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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哥儿如此多骄-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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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说书卖花,眼前这块白芷地是他唯一费了心思,也心存期待的“事业”。

    “这这哪个王八羔子干出这种事!不行,我找族长去!”看着满地的白芷苗,贺有财气得胡子一抖一抖,捏着烟管狠狠敲在自己大腿上,几步向着来时的方向去了。

    “哎——”

    “没事,阿姆,这事确实得让族里来人解决。”

    对于村里人而言,庄稼就是命,毁了别人的庄稼,可不就是谋财害命?贺家村已经十几年没发生这种事情了,族里的惩罚只重不轻。

    收敛了思绪,贺泽打断了开口的李氏,随即弯腰捡起了地上已经有婴儿手臂大小的白芷,轻轻掐了顶端的一片卷叶下来,一条细长的青虫滚落掉在了地上。

    这是白芷生虫了?

    现在应该还少,不然他也不会没有发现。

    贺泽又从地上捡了几棵白芷,土黄色的根部纹理交错,已经有些软了,但是没有虫眼。

    还好。

    “不是,他那着急性子!我这不是寻思着咱总得把人找出来之后再去吗,现在找不着人,去也不是白去”李氏跺了跺脚,看着贺有财的背影,满脸恨铁不成钢。

    “找着人了,”贺泽指尖一碾白芷的叶,青绿的汁液流出,染绿了他的指腹,“我知道是谁。”

    “谁啊谁啊?哪个贱人”刘三明显气急。在他看来,自个兄弟鼓捣这一地玩意儿的时候家里困难,肯定不容易,这让人说毁就毁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弄不死他!

    他话音未落,李氏和贺大郎的视线也一齐放在了贺泽身上。

    “林大郎。”

    贺泽冷冷吐出三个字。

    族里已经决定,过了初八,林家人再不走就要赶人了。

    林三郎死了,吴翠被官府抓了,刘氏瞎了一只眼睛,再离开贺家村,这家人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太好过,也算是报应一场。贺泽本来已经不欲多管,没曾想这林大郎要走之前还要来招惹他一次,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林大郎?是他?”

    不知为什么,刘三和贺大郎听见这个名字接连变了脸色,两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刘三没答,小心瞥了李氏一眼。

    贺泽明白两人的顾虑,寻了个由头和两人一起离开。半道上刘三才嗫嚅道,“初二那天,我和大郎碰见那林家老大了,他他好像听见是咱俩告的密,还,还有你的名字。”

    “就这?”贺泽停下了脚步。

    “嗯,他本来还想跟我两个闹,让咱打了一顿。想着他知道也没用,我们不就报个信而已,啥也没干,所以所以就没跟你说。”刘三声音渐低,神色有些懊悔。

    林家名声已经臭了,林大估计是想自己马上就要走了,拔了贺泽家地里的白芷泄愤,不过——“贺泽,你怎么知道是林大?”

    “我看见的,”自然是白芷告诉他的。贺泽声音淡淡,“昨晚出来了一趟,遇见林大从那条小路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陪你去找族长?”贺大郎握着拳头,眉头轻皱。

    仅凭贺泽看见,这事自然不能定性,但既然是兄弟,他们总得去帮着壮势。

    “不用,我自己解决。”

    贺泽摆了摆手,和两人告别之后离开。

    当天下午,在他的坚持之下,贺家人又将拔出来的白芷重新种了回去,贺安还提着桶来给浇了水,看着脚下的土地慢慢被水浸湿,他的神色有些不安,“阿兄,要是浇了水之后它们还活不过来”

    “活不过来就算了,再去买新的药苗就是。”贺泽似是满不在乎。

    闻言,贺安的眉头皱得更深。旁边的贺有财和李氏也像是忘了昨晚的吵架,脸上的表情和贺安如出一辙,看向贺泽的眼神满是担忧。

    贺泽知道他们是怕自己受了打击,却也没再解释,借此缓和一下贺老爹和李氏之间的气氛也是好的。

    翌日,他一大早就去村里找了徐庆生,却被告知徐庆生已经去了镇上诊铺。贺泽没法,又去了林家一趟,带着林煜一起去了镇上。

    自从上次跨年那个晚上,林煜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贺泽回头望了林煜一眼,眉眼间尽是笑意。

    “还笑!不是说那块地里的的白芷出事了?怎么你都不担心?”倒是他一听见消息就急上了!

    林煜瞪了贺泽一眼,昳丽眉眼迎着朝阳,贺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担什么心,没事的。祸兮福所倚,这话还真没说错。”若是林大不拔白芷,他也不会注意到白芷竟然长虫子了。拔了的白芷他可以救回来,但是有了虫眼他要填上可就难了。

    他昨晚上翻了许多书,但是也没找到具体防虫的办法,想来这事还得问问徐庆生。

    “别急,要相信你夫郎,嗯?”

    “”

    “驾——”

    贺泽一鞭抽在牛腹上,大黄牛哞哞两声叫唤,步子更快了些,“还记得上次咱们一起出去吗?那会儿驾的马车,赶明儿咱买两匹怎么样?”

    作为古代最快的交通工具,贺泽对马的兴趣很大。只上次驾了那么点久的马车,自然不够尽兴的。

    林煜没诧异贺泽转换话题的速度,跟他有一言没一语地闲碎聊了一路。两人一起到了徐庆生诊铺的时候,辰时刚过。

    徐庆生的诊铺不大,也离闹市甚远,但人来人往,丝毫不显寂寥。

    想来还是他的医术够好,再加之碰上实在有困难的前来看诊,徐庆生都会少收取大半诊费,施医赠药,一传十十传百,时日久了他在镇上也有了名声。

    毕竟酒香不怕巷子深。

第76章 76() 
两人进去的时候,徐庆生正在为一耄耋老者诊脉;神情专注;眉宇间隐有忧色;并未注意到他们。

    那老者的后面;还有七八人排着长队;一直到了门口。

    贺泽和林煜相视一眼,也不打扰;只静静地候在一旁。倒是诊铺里一个学徒眼尖;看见他们便露出了一个笑脸来,和旁边正抓药的同伴耳语几句,几步到了跟前,“林哥,你怎么过来了?”

    好嘛;原来是旧识。

    “是不是林婶出什么事了?我去叫师傅一声。”

    “没有,阿姆近来身体已经好多了;我是陪”林煜望了贺泽一眼;瞥见对方眼中的戏谑;不知怎地就红了脸;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知道,师傅说你定亲了;这位就是贺家大哥吧?我叫黄奇;你和师傅一样叫我黄芪就好。”

    “黄芪?”

    “对,就是黄芪,补气、保肝、滋阴”黄奇下意识地掰上了他的手指头。他看着不过十一二岁;虎头虎脑地傻气十足。

    贺泽和林煜俱都没忍住脸上的笑意,直到另一学徒叫了一声,黄奇这才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看他们一眼,转身回了柜台后面。

    “这是徐叔收的两个徒弟,你别看小奇这样子,我听徐叔说他背那些个医书药方可快了。”

    “嗯。”听出林煜话语中的肯定之意,贺泽也点了点头。就算不是于医道上有天赋,但也勤能补拙。

    两人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徐庆生才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期间黄奇还给两人拿了两条木凳过来。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来了,不会是你阿姆他”不对啊,在贺家村住的这些日子他也帮张素号过几次脉,身体并没有问题啊。

    徐庆生有些着急,声音也高了几分。

    “徐叔,您误会了,我是陪贺泽过来找您的。”林煜连忙摆手,三人一并去了内间。

    说是内间,也不过就是一个窄小的休息室,一张塌,一书桌,再加几条凳子再无其他。

    贺泽将昨日的事情笼统说了一遍,又说了来意,见事情确与张素无关,徐庆生总算松了口气,不过再开口时却带上了两分怒意,“那林家人怎么尽是些无耻之徒!那近一亩地的白芷你当时可是掏了家底的,真是”

    林煜看了贺泽一眼,神情似愧似怒,终究没有开口。

    “多说无益,我之前应该防范一点才是,不然也不能让林大钻了空子,不过总算没有酿成大祸,白芷拔出来的时间不长,我这几天多照看应该能养回来的。”说话的同时,贺泽不着痕迹地握上了林煜的手。

    林家人是林家人,林煜是林煜,他从未将他们视作一体。

    “希望如此吧,”徐庆生叹了口气,半晌才道,“你是说白芷长虫子了?什么样的?”

    “嗯,卷叶青虫,上面还有一对眼睛一样的斑点,”贺泽回忆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什么品种,这不是来问问您嘛。”

    “卷叶,有眼睛斑点,那不是虫,那是一种彩蛾的幼期,我以前听养白芷的药材商说过,这种幼蛾以白芷嫩叶为食,虽然不吃根茎,但是时间稍久一点白芷也就死了,还好发现得早。”徐庆生不无庆幸地道。

    “徐叔,那有什么杀虫的办法没有?”林煜向前迈了一步,看样子比贺泽还急。

    “办法常规一点的在地里洒石灰粉,既然防虫,对这种幼蛾应该也有效果,不过就怕伤了土质,再对白芷的药效有影响就不好了。我倒听说安县的几个药材商都是用一种糖醋水杀虫的,不过具体一点的也不清楚。”

    “糖醋水?”配成酸性或者碱性液体吗?

    “对,就是糖醋水。你不知道,白芷不但是药材,还是一味上好的香料,叶茎有香气,虽然我们闻着淡,这幼蛾却是趋之若鹜,这糖醋水就能掩盖这种香味,不过他们是怎么用糖醋水杀虫的”徐庆生顿了顿,“这样,镇上我也认识几个药材商,这两天我找机会帮你问问。”

    “行,谢徐叔了。”对白芷的香气趋之若鹜?

    贺泽答得畅快,暗里却在思忖徐庆生的话。

    此间事了,两人向徐庆生告了别。临到门口,徐庆生欲言又止,贺泽若有所悟,“徐叔,下午跟我们一块回村里吧?我和林煜还得好生逛会儿,估计也得晚点回去了,您正好一起搭牛车。”

    “这”徐庆生眼里有了亮光。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们来这儿找您。”

    贺泽说完话,也不待徐庆生回答,拉着林煜的手便已经走出了老远。绕过街角,林煜回头望了一眼,“徐叔这是”

    “笨,徐叔是想跟我一起送你回家,顺带见见林婶呢。”徐庆生在村里租的房子离林煜家不远,每次出门回家总会从他家经过,也是用心良苦。

    别了徐庆生,两人顺着于家酒楼的方向去了。现在时辰还早,他们打酒楼门前过,也没进去,又穿街过巷地到了贺泽之前就读的书院。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买东西。”贺泽挑了挑眉。

    原身之前不喜念书,以至于家里连笔墨纸砚都找不出来,只得来跑这么一趟。关于贺老爹的事情,他心里已经有了个章程。

    两人在书院旁边一家店铺门前站定,林煜一眼看去只能看见铺子里摆了好些书,只是那字他却一个也不认识。

    “要买书?”他鲜少见身边这人看书,倒是忘了,他的夫郎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林煜定定地盯着贺泽看了一眼,眼里亮晶晶的。

    贺泽本来只想买些纸笔,瞥见林煜兴致勃勃的样儿,又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挑了好些介绍这个世界风土人情的书,还有几本幼儿的开蒙读物。

    “对了,小煜儿,你的名字谁起的?”翻开一本书,一个“煜”字正当其上,贺泽看了看字,又看了看林煜,突然开口问道。

    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光耀,煜者,明亮灿烂,又与玉同音,温润剔透,古有君子如玉之说,这个名字实在有点不像贺家村出品。

    “名字?阿姆说我出生那会儿阿爹抱了我让镇上夫子起的。”林煜不假思索。他唯二会读会写的两个字便是自己的名字,小时候阿姆常常在他耳边说,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原来是这样。”

    贺泽抽出一本千字文,迟疑了一下,又让伙计多备了两份笔墨砚台,这才打包和林煜离开。

    此时已近中午,两人返程去了酒楼吃饭,顺带着让于掌柜结了前段时间卖故事的银两,接着在街上逛了一下午,直到四手提得满满当当,方回了徐庆生的诊铺。

    贺泽坐在前头驾车,林煜和徐庆生坐在后头,听见徐庆生话里话外拐着弯儿询问张素的事情,贺泽和林煜对视一眼,一声轻笑便踢上了牛腹。

    牛车是在酉时到的村里,贺泽故意多塞了些东西递到林煜手上,“林婶身体不好,这些你带回去,要是提不了让徐叔顺带帮你提一点。”

    “对,对,我来帮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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