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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

帝心惑-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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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怎么嘀咕,那个异域女子已是他们的主母,虽然红颜薄命,早早殇去,可在位份上,她的地位已是牢不可破。

    帝尊正当华年却成了鳏夫,心情在这十年八年里肯定好不了,一群遗老唏嘘叹息一番后,为了不惹起帝尊的哀思,皆心有默契,缄口不提当年那场变故,只是埋头各自履行着分内的职责。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除了姬芮山脉的地陷之祸未清除外,地域的其他区域和往常一样,安静祥和,散聚期间的各种物种,依旧是欣欣向荣着。

    如今最让人忧虑的是,冥皇似乎忘记了姬芮山脉这个隐患,这八年来从未主动说起过,亦鲜见他的身影出现在断崖上,每隔半年合興就会在冥皇面前委婉地说起姬芮山脉这几个字样,可冥皇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等他说完了,便淡淡地嗯一声。

    时日长了,冥皇的反常举动又引起了一众元老私底下的猜度,断崖附近的区域虽然荒芜,可究竟是一片辽阔无边的疆土,主上断然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可他就是硬着心肠,袖手旁观看着那一场烈火日夜不息地烧着,这是何故呢?

    主上是地域里唯一可以修补地陷的能者,只有他的血,才能将敞开的裂缝糊住,再用自身雄厚的能量将裂缝合拢起来,整个修复过程十天八天,便可将那一带的隐患除了。可主上就是一直拖沓着,只是把青冥神剑往姬芮山脉上高高一挂,便淡忘了此事。

    这如何使得?主上就算是再伤情,也不可忘了祖训…地陷现,不拖沓,顷刻补,保苍生。

    *****

    暖阁内,端坐在青玉平台上的冥皇倏尔睁开眼眸,他眸光闪了闪,挥手拂开面前的界面,凝眸细看着那片蒙蒙的区域,粼粼青光上,跳跃着几点赤红的火苗,他的眉心不禁微微一皱。

    这八年来他一直在暗中监测着这片区域,曾有数次,他尝试着进入裂缝内将那半截断箭取出,尔后快速修补裂缝,将这祸害尽早去了,可当他一揭开光幕,就感觉心腔剧烈震荡起来,匿藏在内的胚胎突突乱跳着,他唯有马上远离那片火海,不敢再接近半步。

    脱离了母体的胚胎,没有了母亲精血的滋养,靠着父亲的心头血一点一滴地维系着,这个过程违拗了繁衍的自然规律,本来是行不通的,可他不愿意去放弃。

    他颠覆了传统,在儿子还没有出生的情况就为他点燃了命灯,这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点燃了儿子的命灯,就预示着这个孩子是下一任冥皇的承继人,如果孩子在孕育的过程中不幸流失了,那他就后继无人了。

    颠倒的孕育每一步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风险,更何况那柄附带着凛冽戾气的金陵权剑在穿透媚儿身躯时,或多或少震荡了未曾牢固的胎芽,在最初那一年,胚胎曾有几次险些失去了心跳,心急火燎的冥皇唯有将自己大半的修为加持在这个弱小的胚胎内,才将他微弱的胎心稳定了下来,这几年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呵护着这个随时会夭折的小生命,但八年过去了,孩子还是处在极为不安稳的状态下,稍有一点动荡的刺激,便即躁动不安。

    他决意要赢,把自己的孩子赢回来,把孩子的娘亲赢回来,那一年,他一时的疏忽大意,铸成一生大恨,保不住妻儿和脚下土地的皇者,有何颜脸立足于苍茫的天地之间?

    当他感受到媚儿冰冷的身躯内仅存的这点轻微悸动时,他已立意赌上自己的后半生,将失去的爱一点一滴追寻回来。

    两相权衡之下,他唯有忍耐着那片熊熊燃烧着的炼火地狱的存在,任凭臣子护卫们私底下的猜度,那片焚烧着土地是嵌在他帝皇生涯上的一个耻辱,可目前,他必须忍耐。

    他需要时间,需要等待,等待孩子的平安降生………这孩子是幽冥皇族的下一任继承人,他的安好维系着媚儿元身的完整,那个长眠在寒冰中的女子,是他的妻,是他儿的娘,他执着的心盼着有朝一日,那个梦幻般的美丽女子能重新醒来,和他一道,携手相对一生。

    *******

    砰砰的敲门声还在持续,冥皇皱着眉,敛了正在全身游走的气流,抬眸望向紧阖的宫门,沉声道:“右涧,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敲门声戛然而止,默了半晌后,右涧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帝尊,老奴心里有疑惑,不知帝尊可否为老奴解惑?”

    宫门无风而开,一身青衣的冥皇缓步而出,他凉凉的眸光掠过挂在右涧额上纵深的皱纹内的汗滴时,冷漠的脸色倏尔有了动容。

    “问吧!”

    “老奴愚钝,以帝尊之能,修补姬芮山脉的裂缝只是举手之劳,为何帝尊坚忍至今,不去修补?虽说有剑气镇压着,可内里依旧是波涛汹涌,烈火日夜肆虐,如今光幕已被熔岩烧裂开,如果不及时补,时日一久,势必挣破剑气的封印,到那时恐怕更为棘手,帝尊。。。。。。这是何故也?”

    冥皇依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右涧垂首肃立良久,不见帝尊作声,他心内不安,抬眸望着脸色苍白的君主,终于把困扰心中多年的疑惑说了出来:“帝尊,老奴这几年发现帝尊脸色不太好,莫非帝尊抱恙在身?”

    冥皇苦笑一声,他拍拍老者的肩膀,低声道:“右涧,你们先是跟随我父皇一生,尔后辅佐于我经年,难道不明白我对这片土地的感情么?我留着这烈火不除,并非是无法可施,而是我手头上握着另外一件要事,比清除这地陷之祸重要得多!”

    他眼眸内闪动着无比的刚毅光芒,沉声道:“你们放心,我给你们一个承诺,姬芮山脉之祸,定会止于我这世,绝不会延绵至后世。”

第6章 一群老糊涂() 
右涧垂头望着脚尖,小心翼翼道:“老奴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帝尊对地域的感情,也坚信帝尊会妥善处理此祸,只是。。。。。。帝尊的脸色这几年真的不太好,帝尊,你是否受伤了?”

    冥皇脸色微微一变,低咤道:“我没有受伤,你莫要胡乱猜测。”

    他袍袖一拂,越过右涧,快步往宫外走去。

    右涧愣愣望着帝尊的背影湮灭在浓雾中,他抚额头长叹一声,靠着廊柱坐在台阶上。

    这些年来,我们这群老匹夫一直在私底下猜度着,帝尊为何放任姬芮山脉坍塌颓败,这是祖宗留下的基业,没有哪一任的皇者愿意看着它在自己手上败落,哎,八年前,帝尊先是耗费了大量的精血修补地陷,尔后又接了三支冷箭,为了主母,更是孤身犯险,进入异域,结果主母没能带回来,只在史册上留下一句“后来自天域,名媚,殇,帝哀”

    是我们这帮老家伙糊涂了,没有想到帝尊极有可能在天域里和那个异域的君主打了一架,右涧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帝尊以强弩之末应对好整以暇的强敌,这一架肯定是输了,否则,主母怎会殉命?

    打架打输了,就极有可能负了伤,右涧狠狠一掌刮在自己的老脸上,我们枉为人臣,这几年只会在暗地里抱怨帝尊无所作为,却没有想到帝尊隐藏内心的莫大苦衷,真真该死哪!

    *****

    冥皇坐在姬芮山脉上方的云团内,一脸忧虑的凝望着燃烧在光幕上的那一丛火焰,裂口约有十余丈宽,青冥神剑已经悬挂在姬芮山脉上七年了,裂缝喷出来的烈火虽然无法蔓延开去,但日以继夜的高温焚烧,还是将剑气烧出了一处窟窿。

    这几年他将大半的修为加持在心中的孩子上,自是顾此失彼,青冥神剑失却主人精气护持,剑气减弱,被烈焰撕裂光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只是才七年,就被地底的熔岩撕裂开了,这时间委实太短了点。

    冥皇闭目沉思着,此刻他身有羁绊,是万万不能跳入裂缝内行修补之事的,可让这火肆无忌惮地烧下去,对祖宗和臣子确实是不太好交代。

    正沉吟间,光幕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断裂声,冥皇双目一睁,垂眸看着正在断裂变形的光幕,沉稳如山岳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不假思索,犹如离弦急箭,向脚下的青冥神剑俯冲而去。

    一溜血光掠过青冥神剑锋利的剑刃,殷红的血淋漓了冷光泛滥的长剑,青冥神剑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青光大盛,青光如水银泄地般流泻在那层千疮百孔的光幕上,将那些蛛网般的裂缝尽数抹去。

    冥皇顾不上料理手臂上的伤口,脚尖轻点剑刃,身如柳絮般飘离及芮山脉上空,向断崖上掠去。

    断崖上,合興和东源齐齐跑近,一脸喜色喊道:“帝尊,你终于来了,这就好了,老奴们还担了一天的心。”

    冥皇嘿了一声,顺手将手臂上的伤口拂去。

    他的脸色颇为难看,刚才以血祭剑虽然在电光火石间便即完成,可此刻他的大半修为加持在心腔内的孩子身上,在掠过光幕上空,手臂与剑刃相接那一瞬间,全身竟然忍不住泛起一层颤栗。

    他抚着心窝,孩子在这一瞬间似乎受到震动,反馈在掌心的跳动有些急促,冥皇连忙深深吸了口气,悄然无声地安抚着那个弱小无知的小胚芽。

    东源看着主子泛青的脸色,惊叫一声:“帝尊,帝尊,你受伤了?”

    冥皇摆摆手,跌坐在地上,低声道:“我需调理气息,莫要扰我。”

    东源和合興对望一眼,两人匍匐在地上,应道:“是。”

    六个时辰后,笼罩在冥皇脸庞上的青白慢慢转作淡淡的苍白,他睁开眼眸,望了一直守候在身边的东源两人一眼,低声道:“光幕已修复,可保数年无恙,你们只需每天安排黑甲武士按时巡视便可。”

    东源一脸不解,道:“是,不过。。。。。。”

    他顿了顿,抬眸偷窥了主上一眼,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帝尊为何不顺道将这祸患铲除了?这火已经烧了八年。。。。。。再这样烧下去,这片土地恐怕会毁了。”

    冥皇一撩衣袍站起,淡淡道:“这片土地在七年前已经毁了,这火就算再烧几年,结果还是一样的,你们无需忧虑,我心中有数。”

    合興叹了口气,以首触地,哑声道:“老奴不是质疑帝尊的决定,而是生怕有一天青冥神剑镇压不住地心熔岩,烈焰蔓延到外围,波及周边完好的河川山脉!这祸害早一日去了,我幽冥才能早日安宁下来啊!”

    冥皇默了默。

    合興两人垂首静候着君上的回复,可一盏茶过去了,四周依旧寂静,东源忍不住抬头一望,方发觉断崖上冷风回旋,帝尊早已远去了。

    ******

    右涧脚步沉重回到住所,和他同住的东源合興两人早已沐浴更衣完毕,烫好一壶热酒在客厅里相侯,右涧瞅了瞅案上的酒具,白眉掀了掀,径直走入了净房。

    东源扬声道:“右老头,一脸晦气的摸样,谁得罪你啦?来来来,和弟兄们喝一杯。”

    右涧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你们慢用,我没心情。”

    净房中传来哗哗的水流之声,合興眯缝着老眼,自顾把杯中酒灌入口中,道:“甭管那木头,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年岁已过百,说不定哪天睡下了,就羽化成尘去了,唉!时日无多喽,还是消停点,明天便回神庙和忧思作伴,享享清福去。”

    东源执起酒壶,为合興添了一杯酒,喟然一叹:“我们生来的使命就是听命于帝尊,受帝尊驱使,只要胸口还存着一口气,就要兢兢业业,对得起黑甲武士这个称号啊!”

    合興苦笑几声,低声嘟囔着:“帝尊继位多年,早已洞悉了帝皇之道,年轻的那代黑甲武士已可独当一面,我们这群老家伙,晃来晃去的,只会碍了帝尊的眼,这八年年,帝尊和我讲过的唯一一句话,就是今天在断崖上那句你们无需忧虑,我心中有数啊”

    两人长嗟短叹,过往帝尊性子平和,和一众下属甚为相得,但自此结下这段异域情缘后,性情大为改变,变得冷漠起来啦!

    合興几杯酒下肚,脑子中昏昏沉沉的,隐忍多年的郁闷再也控制不住,一拍桌子,大声叫起来:“我就知道,当年那女子非是善类,那副妖媚样子,生来就是迷惑君心的祸水,帝尊一个大好男儿,就这样颓废在她手上,哼,帝尊真是糊涂啊,不但在史册上为此女正了名,还过起了半隐居的日子,他难道想打一辈子光棍么?”

    东源吓了一跳,他掩住合興的大嘴,斥道:“老疯子你喝醉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大声吼吼,当心被帝尊听到了,把你扔到冥海去,永世不得超生。”

    合興掰开东源的手,怒道:“不超生就不超生,我活了一百多岁啦,也够本啦,东源,说句心里话,你看到帝尊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不觉得难受么?”

    两人正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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