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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节

帝心惑-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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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娥神色张皇,伸手接过摇篮,还来不及说话,冥皇低沉的声音凝成一条细线般飘入她的耳际:“这是我的小儿,也是你的亲侄儿,青娥,表哥拜托你照看一会。”

    青娥只是一个劲地点着头,冥皇自孩子出生后,一直与他形影不离,此刻将孩子交托青娥,心内颇觉不安,可当下是和天君理清所有纠纷的绝好时机,孩子稚嫩,决不能随着自己进入烈焰火海中,青娥修炼百年,能量也臻化境,那苾玉心术不正,举止疯癫,一个发起傻时,恐怕会惊扰孩子,当下之计,唯有将他交付给青娥。

    冥皇眼角余光看到苾玉正在埋头饮酒,眉心不禁皱起,他望向青娥,压低声音道:“当心苾玉,别让她接近孩子半步,你也别招惹她,离她远点,我大约一个时辰后便会回来。”

    青娥不明所以,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冥皇俯身凝视了儿子片刻后,转身对天帝道:“天君,请随我来。”

    ***

    姬芮山脉连绵数万里,自百年前被天域战箭横腰折断后,触发了山脉下的地核裂开,烈焰升腾已是百年,居于其中的生灵早在地裂之初已被烈火焚毁,此刻呈现在冥皇和天帝眼前的,只是一片赤红的霍霍火海。

    冥皇与天帝沉默地俯瞰着笼罩在姬芮山脉上的烈焰,这火被青冥神剑剑气缔结而成的光幕禁锢在内,既不熄灭也没有扩散到周边,天帝皱眉看着压在山脉上空的那一抹青光,道:“冥皇这百年来都是用剑气将地陷之祸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么?”

    冥皇脸色沉郁,他没有正面回答天帝的疑惑,只是细细审视着姬芮山脉下那条纵深的看不到底的裂缝。

    “与天君一战,我必须收回镇压在姬芮山脉上的青冥神剑,由于当年有一截断箭嵌在里面一直没有起出,致使这裂缝多年来未能合拢,难得今日天君来做客,明琛就请天君先行把这枚断箭收了回去。”

    天帝望着那片被烈焰炙烤的赤红的断裂山脉,里面早已被烈火烧成一片糜粉,他脸上露出恻然之色,颌首道:“战箭是我天域之神物,虽然破损了,也该收归天域,只是和羲不解,以冥皇之能,大可在最初的几年便把这祸患去了,何苦留存至今呢?”

    冥皇昂首向天,深邃的眼眸内闪动着旁人无法窥探的痛苦,他涩然一笑,缓缓道:“只因这百年里我有比修复这山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愿与天帝谈论此事,袍袖一扬,指着那条宽阔绵长的裂缝,道:“我取剑时,裂缝内的熔浆失了禁锢,肯定会汹涌而出,届时还请天君用你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深嵌在地核内的断箭击出,尔后我会跳入裂缝内修补地陷,这过程约莫是数盏茶的时光,天君可先作壁上观,待我修补完毕,我俩再痛痛快快打一场,无论孰胜孰负,最后都将缔约,天地以后永不相扰,你意下如何?”

    天帝也不多问,点点头,道:“好,就这样定了。”

    冥皇双眸倏尔迸射出两束幽幽的青光,他仰天长啸,瞬间已是冲上云端,朗声道:“好,开始吧!”

第69章 随风荡去,不复往来() 
冥皇风驰电掣般掠近青冥神剑,伸手一握,已是收剑在手,云端下方那层由剑气缔结而成的光幕,骤然失了加持,倏尔而碎,裂缝内的被压制多年的烈焰猛然失却禁锢,马上哄的一声窜起千丈,顿时把半边苍穹映成一片血红。

    冥皇袍袖反手一挥,带出一股劲风,将漫天火海凝成一束:“天君,速速起箭!”

    天帝眸光一闪,天权剑已然在手,天权剑发出滋滋声响,剑气如匹练,凌空击向火海,只见一缕耀眼的紫光自剑柄快速溜向剑尖,穿透炽热的火海,直达裂缝深处。

    一声闷响自地底深处传来,紧随着一道乌黑的亮光从火海中飞射而出,天帝低咤一声,翻身跃起,两指一夹,已把断箭收归掌握之内。

    冥皇嘿了一声,对天帝道:“天君稍候片刻,待我先将这把烈火堵住。”言毕,已如流星追日般遁入火海中去了。

    天帝双手捧着那半枚乌黑发亮的断箭,止不住热泪盈眶,他一直以为,这七枚断箭已在百年前尽毁,想不到还有半截留存于世,这战箭是赤莽圣祖以半生精血凝聚而成,隐匿在洞天福地内的密室内已是百世,若不是自己历经了百年前那一番情殇,心情激荡之下出手不分轻重,毁掉了洞天福地,或许还安躺在紫玉盒子内。

    痛楚和懊悔如同潮水般在他心头涌起,天帝的心猛然剧痛起来,身躯晃了晃,哑声道:“媚儿。。。。。。媚儿,你可怨我?”

    一滴滴痛泪滴落在断箭上,这是当日那场惨变遗下的唯一物证,就是凭借这七枚战箭,他成功把媚儿从幽冥逼回了天域,可闹到最后,她依旧是散作一缕青烟,无迹无痕。

    其实…我没有得到媚儿,冥皇同样也没有。。。。。。媚儿早已不复存在,她只能活在我的记忆中。。。。。。

    那个芳华绝代的女子,那个原本属于我的女子,那个可以一剑刺入我胸膛的女子,那个带着浅浅微笑,向我躬身一礼,问候我一声“帝君安好。”的女子,那个眸内噙着泪,神情坚毅地告诉我:“我的身心已是托付了旁人。”的女子。。。。。。

    散了。。。。。。早已灰飞烟灭了。。。。。。

    天帝怅然回望断崖,那边云雾凄迷,看不清上面或坐或站的人影儿。

    今天我已有了玙玥,冥皇也坐拥娇妻爱儿,那过往的所有恩恩怨怨,是否早该随风荡去?

    随风荡去…屹立天地间的两个皇者依旧雄姿英发,只是那位绝世红颜,已成一阕悲歌,不复往来。

    “媚儿,若有来世,我必一开始就捉牢你的手,不让你走出我的眼光之内,可今生,负你的人是和羲,媚儿,对不起。”

    天帝默哀一会,将断箭隐入怀内,抬眸往下身下的火海,冥皇入内盏茶时分,方才霍霍燃烧的火海已是缩减了一大圈,天帝心内不禁生出钦佩,这般烈火,连绵数万里,冥皇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将火势削减了七八成,倒也不简单。

    如此小菜一碟的厄难,为何他要拖上百年,等到自己进入幽冥才着手处理?

    “只因这百年里我有比修复这山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有什么事比修复破碎的河山更为重要呢?天帝眉心轻轻拧起。

    正寻思间,身旁掠过一阵清风,天帝脚步一旋,往旁一闪。

    冥皇已是站在他身前三丈开外,他一身青衣依旧光洁优雅,只是颊边多了几缕垂下的发丝。

    那片肆掠百年的火海终于熄灭,唯余满地的青烟袅袅上升着,里面所有的一切在百年前已化为一推糜粉,朔风掠过,将地上浮尘吹散,露出一片焦黑荒芜的土地。

    “让天君就等了,小儿思父,我不能离开太久,不如就在此地,效仿前人,较量一番如何?”

    天帝也不推辞,颌首道:“悉随尊便。”

    冥皇做了一个请随我来的手势,率先跳落在火场遗迹上。

    天帝颇觉意外,想不到冥皇竟然挑了这一方所在作为较量的场所,脚步向前一跨,亦紧随着冥皇纵身而下。

    冥皇脚尖一点地面,已是抽剑在手,青冥神剑发出幽幽青光,指向三丈外的天帝。

    “天君,请出剑,你我分为天地之主,一身所系皆是重责,此战点到即止,天君意下如何?”

    天帝脚踏在灼热的地面上,不禁剑眉蹙起,这里方才还是烈焰火海,如今火虽然灭了,可地表的温度还是奇高。

    他恍然,望向冥皇,果然,冥皇眉心内浮动着一层淡淡的青气。

    天帝淡淡笑道:“冥皇熄灭此火,想是消耗了不少精血,故将战场选在这方热土上,好消耗和羲的元气,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休憩数天再战,和羲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等候冥皇。”

    冥皇神情凝重,道:“天君脚下所踏土地,就是被你百年前射入的战箭摧毁的,我方才堵塞火源时确实消耗了部分精血,可凭借幽冥险恶的地形,仍可与天君勉力一战,断崖对开的这片区域,乃是源自上古,那条连接两界的密道是由金铃儿所掘,圣祖念旧,将这幅区域列为禁区,这数十万年来,这里一直保持着原貌。。。。。。可惜格局已在百年前改变了,你我一战,势必惊天动地,既然这一方区域已是毁了,那待会被剑气再撕裂破碎多些,也不碍事。”

    天帝眉心一跳,道:“冥皇考虑果然周全。”

    冥皇嘴角微微一弯,道:“你赤莽一族与金铃世家的恩怨已是两清,而我火莽一族与你赤莽一族却还欠缺一战,能在这块复古的地方一战,天君应无遗憾?况且。。。。。。”

    冥皇忽而淡淡一笑,慢吞吞道:“若我有心算计天君,大可将天君引至冥海边上一战,那片海子,方是我幽冥最为险恶之地,你我相斗生出的剑气,会被冥海的逆转气流尽数吞噬,对幽冥的其他区域同样无损,帝尊若想见识,明琛可作引路人。”

    天帝沉声道:“不必,客随主便,我们便在此地一战,此战寓意是缔结盟约,就按冥皇的意思,点到即止。”

    两把上古神剑在各自主人手上慢慢扬起。。。。。。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道矫健如游龙的青紫光芒瞬间交缠在半空,离离合合,缠缠绕绕,神剑相互撞击时发出雷鸣般的轰轰声浪,把方圆数万里的生灵俱都惊骇的四处乱窜,啼叫不止。

    ***

    青娥把摇篮放在自己的身后,这断崖上的冷风委实阴冷的彻骨,她虽长年身处在恶劣的环境中,可一时半刻还是适应不了这份阴寒。

    “玙玥,你冷不?”

    玙玥得了天帝真气注入护住心脉,虽觉寒流袭面时隐隐作痛,可还能勉强承受,她垂头看着摇篮内的孩子,低声道:“还可以。。。。。。只是不知这小孩儿,能否抵受得住。”

    青娥脸上露出怜悯之色,垂眸看了甜睡中的小婴儿一眼,孩子虽然裹在厚厚的被褥中,可这寒风凛冽,她生怕这冷风吹坏了他,干脆用身子挡在摇篮前,为他遮挡着凛冽的寒风。

    玙玥默默无语坐在摇篮旁,侧眸打量着那个婴孩,这小婴儿五官极为俊美,许是刚才吮饱了父亲的血,小脸蛋上焕发出一层温润的绯红,看起来极为可爱

    “幽冥皇族喂养孩子的法子真是匪夷所思,这孩子为何不喝母乳,偏要饮父亲的鲜血为生呢?”

    她未曾生养过孩儿,可意识中还是知晓,初生婴儿理应是吃母乳的吧?

    青娥拢了拢披风,顺带瞟了一眼安睡在摇篮内的小侄儿,孩子裹在厚厚的被褥内睡得正香,青娥叹道:“我不知道,我娘亲没有跟我说起过,或许这是他们的传统吧!”

    一股凛冽寒风再度来袭,青娥瑟缩了一下,虽然她今天的修为已极为深厚,但还是感到有丝丝的寒意直透心头,她掩鼻打了两个喷嚏,心内暗腹诽着,表哥身为幽冥的主子,接待客人时为何不拣一处遮风挡寒的好地方,偏要在这处破败的断崖上让客人吹着冷风。这是否太小家子气了?

    青娥撑了一会,实在是抵受不了,干脆闭目调息,待得元气在全身环绕一圈后,冰冷的感觉方慢慢缓解过来,她睁开眼,看见玙玥一直坐在摇篮旁看着孩子发呆,不禁感叹一声:“这小孩子长得真可爱,表哥为何要把这么小的孩子拎到这个风凉水冷的地方,他是铁打的身子,自是不惧严寒,可孩子这么小,怎么抵受得住呢?”

    玙玥神情愣怔,忽而低声道:“这真是冥皇的儿子?他的娘亲是谁?”

    她记得今早青娥曾对自己说过,媚儿当年怀了冥皇的孩子,她用金陵权剑自杀,腹中的孩子自也随着她的幻灭而幻灭,那这个初生的小婴儿,生母定是另有其人。

第70章 火灭了() 
青娥一愕,百年那一幕如电闪般在脑海中掠过,不禁心内一酸,表哥的孩子看样子才出生了几天,而姐姐在百年前已化为尘埃。。。。。。两者之间相隔百年之久,硬要一厢情愿地言道中间有所牵连,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臆想罢了!

    青娥回头凝望着熟睡中的小婴儿,低声道:“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表哥觅到别的可心爱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的眼角忽而湿润起来,我的姐姐其实早已湮灭在圣剑透体而过那一刻,如今活着的每一个人,只不过是把她当做一个摇曳在风中的传奇罢了。

    情深能几何?抵得住时间的流逝么?痴情如果没有了托付的对象,活着的人能对着空气怀念一辈子么?一年不变,可以,十年不变也可以。。。。。。可是,百年呢?千年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苾玉忽而仰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她随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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