以后的岁月里,又可否能真心相待于她?

    或者我一开始就错了,错在不相信凤冠所赐必是良缘的古规?错在当年仓促的逃离?

    问出这句话的女子,心中是否充满了无尽的幽怨?

    又或许我真的不该对别的女子起过一份倾幕爱恋之心?

    五年前的那份心意,到今天我仍是放不下吗?天帝长叹一声,一时只觉情思惘惘,不能自己。

第93章 天意人心() 
次日大早天帝走入尘鸣洞,智者正垂首端坐在洞内,他浑浊的老眼望着蜷缩在石窟内寂然不动的守者和护者,脸上全是无奈和担忧,浑然不觉帝君走了进来。

    天帝走近石窟细细察看一番,转身安抚智者道:“老先生不必忧心,守护两老自身修为深厚,在此原生之地汲取先天灵气,相信很快就会复原。”

    智者转身向天帝施了一礼,勉强笑道:“老奴知道。帝君,老奴并不是为这件事而烦恼。”

    天帝锐利的眸光扫过忧心忡忡的老人,淡淡道:“你有何事?尽可明言。”

    智者举袖掩着鼻子,低低咳嗽着,迟疑良久,才呐呐言道:“昨晚。。。。。。天上祥云显现,可片刻后便复晦暗,帝君,你和主母多日未见,为何。。。。。。这又是为何?”

    这是主子的私事,做臣子本来不该多问,可。。。。。。操心的智者不得不旁敲侧击一番只得:“老奴不该多嘴,可这样拖下去,不妥当啊!凤冠早该回归神庙,这道理,帝君你也懂的。”

    天帝脸色微微一变,怫然不悦:“我自己的事,我自会安排,你不必老是惦着。”

    智者垂头丧气,昨晚看到天际云霞染彩,正感欣慰无限,想不到这份绚烂只维持了不过盏茶的功夫,便转沉寂,彩凤盘旋的天象终是不至。

    帝君和主母到底在玩什么玄虚?

    智者口中诺诺,虽感忧虑,但碍于主子的威严,不敢过于置评。

    天帝分别在守护两老的额头上渗入一滴血珠后,转身出洞,智者走上数步道:“帝君,三天后是一年一度的圣祖祭祀大典,帝君这两年外出,这大典仪式是由主母和老奴主持的,现在帝君回来了,那三天后的祭祀大典,还请帝君和主母一道主持。”

    天帝顿住脚步,沉默片刻,缓缓道:“理应如此,你去知会她一声吧。”

    智者动了动嘴巴,刚想说道:“帝君亲自相邀,或许。。。。。。”

    抬眸一看,帝君的紫袍已是翩然洞外,他揪了揪白发,回头看着两个沉睡中的同僚,闷声抱怨道:“说什么三五天就回来,偏要耽搁两年多,你们现在睡大觉,一了百了,就我在瞎操心。”

    智者站在琴瑟宫外,他敲了半晌门,才听见主母恹恹的声音传出来:“何事?”

    智者陪着笑道:“主母,三天后是圣祖诞辰,老奴生怕主母忘了,特来提醒。”

    顷刻,主母清婉的声音淡淡传出:“帝君既已归来,这仪式由帝君主持便可,我这几日身子不适,不便外出,请老先生告之帝君,请他包涵则个。”

    智者心一沉,还待再说,听得宫内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只得低声道:“是,老奴转告帝君,主母请安心静养。”

    埋头观看史册的天帝听着智者的回复,只是低低嗯了一声,道:“她身子不适,就随她吧。”

    三日后的圣祖祭祀大典,天帝一身冕服,神情肃穆礼拜赤莽圣祖,他被困结界两年,得以平安归来,自是要好好拜谢先人庇护。

    智者心神不安地望着庙外,期盼主母能赶来与帝君一道完成这次大祭,可他这次白盼望了,昔日温顺的主母今日自锁深宫,直到神庙响起祭奠完结的清脆钟声,主母仍是芳踪渺渺。

    天帝一脸漠然走出神庙,他望了内宫一眼,眉心微拧,身影一晃,便淹没在梧桐树林中。

    琴瑟宫外的水榭回廊上,媚儿斜斜倚在栏杆上望着池中游曳的彩鱼。

    自那晚天帝走后,她和衣靠在床上发呆,后来沉沉睡去,次日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平日准时的月信竟然提早而至。

    她知道拒绝参加圣祖年度祭祀大典实属大不敬,但心身实在疲惫不堪,加之对帝君心存畏惧,只想远远避开他。

    昨晚他待她不热也不冷,没有强迫她也没有柔情抚慰她。

    “你说的也是,两心若非如一,强乐也无味。”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了?

    如果仅仅是为了遵循所谓凤冠赐婚的上古习俗,你我勉强相就,何来良缘天成呢?

    钟声透过飘渺的云雾传入琴瑟宫内,祭祀大典结束了吧?

    媚儿将手中的鱼粮尽数洒落在池中,看着在水中扑腾的彩鱼,她心内黯然,他回来了,日后我将如何自处?

    背后的气流起了异样的波澜,她背脊一僵,手抚上白玉栏杆。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肆无忌惮,在天宫中,只有一人能够。

    帝君!

    媚儿不敢回过头,只能佯作不知,继续看着水中欢跳争食的鱼儿。

    天帝站在花径旁,一言不发看着一身紫衣的媚儿,她背后的发丝并没有挽起,只是随意披散着,柔柔的风吹拂过他,继而吹拂过她。

    墨染般的发丝随着轻风飞扬着,她伸手将凌乱的发丝绕成一束,有一抹悦目的青光在天帝眼前闪过,优雅的令人惊叹。

    这女子,在故意避开我。

    天帝眸光淡淡,转身离去。

    天宫神庙中的琳琅书洞内,天帝正在翻阅着一本泛黄的绢册。

    琳琅书洞是天宫堆放史册的地方,自天宫第二世起,所有的史实记载,皆刻录于此。

    寂静的书洞内洋溢着淡淡的墨香,偶有天帝轻轻的翻页之声响过。

    这大半年的时间他多是耽搁在此,这么多年的典籍要一本本的翻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只挑一些比较重要的来查阅,也是一件极为耗时耗力的琐碎事。

    智者端着一杯香茗悄悄走了进来,今天一早他已跑到尘鸣洞中,探视了守护二人。

    他把茶杯放在几案上,垂眸望了正在凝神翻阅史册的主人一眼,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天帝并没有抬起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他们可好?”

    智者笑道:“他俩今天有了很大的起色,已能靠着洞壁坐起来了。”

    天帝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继续低头查阅手中的绢册,智者不敢多作打扰,默默走到他身后。

    过了良久,天帝抬起头,望着书架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册子发呆,昔才他看的是第十七世时的史载,上面有一段写道:“岁二十三,帝出巡遇金陵妖族,战之,歼九人。帝伤及手臂。”

第94章 我要尝试忘记她() 
隔了数行,又有一段记载:“岁二十七,帝观天象,惊悉金陵妖族有女降生,甚虑。”

    接下来的那一段记载就有点触目惊心了:“此后十七年间,帝尝用百法,狙杀此女,惜未果。于岁四十五年秋,与之相遇,帝亡。”

    这就是说,金陵世家那位十八岁的年轻姑娘,凭借手中那柄魔剑狙杀了十七世的帝君翱茗,天帝缓缓掩上绢册,托额沉思。

    顷刻,他又抽出另一本绢册,这是四十五世拂若帝君的史载,这一世甚为平和,天宫和金陵世家处于休养生息的时段,双方并无太大的冲突,可在史册的最后,却记载了一段拂若帝君亲手写上的语录…

    “余穷一生之力,惜未能寻获金陵权剑,遗留祸患于后世,致杀戮不能终止于吾手,甚撼!”

    天帝眼眸中露出疑惑之意,这把令先辈们寝食不安的魔剑,真的这么厉害吗?

    这剑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它真的能在对决的那一瞬间,准确无误的一击即中?

    金陵世家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淬炼出这样一把威力无穷的魔剑?这魔剑如鬼魅一样,依附在那个传说中的金陵公主身上,只要金陵世家生出一位金贵的小公主,就可以在任何时候,把天宫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些时日他常驻琳琅书洞翻阅上古史册,发觉多数的记载都是关于两族间的争斗杀戮,他的手轻轻掠过这些静止的文字时,内心涌起的却是阵阵寒意。

    两家的历史,已被多年的鲜血染成赤红,那仇恨,就这样一代代传承了下来,日积月累的,变成了一座谁也迈不过去的高山。

    可是,这高山的缘起,却并没有确切的说明,这仇恨究竟是怎样结下来的?典籍上并无记载,所有和金陵世家有关的种种记载,俱只是鲜血,杀戮,毁灭。。。。。。

    循环反复,永不休止。

    父亲化身前曾对自己说过:“我发现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就是彻底的毁灭。”

    如果仇恨真的已植入彼此的骨髓内,根本无法以和平的方法解决的话,那彻底毁灭一方不失为最好的解决方法?

    虽是狠辣了些,但总给生生世世的血腥纠缠来得干脆利索。

    如果真要走这一条路,就要走的彻底,否则只会循环反复,仇恨与杀戮永不休止。

    天帝闭上了眼,脑海中翻腾着那片广阔无垠的神秘土地,这么多年来,那片区域一直都是独断独行于天域内的,如今,那里已成一片废墟,他应该将它彻底纳入天宫的控制版图之内,把深埋其中的怨念洗去,使她重获生机。

    父亲嘱咐一定摧毁那柄令天宫惊惧多年的金陵权剑,若金陵权剑永远消失在天域中,金陵世家就没有了可与天宫相抗衡的资本,强弱立判之下,这份宿怨就不能持续下去,到那时,天宫就无需定下诸多的苛规来防范他们无孔不入的渗透。

    如今这把剑是否依然存在?

    金陵家的男子是没有资格持有此剑的,能得剑者,只能是女子。

    天帝轻轻揉捏着紧锁的眉心,在那片废墟上,他是见过一个陌生女子,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可断定,此女能耐不大,困住二老的另有他人。

    那片茂密的林海和那个满脸惊惶后退着的黄衣女子,还有隐匿在黄衣女子背后的那股阴柔之气,淡淡的恍惚涌至天帝心头,那个女子,为何令我生出丝丝熟悉的感觉?

    熟悉。。。。。。天帝指尖微微颤抖,原来那女子的眉目神态,与当日那个黄衣精灵有着数分的神似,冲着这几分的相似,他选择了转身而去。

    他心中终是保存着那一份最初的美好忆记…人生若只如初见。

    有些可怕的东西他不愿意去触及。尽管内心已滋生出点点的疑窦……她究竟是什么人?那年她为何要到那里去?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要来这里。”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有我的使命,我是必须要来的。”

    “我也有我的使命啊,我也是必须要来的。”

    天帝的手心渗出薄薄的冷汗,不会是她的,绝对不会,如果她是,我会感应到的,他的心蓦然凌乱起来,如果她真是,我将如何抉择?

    天帝摇摇头,把这个问题迅速抛开,这么多年了,她早已不知去向。

    而他已决定了穷自己一生,必须寻获到这把魔剑,并把它彻底毁去,没有了这份潜伏多世的威胁,他就可以将凤冠赐婚这一古规永久废除。

    天域,不要杀戮和流血,不要世代流转的怨恨。

    我要一个宁静祥和,绿意盅然的天域。

    这条规矩若废除了,以后我的后裔,就可以随心随意的去爱,不必像我这样,要停留在先辈规划好的轨道内,强逼自己去爱一个陌生的女子,以致抱憾终生。

    可是,我这一生还是要遵循这条规定的,究竟,我已经和她正式成亲了。后不可弃,这是天宫的规定,而且,在他的心里,也从没有动过这么荒唐的念头。

    但是,我应该怎样才能坦然地去面对她?

    天帝把杯中微凉的茶水一口喝下,头痛地叹叹气,回到宫中已经半年多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想好。

    她那晚对他说:“帝君若非真心相待,请勿揭此冠。”

    那一刻他的骄傲和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直以来,他还以为,她是日夜盼望着他的归来。

    这话令他郁闷沉思了好久,在祭祀大典后,他看见过她落寞倚在花园内看着池中游动的小鱼,那次他离她很近,可她始终只是望着前面,没有回过头来。

    她理应感应到他就站在后面,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

    此后这数月,她很少走出寝宫,竟将自己幽闭在其中。

    她在乎他的真心相待,可是,那个美丽的倩影到今天,仍然停留在他的心坎深处里我要尝试着忘记她,只有把她完全忘却,才能把我的心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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