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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误惹花心少董-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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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奕启不答话,自顾自地走进门来,东瞧瞧西望望,看得十分仔细,好像在巡视什么。

    “你干嘛?”她提着水果,正要走向厨房时,发现他的怪异举止。

    韩奕启依旧不答话,也不理睬她,循顺着着一个个角落巡看得仔仔细细。她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今天一定又是那根筋不对,来寻开心。这样的举止,早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倒要看看今天他想怎么样?她转身朝着厨房走出。

    哗啦啦的水声中,她将袋子里的水果一样样地放到水槽内,倒了少许精盐,看着哗哗的水花,将一圈圈的盐精撒开。她又倒了少许下去时,被身后突然传来韩奕启的说话声吓了一跳:“以前你住在这里?”

    “吓死我了。”她惊魂未定。

    韩奕启阴沉着脸:“怕什么?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外面那几只酒杯和一桌狼藉?你约了哪个男的来这里私会?”

    “哦,那些,刚有几个之前的同窗过来吃饭,是单身成功男士,难免喝了几杯。”她说得轻松自在。

    “怎么不喊我一起来喝酒助兴?”韩奕启玩味着看着她。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瞧了他一下:“叫你干嘛?来扫兴吗?直接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吧!”

    “周晓萱,你最近成了名人,脾气也见涨了,不想见到我,那就让你那公知天下的婚外情继续为害大众吧。”韩奕启悠悠然说道。

    “你?什么继续为害大众?难道真的是你在从中作梗!”她猛然回头,睁圆了眼睛,激动地质问着他。

    韩奕启不想她会突然情绪这么激动,脸色煞白着:“你干嘛这么紧张,难道真有其事?”

    “韩奕启,你太无耻了,你为什么要捏造是非,让我出糗,你很得意吗?”她的眼眶发红,欲哭无泪。

    尽管她和他没有感情可言,仅仅是互取所需,可他没有必要像敌对的人一样这么诬陷她。

    “你干嘛?你当真了。我也没有说是我在做的这件事。我知道了这件事的幕后,你不愿知道,我也不强求。”韩奕启两步走到厨房的门口,才回身说道。

    “那是谁做的?”她咬紧了牙关。

    “女人多记恨,你什么时候和年晴虞好到互相勾心,让我很为难。”韩奕启竟然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很欠扁的话。

    〃你是说年晴虞在操纵,又是你那难缠的莺燕。你到底欠下多少风流债,却要我来受过。我算是悲催地遇上一个颓废的合作伙伴。和你的合作让我很忧伤。”

    她真想大声咆哮,在看到韩奕启无所谓地端起她洗好的那盘水果,走出门去,她忍住:这么点事,她还是可以扛得住的,至少殷常晨回来了。她的等待和忍辱有了欣慰的回报。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年晴虞约你在茶楼见面,你应该去。你们的恩怨要自行处理,不要每次都要来惊动我。我很忙的。”韩奕启端着水果盘,嘴里含着一瓣芦柑瓢。

    她懊恼着看着他得意的举止,真想提起刀将他一刀切。

    和年晴虞见面选在一处茶室里,地点是她选的,喝茶谈事最合适不过,茶室清净,不受人打扰。

    她被一个旗袍制服的窈窕的美女招待迎进来时,一旁的茶艺师正在给年晴虞续杯,像是等了有一会儿。

    “年女士,您等的人来了。”美女接待俯身,轻声地向年晴虞说着。

    “带她进来。”年晴虞傲慢地斜眼看着招待。

    她顿时感觉到一种尊卑的腐朽味道,这个年大小姐还真是娇惯上了劲头。

    “年大小姐,我不请自进,算不算逾越了?”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上的长款大衣配合着单肩提包,一种与年晴虞对峙的硝烟味浓郁。

    年晴虞看着她蹲下身来跪坐在竹席上,端起面前茶艺师刚刚为她呈上白瓷杯的清香好茶,喝了起来。

    “周晓萱,我以为你不敢来了。要不是我心善,担心你被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折磨得没日没夜,我早就走了。”年晴虞冷笑道。

    她将手中的白瓷杯轻轻地放在茶案上,才浅笑道:“你说的那些事,我正要感谢你,我应该感谢你在帮我。我的那个朋友新开的那家客栈,刚开业,正需要大力宣传,你大费周章地帮了他一个大忙。”

    “周晓萱,你不要妄自自我辩解。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荣宁集团韩少董的夫人,却背地里做着这般龌龊的事情——养小白脸。你身败名裂了,韩家就把你扫地出门了。”年晴虞将面前斟满茶水的杯子一掷。

    “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对,我曾经提醒过你,要你帮忙分了我和韩奕启。你真的在帮忙,我要再次感谢你了。”她恍然。

    “那你现在是满心欢喜地承受,就没有怨言。”年晴虞得意道。

    “怨言,不用我有怨言。你伤害的还有我的朋友。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他要不要恨之入骨,我就不知道了。我希望我的朋友,他很大度。”她淡淡一笑。

    年晴虞反倒失声笑着:“凭着我的实力,一条小鱼,只有被我伸手捏死的打算,敢打算动了我分毫。”

    “年小姐,抱歉,打扰一下。有位先生在门外,说是你的朋友。”刚才那位旗袍招待满脸歉意着。

    “有说姓名吗?”年晴虞横眉冷目。

    “年表姐把我这个小鱼给忘了吗?”门外传来骆晨煦的声音,不仅她突感震惊,连年晴虞也为之一惊。

    骆延煦一脸和风吹拂般的神气,一身定制西服,手工款,匀称合身,尽显绅士儒雅,和平素一身运动装一顶鸭舌帽的阳光男孩别有不同。

    “晨煦。”年晴虞在看到骆晨煦时,原本阴沉多变的脸色缓和许多。

    “表姐和我的朋友在谈判,为了我这只小鱼的事,表姐就不要多费心思了。她是我志在必得的知己。”骆晨煦一脸认真。

    年晴虞当即就急了:“她,你志在必得。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有夫之妇。”

    “那又如何?喜欢上一个人,哪里管得了其他的。”骆晨煦依然一脸认真。

    “晨煦。。。”年晴虞后悔得就差捶胸顿足,痛不欲生了。

    “表姐,我爷爷在隔壁等着我。晓萱,跟我来。”骆晨煦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腕。

    她还完全不知状态,但也急了:“你要我跟你去哪里?别胡来。”

    她被骆延煦连拖带拽地出了茶室后,经过一条两侧是木雕屏风状的过道,过了过道是一处悬空的庭院,上面挂满培育的吊兰,很清幽的意境。

    她用力地甩脱了骆延煦捏得她的手腕生疼的手掌:“你要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我爷爷,我爷爷特别喜欢我的朋友。”骆延煦满脸真诚。

    “你别骗我。”她还是半信半疑着。

    骆延煦笑道:“见一下我爷爷,有什么好骗的。你不会信不过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家吧。”

    “那走吧。”她把他当作朋友,暂且信了他这一回。

    两人并行着朝着庭院东侧的一处幽境茶室走去,骆延煦竟莫名其妙地牵起了她的手,显得很是亲呢。

    “我们是朋友不假,这样的动作有些过了。”她努力从骆延煦紧抓着的手掌抽离。

    “我爷爷喜欢我和朋友相亲相爱。”骆延煦竟然卖起萌来,令人大跌眼镜。

    临进门前,她故意慢了几步,直接和门框来个亲密接触,“磕”一声闷声,肩膀处一阵生疼。骆延煦闻声,赶紧松手。

    茶案的一侧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精神健硕,目光炯炯有神。茶案的另一侧有两位背对着他们坐着,从装束上看,一男一女,男的中年人,女的青年人,再仔细,男的约莫接近五十岁,女的是年轻漂亮的二十出头的姑娘。

    这该不是传说中的相亲?那这一出相亲戏码的另一个猪脚是谁?该不会是骆延煦吧?那她来干嘛?这里的戏关她何事?

    “爷爷。”骆延煦恭恭敬敬地弯着腰。

    老人满面红光地慈爱着唤道:“延煦。”

    “这是延煦,都长这么大了。”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风度雅致。

    “严祯琮,你严叔叔。”老人热情地介绍着。

    骆延煦面带笑容地向中年男子问好:“严叔叔好。”

    “我也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周晓萱。晓萱,这是我爷爷,这是我严叔叔,我们两家是世交。”骆延煦镇定自若。

    此话一出,她立马就懵了,我是他女朋友,骆延煦傻了吧!还是疯了?

    “延煦,你。。。”老人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看到在场的这些人的心思各异便没有将话说出。

    “延煦有女朋友了。”原先面露讶异的严祯琮不得已换起一副笑脸。

    旁边坐着的那位女孩,一双目含秋波,好看的瓜子脸,却阴沉着脸,低头摆弄着棕色瓷茶杯。

    “我。。。”她本想将事实说出,却遇到骆延煦投来求救的目光,只好沉默。

    “爷爷,你和严叔叔接着聊,先不打扰了,改天到严叔叔家登门问好。”骆延煦凝着笑。

    “延煦,凡事要有分寸,你好好想想分寸。”老人拍着案几。

    〃爷爷,您的分寸,我记在心里。我和晓萱都说好了,您一定会支持的。〃骆延煦还说得煞有其事一般。

    老人的脸色微红,像是生气了,就不再作声。

    她不知情形,不便开口说什么,担心把局面搅得更乱。

第二十四章。这样可以瞒多久() 
坐在公园的露天烧烤摊里,一张简陋的桌子上摆着各类烤好的串,骆延煦一串接着一串地吃个不停,就着汽水,吃得津津有味,竟让她错觉平日里她禁忌的东西是世界上最美味的。

    “怎么不说话,你该给我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吧。”她提起一串,递给他。

    骆延煦接过他手中的烤串,一口接着一口吃着,丝毫没有要说明原委的意思。

    “那个女孩看起来很不错,既年轻又漂亮,看着像是出生在书香门第之家。不给我说说你们什么关系?把我说成你的女朋友,应该给我解释吧?”她地将一整盘推到他的面前。

    骆延煦丢了手上的竹签,猛灌了一瓶汽水,狠狠地将空的易拉罐捏扁了,摔在了地上。

    “解气了吧,那就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没有事先知会我一下,就给我乱加角色。”她见他仍旧不说,就一阵懊恼。

    骆延煦又启开一瓶汽水,才低声道:“我爸爸从小给我定下的亲,我家世代经营绸缎生意,她家世代经营纺织。从烽火战乱的年代走过来的,结为世交。”

    “娃娃亲?”她几欲喷笑。

    骆延煦反倒红了脸:“你别笑话我,我也很难接受这样的安排。这件事是爷爷在主意。从小到大一直敬重的爷爷自然不能忤逆。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她也听出了他的无奈,可转念一想,不对劲,论理说,骆延煦家里经营着绸缎生意,为何去开出租车?家里怎么会同意他放着家中的买卖不帮着打理?

    她直接刨根问底:“你怎么开起了出租车?”

    骆延煦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怔楞了稍时,才说道:“那是我打算自己白手起家的开始,从朋友那里借了些钱,开了两年的出租车,才赚够了开客栈的钱,如今我是一边负债一边创业。”

    “有志气。”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阳光热情的男生还有这么一段励志的创业经历。

    “这些事,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多亏了朋友们的帮助,他们真够义气。”骆延煦捏紧拳头。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男生似乎突然间长成了一个有担当有义气的男人,不禁在心里暗自为他加油鼓劲。

    “我可以帮你这一次,这样可以瞒多久?”她轻声问道。

    骆延煦喝了一口汽水,才絮声道:“不久,我创下自己的领地,我就可以告诉爷爷他们一切,能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站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我可以承包了我的未来,不用走他们安排好的路。”

    “自己做主的人生很艰难,你一定会走好。”她被他的自力更生的精神所折服。

    骆延煦举起手上的汽水罐,另一只手拿起她面前的汽水罐递到她的手上:“我们干了。”

    她爽快地接过他递来的,与他手中的碰了一下:“来,干了。”

    她仰起头,一口不停地喝下罐中的汽水,骆延煦早已将罐中的水喝干,将瓶子丢弃在桌下。

    她拍着胸口,才缓着溢飘起来的气体,却隐约看到身旁站着两个人,她侧头一看,顿时傻了眼。

    天知道韩奕启会出现这处已经快要破败的旧公园里,同行的竟是爸爸的好友M市的市长谢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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