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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忠仆之妻-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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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多年,他成了镇国公府的二老爷,如今又迎娶娇妻,只怕也再不记曾经的旧人。

    如此也好,她也不必再对他心存愧疚了。

    “娘娘,此处风大,还是先回宫吧!”贴身宫女见她怔怔地站着,想了想,上前柔声劝道。

    娘娘?宁德妃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走吧!”

    是啊,她是宫里的德妃娘娘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宫里那些嫔妃哪个对她不是又怕又恨,可却偏奈何她不得。

    这辈子,她想要的都得到了,便是孑然一身又有什么要紧的,人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曾经风风光光地活过便已足够!

    她,绝对不会后悔!

第123章() 
这日;程绍禟从外头回来后;唤了程绍安与苏凝珊过来;待那对新婚夫妇行过礼后,径自道:“苏贯章死了。”

    作妇人打扮的苏凝珊猛地抬头;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死了?那个人竟然死了?

    程绍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沉声道:“可知道是怎样死的么?”

    “与人发生争执,被人乱刀砍死。”程绍禟皱着眉回答。

    “与人发生争执?他乃是服刑之人,一举一动都在官差眼皮底子下;如何能与人发生争执?”程绍安只觉得荒唐极了。

    当日苏贯章被判了抄家流放;这几年一直在边疆苦寒之地服刑;又非自由之身,如何会惹来这般杀身之祸。

    苏凝珊也忍不住道:“不瞒大哥;苏贯章此人,最是欺软怕硬;明知自己处境,必会夹起尾巴做人,不敢轻易得罪人;故而若说他与人发生争执,才招来这杀身之祸;着实难以相信。”

    程绍禟眉头皱得更紧:“那便是有人容不得他再活在世上。”

    苏凝珊心中一凛:“大哥难不成是怀疑我?”

    “不可能是她的,大哥,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凝珊若是要他死;早就已经动手了;何苦要留至如今。”程绍安急了;生怕他误会娘子,连忙道。

    程绍禟好笑:“我何时说过怀疑她了?”

    程绍安总算是松了口气,也笑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笑的时候,瞧来有多严肃。”

    程绍禟板着脸:“那可真是抱歉了。”

    爹娘生就这副模样,他也没有办法啊!

    苏凝珊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民间百姓口中那个‘煞神将军’私底下竟是这样的性子,虽是瞧着严肃了些,可并不是那等难以相处之人,尤其是在小女儿跟前,与寻常人家疼爱儿女的慈父并无什么不同。

    她想,若是曾经经历的种种磨难是为了今日的幸福,那也是值得的。

    到底是无关紧要之人,又是那样不堪的人物,死便死了,程绍禟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那种连谋害亲弟妹以霸占胞弟家产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人,私底下不定做了多少见不得人之事,被人伺机报仇取了性命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程绍禟晋了镇国公,又过不了多久,启元帝再度下旨,着他代掌邢部。

    凌玉听罢倒是笑了:“程捕头这是要做回老本行了么?”

    程绍禟听罢哈哈一笑,语气听着倒是有几分怀念:“看来确是如此。”

    若细论起来,当年在青河县衙当捕头那段日子,算给彼时的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便是如今,有许多关于朝廷法度之事,他还是从郭骐郭大人处学来的。

    “早前你不是上了折子要立小石头为世子的么?如今大半个月都过去了,竟还不曾有回应?”凌玉忽地想起此事,遂问道。

    “想来陛下近来政事繁忙,一时抽不得功夫理会这些。如今战乱虽平,可是百废待兴,百姓的日子仍是苦得很,为着此事,陛下倒是头疼得很。”程绍禟皱眉道。

    凌玉也不禁想到了上辈子战乱平息后,先帝留下来的那一大烂摊子,当时的新帝短短半年接连下了四道休养生息的政令,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逐渐恢复了生产,百姓的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不说过得有多富足,至少能保证温饱。

    这辈子的启元帝呢?他能否度过当前的难关?若是百姓连温饱都无法保证,早晚会再出乱子。

    “陛下他可曾有什么法子?”她迟疑着问。

    “陛下早前下了一道政令,重新丈量因战乱失主的田地,免去受战乱最严重的平江以南宜州等五城的三年税赋,如今流落他乡的百姓陆陆续续返乡。”

    “田地关乎百姓命脉,若是官府中有人中饱私囊,贪了岂不是违背了陛下本意?”凌玉忧虑地道。

    “此事陛下也早有预防,如今正暗中派出钦差前往各地查探,看各地官府是否奉公守法。”程绍禟道。

    “这倒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凌玉觉得自己着实是想太多了,她能想得到之事,难道龙椅上的那一位会想不到么?想必早就有了万全之策。

    程绍禟却有几分怔忪,想到了晏离踏上流放之路前曾交给自己的那本册子,上面记载着他许多一针见血的政解,也有就战后如何恢复生产提出了不少法子,他只大略翻看了一遍便觉得受益良多,若是将它呈给陛下,想必又会是另一番光景。

    可他更觉得,如此能臣,若是能为陛下所用,那才是百姓之福。

    隔得数日,便是小石头满十岁的生辰,凌玉望着兴奋得小脸涨红,正拉着他那帮朋友逐一向人介绍的儿子,不知不觉间,脸上便绽开了笑容。

    “小石头都这般大这般懂事了,真怀念当年他追着我叫坏蛋的时候。”杨素问忽地长叹一声道。

    凌玉听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倒还好说,多大的人了,还总爱逗小孩子。”

    杨素问轻笑,随即又是一声长叹:“谁让你家小石头那般有趣,若是如我家这位一般,让我见了便头疼,我远他还来不及呢!”

    “你家那位?你家哪位?是大春哥还是小灼儿?”凌玉一时不明白。

    “自然是小灼儿,喏,你瞧,爹如今最是喜欢他,每每见了他都得意得直捊胡子,只道后继有人了。”

    凌玉顺着她所指方向望过去,便看到小灼儿板着小脸教训小泥巴:“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

    她目瞪口呆:“他、他懂得这些?”

    杨素问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大概是一知半解吧,背倒是背得顺溜。”

    凌玉望着小灼儿那一本正经的小脸,不知为何便想到了小时候每每被凌秀才教训的时候,不由得打了寒颤,一把抓住正从身边走过的凌大春:“大春哥,好大哥,你不会希望将来被老子儿子一左一右念圣人云君子曰吧?”

    凌大春一时不明白,再一望那边正追着一脸不耐烦的小泥巴还要教育的儿子,立即打了个哆嗦,坚决地摇头,掷地有声地保证:“我会好好教育这小子的!”

    杨素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凭你?爹只瞪你一眼,你便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如今在爹心里头只有小灼儿,你这个当儿子的早被退到了不知哪个角落。”

    凌大春讪讪然。

    如今凌秀才是有孙万事足,再加上这个孙儿聪明伶俐,尤其于读书识字更有天赋,更是让他如获至宝,只恨不得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那厢,小灼儿已经被苏凝珊搂到了身边,正喂他吃着精致香甜的点心,小家伙吃得眉眼弯弯,总算是一扫方才那‘小古板’的形象。

    “那孩子便是凝珊的弟弟?姐弟俩长得倒是极像。”杨素问的视线落在了正跟着程绍安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

    “是他,别瞧他如今还只是个半大少年,精明能干却是远胜于你。”凌玉望了望那少年,笑着在她额上戳了戳。

    杨素问嘀咕:“身边这般多能干之人,我为什么还要费那个脑筋。”

    凌玉哑然失笑。

    正在此时,突然有侍女过来禀报,只道宫里有圣旨下来。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摆上香案准备迎接圣旨,却没有想到传旨的竟是十岁的皇长子赵洵。

    只当凌玉听毕圣旨上的内容时,不禁笑了。

    原来是立小石头为镇国公世子的旨意,怪道陛下会同意让皇长子当这个传旨官呢!

    “小石头今日可算是双喜临门了。”看着被一帮半大孩子围在一起叫着‘世子’的小石头,苏凝珊笑道。

    “说不定陛下就是在等着他生辰这日才下旨,也好给他凑一下双喜。”程绍安也笑着对兄长道。

    程绍禟好笑:“陛下政务繁忙,哪有这般心思想这些,许就是个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小石头今年却是过了一个最惊喜最满足的生辰。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过去,当小木头终于姗姗来迟时,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

    此刻,凌玉唇瓣含笑,温柔地抚着腹部,看着一脸惊喜的儿子,听到女儿稚气地问:“娘,小木头怎的跑到你肚子里去了?你让他快出来,我带他玩。”

    众人听罢直笑,王氏搂着孙女在怀里疼到不行。

    待程绍禟回来后听到这个喜讯,本是沉着的脸不禁绽开了笑容:“皇天不负苦心人!”

    众人一听,戏谑的眼神便直往凌玉身上瞄,瞬间便让凌玉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啐道:“瞎说什么呢!”

    待得众人散去,小石头也抱着小泥巴离开后,程绍禟坐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柔声道:“辛苦夫人了!”

    凌玉抿嘴笑笑,敏感地察觉他神色间的恼怒,问:“可是在外头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程绍禟本不欲说来让她担心,只是想到此事她早晚也会知道,与其从他人口中得知,倒不如让自己说来,故而便深吸了口气,勉强压着怒火道:“早前我曾与你说过,陛下私底下派出了钦差前往各地监查官府丈量土地一事,你可记得?”

    “这个自然记得,难不成果真出了岔子?”凌玉脸色一凛,忙追问。

    “不错,前往通州城的钦差果真在蓬淮县发现了问题,当地县令”程绍禟气得脸色铁青,额上青筋也隐隐跳动。

    凌玉吓了一跳:“蓬淮县?是大姐夫任职的那个蓬淮县?”

    “除了那还能有几个蓬淮县?!当真是糊涂至极!!我瞧他就是读书读坏了脑子,竟被手下的一个小小师爷蒙骗至斯,以致如今大祸临头,就地便被摘了乌纱帽,不日便要押解回京!”

    “众所周知,陛下如今对丈量土地之事甚为重视,前不久才就地处斩了一个昧下数百亩良田的县令,还抄没了家产。一旦沾上此事,陛下必要从重从严处置,他此番撞到枪口子上,虽说是受人蒙骗,只真相到底如何却未得而知,最后纵然是失察之罪,只也绝不会被轻饶!”

    凌玉大惊失色,正要再问,忽见小石头高高兴兴地进来道:“娘,姨母和表姐表弟来了。”

    “倒是来得挺快。”程绍禟冷笑一声。

    凌玉轻推了他一把:“心里恼归恼,可不许迁怒我姐姐,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那样的性子,姐夫所做之事,她如何得知。”

    凌玉本也以为凌碧此番带着儿女回京,是打算四处打点为夫开罪的,不曾想她进来便开门见山地对程绍禟道:“我只希望他能留下一条狗命,官职、功名尽数捊去也不要紧。”

    狗命?凌玉倒是意外,不禁打量起她来。

第124章() 
凌碧是个从骨子里便透着温柔的女子;可此刻在她眼前的凌碧;往日柔美平和的气质悉数褪去,甚至眉宇间还稳稳着一股戾气。

    她唬了一跳:“姐姐,你”

    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才使她变化如此之大?

    “该如何发落陛下自有定论,还轮不到我来定夺。”程绍禟同样发现了她的转变,心中也有些诧异,只还是平静地回答。

    “好;那一切秉公处理便是,你也着实没有必要为了这等过河拆桥的小人白费心思;没的这头你帮了他;转身他却怨你污了他在天下读书人里头的清名。”凌碧冷冷地道。

    凌玉从她话里听出了些味道,瞧见程绍禟神情不豫;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还有事么?先忙去吧!”

    程绍禟也无心再留;‘嗯’了一声,顺便把小石头也叫走了。

    小石头想了想;又折返回来强行拉着棠丫与小虎子走了出去。

    “你与姐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闹至今日这般田地?”凌玉拉着凌碧在身边坐下,蹙眉问。

    “也没什么;只是认清了事实;明白这世间上;把一切都系在男人身上是多么愚蠢之事;女子若是不能立起来;腰板挺不直;也只有任人爬到头上作威作福的份。”凌碧勉强平复了心中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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