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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重生之古代术士-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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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叙了会儿旧,王瑾义便拉着朱元玉出门了。

    朱元玉没有拒绝,只是把戚翱和李壮壮也带上了。

    他是不放心戚翱离自己太远,黑白无常说的那话他一直记着,万一戚翱要发生什么意外他也能及时察觉。

    原本想着有他护着,戚翱即便真的遇险也能搭救,谁知道没过几日戚翱却突然自己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静悄悄地走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朱元玉始料未及的。

第107章 第 107 章() 
黄昏时分; 赶了一天路的戚翱终于找到客栈投宿。

    把牵到马厩拴住,他要了间客房准备歇息; 临睡前还问小二打了一盆热水洗脸擦擦身子。

    戚翱本来是不计较这些的,可是跟了朱元玉久了,知道他喜爱干净; 自己也就习惯了经常沐浴; 有条件时就洗一洗,没条件时擦擦身也是好的。

    天黑黑的,他独自躺在床上,蚊子嗡嗡地绕着转。

    才一天没见; 他就已经开始想念朱元玉了。也不知道他的少爷有没有在想他; 他希望少爷能原谅他的不辞而别。

    他也是思考了几天,最后觉得自己不能拖累少爷,于是便离开了。

    其实回来的途中,他就做好了打算——碰巧遇见的同乡告诉他,说家乡遭了灾; 他当时就有点想回去看看养父的坟。

    有了理由有了借口; 他强忍着巨大的不舍,就这样走了; 甚至连道别都没有好好说。

    万一自己真得出意外了; 可能再也不能见到少爷了……

    戚翱睁着眼盯着窗外的月亮; 眼里没有一丝睡意……

    同样的夜晚,朱元玉倚靠在窗台,清风吹过; 扰乱了他的心绪。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睫毛投下两道淡淡的剪影,他抿着唇,似乎在为什么事烦恼着。

    直到半夜,他才睡下。

    一大早,天还没亮呢,他便起来了。饭也不吃,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想事情。

    他娘亲知道他没吃饭,命人给他端来了一碗鸡汤面还有两碟小菜,点明一定要他吃,不然她就过来看着他吃。

    朱元玉不敢拂了她意,自己也是饿了的,便吃了。

    吃完继续想事情,待他想起自己曾经给了戚翱一个护身符,虽然要花点时间,但也是可以顺着护身符追踪到对方的踪迹。

    朱元玉想到这里,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

    二话不多说,他赶紧忙活。

    两天过去,他做出了一个简易的追踪罗盘,针指的方向就是戚翱的所在地。

    告知父母一声,朱元玉便带着李壮壮又出门了。

    这次走得急,只能稍微准备了几件换洗衣裳,银票干粮当然是必备的。

    他本来都想直接走,什么也不带,结果娘亲不让,根本舍不得他受一点苦,硬是让李壮壮驾着马车护送他。

    尽管他娘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心里担心着,却明白他要做的一定是什么要紧的正经事,并不曾开过一句口阻拦。

    朱元玉是愧疚的,娘亲大着肚子,实在不该让她担心,可是戚翱有生命危险啊,他无法丢下他不管。他只能拜托父亲照顾好娘亲,自己尽快找到戚翱把人带回来。

    两人赶着路,要缩短行程,几乎不投宿,有两夜是在郊外度过的。荒郊野岭的,夜晚下起雨来,两个大男人缩在车内避雨,雷鸣电闪,都生怕打雷劈到最近的树木。

    由于没有好好洗过澡,朱元玉觉得自己闻着都有点馊馊的,衣服也只剩一套干净的了。

    中午停下啃干粮的时候,不知打哪来的苍蝇居然在他头上飞来飞去,赶也赶不走。

    等快要到目的地时,朱元玉已经没有衣服换洗了。好在这时也进了小镇,还是有成衣可以购买的。

    一主一仆两人找了间客栈落脚,打算吃了午饭就去找戚翱。

    好不容易等小二上了菜,朱元玉还没下筷呢,耳边就有人说道:“昨天山又塌了,怕是没有给山神祭祀,惹怒了山神。”

    另有人压低声音道:“听说今天午后祭祀呢,连祭品都备好了……”

    “不是吧?是哪家愿意?”

    “谁愿意啊,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是个孤儿……”

    “孤儿?!天,这不是要人绝后吗?也太缺德了……”

    “谁说不是呢,可没办法呀,不然你家来?”

    “去去!你家才来呢!谁不知道祭品是……”

    朱元玉听到这,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有种不详的念头。他饭也不吃了,站起身就要走,动作大得倒是把那两个说悄悄话的中年男人惊了惊。

    李壮壮也丢下碗筷,大步跟了上去。

    两个中年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说:“不会是听到了吧?”

    另一个回答:“听到了又怎样,外地人还能管得了本地的事?”

    “也是……”

第108章 第 108 章() 
祭祀是大事; 即便朱元玉没有抓人逼问,也能跟着小镇的乡民找到祭祀的地方。

    考虑到乡民可能会排斥外来人参观祭祀这种重要活动; 朱元玉最后还是给自己和李壮壮做了伪装,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选了小镇上一家普通乡民,用法术稍微迷惑了一下; 他和李壮壮便成了这户人家来走亲的亲戚了。

    换上朴素的布衣; 朱元玉跟着这户人家的男人朝着祭祀的地方走去,李壮壮默默走在后面。

    此时太阳还挂在高空,算了下时辰,大概是未时(13~15点)左右。他们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来到一个大概是后山的地方; 看见已经有不少的乡民聚集在此。

    朱元玉一眼就看到; 场地的中心有一个半人高的四方形沙台,上面立着一根大约两米、有人的腰一般粗的木桩。值得注意的是,沙台中央的泥土颜色比较偏深,越是中心的位置颜色便越深。

    联想到这个沙台可能是用来祭祀的祭台,朱元玉便已经猜到泥土颜色为什么会这么深的原因了。

    然后他怒了。

    这群草菅人命的愚民!无知又可笑!

    若是今日他没来; 是不是又一条人命被他们给害了?

    他得阻止这一切; 阻止他们继续害人。

    抱着这样的念头,朱元玉留心观察了起来; 暗自静待最佳的解决时机。

    他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万一祭品真的是戚翱; 他会把人救出来,顺道教这群愚民做人。

    临近黄昏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 然后所有人一致的把目光投向一个方向。

    两个壮汉扛着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被五花大绑地吊在粗棍上的便是所谓的“祭品”了。

    只见那个被扛着的人一双手脚都被麻绳给束缚着,人是清醒的,只是嘴被布条缠住了,只能用愤怒的眼神仇视着人。如果可以,给他一把刀,他会砍翻在场想要了他性命的人。

    “还是个孩子呢……”李壮壮皱着眉头,不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是戚翱,朱元玉内心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是更加挂心了,只想尽快处理完眼前的闹剧,然后找人去。

    待那个孩子被绑在了祭台上,站在下面的人不管他眼神里的害怕恐惧和憎恨,几个看起来身份地位就比较高的老头商量了一下,然后由其中一个念了祭词,大意是请求山神收下这个祭品,然后庇佑这方风调雨顺什么的。

    完了挥挥手宣布:开始!

    一个壮汉拿着尖刀,缓缓走上沙台。

    如今的情形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没错,朱元玉冷笑一声,手一抬,就要教训人。

    却不想,突然间有个人冲了出来,瞬间击倒了拿刀的壮汉,对着众人喝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人群一片哗然,几个主事的老头显然被来人的举动气到了,一边厉声呵斥,一边让人赶紧上去把他给拿下,生怕耽误了祭祀时辰。

    朱元玉看清来人的面目后,眼睛顿时一亮,对李壮壮说道:“上去帮忙!”

    李壮壮早等他这句话了,当下几个箭步越过人群去,有了他的加入,戚翱更加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乡民。

    眼见己方人奈何不了对方,几个老头顿时有些气急败坏,有个还唉声叹气连连摇头,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要得罪山神喽……”

    朱元玉却哪管这些,他现在眼里心里装的都是戚翱,只要被戚翱或者是李壮壮放倒的人,他便随手甩上一个“僵硬术”,让人立时不能动弹一二。

    这般古怪的景象,很快又造成了恐慌。

    乡民以为是山神发怒了,先是有一个人跪拜俯伏,紧接着看见的人有一个接一个,都跪下了。

    戚翱和李壮壮很顺利地就解救了那个孩子。

    现在场上还站着的只有朱元玉他们四个。

    原以为只要再给这群愚民略施惩戒,好让他们今后不再行如此害人的蠢事,结果还没等朱元玉假装山神来装神弄鬼一番,平稳的地面刹那间晃动了起来。

第109章 第 109 章() 
眼见着被自己法术定住的人; 因为地动山摇的缘故要摔个头破血流了,朱元玉赶紧解除法术让他们重获自由。

    强烈的摇晃让人觉得仿佛有什么要从地下破土而出一样; 这样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乡民更加惊慌失措,甚至有人已经跪在地上伏拜不起,嘴里哀求着山神饶过他们。

    此时也没人顾得上朱元玉他们了。

    震动大概持续了有一盏茶的功夫; 然后像是抵达了某个临界点; “轰隆”一声巨响,夹杂着噼里啪啦碎石滚动的声音,一座小山裂开了一个可容一人穿过的口子,瞬间有股冷风吹了出来。

    这时太阳已落山; 伴随的最后余晖也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小山的裂口黑黝黝的不见一丝光亮; 仿佛是等待已久的巨兽终于张开了它的狰狞大口,随时把人吞进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祭祀被打乱终止,祭品也跑了,乡民们十分的惶恐不安。可是天已经黑了,他们也只能唉声叹气; 祈祷山神不会怪罪他们; 便散了。

    而朱元玉他们,悄悄回到了那户乡民家中; 也没人发现不妥。

    等了解一番事情经过后; 朱元玉暂时放戚翱一马; 打算稍后再和他“谈谈”,眼前先关心一下那个被当作祭品的小孩。

    被救的人叫齐巧,父母早逝; 今年才十一岁,跟着叔父过活,这些都是戚翱告诉大家的。

    齐巧父母照顾他到四岁,不幸感染了风寒后两人相继离开人世,留下幼小的他好不容易让年老的奶奶磕磕碰碰拉扯到七岁,结果奶奶又病逝了。才七岁的他,名义上是被叔父收留了白养着,其实一直在被苛待。家里的活只要他能干得动的,全是他的。干得多吃得少,如今十一岁的人了,却长得瘦瘦小小的,比同年的都要矮大半个头,脸上几两肉都没有,只有一双眼睛透着不服输的精神气。

    “他给我一口吃让我活到现在,这个恩如今便还给他了!还得干干净净了!我不欠他的了!”在讲到是他叔父亲自绑了他送作祭品时,齐巧红着眼、咬牙恨声说道。

    在被人绑着抬走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内心是无助和绝望的。他恨这个世界,恨所有人,更恨自己的无力。

    好在上天尚有一点怜悯之心,让他活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三位恩人,他眼睛出奇的亮,激动地再次双腿一跪,响亮地磕了一个头。

    又来不及阻止的朱元玉看着他额上的血丝淤青和药膏说不出话来,刚刚把他救出时磕了一个头才上的药呢,现在又来,真当自己的头是铁打的吗?

    一旁的李壮壮便皱眉道:“说了让你不要磕头了,磕坏了成了傻子咋办呢!”

    戚翱也是一脸不赞同,让他靠近,拿出药瓶子,再重新给他清洗了伤口上药,还道:“别再磕头了,不然我家少爷可要恼了。他一向是最随和的人,看不得这个。”

    朱元玉闻言看了戚翱一眼,心想:只怕今晚你家少爷我不能随和对待你咯。
806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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