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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逐鹿汉土-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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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让倒吸一口冷气,心道:“以此人修为和心性,居然说别人比他什么都强,那便不假。”他道:“不知高足身在何处,小人我倒想求见。”

    玄阳道长知他不服气,便道:“日后若有时机,两个徒儿学成,让他们比划一番如何?”

    张让笑道:“那可感情好,感情好,便就这么着了,看看是我们这宦官有学,还是清河王有才。”

    玄阳道长道:“传闻‘阴阳神录’极难练成,你怕他练慢了,帮他打通经脉。这门奇功的内功阴柔,发力凝威聚势,轻功部分仅次‘形神影分’。”

    张让道:“‘形神影分’又不是清河王独创,乃道教轻功宝典。当然,我这套功夫也是别人传的,没什么脸面自称出奇。”

    玄阳道长道:“你可聪明的很,‘阴阳神录’与‘神息一指’结合,力道快狠准,加之身法多变,难以揣测。对头并未见你,或拿你不得,你已聚力疾出指劲,少有人能抵挡一二。”

    张让道:“多谢清河王抬举,小人自忖命在顷刻,也便不叙契阔了,你心情好留我一刻,你心情不好,用那威力无俦的‘万仞诀’神功,将我打成齑粉吧。”

    玄阳道长道:“我在宫中这些时日,你三次出手杀我不得,倒也未联结他人来以多欺少,想来你看重脸面,更看重武人的德行。”

    张让冷冷一笑。

    玄阳道长续道:“可惜你不看重为人的德行,贪敛无边,欺弄皇权,暗筑外戚,你正把大汉江山推向不复禁地。”

    张让尖声细语道:“哎哟我的清河王啊,我一个老黄门何德何能?若说外戚,早已脱离鼓掌。何进堂堂大将军,手握天下兵权,谁能与之相抗?欺弄皇权那更是不敢,顶多捞点油水我是认了。可那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贪的吗?这天下噩兆、民乱也是我一个老黄门的本事?”

    玄阳道长道:“宦党以你为首,你若一心向善,天下黎民日子便好几分。那些官员食君俸禄却有诸般不足,外戚权重已是实情,若是一齐杜绝恶念,大汉再兴,也是有的。”

    张让凄然道:“清河王,你毕竟学道之人,过于主观论事,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人人躲之不过,谈和集天下之人一齐向善?莫要说我出言不逊,你所言之事大多无稽之谈。”

    玄阳道长叹了口气道:“今日我若杀你一个张让,日后会有另一个张让。大树内疾,除叶断枝也是枉然,焉能不长病枝来?”

    张让奇道:“你这是要放我一条生路?这感情更是好了,可惜我不会念你好。”

    玄阳道长道:“有件事情,我倒想请教。”

    张让大奇道:“竟也有清河王来相教于小人,实在难得之至。”

    玄阳道长问道:“前段日子,有人行刺郭胜,我询过几个侍卫,有人见到那人剑法高超,我听他一形容,正是‘纵雪剑法’,剑圣高足。说是让打死了,可有此事?”

    张让道:“打死了吗?这是郭胜自个儿说的,我倒是听说仅是打成重伤,人跑了。按郭胜说法,那人伤重自然不愈,便是死了。他死要面子,当然这么说。”

    玄阳道长道:“你等骄横异常,枉杀的大臣众多,剑圣更是子虚乌有的罪名,你可知罪?”

    张让道:“还是不给条活路吗?罢了,罢了。人我是弄死过不少,这王越之事与我何干?郭胜想要学纵雪剑法,那是他自个儿的事,他要加害王越,我也未推波助澜,不信你大可去问问其他几位中常侍。当然,他们若有人与之勾结行事,我自然不知。”

    玄阳道长沉声道:“天下之事,我一个道士本该置之度外。可你等行事乖张,恐遗害天下黎民。我望你绝了恶业,倘若你再兴祸端,我必不饶你。”遂见一抹黑影飞出窗外。

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张 论武(三)() 
其时玄阳道长心情复杂,他本是想与张让全力一搏,斗个你死我活。可这阉人居然为了帮小太监打通经脉,虚弱已极,眼下出手趁人之危,道法不容。他留驻宫里多日,前思后想,汉室衰微,一切因果,非一人成事,也非一人可制。他已遁入道门,不便多加干涉。却见黎民之苦,不能安念。

    陡生与张让拼死之念,便将生死置之度外,可造化弄人,终于还是不了了之。

    张让见他离去,往后躺倒。他身体力竭,早已不支,苦苦挨到现在。这条命捡来实属不易。虽与清河王不是一路人,却对他的行事作风暗暗钦佩。

    童虎正自睡熟,忽地门开,门关,声音极轻。可他在门后放了三个铜罐子,此时哐当一响,倏地撑起身子,勉力一瞧,那人影已在面前。来者推门运了内劲,震断门栓,推门时觉察触到物体,以惊人身法,接住两个罐子,却还是漏了一个。

    他苦笑道:“我就是有这么一个徒儿,鬼的很。”

    童虎激动的上前一拜道:“师父!”

    玄阳道长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世事难料,我逗留一阵便要去了。”

    童虎忙道:“回观里吗?”

    玄阳道长道:“或许吧,修道之人行于天下。”

    童虎依依不舍,道:“哎,再见上师父一面,怕是难咯。”

    玄阳道长道:“你要不当个道士,与我去了?”

    童虎愕然道:“这……这恐怕不妥吧。”心想:“我怎么能当道士,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

    玄阳道长笑道:“你好好做事,多为陛下出力,为民请愿。”

    童虎苦笑道:“我来宫里,原先并没有这么大的报复。”

    玄阳道长道:“定是天意如此,教你有一番作为,也证明我未看错你。”

    童虎道:“我这人圆滑机警,嫉恶如仇,坏事不做,好事当为。”

    玄阳道长点头道:“我今日传你一套‘万刃诀’,乃墨家始祖墨翟所创渊深外功。以手脚为刀,真劲为刃,外发斩敌,人刀归一。”

    童虎心下大喜,忙拜谢恩师。他点燃灯火,倒了杯水,拿出糕点。

    玄阳道长摇了摇手道:“赶紧看好。”

    他右臂一扫,气劲成刃,无形有质,丈外一个铜罐上下分离,上部沿着斜缝往下滑去。

    童虎看得一惊,蓦地,师父手脚齐舞,竟都发出气刃,略显银光,“唰唰唰”密如联珠,待到停下,只见墙壁上全是刃痕。童虎定睛一瞧,墙上刻了四个大字“银刃万千”。

    童虎倒吸一口冷气,他曾想过师父定要教他外功了,却也未料是如此惊人武功。想来也是,师父是什么人,轻功、内功已然卓绝,外功能差到哪里?

    玄阳道长微笑道:“只待你的‘擎天功’练至第六重‘神罩如山’,气劲外溢便是银光烁烁,我于六十大寿后不久方能造就。”

    童虎骇然道:“那岂不是要几十年后?”

    玄阳道长笑道:“‘擎天功’乃我尽窥典籍,自创内功,一路摸索耗时费心。你便不同,我既已将各种关窍向你说了,你练起来得心应手,加之你有慧根,自当不能是六十成业,否则岂不是要气死为师?”

    两人相顾大笑,玄阳道长随即将内功外烁之法等一一说了。

    第二日晨时,玄阳道长传授已毕,与童虎作别。童虎伏地哽咽,一拜再拜。

    玄阳道长道:“你小心宋典,在他面前不要显露‘万刃诀’和‘形神影分’。”

    童虎诧异地问道:“不知为何?”

    玄阳道长叹了口气道:“此人七岁跟我习武,十九岁听信张让,净身入宫,在陛下耳边大放谗言,兴建诸多林苑行宫,劳民伤财,从中得益。”

    童虎恍然道:“正因此人,师父才决定不收徒的?”

    玄阳道长点头道:“他原先当了官也就算了,可后来恶事诸多,我以他不耻。”

    童虎道:“这等恶人,罪在不赦,我定为师父清理门户。”

    玄阳道长凝视他半响,道:“你快意恩仇是好,切忌行差踏错。”

    童虎点头应允。

    玄阳道长又道:“你若遇到剑圣高足李典,让他劝阻剑圣的徒儿们,千万不要再鲁莽行事。”

    童虎听得一惊,这个“再”字很重要,他忙道:“自当转告,师父为何这般焦急?”

    玄阳道长道:“前些日子,有一位剑圣的徒弟偷进宫里,暗杀郭胜不成,让郭胜及身边好手打得重伤……”

    童虎“啊”的一声,道:“是云兄!”寻思:“是了,是了。我让云兄来找小雪,他找人不得,想起郭胜残害剑圣,怒从心起,欲将行刺。他定是受伤严重,才未与我联系。”

    随之将赵云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

    玄阳道长叹息道:“真是可惜了,听说伤势极重,也不知是否如此。”

    童虎脸色铁青,道:“此人乃我情同手足之人,我非救之不可。”

    玄阳道长摇头道:“两三个月前的事,要是重伤不治,人也已死了。”

    童虎激动地道:“不会的,不可能的。”

    玄阳道长温言慰之:“小虎,好孩子,人皆有一死。他若有福分自能救活,你也无可奈何。”

    童虎点了点头,心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事因我而起,我对不起云兄。”

    恩师走后,童虎在屋中狂练‘万刃诀’起手招式,侍卫来送饭,他说:“不用。”直练到晚上,侍卫又来送饭,这回他大吃特吃。

    吃饱喝足,双手又不自觉地比划起来,过不多时人犯困了,倒头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一声“哥哥”,童虎缓缓睁开眼,实在困顿已极。可这声音不难辨认,他走去开门,将黄皓放了近来,见屋外侍卫远远站着,慢慢又将门关上。

    他皱眉道:“几时了?”

    黄皓帮他点燃了灯盏,欣喜地道:“快过末时了。”

    童虎一愣,道:“末时?你这么晚出来?你不是说和张常侍一间吗?”

    黄皓笑道:“张常侍说老家有事,匆匆去了。我便寻得自由,乐呵乐呵。”

    童虎叹了口气道:“今后少做这等事情,他若防你,叫人暗中盯视,你怎么处置?”

    黄皓道:“他若不尽兴我,也不会帮我打通……打通什么任督了。”

    童虎大吃一惊,道:“任督二脉?”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张 论武(四)() 
黄皓点头道:“是了,任督二脉,说来神神秘秘,说了只要一通,内息尽往全身四肢百骸周转,内生真气也是畅通无阻,源源不断。”

    童虎心想:“这东西可不好打通吧?否则人人都教人打了,谁都成不世高人。定是张让这一等一的武学大师全力施为,恐怕也耗了很大力气,眼下正是虚弱之时,找地方避一避,也就是了。”

    他道:“那是好的很啊,你有了这般加持,日后不成宗师也难。”

    黄皓摇手笑道:“哥哥又说笑了,我对这习武之事实为惫懒,他走了后,我就轻松啦。”

    童虎板着脸道:“他若回来,见你毫无长进,你就惨了。”

    黄皓心中一凛,道:“话是这么说的,我也不会尽偷懒。他传了我一门功夫,叫‘神息一指’,这东西好教人头疼,需要凝神聚力,我毫无头绪,心下烦躁,不得要领。”

    童虎微微一笑道:“来来,说来听听。”

    黄皓狡黠一笑,道:“你当我这时来作甚么的?就是来讲给你听的,你记下了,也帮我看看里面怎么参透为好。”

    童虎听他讲得半天,听到几个地方明明是说错的,多是常识性错误,便给他指出。黄皓说完后,童虎满足地点了头。

    他道:“容我想想。”

    黄皓嘻嘻一笑,对他屋子也是熟门熟路,自去取了点心出来,坐到一边笃悠悠地吃了起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童虎站起身来,双手开始腾挪闪动。蓦地,右腕一转,握成拳头。但见四指将拇指裹住,小指往外弹开,“嗤”的一响,气劲射出,“呯”一声,将黄皓身边案上的茶碗击碎开来。

    黄皓惊得跳起身来,一小块糕点卡在喉间,脸孔涨红。童虎忙拍了他后背,他才咽了下去。

    童虎端来一碗,他忙接过喝下。

    黄皓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道:“哥哥,哥哥你下回决计要说一声才是,小弟我得给你吓死。我胆子小,是真的。”他又“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你练成了?!”一脸惊愕。

    童虎笑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这般简单,我只是明白了发劲的法门。”

    黄皓赞叹道:“你才是张常侍口中的奇才,骨络惊奇,天纵之人……”

    童虎道:“你打住了,也不是很难的事,你要好好琢磨才能领会。眼下也不需你琢磨了,哥哥我给你慢慢讲讲。”

    黄皓毕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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