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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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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情归贺兰
作者:玉片叮当

文案:
   江雁影绝没有想到,自己因为替母亲上香还愿而招来灾祸,竟被皇上赐嫁,从此远离爹娘,青梅永别。

来到西夏才知道,她今后的良人定国将军竟然早有婚约,且来头非常大,竟是西夏的公主!这还不算糟糕,夏国太子也凑上一脚,跟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定国将军争皇位争女人,最后杀兄弑父,心魔渐生。

一个消失的神秘古国,一段遥远的历史,一场千年的宫廷王族秘史……


☆、(楔子)血色婚礼

    北宋庆历年间,西夏大白高国天授十年。
  兴庆城南郊太子别业内喜气盈门,往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西夏国太子宁令哥一身红色蟒袍,满面春风地站在喜堂门口招呼着众宾客。
  而与前院热闹喜气恰恰相反,内院的一间房间内,一身新娘喜服打扮的江雁影就坐在妆台前,神色决然哀戚。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皓腕,流过芊芊素手,然后顺着指尖滴滴嗒嗒的落在红色的吉服上,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没有节制。她看着那鲜红的液体越来越慢的滴淌,心——却难得的轻松。终于可以任性一次了,只是——这任性的代价未免太大,大到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
  血,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皓腕,流过芊芊素手,然后顺着指尖滴滴嗒嗒的落在红色的吉服上,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没有节制。江雁影看着那鲜红的液体越来越慢的滴淌,心——却难得的轻松。终于可以任性一次了,只是——这任性的代价未免太大,大到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
  身侧妆奁上的铜镜里映出的一个衣着瑰丽装扮华美的女子。头戴金丝镶宝石鎏金冠,两侧金凤钗衔着润泽的珍珠垂在俩鬓。青丝如墨,眉目如画,玫瑰色的胭脂更衬出苍白如纸的脸色。唯有那双漆黑的眼中闪动着点点晶莹,让雁影觉得这张脸还是跟鬼有些区别的。铜镜中那张脸美丽却苍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容苦涩中带着遗憾,根本没什么美感可言,白白浪费了这一身漂亮的衣裳和精致的妆容。
  视线渐渐模糊,意识,却清晰明澄得很。雁影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她的生命正在逐渐的暗淡、消逝……她朝着门的方向望去,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努力的拖延着时间。她在等,等着前院大乱的时刻,等着看显淳最后一眼,等着他来与自己做最后的道别,她不能就这样白白死去,她还有话要与显淳说。
  显淳……她从心底里唤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牵动着她的心跳,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将她的心肺搅得疼痛不堪,唤出口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然而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苍天啊,求求你仁慈一点,让她最后这个小小的心愿得以完成吧,她不想、不想这短短的一生带着遗憾结束。
  像是回应雁影的祈祷似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击开了,巨大的声响令她的神经一震,心思竟然澄明了些。她怔怔地看着门口。是他吗?是吗?已经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来人的样子,期盼的眼神还是投向来人,直到那穿着大红色蟒袍的新郎冲过来,抓住她一阵猛摇,凄厉的嘶吼着:“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就这么不愿嫁给我吗?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不是他,不是她要等的人。雁影辨出来人是刚刚牵着红绸与她拜堂成亲的新郎、大夏国的太子宁令哥,心中失望闪现,紧接着另一个青衫儒袍的男子跟着撞开大门冲了进来。
  “雁影……”青衫儒袍的男子惊呼,上前用手握住那已经被血染红的手腕,徒劳地想要止住她依然在流淌的鲜血。
  雁影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用失去焦距的眸子歉然地望向面前的两个男人。
  “太子、孝伦兄,对……不起,雁影今生终究、终究是辜负了你们……你们的厚爱,来世、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再、再报答你们。”短短的一句话就已让失血过多的她更加虚弱不堪,抑制不住昏眩,倒在了身着红色喜袍的宁令哥怀里。
  这时,门外乒呤乓啷地传来打斗声,雁影已经虚弱得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耳侧的呼唤声,喧闹声仿似离她好远了,但忽然间一声熟悉的低吼拽回了她的神智,门板被一阵旋风似地身影撞开,随即,一个身着紫衫头戴金镂银冠的英武男子甩脱想要阻止他的侍卫们,猩红着眼冲进来。
  是显淳!她要等的人终于——来了。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他的声音她能听到,他的气息、他的狂野、他的心痛,她统统能感受到。
  忽然间松了口气,雁影心中酸涩异常,嘴角却弯出一抹凄艳的笑。这样的笑容竟有着撼人心魄的力量,使得身侧的这两个男人愣怔怔的无法言语,而那个发狂的人突然间发不出一点声息。
  倚在宁令哥怀中,雁影虚弱的朝着冲进来的显淳微笑起来,这样一个在平常来看轻而易举的动作此时竟要耗费她全身的力气,她喘息着,缓缓的,似乎竭尽全力的道:
  “今世无缘,下辈子……我做你的、妻……”
  显淳踉跄着冲过去,抢过瘫软在宁令哥怀中的雁影,紧紧搂在怀中,颤抖的手抚摸着苍白冰冷的面庞,心中痛得无法言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叫她的名字:“雁影、雁影……”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眼中渐渐熄灭的明亮唤起似的。
  往日盈盈水亮的眸子如今只剩下灰暗模糊的一潭死水,雁影喃喃的动了动嘴唇,仿佛是有话要说,但声音微不可闻。显淳急忙俯首将耳朵凑上去倾听。
  雁影吃力的揽住显淳的颈项,苍白的唇瓣微微开阖几下,眼中微弱的光芒就如将熄的炭火般闪了闪,终又复灰暗。她缓缓地阖上了眼帘,搭在显淳脖颈上的手,软软的滑落下来。
  血,浸透了红色的喜服,鲜红的血滴在大红的喜服上看不出本身的颜色,只是将红色的衣衫映得更加浓重更加鲜艳。那颜色,红得浓艳,红得——刺目。
  再不要做一件物品被人摆布,既然此生她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那么,至少,可以选择——死。 
  一颗泪珠垂落,同样在红色的锦缎上晕染开来,致使人分不清那浓浓的红是泪还是——血…… 
  “大夫!”
  “御医!”
  “啊!——”
  哀恸凄厉的嘶吼穿透云霄,刺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那呼喊声似乎已是另一个世界的回响,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闻——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利用了历史为背景而衍生的故事。玉儿对于消失的古国西夏总是有着莫名的好奇,一日自报纸上看到关于西夏古国的报导,便浮生出写个关于西夏的故事。西夏在我眼中是神秘美丽的,但毕竟了解太少,也只能以自己的理解去写我想象中的西夏。于是跌跌撞撞地开始了写作。文中可能会有与历史不符或冲撞,对于西夏国情的描写也太少,人物的姓名称谓也大都汉化,务请读者不要要求太严苛。


☆、天定之命

    事情起因还得从北宋,庆历四年初夏说起。
  江雁影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外面的人声喧嚣,不觉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汴梁城里一片经济繁荣、百业振兴的景象,边关刚刚平息的战火似乎已经远离了大宋子民的心底,尤其年前他们的英明天子接见了西夏派来的使臣,同意两国恢复邦交,西夏皇帝李元昊与大宋谈和,重开沿边榷场贸易,恢复民间商贸往来。使两国不再兵戎相见,共享边关和睦。
  似乎,这是一件令人高兴振奋的事情,殊不知却是大宋君臣多么的委屈才求来的安定,仅每年给西夏的岁赐就足以让原本空虚的国库再次面临财政危机。而这些对于只求温饱的黎民百姓来说似乎没无关紧要,充其量是在茶余饭后议论议论当朝君臣的懦弱、无能罢了。他们关心的是他们的生活是否安定充裕,至于什么国家大事,是哪些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王公大臣们该操心的事了,老百姓不懂什么大道理,他们眼中的英明君主既是能让他的子民们不受战火之灾、没有苛役之累的帝王就是好君主。而眼下当朝皇帝就符合了他们心目中的条件。 所以,在这表面上市井生平、安定祥和又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再赶上一年一度的庙会,汴梁城百姓们岂有不大肆庆祝的道理。
  马车行至山脚集市下便走走停停,行速缓慢。雁影的贴身丫鬟玲儿耐不住性子扬声问驾车的福伯:“福伯,车子怎地这样慢?眼见这都快晌午了,我们再磨蹭下去就赶不上寺里的素斋了。”
  前面驾车的福伯回道:“已经快到云碧山下,只是通往云碧寺的路都被摊贩沾满,行人多道路狭窄,马车甚是不好驾驭,所以才走走停停,请小姐莫要着急,老奴这就加快行速。”
  “福伯,就在此停车吧,你在附近找个僻静处等我们。”雁影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来:“若真擦碰了行人可不好了,我与玲儿下车步行,正好也看看这庙会上有何新鲜玩意儿。”
  “也好,小姐逛逛也好,老奴就在这里候着小姐。”福伯刚将马车停稳,雁影身边的玲儿已经先一步撩开了帘子,一步跳下车去,将木凳摆在车下。
  雁影知道这丫头心里早就跟长了草似的等不及了,也不说破,就着玲儿伸出的手下了马车。
  车外果然热闹非常,街道上人头攒动,锣鼓声、笑语声、卖唱声、小贩的叫卖声,加之赶集的人潮声不绝于耳,热闹之极。将平日里冷清清的拢翠山给搅得热闹了起来。两人停停走走,一路上东看西顾,用了许久才走到云碧寺前。
  这云碧寺始建于唐朝初期,规模不大,坐落于城北的拢翠山山腰,后因年久失修又地处偏僻,前来上香礼佛之人渐少,香火逐渐败落。如今寺里只有一名老主持和四五个小沙弥靠着平日在山后种些个蔬菜和附近村民捐助的少得可怜的香油钱维持生计。
  这寺庙之所以还能支撑到今天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拢翠山。这山虽名不见经传却景色绝佳。山上草木葱郁,交柯接叶。每逢春季清晨,行至山腰就会有一团云雾伴着行人至山顶,云碧寺也由此得名。雾气散后,山顶草密树茂,风篁鸟语,空气清新,秀峰清幽。极目远眺,整座汴梁城皆收入眼底。偶尔会有哪个官宦人家的亲眷来到云碧寺上香,目的无非是出门散心,游山玩水一番。
  若逢盛世,这么有特色的地方不至于落魄至此,但遇上乱世,朝廷昏庸无道,百姓哪有闲功夫来这么远上香参佛,达官贵人们亲眷也都嫌这云碧寺庙小破败,上不了台面。离此不远有座佛光寺,那里的佛大庙新,是官眷们常去上香的地方。
  今日庙会,摊贩游人竞相前来,平日香火不旺的云碧寺也沾了光,拜佛的、游山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地进出往来,摆在寺庙门口的功德箱也在一日之内填了个肚满肠圆。雁影进了寺门来到大殿,对着佛祖恭恭敬敬的磕头许愿,上了香,退了出来,见门口有个茶摊,便要了两碗茶水。
  云碧寺门前有一块很开阔的空地,往来的游人很多都在这空地上歇息,一些个小本生意人就借机在这空地前摆起摊子,招揽游客歇脚。有卖茶水的、卖小吃的、冰糖葫芦,芝麻糖,甜饼、桂花糕和有各色小玩意儿;耍把式的、变戏法的,零零总总都在庙前支起摊子摆开阵势卖力的吆喝着。寺里的老主持也摆了张桌子为游人拈签卜卦,赚些个银资好维持庙里的香火。
  “小姐,你也求个签问问姻缘吧。”玲儿满脸兴奋地扯着雁影的衣袖摇晃着。雁影正将茶资递给茶摊的大娘,闻言转头。见玲儿葱绿色的袄子衬着那双明亮的双眼,额头略有薄汗,两颊绯红,阳光照在她脸上,闪亮闪亮的,眸子中的热切与期盼让她的表情更加可爱。真是个单纯的丫头!雁影微微摇头,心下不以为然。虽然她是来上香拜佛,但并不是很相信这些,只是因为母亲信佛,初一十五的必来上香,但这两日母亲染了风寒,不便出门,她便替母亲来上香许愿。
  “别闹了,怎能把命运寄希望于一支小小的竹签和别人的几句话上,你快些喝了水,咱们到后山看看。”雁影低声斥道。刚巧老和尚送走了一位老妪,因离茶水摊很近,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捻须道:“女施主此言差矣,命乃天定,相由心生,万物皆有因果循环,绝非老衲胡言乱语。女施主不信没关系,不妨求个签让老衲一解,今日老衲不收相资,只与女施主做个约定,如若解的不准,女施主权当作玩笑娱人;如若老衲侥幸解得一二,他日女施主可为小寺多捐些香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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