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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妙歌传-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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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了妙歌视线。

    自己不属于这份记忆,在这里,随处都可以落脚,可以上天,可以入地,自己如果可以这样,那么梁儿一定也可以,他现在还被约束在哪个漆黑的地方吗?如果他出来了,那么寻找他的范围就变得更大了。妙歌回忆着梦见梁儿的地方,似乎是有着腥咸海风的一个山洞,那里有风,可是在这里,尽管妙歌已经身处在高高的云端,看到荒凉的戈壁上有枯树在疾风舞动着树枝,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的微风。

    为什么梦里这个记忆是真实的,而现在却不是?

    莫非自己在梦里感受到的是梁儿的感受?而在这个记忆中,梁儿原本就是存在的。。。所以他才摸得到岩石,闻得到海风。

    妙歌的大脑不停的胡思乱想着。思路如同乱麻。纠缠在一起。

    可是上古自然神的记忆中怎么又会有他呢?师傅说梁儿不是肉体凡胎。那么,有没有可能,在上古时代,在自然神还没有寂灭的时候,他就已经存在了呢。。。这个想法吓了妙歌一跳。梁儿的来头,真的可能那么大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记忆中有他,那么他就无法像自己这样,在天空中,在云端,所以即便他已经出了困洞,那么他也只可能活动在地面上。

    妙歌深深的吸气,可是,一万四千年,梁儿又究竟在哪一年哪一天呢?!

    地面上不会有出路,等着时间的蔓延,就算老死在这里,也不会有结果的,妙歌继续向高处前行。

    太阳和月亮一同出现在天边。没有任何遮挡,耀眼夺目,闪着金色的光。一个炙热,一个清晖。地面不见了,厚厚的云层变了大地,像一道一道的梯田,像铺天盖地的雪,混着日月折射下来的盛大光芒,刺目眩晕。

    师傅曾经说过九天之上,在日月同辉的地方,是天宫。可是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蔚蓝,从来没有一种蓝可以和这种蓝相提并论,无法比拟,无法超越,干净纯粹,没有语言可以形容的蓝。妙歌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这种蓝击穿了,久久不能跳动,太美了。。。

    妙歌几乎不用抬脚,依旧向上快速的移动着。在这里意念像是能量,让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道随处游走的光,毫不费力的就可以冲向高处,更高处。

    日月在下,云朵销匿。蓝色开始变得越来越稀薄,最终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无所有的白色。比在昆仑山巅更加纯粹的白色,眼睛在这里彻底失去了焦点,眩晕和刺痛慢慢袭来。即便是记忆,依旧有力量让不属于这里的人,感受到它的威力。妙歌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仍旧在不停的快速向上,比光还要快。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再向上会是哪里。。。

    终于,妙歌感觉眼前的白色渐渐淡去,如同黑夜降临。妙歌睁开了眼睛。停了下来。

    眼前像是无数银色的巨大镜子,又像是巨幅的光幕,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密密麻麻的紧紧的将自己团团围住,如同溪水在眼前缓缓流过,川流不息。镜子里有什么在动,有画面在不停的切换。妙歌来不及看清楚。

    妙歌张开双手,眼睛里闪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光芒,惊叹于眼前的一切。激动的紧紧的拥住了自己的肩头。

    这恐怕就是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找寻的!却原来是这种景象。这种形式!

    虚元的记忆成排的,正同时在眼前上演,根本目不暇接。

    妙歌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眼前最近的这一幕,却突然如同被拉扯住了一般,毫无准备的,瞬间深深的跌了进去。

第48章 神与人的仇恨() 
妙歌如九霄飞临,云雾般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这里像是一个罚场。一个穿着桃粉色翠边荷花裙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在一颗巨大的没有树皮的枯木之上。脚下乱石堆叠,乱石之上松木横七竖八的码了一层又一叠,周围都是摔破的酒坛子,将女子翻飞的裙摆都打湿了,几个手持火把的壮汉赤裸着上身将枯木团团围住。密密麻麻的人**头接耳的有的看向罚场,有的望着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妙歌如同穿过幻影一样,轻松的穿越厚重的人群,走近罚场。

    女子的双手被高高的吊起,脚尖艰难的点着地面,脸上血色全无,头发被风吹的有几分凌乱了,碎发贴着脸颊,轻轻的飘起落下,落下飘起。修长的双眼紧闭着,卷翘的睫毛纤长浓密,额间有着点点的汗珠,眉毛弯的如同新月一样,如黛如墨,却显得脸色更加的苍白,虽是没有任何伤处,看起来却脆弱无比。

    晴朗的天空中忽然雷声隆隆,妙歌仰头看去,一个身着白色赤金无袖肩甲的健壮男子,踏着云雾徐徐而来,漏在外面的臂膀格外的宽阔健壮,麦色的皮肤闪着极健康的光泽。浓黑的眉毛,毫无波澜的深邃眼神,紧闭的嘴唇,略显方正的脸庞,不怒自威的神情,神祗一样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心生颤抖,双膝绵软,想要去膜拜。

    果然,众人见他的到来,顿时一排排全部跪倒在地上,深深叩首。

    “虚元大神,请您再次赐福给我们吧”一个干瘪如柴似的小老头,高举着满是皱皮的手臂,冲着对面神祗一般的男子高声诉求,苍老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说着又深深的匍匐下去,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趴在地面之上,紧接着又高举双手,努力的大睁着全是深深纹路的充斥着白障双眼一跪一求道“请您额外赐给我们更多的良田,把溪流化成湖泊,让牛马成群,使四季常青。”说完又深深的匐下身去,再站起来,双手向接受福祉一样,高高的举着。

    只见这神祗一般的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抬手指着桩子上被捆绑的女子。一阵疾风驶过,像是神的愤怒,飞沙走石,直吹得所有跪在的上的人左倾右斜,被绑女子的彩衣像蝴蝶一样在风中舞动。

    老人被身后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扶着,踉跄了两步,依旧满含希冀的咔吧着浑浊的双眸,合十着双手又跪了下去“请您先完成我们的心愿吧。香橼就当做献礼,必将完好无损的送给您。”

    捆在木桩上的女子不知何时醒来了,望着虚元,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嘴角不由自主的漾起一抹笑意,像是心满意足的崇拜和眷恋。眼神一刻也不舍得从虚元身上离开。

    “我不需要你们的献礼,也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虚元没有开口,声音却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

    老者急急的颤抖着弯着腰,张开双手“这对您不过是举手之劳,香橼不是您的心爱之人吗?不然您又如何会赴她的三年之约呢?”

    女子轻轻低下头去,不知是刚才虚元的话伤到了她还是什么,竟有眼泪泫然欲泣,转而又抬起头高声的说道“混沌初捷,旱涝之地仍是千里万里,处处饿殍,虚元大神已经在用鲜血不停的修葺滋养万物了,若人人都要求特殊,处处都想要优待,又叫虚元大神如何能承受的了如此的重负呢?!我们这里已经富庶有余,大家一同努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你们这样去威胁神祗,如若惹怒天神降罪,岂不是将自己推入不复的深渊?小小香橼死不足惜,决不会成为你们贪婪的把柄。”话音如锦瑟铮铮,不卑不亢,竟是从这般瘦弱的身躯中发出。

    说罢望向虚元的依旧是完全的信任的神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请虚元大神答应我们卑微渺小的祈求”老人突然用尽全力挺直了腰杆,抬起了苍老的左手。拿着火把的壮汉看到族长的手势,呼呼呼的把火把纷纷举了起来。似乎就等着族长一声令下。

    “呵呵呵呵”风中忽然传来一阵讪笑,魅惑无比,像是能缠绕魂魄似的,听的每个人心头不由得一阵酥软无力。紧接着一股异香,无根而生,瞬间弥漫的到处都是,这种沁人心脾的香味,太让人陶醉了,让人恨不得将所有毛孔都变成口鼻,去竭尽全力的捕捉这种香味儿。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涣散了。脸上痴痴的笑了起来。

    “哥哥,你看看,这群人,简直像一群只知索取的卑劣渣子,你为他们付出再多,他们也不会心存感激,反而越来越贪得无厌,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全部的理所应当就因为你是神,你说,这公平么?”

    七彩的幻影在人群中闪过,但依旧看不清楚,像是随风吹散的彩色的烟雾,时隐时现,时明时灭。

    妙歌虽然感受得到,但是却闻不到这股香气,神志依然非常清晰。紧紧的注视着在自己身边环绕而过一闪而逝的色彩。

    虚元没有表情,没有说话。像是一尊活生生的神像,高高的站立着。威严神武。

    又是这魅惑无比的声音,幽幽的叹息“这不公平,可是为什么这世上非要有这么多的不公平呢?你我同生共长,本就是一气的枝脉,可是你就能掌管五极,令喝五行,我却一点实权都没有,哥哥,你说这又公平么?”女子的声音又慵懒又随意,慢悠悠的像是撒娇,里面却又隐隐的透着仇恨“你看这世间的万物,就算是天地,就算是日月,也都是阴阳平分,你我既算是兄妹,你却为何如此待我?”

    “泯香,你我虽是同根同源,却一个是神,一个是魔,我无意去夺你的能力,但是如果你用它们去随心所以,危害四方,我就不能不管。”虚元开口说话,声如洪钟,像是有无尽的内力从口中喷薄而出。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但是在眼底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是叹息,似是悲哀,似是怜爱,似是无奈。让人看不清楚,猜不透彻。

    “我的能力,如何使用,你有什么权利干涉?就凭你的元神比我早降世那么一小会儿,你就盗去了原本就该我掌握的能力。你这也配作为神?”

    “我度不了你,也灭不了你。你我本就是一体。拆成阴阳,分为两极。为了苍生,为了这世上的一切,我只能委屈你。”

    “为了他们?哈哈哈哈,你就是为了他们?太好笑了”风中的声音变得艰涩砺忍,像是笑出了泪水,声音变得嘲讽无比“他们是什么?不过是一群比泥土还要肮脏还要卑贱的吸血虫。”

    “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世上有神就有魔,有善就有恶。他们只是被心魔迷障了神志。”

    “喏?那个就是你的善喽?”风中的颜色瞬间朝着被绑在枯木上的女子缠绕而去,将她团团围住,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被绑在枯木上的女子痛苦的咬着嘴唇,皱起了眉头,身体颤抖了起来。

    “我是魔,却都从来没有这样要挟过你,他们是你保护的子民,他们却做得如此心安理得,真是让我着实敬佩,值得我好好学习啊,哈哈哈哈。哥哥,你说这么好看的嫂嫂,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了呢?”

    虚元的剑眉细不可查的微微皱了起来,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她不是我的任何人,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神只能有大爱。”

    “奥。。。”这一声奥,格外的格外急促又悠扬绵长,不屑和嘲弄似的全都敲碎了,揉烂了混在其中。

    “原来是这样啊,亏我还一直把她当嫂嫂看待呢,你看她穿的这身衣服都是我送给她的呢。原来你什么都不是啊。”泯香声音渐细,颜色越发浓郁,拂过柱子上女子脸庞。

    “啧啧啧啧,那就可惜了,那。。。这身衣服,你不如还是还给我吧。”话音未落就听刺啦一声,捆在枯木上的女子,身上的衣服全都迸裂开来,撕成千条万道,飘荡在风中,瞬间化为乌有。

    香味拐着所有人的头颅,全都望向枯木的方向,所有人像迷了心智似的开始放肆的大声嘲笑。浪涛一般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香橼赤裸着身体,低着头恸哭失声,白皙的身体,在风中剧烈的颤抖着瑟缩着。

    虚元似乎是愤怒了,眼神陡然暗了下来,像无波的井水,深不见底。用手一指,一道光衣,流幻着色彩将香橼裹在了其中。可香橼依然悲泣不止,将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

    “你看你,伤了人家的心呢,不然。。。”

    “不然,你就承认了吧,神对人有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不是跟我说,神也是人吗?还是在你心中,根本就是和我一样,觉得人就是卑劣的,神不会爱上人,就像人不会爱上畜生那样?”夹着讪笑的诘问,像是说给虚元的,却更像是说给香橼的。香橼忽然平静了下来,满含热泪的双眼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神祗。似乎想要在这个几乎从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找到一个答案。可是。。。她连一个轻微的摇头都没有得到。身子像被抽干了气力似的,慢慢闭上了满是悲哀的双眼。

    颜色汇成了一个模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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