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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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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真的投降吧。”

    周绥从小在皇家长大,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最受不了舒乐这种不端行仪。

    他皱着眉盯着舒乐,半晌道:“明日朕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亲军随你同去。”

    舒乐饿了一早上,飞快地啃完了一只鸡翅膀,又伸出魔爪摸了另一只,摆了摆油手道:“不必了,臣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其他人都多余”

    舒乐说完这一句话,啃鸡翅的动作突然愣了一下。

    随后他想了想,将鸡翅放下,突然看向周绥,道:“不过陛下,要是臣真出了点什么事儿”

    周绥下意识顺口道:“嗯?”

    舒乐叹了口气:“若是臣有一日真的在战场上出了事,陛下,您能放过臣的父亲和妹妹吗?”

    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气氛一瞬间又僵了起来。

    而这种凝滞的气氛在舒乐满手满嘴都是油的渲染下又多了几分滑稽的味道。

    周绥阴沉着脸,沉默半晌后道:“来人,带舒将军去洗手。”

    舒乐:???

    周绥不知是不是看出了舒乐表情里的黑人问号,难得负责的多解释了一句:“纵然出门在外,生活问题也不可小觑。饭前洗手乃基本常识,需对身体负责。福全,去盯着舒将军好好洗手。”

    福全认真道:“是,陛下。”

    然后走过来满脸真诚的对舒乐道:“舒将军,请。”

    舒乐:“”

    我不洗手,我还能吃。

    为什么别的武将回来就能徒手吃饭,而我非要洗手,还要被别人盯着洗手?

    舒乐十分难过,洗完了手决定再也不跟小皇帝一起吃饭了。

    吃不饱也就算了,动不动就想灌他酒也算了,规矩还贼鸡儿多。

    不约了,他要和其他的士兵宝宝一起去吃大锅饭。

    不用洗手就能吃的那种!

    周绥坐在桌前,也没有先吃,反而想起了刚刚舒乐的那句话。

    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结果,一抬眼,福全恭敬的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陛下,奴才已盯着舒将军洗完手了。”

    周绥皱眉道:“他人呢?”

    福全低垂着脑袋:“舒将军说他是个武官,天生粗人一个,就不与陛下同,同桌了。”

    相位空悬,于是这监国的重任就落在了镇国公舒弘毅的身上。

    可惜舒弘毅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将,打得一手好仗,性格和情商却都是倒数。

    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舒弘毅也是非常了不得了,辅政仅仅三年,偏给了周绥一种“我马上就要篡位夺权干掉你了你怕不怕嘻嘻嘻”的错觉。

    舒乐:“”

    要不是现在这幅身子是舒弘毅的亲儿子,他甚至想给舒弘毅鼓鼓掌。

    殿前龙椅上的小皇帝还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透过帝冕的旒帘,那张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极度冰冷的笑意。

    见舒乐没有立即回话,周绥甚至还慢条斯理的又问了一遍:“如何?有什么事,是当着朕的面说不得的?”

    舒乐当即跪了下来:“臣惶恐!”

    谁知道身后一大群朝臣也没见过周绥这副样子,紧跟着舒乐就跪了下来,瞬间殿上一片寂静,只传来一声整齐划一的:“臣等惶恐——”

    舒乐:“”你们怕是要气死这小皇帝。

    果然,见舒乐一跪其他人立即跟着下跪,周绥放在龙首上的手掌瞬间握成了拳,泛出几丝青白的颜色来。

    半晌后,周绥生生将那口气咽了下取,低笑了一声:“众爱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罢。”

    舒乐:???

    舒乐:不是?这就揭过去了??宝贝你听我说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我刚刚跪下!

第100章 浮生欢(34)() 
此为防盗章理智告诉周绥他是后周的帝王;而欲求却告诉他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幽思与欲望在这一片战场上呼啸而过的冷风中交织缠绕,在逐渐泛白的天际线处缓缓升腾。

    在周绥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以启齿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难压得下去。

    就算只要想想,也让他刺激的头皮发麻;连呼吸都沉了下来。

    他是帝王;是后周唯一的皇帝。

    更是舒乐的君。

    他想要;舒乐自然就得给。

    这没什么不该。

    周绥突然想通了这一点;反而越发期盼起舒乐从川南城打马回归。

    反正无论胜或不胜;结局都并不会有何二致。

    又等了一会儿。

    在灰白色的晨雾中;从川南城的方向隐隐约约飞奔而来几匹快马。

    仅仅几匹而已;显然不是此战出征的全部将士。

    渐渐又进了些;马上的人表情焦急无比;中间又簇拥着另一匹马。

    那匹马高大俊硕,通体皮毛黝黑锃亮,只有四只马蹄皆是白色。

    远远望去;犹如踏雪而来。

    ——正是追风。

    追风乃千里名驹;除舒乐外从未有别人骑过。

    而此时追风上却并不只有舒乐一人。

    周绥皱起眉,总觉得面前情况似有不对。

    与此同时,隔着不远的距离,便听到那方马上有人高喊:“传军医——快传军医!舒将军中箭了!”

    声音嘶哑;伴随着马蹄声和烈烈风声,说不出的刺耳。

    周绥微微一怔;心里像是被猛地拉扯一下;泛出几丝奇怪的酸苦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几匹快马却已疾驰到营地前,士兵抬过早已备好的架子,急吼吼道:“温公子,快,快把将军放上来,军医马上就到!”

    温公子?

    周绥下意识侧身一看,追风背上的两人,正是舒乐与另一名从未见过的男人。

    舒乐显然已经没了意识,软软的靠在男人怀中,模样竟有几分说不出的乖巧动人。

    重伤之人最好避免剧烈活动,但舒乐为了轻装上阵,除了一些简单的伤药,连一台担架都没有带上。

    此时温容一身白衣此时已被鲜血染红,似是为了避过舒乐背后的伤处,便将人从正面抱住。

    一路疾驰而来,他竟是一直舒乐牢牢扣在怀里,尽最大可能的避免了颠簸,甚至连抱着舒乐的手抖泛出了青白的痕迹。

    周绥勃然变色,指着跪在地上的将士怒道:“尔等苟安!如何偏舒乐伤成这个样子?!”

    士兵们当即跪下,还未开口,却被温容打断:“陛下,舒将军失血过多,怕是应先行抢救才是。”

    正巧这时随军的几名军医连滚带爬的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磕下去头,便被周绥踹了一脚。

    “给朕好好治!要是舒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不必一同回京了!”

    几名军医吓得脸色发白,跪下去连声保证一定尽力。

    只见一旁温容动作轻柔,像是在放置一件珍贵无比的陶器,直到安置完好,方对几名军医道:“舒将军未伤在要害,只是蛮夷羽箭刁钻,箭头毛刺甚多。止血是主要,拔箭定要慎重。”

    军医们点头称谢,一同小心翼翼的将舒乐抬了下去。

    周绥看了一眼舒乐,又看了一眼温容,面色难看极了。

    而温容这才转过身,对着周绥跪道:“草民温容,有幸瞻仰圣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只见他直起身子,双手伏地,竟是给周绥行了一大礼,接着轻声道:“舒将军此次受伤,皆因草民而起,草民万死难辞。陛下宅心仁厚,望陛下只责罚草民一人,切莫苛待将军。”

    临行前一天,停朝一日。

    皇帝亲自驾临了将军府。

    据说是许久没出宫了,想来将军府坐坐。

    周绥本来是想带舒婉怡一起来的,但碍于几天前皇后坑了他一晚上的不良作为,于是硬是没拉下这个脸,自己带着福全来了。

    舒弘毅正在前厅看兵书,突然就听到外面的侍卫进门汇报,三言两句还没说清楚,福全公公就跟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身锦衣的周绥。

    舒弘毅:“”

    舒弘毅也是一身便服装扮,面上表情变了两变,跪下给周绥请安道:“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赎罪!”

    周绥面上带着假笑,亲自将舒弘毅扶了起来:“老将军客气了,怎么只你一人,舒乐呢?”

    舒乐还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难得不上朝,他是决计不会在日上三竿前起床的。

    而周绥是个勤快的皇帝,吃完了早饭没事做,正巧出来遛遛。

    舒弘毅老脸一顿,当然不好明着告诉陛下自家儿子还没起床,于是只能对身旁的侍卫板着脸严肃道:“还不快去寻舒乐在哪儿,叫他速来前厅,参见陛下!”

    舒弘毅是个名副其实的武将,善兵器而愚情商,表情全挂在脸上。

    周绥只一眼就看除了舒弘毅的迟疑,当即便将那侍卫拦了下来,宽和道:“不必着急,朕难得出宫一趟,不如舒爱卿带朕逛逛舒家的院子?朕刚好也想瞧瞧婉怡的闺房。”

    此话一出,舒弘毅的面色更僵硬了。

    周绥来得突然,他甚至没时间跟舒婉怡说一声。

    而要是带着周绥在院中四处乱转,要是刚好碰上舒婉怡那丫头

    然而皇帝亲自下的令更不能不从。

    舒弘毅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迟疑的伸出手:“陛下驾临,自乃老臣之幸,陛下这边请——”

    大难当前,舒弘毅终于难得机智了一把。

    在门口等待周绥跟上时,舒弘毅快速冲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便悄悄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周绥不着痕迹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般的挑眉一笑,跟了上去。

    镇国将军府落成数十年,院中的一树一木都有了些年头。

    舒弘毅慢慢带着周绥向前走,走了一阵子便看到自己的心腹已经回到人群,冲他点了点头。

    可怜的老将军刚刚舒一口气,突然听到周绥问:“舒爱卿,朕明日便要与舒小将军一同出征,不知这两日他在家可有所准备?”

    舒弘毅老脸又一抽,心道准备个屁咧!舒乐那臭小子该吃吃该睡睡,还说好久都见不到了抽空去照月楼和六音姑娘玩了一晚上。

    臭小子!

    气死老子了!

    舒弘毅抚了抚胸口,厚着脸皮跟周绥瞎扯:“乐儿这两日一直在书房中研究如何应对。陛下放心,犬子一定不负陛下嘱托!”

    “哦?”

    周绥眯眯眼:“现在舒小将军可在府上?”

    舒弘毅面色为难道:“现在”

    周绥一沉语气,猛然道:“明日就要出征,难道今日舒将军仍在出门玩乐?”

    舒弘毅本就心虚,被小皇帝突然一诈,下意识便道:“不不不——陛下,舒乐还在房中,并未外出。”

    周绥神色未见恢复,反而道:“既然在家,为何不出来见朕?”

    舒弘毅被周绥的套路里一步一步越走越深,退无可退只能道:“陛下,舒乐昨日在书房中熬了一通宵,今晨才刚刚睡下,老臣这就去叫他起来。”

    周绥看了一眼舒弘毅的表情,勾出一个笑来:“既然如此,就不要麻烦舒小将军特地前来了,朕前去寻他便是。”

    舒弘毅一愣:“陛下,犬子还没起床,形容这怕是不妥”

    周绥哈哈一笑,拍拍舒弘毅的肩:“君臣之间,何须多礼,老将军带朕前去便是了。”

    舒弘毅:“”算了,幸好乐儿的房间和婉怡的房间隔得远。

    舒乐卧房的窗帘是整个将军府里最厚的。

    这完全得益于舒乐对于睡懒觉的热爱程度。

    就算是日上三更,也没有丝毫阳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舒乐的脑袋贴着软绵绵的枕头,整张脸都塞在枕头里,头朝下撅着屁股睡得正香。

    昨日六音姑娘没有客人,他便去听了一天的琴。

    一边听琴一边看美人,还有美人温柔细语的劝酒,美滋滋美滋滋。

    也不知道到了西南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舒乐舔了舔嘴,突然觉得房间里的光线怎么比刚刚要亮堂了,于是下意识的嚷:“冬青,冬青青——你看看是不是窗帘没拉好啊!”

    冬青没回答,倒是一直在吃瓜看剧的系统道:醒醒,小皇帝来了。

    舒乐在枕头上拱了拱,以为自己幻听了。

    系统崩溃了:宿主!醒醒!小皇帝已经盯着你露在外面的屁屁瞅了半天了——!!

    舒乐终于被醒了。

    然后呆滞了一秒后问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喜欢吗?激动吗?欣赏吗?有冲动的感觉吗?

    系统:

    舒乐:我也挺喜欢的,又翘又圆,还很白。嘻嘻嘻。

    系统:举报了。

    舒乐:别别别——我这不是太久没有爱情生活了嘛!

    系统:起来的时候记得用枕头遮住脸,你没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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