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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帝心惑-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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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为了哪般?”

    刹邬大殿内有是五六个轮值的黑甲武士听到声响,以为生了何等变故,忙手持利刃奔出。

    东源袍袖往后一拂,低声喝道:“没你们的事,各归其位去。”

    黑甲武士望了站在天井内的两位元老和苾玉武士一眼,满脸纳闷呐呐而退。

    东源将殿门掩上,苾玉是由他和东源四人接引上界的,如今此女生出妄念,行为日渐骄横,他们四人为始作俑者,自是要负责训诫到底,只是。。。。。。如今这徒儿的本事比师傅大,早已不把这群老师傅放在眼里。

    合興哂笑道:“苾玉,你自视过高了吧?这些年来,帝尊待你如何,我们心中有数,所有的一切痴念,俱是你执迷不悔罢了,你入界之初,口口声声言道仰慕上界,能为上界效力是你一生夙愿,是不是?”

    苾玉傲然道:“不错,可我也信守了我的承诺,这些年,我任劳任怨,忍受着被烈火炙烤的痛楚去修复光幕,最近这五十年,更是深入光幕内,修复地陷,减弱火势,苾玉这样做,所为所想,唯有帝尊一人。”

    合興板起脸,道:“任劳任怨?你忘了六十年前,你装病拖沓不去修复光幕的事?你也忘了最近十年里,你在燮云殿内装疯卖傻的趣事?苾玉,若说你心中无所图,恐怕也难以令人相信吧?”

    苾玉用力一咬嘴唇,缕缕鲜血渗落在下颌上,她也不去擦拭。

    “那又如何呢?虽然我是闹过两次小脾气,可姬芮山脉那一带至今不是好好的?我上界之初,那里被青冥神剑缔结的剑气封锁起来,如今同样被剑气封锁着。。。。。。这中间如果没有苾玉的辛劳付出,那把火可会如此地乖巧待在光幕里?”

    她冷冷一笑,拖长声音道:“老头儿,那把火可不是我惹回来的,是不是?你们无能,摆不平那把孽火,才巴巴跑到西南,求我上界。。。。。。”

    合興默了默。

    东源看着一脸愤懑的苾玉,淡淡道:“苾玉,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苾玉愣了愣,东源不待她答话,继续往下言道:“苾玉你是幽冥第一位女子黑甲武士,对不对?”

    苾玉哼了一声,道:“我不稀罕。”

    东源语气凝重,一字一顿道:“你可以不稀罕,可你的确是一名黑甲武士,黑甲武士的职责就是终身受命于君,为君主办事,你修复光幕是为帝尊办事,刹邬殿内的其他黑甲武士长年奔波在外,巡视维护着下界的安宁也是为帝尊办事,宫女们在内宫打点一切也是为帝尊办事,这有什么区别?”

    他眸光转为阴冷,冷冷看着苾玉:“单凭你方才言语间的大不敬,就该身入冥海,你可知道?”

    苾玉双拳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良久,涩然道:“我要觐见帝尊,帝尊在哪里?”

    东源摇头道:“帝尊身处何方,是帝尊的自由,他是主子,主子的行踪何须向奴才们报备?”

    苾玉跨前一步,眸内寒光闪烁,道:“老头儿,我要觐见帝尊,你告诉我帝尊在哪里?”

    合興神情凛然,喝道:“大胆苾玉,这里是幽冥上界,你当做是你的西南之地?可以任你呼呼喝喝?”

    苾玉眼神空洞,依旧重复着方才的话语:“我要觐见帝尊,你告诉我帝尊在哪里?”

    “我要觐见帝尊,帝尊在哪里?”

    “我要觐见帝尊,帝尊在哪里?”

    “。。。。。。”

    她的声音不大,却尖锐无比,合興皱眉望着一脸痴狂的苾玉,对东源道:“这苾玉好像犯病了?”

    东源重重叹气,将合興扯到一旁,走到苾玉跟前,伸手欲给苾玉把脉,手指尚未碰到苾玉的脉门,已被苾玉身上的罡气震翻倒地。

    东源吃了一惊,他知道苾玉的修为早已臻化境,可没想到,已是神奇至斯。

    他翻身站起,望着嘴里又在喃喃自语的苾玉,沉声道:“当年是我将你引荐给帝尊的,这些年来你虽然心有杂念,但终究是为皇族办了一件大好事,这个功劳我们一直记着,也一直包容着你在言语举止上某些张狂,你该得到的地位和荣耀,帝尊也已按你的功劳赐予了你,可你心内那个念想过高,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苾玉,你可明白?”

    苾玉双眉紧皱,摇头。

    东源捂着鼻咳嗽着,今天是小太子出生第七天,按惯例帝尊理应到神庙为太子祈福,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苾玉闹出什么事来,否则,整群元老必将受到帝尊严惩,更别说这个痴心迷了心窍的苾玉了。

    想到这层厉害关系,东源便言辞恳切地对苾玉言道:“你既被心魔困惑,不得解脱,那待小太子满月后,我们为你向帝尊求恳,让你上苍莽阁一趟,你心中若觉受了什么委屈,可在那时向帝尊言说,可我提点你一句,届时是祸是福,就看天意了。。。。。。苾玉,帝尊待下属一向宽厚,极少动用惩罚,可如果你在言语间对主母,小太子露出稍微的不敬。。。。。。下场堪忧。”

    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极有可能就是被帝尊抛入冥海,化为灰烬,还有你那奶娘,也会随着你遭殃。”

    苾玉神情古怪地望着东源,冷冷道:“姬芮山脉那把火不灭,帝尊怎舍得把我扔到冥海中去?你们不肯告诉我帝尊的行踪,那我自己寻去。”

    东源大急,慌忙双手一张,把苾玉拦住,苾玉哼了一声,道:“你拦不住我!”

    她袍袖一拂,将东源摔了几个筋斗,身影一摇,已是遁入云雾中去了,合興脸色深沉地望着苾玉的背影,东源叫道:“老匹夫,你愣着干嘛,还不快来扶我起来。”

    合興嗤笑一声,但还是上前将东源扶起,东源怒道:“你笑什么笑,今天是小太子七朝祭祖日,如果这苾玉闹出什么祸端,我,你,右涧,北辙四人可都要负上连带之责!”

第65章 是耶非耶?() 
合興一脸悠闲道:“事到如今,你我在此跳脚又有何用,苾玉既然狂傲不逊,不知进退,理应被帝尊好好教训一顿,就算真的被帝尊抛入冥海,也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你我当日所为,本意是为了保住一方安宁,帝尊英明,自会明白,就算是连带,也不过是关入暗室,受鞭笞之刑,你怕什么呢?”

    东源抱着头,苦恼地嚎叫一声:“我并非害怕暗室,也无惧鞭笞之刑,我等管教下属不力,理应受罚,可这。。。。。。闹成这般收场,实在是有违当日我的初衷啊!这苾玉容貌能耐,确实上佳,只不过。。。。。。只不过欠缺了运气罢,哎,可惜,真是可惜啊。”

    合興嘿嘿笑了几声,望着神庙方向,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她如今要自寻死路,便由她去,你我数人还是回去洗洗屁股,待会自动到神庙请罪算了。”

    ***

    今天是琛永太子出生的第七天,破晓时分冥皇便携着摇篮来到神庙,将儿子置于圣祖雕像前面,燃起清香,虔诚祝祷为儿子祈福。

    待得一百零八响悠扬的钟声响过,祭祖仪式正式完结,冥皇挽起摇篮径直往朝断崖方向而去,右涧北辙两人见他脸色凝重,便主动请缨随行照顾太子,冥皇只是淡然摇头,天域的君主多年来一直蛰伏不出,这次来访,意况未明,当年天君是孤身一个人在天域远古的庭院内等候着自己的到来,难道今日自己要带着一大群下属围拢在断崖上,一副守株待兔的小气模样接待贵宾么?

    两人这次会面,极有可能涉及天地间的安宁和稳定,亦有可能旧事重提,清算当年那笔未理顺的情债。

    媚儿已是魂魄袅袅,不知何日方可重聚,这百年来我忙着孕育孩子,那位天域的君主,不知在忙些什么?为何能隐忍至今方始发难?

    缓步行走在雾霭中的冥皇忽而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这来访的时间挑的不太对,可要来的究竟要来,这心结郁结了百年,能早日解开也好。

    他垂眸看了看孩子,小琛永裹在绵厚的被褥内睡得正香,出生七天,他脸上的五官轮廓愈加清晰明朗,小模样极为讨喜,孩子似乎感应到父亲的注视,小嘴一抿,继而咿呀了一声,冥皇微蹙的剑眉倏尔舒展,轻轻笑了笑,柔声道:“永儿乖乖,快睡觉去。”

    孩子自出生到今都和父亲形影不离,况且他至今未能吃上母乳,需要吮吸父亲的精血方能续命,冥皇不放心将他独自留在青鸾暖阁内,便携了同来。

    雾气转作阴寒,沧桑古朴的已然在望。

    冥皇挽着摇篮踏上断崖,这一方古朴的空间,承载了他不少的千愁万绪,今日与天君一聚,他挑选的待客地点便是断崖。

    ***

    沧桑的断崖上,透骨的冷风呼啸而过,一身青衣的冥皇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几案旁,他撑着头玩弄着手中的青玉瓷杯,冷冽的眸光定格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上。

    百年水样流逝的光阴,似乎没有在他刀刻般俊美的脸容上留下任何的烙印,满头墨染般的发丝光可鉴人,弧度优美的嘴角勾勒而出的淡淡笑容蕴含着谁也无法揣测的意味,他将摆放在几案上的两个杯子用烈酒仔细清洗过,随手将一只杯子放到了自己的对面。

    冥皇正在等候着贵客的光临。

    柔弱如猫叫般的小儿啼哭之声响起,冥皇冷冽的眸光倏尔转作温柔,他放下手中杯子,侧身俯下,柔声抚慰着身旁摇篮内正在哭泣的小琛永。

    孩子似乎在睡梦中受到惊扰,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后嗯嗯数声便即再度沉沉睡去,冥皇痴痴望着儿子稚嫩可爱的小脸,清冷的眼角眉梢洋溢起慈祥的笑意这小子好样的,在历经九死一生的百年劫难后,终于在七天前瓜熟蒂落。

    他细心地为儿子掖好被褥,看着孩子精致的小脸,回味着这数天手忙脚乱的育儿经历,冥皇忍不住莞尔一笑。

    七天前,他掌心感应到了断崖上传来的异域气流,那个天域的君主在沉寂百年后,终于发出了相邀的讯号!

    也在同一天,孕育了百年的孩儿破茧而出,看着孩子奋力撑破胎衣,呱呱大哭着降临世间那一刻,冥皇心内百感交系,他亲手为孩子洗第一个澡,为他穿衣,哺他精血,所有的一切,都是亲力亲为,不假手他人。

    他在孩子出生当晚,便把手上那个帝皇之镯幻化为一个小摇篮,把儿子安放在里面,这样就算在某些非常特殊的时刻,他必须离开儿子一会,旁人也无法接近孩子半步。

    有谁知道,在这百年的光阴里,他历经多少的辛酸才将这个凝结了他和媚儿精血的儿子保住?有很多事他不是不想去做,可为了保住儿子,进而保住一直冰封在遥远雪域内的爱妻,他唯有默默忍受了下来,如今儿子平安降生,一直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砰然坠地,很多暂时放下的事务已摆上了他的议政日程,比如说,断崖外的那片汹涌不息的霍霍火海。。。。。。

    他本想在儿子出生翌日,便带他到远海去探望娘亲,媚儿的形体倚仗着儿子的存在而存在着,现在儿子平安降生,母子连心,荣辱相连,他此刻抱着莫大的期盼,希望儿子能把娘亲凋零的灵魂呼唤回来。

    冥皇压抑了百年的狂热念想,随着儿子的降生,忽而有了一种亟不可待的急躁冲动,只是如今,断崖那边正有一个大大的麻烦羁绊着他的行动,他不得不把思念强自压下,击中精力解决当下。

    ***

    冥皇轻轻摩挲着摇篮,百年前那惨痛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一百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天君竟然能隐忍百年,可他终于按捺不住来了,还把日子定在了我儿出生后的七天?

    冥皇眸光清清冷冷荡向那个白雾弥漫的洞口,当年天域的主子若肯放手,媚儿如今或许仍然安在吧?

    他的心倏尔收紧。。。。。。撇开天君的发难,那把妖孽的魔剑都会把媚儿导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内,只恨我疏忽大意。。。。。。是我没能将她护紧于怀。

    从深渊涌上来的冷风呼啸着扑向断崖,却又迅速打着转儿反弹开去。

    冥皇眸光忽而凝成尖锐的一点,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苍凉的笑,执起酒壶,斟落两杯升腾着热气的烈酒。

    洞穴的烟雾淡了,有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正从一个遥远的世界传来,冥皇忽而敛了笑容,这脚步声,似乎是三个人的!

    三个人?天君携了何人前来幽冥地域?

    ****

    一袭贵气流转的紫色在洞口徐徐现出,缓缓凝聚成形,正是百年不见的天帝和羲,岁月同样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相反,眼角眉梢内还多了几分的儒雅和雍容。

    “百年不见,天君依旧丰神俊朗,真是可喜可贺哪!”,冥皇清醇的声音颤动在冷风中,连带冷风也抖动起来,阴寒之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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