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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忠仆之妻-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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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伤害他,我这便去!”程绍禟眼眸幽深,不顾凌玉的挣扎强硬牵着她的手去驾马车。

    “儿子还在他们手上”凌玉被他拉着走,不断地回头看着不舒服得直挣扎的小石头。

    “听话,我一定会把咱们的儿子救回来的!”程绍禟低声道。

    “你保证?”凌玉含着泪水问。

    “我保证!”程绍禟舞动缰绳,驱着马往树林里走。

    纵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他也一定要护着她们母子的安全!

    “放了拙荆与犬儿,你们想要到哪,我送你们去!她们一个是妇道人家,一个是无知小儿,带在身边只会累事。”看着那黑衣男子先将昏迷过去的小石头塞上了马车,又将他的‘主子’扶了上去,接着便提着剑逼着凌玉跟上,程绍禟压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道。

    “废话少说,若不想她们丢了性命的话,驾车往前一直走!”黑衣男子直接打断他的话。

    程绍禟袖中的手死死地攥着,可形势压人低头,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黑衣男人也钻进了车厢,阖着眼睛深深地呼吸几下,猛地挥起马鞭用力抽在马匹身上。

    马车当即绝尘而去。

    凌玉一上了马车便将昏迷过去了的儿子紧紧地抱在怀中,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身子,见小家伙除了左手胳膊被人抓得有些青肿外,其他处并不见有伤,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失而复得的泪水肆意横流。

    半晌,她才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将儿子搂得更紧了些,警觉地瞪着对面正在包扎着伤口的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我们与你们素昧平生,无怨无仇,你们这般挟持着我们一家子要做什么?”

    “不该问的便不要问,知道得太多死得也快,这是我对你的忠告。”黑衣男子将‘主子’身上的伤包扎好,这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凌玉轻咬着唇瓣。她如何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万一今日劫数难逃,好歹也要做个明白鬼,免得在阎王殿上告状都寻不着正主。

    她看着那“主子”毫无血色的脸,紧锁的眉头,还有胸口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再瞧瞧那同样伤势不轻的黑衣人,用力咬了咬唇瓣。

    这两人必定是被仇家追杀,这才挟持着她们母子逼程绍禟驾车带他们离开。

    还是要尽快想法子逃了才是,否则他们的仇人追上,到时厮杀开来,自己岂不是又受池鱼之祸?

第37章() 
她正思忖着;那‘主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阴鸷的眼神正正便对上她;吓得她连忙低下头去,无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儿子。格格党网

    她的心‘呯呯呯’地急促乱跳。

    好歹也算是活了两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可她从来不曾见过这般吓人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仿佛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如同蝼蚁一般,轻易就可以捏死。

    这样的人实在太危险了;落到了他的手上,她们一家三口真的还有活命的可能么?

    她突然不敢肯定了。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那黑衣男子期间掀开车帘往车外查看了几回;忽地冲驾车的程绍禟道:“往东边方向去!”

    程绍禟寒着脸压抑着道:“如今天色渐暗;直行约莫半个时辰不到便是县城;到了县城,你们可以找大夫疗伤,人多的地方也不怕别人乱来,甚至还可以找官府帮忙。若往东边而去,却是荒山野岭,连个露宿之地都没有。”

    黑衣男子略有几分迟疑,低声问:“主子?”

    “往东而去!”被唤主子的男人冷漠地回答。

    “可您身上的伤”

    “我不要紧;往东而去;莫让我再说第三遍!”

    黑衣男子再不犹豫;冲着程绍禟又道:“往东而去!!”

    程绍禟握着缰绳的手越攥越紧;脸上已是铁青一片。

    往东而去他们这些成年男子倒也罢了,让小玉一个妇道人家和小石头一个孩子如何过!

    他恨不得驱着马车直往县城方向而去,可又不得不顾忌着落在他们手上的妻儿。唯有一咬牙,强忍着怒火调转马头,径自往东边方向驶去。

    “娘”小石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不舒服地哼哼着,凌玉连忙松了几分抱着他的力度,紧张地问,“是不是觉得哪里疼?”

    “不疼”小石头爱娇地搂着她的脖颈,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车里的两名陌生人。

    感觉到小家伙好奇的注视,那‘主子’双眉皱得更紧,目光锐利地望了回来,却对上一张眉眼弯弯的稚嫩笑脸,他明显怔了怔,定定地望着对方。

    小石头见他也在看自己,冲他甜甜地笑了笑,脆声唤:“叔叔!”

    凌玉吓了一跳,连忙捧着小家伙的脸蛋,硬是让他把视线收了回来,低声责备道:“不许多话!”

    小家伙噘着嘴巴,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然后一头扎进她的怀抱撒娇地蹭了又蹭。

    凌玉搂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在他耳边柔声哄着,忽地察觉那‘主子’在看着自己,连忙不自在地侧过身子,避开他的视线。

    马车越驶越远,天色也越来越暗,路也越来越难走,巅得凌玉不舒服地换了几个坐姿。

    小石头纵是再乖巧听话,在车厢里坐久了也开始闹了,不依地扭着小身子:“娘,我要回家,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再等一会儿,很快便可以到家了,爹爹在外面赶车带咱们回家呢!”凌玉怕他吵到那两人,从而惹怒对方带来麻烦,连忙哄着。

    “不嘛不嘛,我要爹爹,我要回家!”小家伙却是根本不听,闹着要爹爹。

    “小石头听娘亲的话,爹现在就带你回家!”外头的程绍禟听到儿子的哭闹,也担心他会惹怒那两人,连忙出声哄道。

    “爹爹!”一听到爹爹的声音,小石头眼睛一亮,挣扎着想要出去,偏凌玉把他抱得老紧,他挣脱不得,小嘴扁了扁,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小石头要听话,好好陪着娘亲,娘亲怕黑,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娘亲。”程绍禟隐忍低哑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却让本还挣扎着的小石头终于安定了下来。

    “好,我听爹爹的话,保护娘亲!”小家伙眼睛亮亮的,挺了挺小胸膛。

    原来娘亲也和他一样怕黑呀他捂着小嘴偷偷笑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往凌玉脸上瞅。

    凌玉松了口气,看着他这副贼兮兮的小模样又有点想笑,轻轻在他鼻尖上点了点,将他搂得更紧。

    车厢里重又归于静谧,凌玉不动声色地往对面两人望去,见那主子靠着车厢阖着眼睛仿佛像是睡着了一般,那名黑衣男子一边手却始终放在剑柄作防备状,察觉她的视线,立即不悦地扫了过来。

    她垂眸不敢再看。

    突然,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伴着‘嗖’的一声,一支利箭陡然从凌玉耳边飞过,直直便插入对面车厢,惊得她一身冷汗。下一刻,马匹一声长嘶,外头的程绍禟大声叫着:“有暗箭,快伏低!”

    凌玉当机立断抱着儿子趴了下来,车内的那两人已经拿着兵器一一挡开不停射进来的箭。

    程绍禟心急如焚,担心着车内的妻儿,却又分。身乏术,唯有狠命地将马车驱得更快,打算甩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追兵。

    马车一路疾驰,‘哒哒哒’的响声在幽静的山路上显得尤其清晰可闻。

    忽然之间,数名仿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举着长剑刺来,程绍禟脸色大变,往后一仰险险避开这一剑,随即一手持着缰绳操控着马匹,一手迎战。

    他的身后亦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声。

    他又急又怒又恨,但更怕妻儿被人所伤,一咬牙松了缰绳,双手迎敌,打斗间卖了个破绽,趁机夺过对方兵器,重重一拳击在对方胸口处,当下便将那人打下了马车。

    ‘轰隆’的一下巨响,不堪重负的车厢散开,随即便是凌玉的一声尖叫,程绍禟吓得心神俱裂,朝着滚落地上仍死死护着儿子的凌玉飞扑而去,千钧一发间挡开了刺向她后背的长剑,而后一手把她们母子拉了起来,牢牢地护在身后,挥舞着长剑与来人对打。

    ‘当’的一声,他打掉了其中一人的兵器,而后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向对方后颈,那人一声闷哼便倒在了地上。再一剑刺向另一人的手臂,趁着对方兵器落地之时飞出一脚,那人飞出数丈之远,撞上一棵粗壮的大树再滚落地上再动弹不得。

    “走!”他将凌玉母子俩抱起送到已经没了四壁的车厢板上,恰好此时那对主仆也杀了最后一个黑衣人跳上车,双方彼此对望一眼,程绍禟一咬牙,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肚子,驾着七零八落的马车一路狂奔。

    凌玉一手紧紧地抱着小石头,一手死死地抓着车板,生怕被颠沛的马车抛出去。小石头吓得抽抽噎噎,也不敢哭得太大声,小手攥着娘亲的衣裳不肯放。

    那被唤为‘主子’的男人不时往她们母子处望过来,良久,忽地道:“你去帮她抱着孩子。”

    一直以护卫姿态守在他身边的黑衣男人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好一会儿才凌玉这边挪了挪:“把孩子给我吧!”

    凌玉警觉地瞪了他一眼,反而将小石头抱得更紧。

    “回来。”那‘主子’一声冷笑,随即又吩咐男人。

    黑衣男人应了声‘是’,重又回到他身边。

    天色越来越暗,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却又带着丝丝血腥的味道。一路上,又遇到两名追杀上来的黑衣人,无一例外都被那对主仆斩杀于马车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觉暂且安全了,程绍禟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停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赶路?万一又有追兵杀到”黑衣男人见他停下来,沉声喝问。

    程绍禟恍若未闻地翻身下马,那黑衣男人大怒,‘噌’的一下拔出剑挡在他身前:“你想做什么?!”

    “你确定你如今还是我的对手么?”程绍禟冷冷地往他身上一扫,不疾不徐地道。

    “纵是拼了这条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主子!”

    “褚良,退下吧!”‘主子’忽地出声。

    名唤褚良的黑衣男子这才不甘不愿地收起了剑,看着程绍禟大步走到马车旁,伸出手先将凌玉怀里的儿子抱了过来。

    小家伙一落入爹爹的怀抱便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着他,‘呜呜呜’地抽泣着。程绍禟亲亲他湿湿凉凉的脸蛋,低声安慰了几句,然后又扶着双腿发软的凌玉下了车。

    双脚踏在实地上那一瞬间,凌玉险些没软倒在地,所幸程绍禟早有准备,紧紧地环住她的腰,半抱半扶地稳住了她的身子。

    凌玉靠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总算是找到了一点还活着的感觉。

    两辈子,她还是头一回体会到被追杀的感觉,简直就是小死了数回。有好几回,她已经感觉到了刀剑的寒气,仿佛下一刻自己的人头便要落地。

    她欲哭无泪,出门前应该看看黄历的,谁知道好好的竟会遇到这两尊瘟神。

    程绍禟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扶住娘子,目光锐利地投向那对主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只是我们一家三口与你们素不相识,更不愿无端卷进你们的是非里去。此处是个比较隐蔽的山坳,除非是本地熟悉之人,否则一时半刻也寻不过来,你们可以在此暂作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各行各路,马车我也可以送给你们。”

    ‘主子’环顾四周,发觉确是比较隐蔽之地,又听他此番话,冷冷地道:“各行各路?你可知道,如今你们一家三口的性命便系于我的身上,只有我活着,你们才有命。”

    “你此话是什么意思?”程绍禟脸色愈发阴沉。

    “放肆!你可知道在你们眼前的这人是谁么?这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褚良沉声喝斥。

    太子殿下?!凌玉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地望向那人。

    他是太子殿下?上辈子那个短命太子?!

    程绍禟也有几分愕然,怀疑的目光转向那位‘主子’。

    “孤确乃当今太子赵赟。”赵赟缓缓地道。

    “有何凭证?”

    赵赟从怀中掏出一块印鉴扔给他,他连忙接住,对着月光仔细辩认印鉴上的字,脸色终于变了。

    “怎么?如今可相信了?”赵赟将印鉴收好,淡淡地问。

    程绍禟脑子里一片混乱,可仍是知道自己怕是无意中卷入了皇族之争,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儿子放到地上,跪下行礼:“草民程绍禟参见太子殿下!”

    凌玉也下意识地跟着跪了下来。

    只有小石头站在爹爹身边,双手仍是保持着环着爹爹脖子的姿势。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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